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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望向阿伊,“阿伊计时!”
夜未央腹诽:这半刻钟如何计时?
只见三人立马拿起笔,夜未央想也没想开始奋笔疾书,其他二人却是久久不曾提笔。
轩辕九君凝眉,以“水”为题他不过是随口一说,这个姑娘竟然这么快就开始提笔了,看来她是真才。
半刻钟到了,宋未晞只写出了两句“天光一色凄迷……”
轩辕凝儿轻拭额际汗水,刚刚收笔:晓破天光残云色,残月白沙鸥鹭匆,一纸寒江复言东。
再看看夜未央的诗众人唏嘘不已。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好吧,夜未央承认她三岁被此诗所以提笔想都不想就把青莲居士谪仙人此诗搬了上来,提到写水的诗,此诗可谓是空前绝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三岁孩童启蒙必备。好吧,你们要比老娘奉陪到底!
诗词咱会背,锅碗瓢盆咱会耍,不瞒您说老娘是真全才,夜未央暗自腹诽。
宋未晞一诗未完已无比赛资格,此刻那那一张小脸惨白,漂亮的眸子里溢满泪水。
太皇太后的脸色亦是难看得要命,只差要人摆驾回宫了,无奈这晋国使者俱在,再怎么她也不能不给一个国家的人面子吧。
凝公主不由自主的望向金座上的姬扶苏,他绝美的容颜依旧沉静,没有丝毫的异样。
百官正在纠结之中,这二人诗作结果很明显,却又碍于晋国公主的面子一直不好说。
这时候那公主以极其优雅的姿态朝夜未央走去,拿起她书桌上的宣纸,轻念出声:“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久久地她盯着手中的宣纸发呆,目光里有挣扎有不忍,脑海里思索着自己今后的命运还有她子民的命运……
良久,她哑声说道:“姑娘,你才情卓绝,凝儿输了。”说完又转身望向金座上的姬扶苏,深一鞠躬后落寞的退下。
“小叔叔,凝儿对不起您,凝儿会自行了断的。”她说道,似乎有眼泪从她眼角滑落。
银袍男子没说些什么只是微垂着头,良久晋国臣子对扶苏行礼后离去。
夜未央一直盯着这个骄傲的女人落寞的背影,心里亦是有些难过,毕竟这不是她的才不是她的学。一切不过是借故人之作一用,浪得虚名……
她朝着金座上的男人深望一眼,嘴唇动了动,似乎是说了些什么。
小皇上莫名低头一笑,那一笑连阿伊也有些恍惚了。
她说:幸好,你还是我的。
说完她转身随群臣消失于西池。
低头走着,走至一处听闻一声吆喝声。
“白鸠……”她抬首望向某衣着光鲜亮洁的男子,“咦,换衣服了?”
“早就换了。”他嘟囔着嘴巴俊脸微红。
“哦……”未央颔首,未有多余的情绪,却是低头准备离去。
“喂,未央……”
“嗯?”愕然回眸不解的望向他。
他挠了挠脑袋却是道出一句:“诗写的不错。”
夜未央笑了,意味深长的笑了,转身对身后的“小澈子”说了句什么,离去。
白鸠有些气愤的一甩衣袖。
一路上她和某公子耳语。
好像是在说,诗会之事告一段落了,能否教她武功及厨艺了。
公子只是微笑着颔首。
洗梧宫
这天,阮后还是召见了阮庭胥。
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夜未央到底是什么人?哀家如何不记得这夜梦龙生了一个这般女儿?”老妇人气得拿手中的权杖直磕地面。
阮庭胥额头已有些微汗,狡猾的目微眯:“此女的身世的确有些离奇。”
“怎讲?”
“说到底这夜未央还是白夫人的孩子。”
“哪个白夫人?”
“原御医苑正三品女官白芷。”阮庭胥答到。
“竟是她啊!”太皇太后一甩衣袖,坐在了金座上。
阮后:“想不到这白夫人竟给夜梦龙做了妻子。”
“皇上生母端妃和这白夫人共过事,所以当今皇上和这夜未央还有这一段‘父母之命’。”阮庭胥说着,目光望向阮后。
阮后:“哼!先帝不曾同意如何叫‘父母之命’?”
阮庭胥继续道:“白夫人死时独留此女和一五岁的儿子,那时夜梦龙不曾回都,此女是白夫人生前的婢女养大的。”
阮后:“那婢女现在何处。”
阮庭胥:“夜未央五岁那年死了。”
阮后:“她五岁那年发生过何事?”
阮庭胥:“听说是失踪过一段时间,被一个生得极美的男人抱了回来。”
阮后:“还是没说到重点,哀家以前听说这夜四小姐以前是个草包,废物一个,如今见着如何像一个废物。”
阮庭胥的目光更加幽冷凌厉,他凑上前去。“姑姑,臣侄怀疑她不是原来的夜四小姐……”
“根据臣侄探子提供的情况,去岁岁末的时候,夜四小姐曾去过一次苦崖,回来时尸身都冰了,上门的大夫都说已经死透了,倒是她的丫鬟和仆从护主迟迟不肯入殓,硬是撑了三日,那夜四小姐奇迹般的活了。”阮庭胥顿了顿继续道,“臣还特地将那日上过夜府的大夫抓来问过话,三人都是风都名医,那话不容人不信。”
“竟有此等邪事,皇上莫不是被个‘妖女’迷了心智?!”太皇太后气急,干咳了几声。
平静下来,沉思良久,阮后却是道:“不,事有蹊跷。”
“叔祖玄析说此女乃‘天命凰女’,叔祖的话哪回错过?”阮后凝眉道。
“玄析方丈还曾说七王爷的生母郁夫人能做太后,可是如今人都死了十多年了,她又如何能成为太后?”阮庭胥大笑道。
阮后的一双眉拧得更甚了,看起来略显几分狰狞。
“郁夫人倒是可惜了……”太皇太后轻轻叹道。
“当年先皇收柔然遗部一眼就看中了她,先皇说到底还是喜欢过这个女人的。”
“那白夫人呢?”
“混账!这话也是你该问的!”阮后大怒。
阮庭胥一把跪在地上,身子颤颤的。
“你且退下吧,哀家累了。”阮后揉了一揉眉心笑道。
“臣,臣告退。”阮庭胥仓皇而退。
御膳房的小院里,夜未央和公子正在洗菜。
夜未央:“阿澈,你有亲人吗?”
公子:“哦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
“只是突然有些想家了。”夜未央将洗好的菜放入干净的木桶内,望了一望天。
某公子沉思片刻道:“有。”
“那你能不能说一说你家人的故事。”夜未央笑道。
公子澈犹豫了一会儿却是答道:“一个只顾风花雪月的父亲,一个足不出户的母亲,一个一直想把我赶出家门的哥哥。”
夜未央愕然:“所以……你就离家出走了?”
某公子一脸“事实如此”的表情。
“好吧,你刚刚就形容你母亲好一点,那你说说你的母亲吧。”夜未央瘪嘴道。
某公子望了望天空里的白云,躺倒了地上,开始娓娓道来:“一个很美的女人,赐我这与生俱来的一头栗色长发,还有这一双茶色的眸子。她很爱我,也很爱我的父亲……”
他继续道:“可是自我八岁那年后一切都变了,母亲病了大半年后看我的眼神都是如此漠然,只有当她面对我父亲时才会表现出以往的温柔,可是好景不长,母亲性情大改,有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和父亲大吵大闹,砸东西,打伤下人是常有的事,甚至她还亲手杀了跟她陪嫁过来的两名婢女。我父亲怕她再度伤人,便将她禁足了,有时候我去看她只觉得她离我好远好远,有时候她会隔着窗棂对我微笑,只是那么一瞬我又突然觉得我的母亲或许一直都在,或许她只是受了刺激……”
“受了刺激?”夜未央疑惑道。
“嗯,她大病过一场。”
“哦。”“那她为什么是栗发?你为什么也是?”夜未央抓起身旁躺着的公子澈的一缕头发说道。
“她是柔然故部最美的公主……”他轻轻叹道,游离的目望向那远方的天际。
“难道柔然人都是栗发?”夜未央继续发挥一问到底的精神
“不是。”公子摇头,“她姐姐就不是。”
夜未央也没再问下去了。
“我已经不记得我爸妈长什么样子了,从小都是跟我爷爷过的……”说着眼眶有些湿润了,爷爷啊爷爷你是不是满世界找着小央儿呢?
泪水“啪嗒”“啪嗒”的落入洗菜的木桶里,再也止不住了……
看着她落寞的身影公子澈有些触动,起身上前想要安慰,却道不出一句安慰之辞。
夜未央却是拭去泪水,浅浅道:“没事。”
“夜未央,你想知道你这个宿主的身世吗?我所知道的。”他轻笑道刮了一刮她的鼻子。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