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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妃打那“女官”身旁走过,进了竹舍。
花怜颤颤的跟着岚妃入了竹舍。
岚妃拿起墨玉狼毫,在宣纸上写写画画,“花怜我且告诉你,我没有帮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看看那小皇帝对白芷的女儿的感情。”
她的话让花怜发寒,她微颔首,反正她花怜只是利用她,等她成了皇妃她还怕谁?只是没有想到这里竟然还住着先帝的妃子,难道这里其实是冷宫所在?花怜想着就不禁后怕起来。
花怜环视竹舍一周,竹舍很简陋,炉火还在竹舍中堂的大炉中燃烧着,还算温暖。
那书案前放着一局蒙尘的棋局,花怜望着那局棋凝眉。
只是,她不知,此局名曰:棠棣。
“好了,你拿着去吧。”岚妃笑道。
“是。”
“别说见过我,回头对人只说这里住着一个先帝的女史官,我知道你是聪明人。”她妖冶的笑,让花怜阵阵发寒。
“是。”她低头行礼,逃也似的离去。
花怜离去后。岚妃望着一旁书桌上执笔书写的白芷道:“你看,你我以棠棣之局破坏了先帝与秋水公子的兄弟之情,先帝却以他的棋子将我们困于命运的囚笼,最终的胜利者是谁?哈哈哈……”
白芷沉默,一直握着笔抄着那密密麻麻的梵文。
“你我皆是细作不是吗?只是你更可悲,你爱上了你的敌人,而我没有我的心不属于他。”紫衣女子大笑起来,“虽然孤独终老却有你陪着真好……”
白芷依旧对着那梵文,奋笔疾书,不理会女子的言语,只是她的女儿成了皇后真好……
花怜逃也似的离开这片诡异的竹林回到水月芳居。
她握着那张绘有思贤殿的地图的纸,兴奋无比。
这夜,未央宫。
“娘娘,皇上已经五天没有来了。”清荷关好思贤殿的窗户望着榻上女子说道。
“嗯。”未央轻嗯了一声,继续着手中的绣活。
“娘娘您为什么不告诉皇上您不想让他娶妃子的,您……”清荷有些激动。
“他不让我说。”未央依旧埋首在绣活里,想到他说那句:夜未央你太自以为是了。她就有气,还这么多天不理她,真…。!气人!
“娘娘……”清荷试探着唤了声。
“嗯。”
“娘娘,皇上也许是被气到了,他在乎你。听思贤殿的总管大人说皇上每天都很忙有好多事要处理。”清荷说道,“娘娘您不能和皇上怄气了。”
“那他为什么不来看我?”未央说道。
清荷有些错愕,却有些欣喜,“皇上他是男人,他有他的骄傲,他可能真的很在乎您把女人带入宫中这件事,很在乎……”
“是这样嘛?”夜未央喃呢道。
良久,她说道:“清荷,明日去思贤殿,请皇上过来吧,说我……”她顿了顿,“说我想他了……”
“嗯!”清荷高兴地颔首,“娘娘早些休息。”
“好。你也退了休息去吧。”夜未央说道放下手中的绣活。
第二日,天空始终铅灰色的,黄昏还未临近,天色却过早地暗淡下来。
夜里是不是又要下雪了?崔花怜有点担忧地望了望窗外,刷的落了厚重的窗帘。
后来,她一袭盛装出现在夜里,雪还是下了,宫人们早早的缩进被窝,这一路她走的还算顺畅。
按着手中地图,她摸索着,远远的就看到写着思贤二字的阁楼,那紫衣美丽的女子曾提醒过思贤殿有皇上暗卫,唯有从偏厅那处过无人看守。
她想她该试试走偏厅。
崔花怜瞧着道路两边松枝轻荡,虽然是仅剩的绿意,但是周遭空荡荡的,更显天寒人寂。
寒风吹得人瑟瑟发抖,花怜斗篷拢得更紧了。
穿过一座幽静封闭的宫殿赫然在目。风吹竹丝,如长笛轻吹,一片无籁。
没有光亮没有声响,眼前是愈来愈浓的黑。
花怜屏住气息静静地掀开一重又一重的绣帷,香风微度间,紫檀织锦的床榻边站着一个高大的人影,那人背对着她,宛如月夜一笔挺拔写意的修竹。
她闻到一阵刺鼻的酒气,这夜帝王可是喝了酒?
“来了?”那男子轻问了一声。
花怜心一惊,这怎么像是有意安排的?今日帝王可是招人侍寝了?那白日里有宫人去她房里请她莫非是皇上秘密派来请她的人?
花怜脸一红,原来兜兜转转她忙活了半天,到处打听思贤殿去处,还是要来侍候皇上。
她心下欢喜,还没来得急思考,就被那男子带入了怀里。
第26章 肖想她小皇帝者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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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害怕。”男子的声音沉沉的,不温柔不冷厉,他一挥衣袖将远处仅剩的一根燃着的烛火熄灭。
漫无边际的黑暗袭来,让崔花怜陷入沉思。
她还在想着的时候,整个人被腾空托举起来,等花怜清醒过来,自己已被平放在了床榻上。
静默中,她耐心地等待着,像一朵刚刚绽放的眼力牡丹,等待着君来采撷。而内心膨胀的情绪在左右荡漾,无限地扩张。
少顷,男子重重的身体慢慢地压在了她的身上。花怜本来紧张的心突然平静,整个身躯仿佛失去了支撑的软了下来。
男子试探性的将手放在她前襟的扣子上,开始一件件地解她身上的罗衣,她玲珑姣好的有致地起伏着,他的动作加快了,急促间夹杂着微弱的喘息。
不多时,花怜身上所有的衣裙尽褪落于地,他的手,侵城掠地,花怜迷糊地低唔一声,开始扭动起来。
当那温热的唇深舔舐她的颈窝,他的双手令人晕眩地抚摩着……
花怜情难自禁了,两个人紧迫的低喘声交缠地混响。
她颤战着,双手环住了他的后背,紧紧地抓住,在一刹那,她摸到他背部无数的疤痕,心一颤有些觉得恐怖,畏惧地缩回手。
花怜感到了痛,难以自持的痛,她希望面前的男人对她温柔点、多情点……
一刹间,花怜痛苦得呼叫,不能透气的窒息肆意地挣扎着。
无安抚,无温存,那痛如同利刃,如同刀割。
她紧紧地咬着唇,咬出了一片刺目的绯色,男子却像没有瞧见。
那时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想叫又不敢叫,只能咬住唇忍受着。
一切都不是她所想像的那般,她身上最宝贵的东西如此迅速地失去了。
面前的男人就像一只凶猛的野兽,在漆黑的夜里她看不见他的脸。
一股真正的恐怖袭据着她的心,她痛哭出声。
终于,空茫一片的静止。
男子长长地吁了口气,懒懒地躺在她的身上,流淌的汗液一寸寸地滴打在她身上。
他对她的痛哭并没在意,也许甚至不加理睬,他只是冷冷地起身似乎是想离去。
花怜明白此刻便是摊牌的最好时机,她呜咽起来:“皇上,我是花怜……”
榻上男子片刻微怔没有理会,起身拾起一旁的衣服胡乱地套在了身上,这时候有宫人进来对男子低语了些什么。
那宫人走进榻欲要搀扶着女子离去。
女子呜咽着起身下榻,忍住身体强烈的疼痛,望着那宫人道:“皇上他是怎么了?”
宫人错愕地望着她,不与理会,思贤殿的人从来不会多说些什么。
“皇上!”花怜唤着。黑暗中,她慌乱地在地面上找寻被扔得七零八落的衣裙,好容易系上了,跌跌撞撞地朝着殿外跑。
“皇上,你等等我,别扔下我!”花怜发疯般的叫着,可是殿前哪里有皇上的踪影。
那宫人鄙夷的瞥了她一眼:“大人当真不知自己侍奉何人?”
花怜错愕地望着那宫人,那宫人却是将她引出思贤殿偏厅:“大人你从这里去吧。”说完转身离去,未曾看过她一眼。
今日十五,天际下雪却没有一丝月光,寒风凌厉,吹乱了佳人青丝,她将身子缩在披风内,一路踉跄地回了水月芳居。
未及数日,宫内就传来帝后和好,皇后又获得无上荣宠的消息,花怜大惊,不应该的啊?
一月后,已是腊月中旬了。没有册封,没有招幸,没有,什么都没有……崔花怜终于忍不住了,这日她去了未央宫。
未央宫内。
帝后俱在,她看到皇上温柔地抚着皇后高高隆起的小腹,无限温柔。
崔花怜错愕地愣在那处,久久地迈不开一步。
“女官大人您不进去吗?”有宫人低声问道。
“劳烦公公通报一声……”她颤颤地说道。
宫人进了又出来,低声唤她进去。
崔花怜绕过屏风瞧见端坐的帝后,未及片刻便是红了眼。
花怜整个人连带裘衾滑溜到地面上,朝着姬扶苏跪下,哭诉道:“皇上……您就收了奴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