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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这次守吉郡吉城就派你和兵部尚书前去。”姬羽落冷声道,眉目微眯。
郁后摇着白羽扇的手也僵了会儿,她的儿子怎么了?
姬羽落起身:“我大风的军队从不养逃兵,弃城而逃,哈哈哈,让孤大开眼界!”
他眸光一转,闪过一缕幽寒。
“传令下去,只有战死,弃城而逃者,杀无赦!”
众臣子顿时跪地,“臣等领命!”
姬羽落生气的不是一城之亡,而是将士们的弃城而逃。他更在乎的是将军的尊严。
羽落不善治国臣子们有些理解,毕竟统治者不是何人都能当的。
三日后,逃亡吉城的允阳关守城将军被姜安的人马抓住,就地正法的是将军,满门抄斩的是他的家族。
杀一儆百之举的确让众臣恐惧,却也难免有些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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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小皇帝别来无恙03(宿主)
深夜允水的大船上
夜未央站在船板上望着允水翻滚的江水,让她有些胆战心惊。当下她直接拿允水和长江做比较了。
今夜,无雨。依稀可见那独挂苍穹的那弯月牙。
江水,月牙,孤船,飘渺的如一副写意。
“你知道月亮上有什么吗?”夜未央喃喃自语道。
一旁的温汀望着她,“你在问的吗?”
她不语,温汀却是笑了,望着那弯月牙儿,冰冷的容颜变得柔和些许,他淡淡道:“我娘说月亮上住着仙子。”
“那是骗你的。”夜未央美目微眯,懒懒地说道,“月亮上坑坑洼洼的寸草不生,仙子怎么会住那种地方!”
这种破坏人梦境的心情让她感到片刻的愉悦,尤其是当这个冰冷的男儿说出那么童真的话语,她有一种冲动想将他戏弄一番,或者将他的天真捏在手里玩弄。
好吧,她承认她开始抽风了,不对,是寂寞了……
我的森林没有出口,所以,寂寞无处可逃。
温汀微怔片刻,这个女人将一切的的情绪写在脸上,很显然她此刻的心情有点不对,所以温汀选择干笑了笑。
“你想去月亮上吗?”这一次她不是喃喃自语,而是扭头望着他问道。
“想。”他微微勾起薄唇道。
“果然人们都一直在追逐着可望不可即的美。”她顿了顿,低头道,“我也想过。”
周遭的气息和着江水翻滚、江风吹打着船帆的声响沉郁而又压抑……
良久。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讲个故事给你听!”
二人竟是同一时间开口。
“你先说,我听着。”温汀笑了笑。
夜未央颔首,望着那一弯月牙的目光有些许游离。
“这是一个发生在明朝嘉靖年间的故事,有一位中国的官吏官职为万户,他的姓名没有明文记载,历史淹没了他的姓氏,他却以他的官职名——”万户“为后人铭记,甚至在月球上一座环形山也以他命名。那一年,那一日,他在一把座椅的背后,装上四十七枚最大火箭。他把自己捆绑在椅子的前边,两只手各拿一个大风筝。然后叫他的仆人同时点燃四十七枚大火箭,其目的是想借火箭向上推进的力量,加上风筝上升的力量飞向上方……那一刻,他的目标是月亮!”
她说:他的目标是月亮。
讲完的那刻江水依旧在翻滚发出令人战栗的声响。江风依旧吹的耳朵嗡嗡作响。
唯一改变的是此刻的心境。
万户飞天,最终粉身碎骨,不管后人对他的理解是为科学事业的现身,还是敢于探求未知,还是荒唐行径……这些都不重要。
只是,飞天的那刻“万户”是幸福的,是难以掩藏的激动与欣喜,是心甘情愿粉身碎骨。
我们一直在寻找,处处叩问神祗,或许别人眼里我们愚昧无知,只是这是我们寻找幸福的方式。
姬扶苏,这便是我寻找你的方式,即使下一刻万箭穿心,灰飞烟灭……
我为这幸福,错过了三年之久,所以,我等不及了……
“你,恨我?”温汀说道,眉目里闪过一丝隐忍,飘渺的目光又落在了遥远的前方。
夜未央身子猛地一怔,江风拂起她耳畔青丝,她别过脸去。
“你恨我那天拦住了你……”他的喉间有些哽咽,不知是江风吹的太猛,还是有些心情在作祟。
“无论何时,我也做不到亲手在你身后点燃那‘四十七根大火箭’。”他无奈苦笑,江风将他青色的披风拂起,繁复的虎纹披风,威严与寥落同在。
她淡淡道:“为这一次的见他我等了三年,这一次能进青州城,又不知道还会等几年。”
温汀握着佩剑的手指骨节有些发白,他抿唇,薄唇微动:“我可以带你进青州,但我不会把你送到他的面前。”
“我不需要。”
温汀的目光猛地落在她的脸上。
“我不需要你把我送到他面前。”她说道低下头去,青州没有他她进不去她知道。
“你不问我为什么?”他转身,右手捉住她的手腕。
夜未央被他这么一捉有些不知所措。
“因为我做不到把自己喜欢的人送给另一个男人,即使这个男人是我要舍命保护的,我可以把命给他但是我做不到把我喜欢的人给他!”他嘶吼道,那眸光炙热到将夜未央的心也灼伤,他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腕,让她觉得五指都有些发麻。
暗处船帆下,一个清瘦的身影也颤了颤。
夜未央怔怔地望着他,低头说道:“你能放开我吗?”
“不能。”他本能地作答。
“可是你弄疼我了。”她淡淡道,依旧面无表情。
这时他才颓然的放手。
夜未央转身离去,她轻嗤:“你的故事真不好听。”
男子微愣,唇边勾起一抹无奈的苦笑:“我还没讲呢!”
“那好,那你还欠我一个故事!”白衣女子离去,进了船舱。
他们是天亮的时候抵达十里镇的,本以为按照原来的路线是昨夜直接渡江下船行几百里至允州城,再由允州城去青州。
昨夜却是临时改变路线,却是顺着允水南下行了一夜至此十里镇。
“为什么要到这里?”这是夜未央下船后问的第一句话。
“有事。”温汀答道。
“公事还是私事?”夜未央挑眉。
“公事也有私事也有。”温汀说道朝镇里的一家药铺走去。
“难道你有什么隐疾?”夜未央笑道。
温汀刚刚迈进药铺的腿瞬间止住了。
“骚年,昨夜老娘严刑逼供了你家两个属下,他们招了你比老娘小两岁还敢肖想老娘!哼!”夜未央说道全然不理某人面红耳赤的样子,幽冷的目光一扫身后马车前的两个黑衣人。
那两个黑衣人瞬间低下头去,犹如做错事的孩子。
小年糕一手拿着糖葫芦,一边迈着小短腿在两个黑衣人面前踱步。
温汀面如死灰,衣袖一甩进了药铺。三年惨无人道的杀手生涯里,他本以为自己冷心冷清没想到到头来乱他心智的竟是一个女子。
一股颓败之感袭来,可是他却本能的压抑下去。温汀之为温汀是因为他选择的路从不后悔。
名字里含水字的男子,性情或许幽冷,或许桀骜不驯,孤高的让人反感。
只是,水之性,欲热则热,欲冰则冰。水之情一无反顾,如大江东去,覆水终难收。那是舍弃命运与信仰的追逐,直至海枯石烂,雪山不再融,沧海化作桑田……
苏澈如此,温汀亦如此。(温孤墨染是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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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未央有注意到温汀从药铺走出来后脸色更寒了三分,明明是春日万物复苏,百花盛开的日子这个男人却带着寒冰一般的温度,俨然不是花灯夜里那个温婉可人的少年郎。
夜未央走在大街上嘴里不住的吟着诗。
“如今却忆江南乐,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
夜未央瞥了一眼街道两旁楼肆里无数穿红戴绿的姑娘,终是将那句诗吟完了:“满楼招。”
“客官,上来嘛~”阵阵娇嗔地声音传来。
夜未央适时的止步,果然最古老的职业:女支女,厨子,小偷……哪里都有……
“你还再看什么?”温汀一把将夜未央的手抓过来,往前面走去,牵着马车的安安还有另外两个黑衣蒙面人都低头红着脸快步走过。
夜未央白了他一眼:“我不过是看看有没有漂亮的,帮你物色一个。”
什么?!温汀的脸顿时黑了。
夜未央瘪了瘪嘴:“做妾啦……”
温汀眉头一拧却是舒展开来,他勾唇道:“这的确是妻子的事。”
“你!”夜未央气急败坏,尼玛,本来想调侃他,反倒被他戏弄了!
温汀却是眯眼笑了,下一刻一张俊脸又恢复了漠然。
一行人跟着他走了良久,都疲了。
夜未央跺脚问道:“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