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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夜未央似乎是想说什么,却还没来得急开口,身子就已冲了上去。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快的来到他的面前,这一切已超过了她的意识,超过了她的本能,她只觉得这样的一幕是那般的熟悉,连身子都不听灵魂的支配,这是有多大的魄力。
只记得:
多年前的柱国寺里,还是某年某日皇城前断桥的烟雨里。
玄衣绝美的少年,手捂着胸口,在宫人的搀扶下吃力的走进寺庙,走进马车。
原来,你,认识他,夜未央。
女子淡然一笑,原来的那个未央,你爱着他爱了很久很久吧。
那一刻,柱国寺香烟缭绕之中,你一睹他惊为天人的容颜早已芳心暗许。
那一刻,你散落了一地的红笺,那少女的情怀如白鸽般飞出胸膛。
那一刻,你将你心底的愿望写在了那绯色的锦布上挂在了柱国寺里菩提树的最高的枝头。
那一刻,你跟着他远去的马车足足追了十条街,看着他在皇城的断桥下毒发,他苍白的手紧捂着自己的胸口,你的心碎成了千片乃至万片。
那一刻,直至今后的两年,在你得知他的身份,得知你与他的婚约后,你一日日的等,在寺庙,在断桥,你寻遍了他的身影,却不曾见他到来,他的婚书却成了你梦里的期盼。
终于,那一日他江山为聘,可你却魂断苦崖。
未央,你真傻。如澜的记忆入脑,夜未央长叹一声。
记得,他有一个绝美的名字,扶苏,姬扶苏。
两年前美貌倾国的少年,如今这般狼狈地躺在她的面前,夜未央的心不知怎么的抽动了一下,本是原来身体的情绪,却不知怎么痛到了心里,甚至牵动了灵魂。
她颤颤地伸出素白的手,撩开他面前披散的发髻。
那一刻,仿若千万年之久远,时间就这般在她眼前静止。
倾国色,妖娆姿;素玉颜,月华人。
感叹,远胜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他这是天人雕刻的容貌吧?每一笔,每一个棱角的勾勒都美到了极致,他集日月之辉,集万丈光芒于一身。
“倾国色,妖娆姿;素玉颜,月华人。”夜未央竟是轻吟出声,这是父母留下的一本泛黄的古籍上留下的一行小字,那古籍的小字旁画着一个公子的背影,显然她已不记得那公子的模样,只记起这一句。只觉得这一句是天生为这个人而生的。
也难怪上苍要他从出生那刻起就是病着的,这样的容颜,人神共愤。
夜未央轻叹:这样的男子若存在于世,当真是祸水。
此刻终于透彻那句自她来到这个时代就一直在耳边萦绕的话语:
当世有三美,尘绝、逝水、扶苏。
那时她问别人尘绝,逝水,扶苏为何物?那些小丫头们都摇头不知,只是听人们传颂而已。现在想来这是三个美人的名字,姬扶苏便是其中一位。
姬扶苏睁开琉璃般璀璨的目的时候,他正躺在夜未央的怀里。她为他擦干面上的乃至唇角的污渍,夜未央不知道自己的动作有多么温柔,多么轻柔。
女子的笑脸让他刹时的恍惚,却是警惕地扼住她的咽喉,吃力地问道:“你是谁?”
低沉地声音让夜未央心中一惊。
姬扶苏眸子里闪过一丝诧异,竟是她?
“你是夜未央?”他幽幽然吐出这个名字,
女子颔首,松开了抱着他的手臂,眸间化作幽冷。
她对他的好是出于这个身体的本能,并不是她的心。
这样的转变让姬扶苏微愣片刻。
这个女人?嗯?他看不透,世间竟然有他看不透的人?
“伺候朕宽衣。”他淡淡地开口,难以遮掩地吃力。
“?”夜未央微微呆在那里。
“怎么了?”扶苏不悦的抬眸,那绝美的凤眸染上一丝恼意。
“呃……没。”夜未央颤抖地伸出手,去解他身上沾了汤药污渍的锦袍。
当他还算健硕的胸膛展现在她眼前的时候,夜未央又怔住了,她本以为这个男人被病痛折磨应该瘦得不成样子,可是她错了。
他的身材依旧可以让她这身子的鼻孔喷血。只是苍白了点,其他的都算完美。
“朕好看吗?”姬扶苏望着夜未央红扑扑的小脸不禁问道。
夜未央打了个寒颤,缩回了小手,说不出一句话,其实她想说:你丫的怎么这么自恋。可是她怕这小皇帝一怒之下真将她满门抄斩。
只好点头,美,人家是真美。也不算自恋,人家有资本。
姬扶苏薄唇轻勾,浅浅的笑了。
可是他的下一句话,让夜未央有了想拍死他的冲动。
“你真的可以奶朕?你确定你有奶?”姬扶苏盯着她看着略平的胸部说道。
“……”
“奶娘,若你没奶,就是欺君,是要……”他妖娆一笑,淡淡的说道,“诛九族的。”
夜未央打了个寒颤,行了五品女官该行的礼节“臣,臣有。”
良久夜未央才敢抬头去看那龙榻上的男子,他眼里的情绪她读不懂,像是三分恼意,三分愤慨还有三分隐忍一分的难受。
夜未央更是不解了,像是她做了什么背叛他的事情一般,他才这么痛苦,这么愤慨,进而才让她进宫当奶娘?
------题外话------
扶苏哇~见面了‘~
第十七章 喂乳(二更)
姬扶苏说:三日后,她就要开始配合他治病了。他说的很委婉,说这话的时候他绝美的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甚至让夜未央觉得坏坏的的微笑。
其实他大可告诉她,三日后就是她规规矩矩当奶娘的时候了。
在夜未央看来,这不过是给她一个信号,她要想方设法催奶了。
所以,这三日,她完全没有闲着,她都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官衔了,“女贤人”“女闲人”她真没闲着。
“贤人,这是您要的药材。”第二日伺候她的小宮女就帮她带来了她想要的东西。
嗯,对,就是“催乳”的药材。
就这样连着催了三天的乳,夜未央只觉得自己的胸脯涨得生疼。
大明宫
楚御医将夜未央灌了两大碗汤药,夜未央只觉得喝的想吐。这药本是那姬扶苏要喝的。
不过,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她就是个药的过滤器而已,把本该那小皇帝喝的药,给她喝了,再隔上了三四个时辰让她产成奶给小皇帝喝,就这样,他姬扶苏多省事。
“你怎么了?”姬扶苏望着夜未央发烫的小脸说道。
夜未央不语,手一直紧紧地拽着帕子,脸烧得通红。
“过来。”他淡淡地开口,伸出纤长素白的手指,轻轻一钩。
夜未央颤了颤身子,朝他走去。
“衣服解了。”他说的很自然像是在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
夜未央的脸更红了,这时候楚御医还有伊公公等几个暗卫都退了出去。
夜未央身子颤了颤,连着喝了三天行气活血的催奶药,此刻胸前涨得生疼。
可是,就这般在一个男人面前宽衣解带,她还没有开放到这样的程度。
手放在那白色流云外衣的绯色腰封处,却怎么也下不了手。
姬扶苏望着夜未央,眉目微蹙,他在榻上动了动,也没有催促,却是伸手将她一带入怀。
“朕不喜欢动作慢的,臣子。”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却带着浓浓的沙哑,“臣子”二字咬得极重,带着些许拖音。
他指尖轻轻挑开她腰间的系带,腰封就这般安然落地。
臣子?的确她是他的臣。自古,皆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她慢慢地闭上眸子,就当救他一命,若是能医好他,她就是风朝皇帝的恩人,奶活了小皇上,天大的殊荣!想到这里,夜未央唇角抽了抽,殊荣?这样的殊荣她宁可不要。
她知道可以不去在乎,只是面对这一切她的身不由己。
姬扶苏的双颊有些潮红,他抱着她的手愈来愈颤抖,想是承受不住这样的重量,似乎这辈子他还从未这么抱过一个人,连一个十四岁的女娃都抱不起,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没用。
手指扯开她的外衣,里衣,那粉红色的肚兜现于眼前,姬扶苏暗哼一声。
殿外,伊公公担忧地问道:“楚大人,咱家要不要进去看看。”
楚知云凝着眉,说:“不用。”
白嫩的胸脯展现在昏黄的灯影中,姬扶苏的脸更红了。
喉结动了动,却没有立马咬下去,一直盯着那抹粉色小点,发着呆。
夜未央被奶水涨得生疼,却见他一直盯着她的……发呆。
顿生一股怒意,她扬起手正欲一掌拍在他精致的脸上。
小手却被姬扶苏反手捉住。
“你想打朕?”姬扶苏惊讶地望着她,双颊染上浓重的绯色,他的眉目愈发妖娆。
夜未央咬着唇,别过脸去,今日之侮辱全是拜这小皇帝所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