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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人听了小翠这话,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丫鬟莫非是疯了不成?十万两银子便这样轻飘飘的送了出去,眼睛都不眨一下,难道她真是视金钱如粪土?不少人摸着胸口直顿足,还有不少人纷纷出言相劝:“小翠姑娘,你怎么着也该为你下辈子着想,有了银子旁身自然会过得舒服些。”
小翠坚决的摇了摇头,一双眼睛坚定的望着钱知府:“知府大人,小翠心意已决,还请大人收下这银票,快快为我家姑娘秉公断案!”
钱知府心中赞了一声,小翠这丫头可真是一心一意为自家小姐着想,害怕自己不判她出族,宁可将十万两银子捐到库房里,压着自己来判她家小姐出族。这十万两银子放到库房里虽然不显眼,可也能做不少公共方面的事务了。望了望小翠,瞧她虽然年纪也不大,可生得容貌秀美,站在那里竟也有一种不同的风格,连连点头,这就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了。
“郑大太爷,你是郑氏族长,你且说说看,你对于郑小姐提出的出族要求,可否能答应?”站在那里的三位郑氏长辈听了钱知府的话,脸色都变得尴尬了起来。三人凑到一处嘀嘀咕咕了好一阵子,郑大太爷走到了郑香盈前边,叹了一口气道:“香盈丫头,你何必如此刚烈?族里有什么做得不好的,你只管和我来说,我和一定要出族?一个女子孤苦伶仃,在外边生存你以为很容易?”
“我想怎么着也比在族里生存要容易些。”郑香盈昂首而立,朝着郑大太爷微微一笑:“我在族里,恐怕你们过不久又会觉得坐立不安,绞尽脑汁的来找我的岔子呢。大伯祖父,我现在还尊着你是长辈,你还是快快让我出族罢,所谓的荥阳郑氏,我还真不稀罕这个姓氏,也不稀罕这所谓的百年世族!”
“你若是想出族,那好,便净身出族罢!”郑大太爷点了点头:“你带着你的下人滚出荥阳,这辈子不得回来!”郑大太爷的脸色发黑,一阵头晕目眩,他一直以生在荥阳郑氏为傲,没想到这郑香盈却如弃草芥,不屑一顾。她想出族,总要给她一个教训,归真园自然是要收走的,看她还敢不敢神气?
“净身出族?”钱知府疑惑的望了望郑大太爷,暗道这位郑氏族长真是狠毒,眼睛就瞄上了归真园,那可是个大金饼儿,任谁都想去咬上一口。
“那自然是。”郑大太爷神气活现的望着钱知府道:“她是我郑氏族人,她的一切还不是我郑氏给的?她要走,也得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交出来才能走。”
钱知府琢磨了一回,这归真园不知道究竟是不是七房的产业,可即便是七房的产业,他也得想法子替郑香盈保住,不说刚刚小翠还送了十万两银子的业绩给他,就凭着许二公子和焦统领的面子,他也要全心全意帮着郑香盈护得归真园周全。
公堂上听审的人此时已经开始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这财产分割上边,瞧了瞧郑大太爷,又瞧了瞧郑香盈,都在不住的议论:“这也是大族的族长?竟然这般小气!既然这位郑小姐是孤女,还能有多少身家?出族了还不让人带点财产走,想要饿死这位郑小姐不成?荥阳郑氏,外边说着光鲜,现儿一瞧,真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周围的议论钻进了郑大太爷的耳朵,他额头上有汗珠子滴滴答答的落了下来,可是一在着让郑香盈如愿以偿的离开,心中便十分不爽,总想要克扣她一把才想。归真园,听着自己夫人推算,怎么着现儿也值一百万两以上,而且每过一年,这园子的身价便会往上涨,由不得他不红了眼睛。那园子是郑夫人留下的产业又如何,郑夫人是郑氏的媳妇,她的东西也是郑家的,郑香盈休息带出去一分一毫!
“知府大人,小女子只能请你来断案了。”郑香盈从荷包里摸出了一张田契来:“这是归真园的田契。”
公堂上的人一片哗然,真看不出来,这位郑小姐竟然是归真园的主人,这身价便高了,难怪那郑大太爷还要盯着她的财产不放。
“归真园乃是十年前我母亲为我置下的产业,幸得她早有先见之明,在买下这田庄的时候,上边便是写着我的名字。”郑香盈心中暗称侥幸,郑夫人那时候真是目光如炬,置产没有写郑信诚或者是她的名字,而是直接写着自己的名儿,郑大太爷即便是想要拿母亲的身份说话也没办法。
听到郑香盈说田契上是她自己的名字,钱知府微微松了一口气,这事儿便好办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终出族恩断义绝
郑大太爷不敢相信的望着郑香盈手中捧着的那张纸,怎么可能?买下田庄的时候,那郑香盈不过是个三岁的奶娃娃,郑夫人又怎么会将这田契写上她的名字?莫非那个时候便知道自己以后再无所出,竟将这么大一个园子直接扔给一个黄毛丫头了?
郑夫人家也不算是名门望族,想必没有太多的闲钱来置业,如何会这般大方的将一堆银子砸在女儿身上?女儿都是赔钱货,怎么着也该留着银子养老防身才是。
这边钱知府没有管郑大太爷脸上表情微妙,将那田契接过来看了看,又让师爷到库房找出那年的上契记载。师爷领命去了,不多时便捧了一个发黄的本子出来,翻了好几页,然后停了下来,认认真真的来来回回扫着上边密密麻麻的记载,忽然间眼睛一亮,将那本子捧到了钱知府的桌子上边:“大人,可找到了。”
钱知府低头瞧了瞧,那上契的时间与这田契一致,卖者姓名与买主名字相符,点了点头:“你去拿了给郑大太爷瞧瞧,免得他心有疑虑。”
师爷捧了那个本子走到郑大太爷面前,半弯着腰指着那行记载:“郑大太爷,你瞧瞧。”他勾着眼睛看了看郑大太爷,心中鄙夷,原来还以为郑氏族长如何厉害,如何威风,没想到只是外表瞧着正人君子,内心却是一肚子坏水,竟然这般厚颜无耻的欺负一个小姑娘!
郑大太爷没精打采的瞧了一眼,上边记载得十分详细清晰,自己便是想要拿着郑夫人的名字说事也找不到由头。抬起脸来便见着郑香盈嘴角有一丝不屑的神色,似乎在嘲笑与挖苦,让他只觉得如芒在背不得安宁。
“郑大太爷,这归真园归属权十年前便已经定下了,所以你让郑小姐净身出族是不可能的,这是她的私产,你无权过问。”钱知府朝他摇了摇头:“你们荥阳郑氏家大业大,还在乎这孤女的一个园子?郑大太爷你便大人大量别再计较了。”
郑大太爷一张脸涨得通红,恨恨的说道:“既然知府大人已经断案,我也无话可说,香盈丫头,你别看着现儿你风风光光的,可谁知道以后的事情?只要到时候你莫要哭哭啼啼的来找族里为你主持公道就行了!”
这话一出口,公堂上的人皆愤恨不已,郑大太爷不是在诅咒郑香盈以后会出事吗?什么到时候哭哭啼啼来找族里为她作主,这都是些什么话!郑香盈听了却没有太多想法,这人得不到他想要的,也只能口头上占点强让自己心里舒服罢了,她笑嘻嘻的望着郑大太爷,一双眼眸有如清澈的潭水般闪亮:“香盈即便再苦,也不会来找荥阳郑氏,这个家族让我觉得实在恶心,一想着要和它沾着点名分就全身不舒服!郑大太爷,我也将你方才说的话还给你,别看现儿荥阳郑氏风风光光的,可谁知道以后的事情?只要到时候你别拉着老脸请我来帮忙便是了!”
郑大太爷气得全身打哆嗦,指着郑香盈道:“你竟然敢诅咒我?”
“就许你诅咒旁人,便不许旁人捡了你的话送给你自己不成?”郑香盈傲然而立,眼中灿灿光华让人只能仰视:“正如方才大家所说,荥阳郑氏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我瞧着迟早有大灾大难,到了熬不过的时候,香盈还可以念着父母的恩情或许也能伸出援手,只是那时候请你们候在荥阳城外,十里红绡相迎,我这才会考虑会不会回来瞧上一眼!”
“狂妄,真是狂妄之至!”郑大太爷眼睛鼓了鼓,捂着胸口直喘气:“老二老三,我们快些回宗祠去,这便将她的名字从族谱上勾了,以后她休想再踏入郑氏一步!”
“香盈等这句话已经很久了,郑大太爷,还请你快些动手罢。”郑香盈笑吟吟的朝郑大太爷行了一礼:“你且去勾名字,我就不过去了,还得在府衙办理落户手续呢。”见着郑氏三位太爷一脸灰败的神色,郑香盈又笑着添了一句:“以后我归真园里要是有野猫野狗跑来骚扰,那可别怪我不客气,捉了往死里打,打完了送官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