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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为何四王妃的口音不像青州,更像是,”上官拉芳盯着上官凤儿,顿了顿,“燕地口音。”
若说她不是上官凤儿,那为何会有燕国的口音,只是声音似乎不太像。
上官凤儿心知上官拉芳在试探自己,“娘娘,夕颜确是青州人士,不过自小在云都长大。”说着浅浅一笑。
殿内的众人,包括李享然也都点点头:这云都在齐国南部,与燕国交界,虽是齐国的城,里头却是齐人燕人混居,久而久之,这原本云都的齐话便渐渐染了燕国的音调。
上官拉芳从怀中抽出手绢,擦拭着被酒浇透了的裙摆来,悠悠道,“哦,那四王妃定然对云绣十分了解了。”上官凤儿从来不碰刺绣,更不知道什么云绣。
云绣产自云都,算是亚斯大陆最好的刺绣之一。云都地处齐国南部,气候温和,土地肥沃,因此桑蚕发达,从而造就了云绣天时地利的条件。
“略懂一二。”上官凤儿心下轻笑了两声:看来上官拉芳还是要试探自己,不过没有真正认识一个人,你又如何试探得了。
“那四王妃替本宫瞧瞧这手绢如何?”上官拉芳转眼看向上官凤儿,优雅地将手中的手绢拿给一旁的宫女,宫女接过手绢,便递给了上官凤儿。
上官凤儿接过那绣着大朵牡丹的手绢,这哪是云绣,分明就是花都刺绣,花都刺绣与云都刺绣齐名。
试探
她轻笑出声,“呵。”心下想着:上官拉芳,齐宫你也算没白呆了,有些长进,想来也有沐友晴的基因影响吧。
不过沐友晴一定不会将自己毒害父皇,逼迫自己和亲的事情告诉上官拉芳,因此只要上官拉芳认为自己不是上官凤儿,危机也就不存在。
上官凤儿上首的宸妃听闻了她的笑声,柔柔地笑看向她,“四王妃为何笑?”
“臣妾只是惭愧,在云都待了十多年,刚回了青州不久便不认得云绣了。”上官凤儿说完,又是惭愧一笑。
有话说:温柔刀,刀刀割人心。上官凤儿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却最怕这种绵里藏针、笑里藏刀的笑面虎。
这宸妃是什么人,她上官凤儿岂能没有调查过,能够成为上官拉芳的眼中钉肉中刺,又能圣宠不衰,没两把刷子怎么可能。
“此话怎讲?”李享然端过酒杯,仰头一口饮尽。
坐在李享然旁的上官拉芳秀眉微微一蹙,“是啊,那四王妃觉得这手绢的刺绣如何?”
“这手绢中的牡丹惟妙惟肖,再看这花纹线条流畅、色调柔和,还有这针脚整齐,线法平顺光亮,想来主要这手绢所用针法乃晕针。”上官凤儿说着抬眼看着一脸不确信的上官拉芳,继续道,“绣花、鸟、虫、鱼、人物、走兽采用晕针不仅易于浸色,而更能体现事物的自然和真实感。”
“想来妹妹对刺绣十分精通,”宸妃媚眼亲近地看了上官凤儿一眼,又转头看向上官拉芳,“姐姐你说是不。”
上官凤儿朝宸妃微微一笑:她如此刻意亲近自己,又为何要帮自己,而得罪上官拉芳。不过想着她与上官拉芳乃死对头,针锋相对的时候,定然是少不得。
上官拉芳朝宸妃亦是柔柔一笑,“是啊,没想到四王妃对绣法居然如此精通。”说完,看向上官凤儿的眼神温婉了许多,只是秀眉有那么一刻有那么一些紧了一下。
李享然抚着上官拉芳的手,对着李默然身边的上官凤儿笑道,“四王妃果然贤良淑德啊。”说完,又看了上官拉芳,“哪日闲余之时皇后定好好与四王妃商讨商讨。”
“是皇上。”上官拉芳应了声,又转眼看了一眼上官凤儿:就算这样,也不能够排除你是上官凤儿的可能。
上官凤儿感觉到上官拉芳的眼光,不觉有些好笑:这上官拉芳从来都恨死自己的,今日瞧见自己,当然亦是十分的痛恨。
“四弟、四弟妹,朕与皇后、爱妃在此恭喜二位昨日成婚。”李享然说完,率先仰头饮尽,两边的上官拉芳与宸妃亦是如此。
李默然与上官凤儿也不含糊,举杯饮尽,其他妃子、王爷王妃也都举杯陪饮。
歌舞又重新开始了,众人也都只是吃酒,极少有人说话,即使说话也都小心翼翼的,绝不碰那些敏感的话题。
这个完全能够理解,刚刚镇zhen压了大皇子党的政zheng变,此时不但李享然,其他皇子也都十分地敏感,而且现在的李享然已经有些神经过敏,甚至有时都出现草木皆兵之心态了。
试探
家宴到一半,突然上官拉芳又提出建议,“皇上,想必大伙儿看着这舞姬的舞,看久了也觉得有些乏味了。”
“听皇后的意思,是不是有什么好的提议?”李享然瞧向上官拉芳。
上官拉芳朝李享然柔柔一笑,然后看向殿下的各位妃子、王爷王妃、皇子皇子妃,“臣妾想说今日既是家宴,而各位弟妹也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上官拉芳话说到这,停顿了,又看向李享然。李享然自然知道她接下来想要说什么,“皇后的提议不错,众位皇弟弟妹觉得如何?”
众人也都不是傻蛋,也都听得懂李享然与上官拉芳的话,不过你皇帝都说不错了,决定了,其他人怎么说,当然是答应好了。
“那就请各位弟妹就在纸上写下能够标识自己身份的字句,然后交给各宫女,宫女将那纸条装入箱子里。而本宫先口头报了节目,然后劳烦宸妃妹妹从箱子里抽取纸条,若哪位弟妹被抽中便要表演本宫所报的节目。”上官拉芳不紧不慢说完,环视了殿下一圈,“各位弟妹可都听明白了。
“听明白了。”众女眷异口同声。
上官凤儿亦是附和着,心下冷笑了几声:这上官拉芳又在玩花样试探自己了吧,那么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想如何试探,是从字迹上判断,还是从表演节目上试探。
不过她这次的代价确实不小,让王妃、皇子妃陪酒助兴,哪个愿意,就连那王爷、皇子都不肯,看来这上官拉芳这次得罪的人不少啊,只是没想到李享然竟然也同意了。(大皇子党政zheng变被镇zhen压后,先后又封了四个王爷。)
思及此,上官凤儿从宫女手中接过端来的笔墨纸砚,朝李默然轻松一笑,然后左手拿起狼毫来,在洁白的宣纸上写下四王妃李暮氏六字,写完将那纸张交给了那宫女,又是朝李默然调皮一笑。
李默然回了她一个魅惑众生的笑,手臂偷偷地从背后揽住她的腰。
上官凤儿看着殿内人多,面色微红地推脱了一下,李默然却还不放开,上官凤儿只得秀眉微蹙地悄声不动唇地说道,“人多,放开。”
李默然嬉笑道,“不放。”
为何李默然总是那么的霸道,那么的不讲理啊。上官凤儿无奈地看向李默然的时候,感觉有一双眼睛时不时地瞄向自己。
上官凤儿一转眼,便看见是那爽朗声音的主人。根据座位安排,上官凤儿猜想那人是七王爷李浚然。
李浚然见上官凤儿望向自己,诧诧一笑,然后赶紧别眼看向别处。
上官凤儿心下有些莫名其妙,突然腰间一吃痛,接着耳畔传来略有些醋意的声音,“不许看别的男人。”
上官凤儿心下竟然有些欢喜,笑靥如花地看着李默然,凑近低声道,“我就看,怎么样。”
“你敢试试,回去为夫一定好好疼你。”李默然咬牙切齿,嘴角却噙着可让众生迷倒的笑。
不过上官凤儿知道李默然的笑越是魅惑万千,后果越可怕,她咽了咽口水,“呵呵,我没看,什么都没看。”说着,赶紧端过一杯甜酒,喝了起来。
而殿上的上官拉芳则端出统领后宫的姿态道,“各位弟妹的纸条都收了上来。现在本宫宣布第一个节目是笛子,接下来请宸妃妹妹从箱子中抽取一个纸条。”
笛子,上官凤儿笑了:从前在漪澜殿,那书房内平常最多时间只有她、鸢儿与柳诗诗三人,而知道她会什么不会什么的人,也不超过五人,甚至连她父皇都不清楚她具体会些什么。
上官拉芳更是不知道她会些什么,而上官凤儿唯一在公众面前表演过的才艺便是吹笛子,那也只是在成人礼宴会上吹过。
如今上官拉芳宣布的第一个节目便是笛子,莫非她就想用能否会吹笛子来试探自己不成。
消除猜疑
果不其然,那宸妃第一个抽到的便是上官凤儿,她看了那纸条一眼,轻笑了一下,然后瞄向上官凤儿,微启朱唇道,“那本宫便念了,第一位乃四王妃李暮氏。”
众人纷纷看向上官凤儿,上官凤儿面带微笑地站起身,徐徐道,“皇上、娘娘,臣妾自小在云都村野长大,而家中又是世代经商,因此家父家母外祖父母并未曾让臣妾习得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