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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所有人现在都被地上这个莫名的血色大阵中的那股诡异力量给彻底的控制住了,半分也动弹不得,那么炎旭只怕早就控制不住会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都说出来,好叫炎吉他们逃离这个鬼地方了。
再次做过几次徒劳无用的尝试之后,炎旭终于用一种干涩的声音道:“当然是我,我的修为要比他高深,体内的‘金焰之血’也会更加凝炼一些。对您来说应该更加有用一切吧。”
“叔叔,你在说些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叫你的‘金焰之血’要比我的更有用?”炎吉也急了,不管不顾的对他道。
他虽还是不清楚事情的全貌,但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多多少少也还是能猜到一点,同时也猜到了叔叔炎旭那句回答的意思。
宗昊却没有管他那么多,而是稍稍点了点头,道:“说得也有些道理。”
说完刚才还停下的手印又翻动几个,随着他的这几个小小动作,炎吉便被跌出了阵外人事不知。
“宗昊,你到底要做什么?什么叫祭献啊?你到底想对大家怎么样?”看到阵外同样失去意识的几人,红绸终于再也忍不住开口问道。
她之前一直都没有再开口,正是因为对他的那种超过对任何人甚至是自己的信任告诉她,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道理的,是正确的。她相信他无论做什么,都不会伤害她,伤害她的朋友。这既是一种直觉,也是一种信念。可是现在,她却没有那么自信,也没有从前的那种笃定了。
对于给于了自己全新人生,赋予了自己人生信信念的宗昊,不知从何时起就已经成为了她心中最重要的那个存在。若是夸张一点,甚至可以说他就是她的精神支柱,就是她的人生信念,也不为过。
但是眼前的这一切似乎又在告诉她,这个被天涯尊称为“我王”的男人,并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宗昊。
难得的,听到红绸的这声质问宗昊露出了她所见过的第一个笑容,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紫眸就这么深幽的注视着她,说出了一句让她为之心颤的话:“这一刻,你我已等了足有万年的时间了。”
番外 第二百节 万年一刻(中)
“万年时间,等了足有万年时间……”宗昊那蛊惑的声音让红绸的心里像是打开了个什么缺口似的,下意识的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一句话。
“是啊,只是你已经不记得了。”宗昊将视线从红绸的身上又重新转到了血色大阵中心的那座祭台上,声音也变得十分的空寂、悠远:“你已经不记得了,已经不再是从前的你了。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也许这样对你也好,对我也好,对我们所有人才是最好的一个选择吧。”
这些让在场的人全都听不懂的话却像是勾起了红绸灵魂最深处的某段记忆般,一幕幕晃动模糊的影像在她的眼前飞快的晃过,耳畔也响起了许多嘈杂的声音。一阵阵头痛欲裂的痛楚再一次伴随着这一切袭上了她,一切的一切都如同汹涌着的潮水一般只用了片刻的时间便将她整个都吞没了当这些折磨都渐渐的停下之后,再一次睁开眼睛的红绸仔细看过之后,半晌才终于确定此刻自己眼前的一切,都如同之前在苍澜城时所“看到”的一样,是那种“记忆中的场景”而不是现实。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认知,完全是因为虽然她所在的地方仍然是这晦暗阴冷的黑色谷底,但在这谷底中心那座祭台旁的人却不再是自己所认识的离殒、炎旭他们,而是从所未见过的几个陌生人。其中只有两个人例外,其一便是跪倒在祭台边上默默流泪,据说是自己灵魂前世的漱玉真人;而另一个则是被放置在祭台之上,怎么看都像是失去了所有生机的宗昊。
正在红绸想着眼前这忽然“出现”的一幕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只见刚才还在一旁的地上刻画着什么的一个一身火红色长衫的男子扔下了手中的东西,走到了祭台边对只是痴痴的看着祭台上那个宗昊的漱玉真人道:“禁血元神大阵已经弄得差不多了,只要贯入必须的东西将就激活大阵了。不过在这里我还是要问你最后一遍,你可是真心愿意这么做么?要知道只要哪怕一丝一毫的勉强,那么这个祭献仪式便不能成功,并且他将不会再有另一次机会了。”
这时另一个白衣青年也走了过来,他用一种满怀怨毒的目光看了一眼漱玉真人,然后对红衣人道:“炎烽,我们也准备好了,只要你确定了这个女人这次不会再坏事的话,我们随时能开始。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还愿意相信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她的话,宗王怎么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们妖族那唾手可得的胜利又如何会化在顷刻间就成了镜花水月,只得窝囊的从这人间的广大沃土无奈的退回到那穷山恶水的妖界去?难道我们被这个女人害得还不够吗?还要再来上这么一次?我们的性命到是妨,但是我们真的能再信任她,能信任到将宗昊以及我们妖族最后的希望也全都一次搭上吗?
还有,她找来的这个什么禁血大阵真有那么神奇吗?不会是想用这个怎么看无比诡异的法阵来将我们这几个人一网打尽的吧?我是怎么也不会再相信这个女人了。”
红衣的炎烽还未来得及回答这些无比尖锐的问题,另一个一衣青衣的冷俊青年也走了过来。他也用一种很是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好像没有听到他们这些对话,只顾着贪婪的注视着祭台上宗昊的漱玉真人,然后对那个白衣青年道:“丰庆,除此之外我们并没有别的选择了,不是吗?如果赌上这一次,万年之后随着宗王的复活我们的部族还有另一个机会,可是如果我们因为愿意相信而放过这个可能的机会的话,那么没有了宗王的我族大军,依然还是无法逃过被赶回妖界的命运。而且也永远不会再有重新踏上这片人间沃土的机会了。为了宗王、为了万年之后的部族,我们其实除了相信她以外,并没有其他的选择了,不是吗?”
“我看这个女人就是吃定了我们这一点。”白衣丰庆再次恶狠狠的看了一眼没什么还是没有什么反应的漱玉道。
冷俊的青衣男子走到了漱玉真人身边,俯低了身子在漱玉真人的耳边轻叹了一声之后,才道:“虽然作为宗王最亲密的部属,我应该按照宗王的意愿劝阻您这样做。但是同样,也正是因为我是宗王最亲密的部属、妖族的几大统领之一,我同时也盼望着您能违背他的愿望,选择这条永无翻身机会的不归路。无论您选择了怎样做,我们都会依照宗王最后的吩咐,不会为难于您,也不会与您为敌。所以现在,我只想问您,您最后的选择。”
漱玉真人伸出一只手轻轻摸在了宗昊毫无血色的美丽脸庞上,然后才回过头看了一眼他们道:“谢谢你,乌宇。谢谢你们还愿意给我这最后一个机会,谢谢你们愿意做出这样的牺牲。我也全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始了。”
“哼,我们不需要你假惺惺的谢谢。只希望你别浪费这最后的机会便是感谢上苍了。”丰庆忍不住讥讽道。
“好了,别再说这些废话了,去准备吧。”炎烽说完便第一个走下祭台。
除了依旧守在宗昊身边的漱玉真人以外,丰庆、乌宇也依次走下祭台,与祭台下另几个全身黑衣的人走到炎烽为他们指定的九星位置。
然后九个人又各自从自己的储物饰品中取出一种长颈状的瓶子,朝着地上所刻画好的阵图中倾倒一种暗血的液体。霎时间,浓重得有些刺鼻的血腥之气便弥漫到了整个山谷。显然,这些内有乾坤的长颈瓶中装着的暗红色的液体便是新鲜的血液。
随着这巨量的鲜血不断的填中阵图的凹槽之中,这座大阵开始渐渐的散发出一股庞大丰沛的力量。当整个大阵阵图的凹槽中都即将注满了鲜血之后,整个黑色山谷中的这种庞大力量似乎到达了一个极限。
这时所有的人都将手中已经倾倒一空的长瓶给摔到了地上,然后炎烽留恋的看了一眼祭台的方向,又向其他八个位置上的人同胞看了一眼,然后便盘腿坐在了地上,闭上眼睛之后口中便开始念念有词起来。随着他口中的那晦涩难懂的谒语越念越快,他的整个身体如同出汗一般的浮现了一层细密的血珠,这些细密如汗般的血珠就像是一种燃料一般的燃起了一种火红的光亮,将他整个人包裹在其中。渐渐的,他所在的地方就如同升起了一团灼烈的火焰一样。并且他这艳红的火焰从他所在的位置开始,顺着那注满了鲜血的血槽开始一路燃烧着向整个血色大阵不断漫延。
同时,白衣的丰庆、青衣的乌宇也在做着与他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