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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凤儿难以掩住眼中的悲伤,抬头看向张氏,“颜儿只是一时想起过世的母亲,才抑制不住伤心。”
张氏叹了叹气,柔声安慰道,“好孩子,别难过了,以后有娘在。”
“嗯。”上官凤儿默默地点了点头:可以看得出这张氏是个好人。
“夫人,王爷到了。”这时门外头传来丫鬟的禀告声。
“带王爷去莫公子的院子休息。”张氏想也不想朝门外说道。
“师娘,你这叫棒打鸳鸯。”张氏刚说完,便听到李默然的声音。
闻声望去,只见李默然倚靠在房门口,看着屋里头的人。
张氏一听李默然说自己棒打鸳鸯,心下老大不高兴了,“什么叫棒打鸳鸯了,你没听过女子出嫁前都不能见男方的吗,你们在王府如何,师娘我不管,不过现在颜儿是我女儿了,我自然是要管的。”
“师娘,徒儿说错了,徒儿认错行不。”李默然赶紧认错:这个师娘也是不好惹的,否则师傅就不会一辈子都不敢娶妾了。
“不行,赶紧回你自己的院子去,在成婚之前,你们两个都不能再见面了。”张氏走到房门处,推了李默然出房间,然后一把关上了房门。
“师娘。”李默然不甘心地拍了拍门,里头却无人应答。
“徒儿,你别费力气了。”暮千秋一脸幽怨地飘了过来。
李默然眼珠子一转,大声朝屋里喊道,“师傅,听说你要纳妾啊。”
“喂喂喂,臭小子,你不要害师傅啊。”暮千秋赶紧捂住李默然的口。
女权主义
果然,“嘭”房门被打开了,“刚刚谁说要纳妾的?”张氏瞪着美目出现在房门口,见眼前惊呆的暮千秋,二话不说提裙跨了出来。
暮千秋顿时软了下来,“啊,夫人,我没有。”虽然否认,却在张氏看来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你没有?”张氏定睛看向暮千秋,显然不相信他的话。
“夫人,我真没有,是他,是他。”暮千秋赶紧连连否认,还指向李默然。
李默然本想溜进房间里头,哪想刚偷偷踏出一步,便被暮千秋指认了,当然张氏也看向了他。
李默然心下暗骂:臭老头,果然老奸巨猾,到头来还是被拖下水了。
“臭小子,给我过来。”张氏火了,一把拉了李默然到跟前,这下一老一小排成行了。
守在上官凤儿院子外头的暮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主子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偏偏最怕女人,而女人里头最怕的便是林嬷嬷与张氏。
这下可好,夕颜小姐认了张氏当娘,以后主子再想像以前纳妾、花天酒地就像买衣服一样,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你说,你们俩,一个都半截身子都入土的老爷子了,一个还乳臭未干、未娶亲,居然还不知廉耻地想纳妾。”张氏伸着手指在那儿数落着。
屋里头的上官凤儿却乐开了花:原来自己刚认的这娘居然是这时代几乎绝种的一个女权主义,看来与唐朝房玄龄妻有得一比。这下终于找到坚实地靠山,坚强的组织后盾了。
“师娘,我,”李默然欲开口辩解,却被张氏给打断了,完全不给机会,“你,特别是你,赶紧回去把那些莺莺燕燕给遣散了。”
张氏并不知道李默然已经遣散了府中的那些侍妾,“还有以后如果我家颜儿嫁给你,你还想着纳妾什么的,让颜儿受苦受气,就别怪师娘不客气。”
李默然连连点头答应。
“呼呼呼”一旁站着的暮千秋偷乐起来了,余光看向李默然,似乎在说:臭小子,谁让你方才害我的,现在知道厉害了吧,你这叫害人害己。
“你笑什么笑,都活一大把胡子了,还跟小毛孩一样,天天嚷着纳妾。”张氏说着,伸手揪了一下暮千秋的胡子,疼得暮千秋直咧嘴。
“夫人说的是,说的是,纳妾都是小毛孩们该想的。”暮千秋赶紧顺着张氏的话说下去,一边还不忘点头认错。
“是个头,”张氏又狠狠揪了一下暮千秋的胡子,双手插腰,“你自己纳不到妾,居然怂恿起你徒儿来了。”
“就是,师傅平常都这样教徒儿的。”一旁的李默然偷笑着煽风点火。
“好你个臭小子,居然落井下石。”暮千秋伸手要打李默然,不过李默然却躲在了张氏身后。
“暮千秋你敢。”张氏瞪了一眼暮千秋,暮千秋果然不敢了。
“然儿,你先进去陪颜儿吧,你师傅这边有我在。”张氏转头却不见了李默然的身影,再一看,上官凤儿的房门已经紧紧合上了。
张氏心下知道自己上了李默然的当,反而不生气,只笑了笑:这臭小子,诡计多端。
动荡
屋内
上官凤儿躺在床c上,紧闭着美目,假寐,心下正气着李默然今日一到暮府就将自己抛给张氏,而他却不知跑到何处,到现在才来找自己。
李默然也不多话,只脱了衣裳,躺在了上官凤儿边上,亲吻了吻上官凤儿的眉心,伸手抱着她,“明日我要回弈都,你可能要待在青州,接下来几个月可能都不能相见了。”
上官凤儿本心下还有气,一听李默然如此说,气顿时没了,睁开美目,紧盯着他,“要这么长时间?”伸手抚上李默然的颜,眼中竟是不舍之情。
她知道齐国的规矩,新娘子出嫁前都不得与新郎见面,何况自己也要坐实了暮家三千金的身份,再者李默然也要准备册封的事宜,因此这段时间二人不能见面是在所难免的,只是她没想到要几个月那么长。
李默然执起上官凤儿如玉般的手,放在嘴边亲吻了一下,然后放进怀里,“接下来朝堂可能会不稳。”
上官凤儿脑袋紧紧贴近李默然的胸口,沉默不语:屠彪一直是维持皇党与大皇子党两党平衡的杠杆,如今却被自己撬动了。天枰两边失衡,这朝堂注定要不平静。
前些日子,自己让苏素命人放下“夕颜公子其实是被屠彪掳去”的烟雾弹,终究是起了作用。
果然没过几天,屠彪是章颖亲生父亲的事情浮出了水面,莫说成了市井百姓茶余饭后的话题,就连宫里头都传的沸沸扬扬,这自然是惊动了李享然。
对于李享然来说,是一个当头棒:在此关头,正敏感的时期,居然曝出自己的右臂竟然将女儿嫁给自己的死对头,一想往昔这屠彪的种种行为,越想越不正常。
于是李享然计谋着洗牌,这两个月来,屠彪手下有十几个重要职位已经被换上了李享然的亲信。
这屠彪亦是刚愎之人,一见自己一手扶持上去的李享然居然是个过河拆桥之人,一气之下召集了原来的部下,直接投靠了李世然。
此时,箭已在玄上,若再有些暴动,恐怕……
“我与你一同回去。”上官凤儿终究是有些不放心:李默然向来以保皇党的标示自己,而此时本就与皇党势均力敌的大皇子党与屠彪联合,实力肯定越发雄厚起来了。
“你去了,我会更放心不下。”李默然叹了一声气,然后拥住了上官凤儿。
上官凤儿再次沉默了:不能随他去也好,省得他担忧自己,而接下来,燕国那边的计划恐怕要推进了,若是真遇上什么天灾,只怕苦的是燕国的黎民了。
前些日子,红楼那边又有了消息,果然那沐友晴在暗中调查瑾儿,好在自己及时让瑾儿暂停了计划,最终无奈牺牲了其他的妃子,才保全了自己。
只是此时的燕国百姓已经民不聊生,不说上官绝日日夜夜沉溺与酒色之中,整个朝廷上下就像是一棵满是蛀虫的苍老的树,腐f败极其严重。
面对无休止的苛捐杂税,百姓不堪鱼肉,迁移的迁移了。不能够迁移的,强悍一点的,开始占山为王了,懦弱的,依旧被压迫着。
然而百姓的忍耐力还是极为彪悍的,或者说习惯了逆来顺受。再加上燕国处于气候温和的南面,粮食充足,百姓也才得过且过。
暴风雨
“这天气怎阴沉沉的,都快到秋天了,还这样。”鸢儿一面走进屋内,一面抱怨着。
李默然走后第二日,鸢儿便也被送来暮府继续照顾上官凤儿了。
上官凤儿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走到窗边,支起窗子,望向院子的小池塘,小池塘里风平浪静。
转身,走出了房间,站在走廊,望着天,叹了一口气,“看来暴风雨就要来了。”
“主子,进屋吧,这天气估计真要下大雨。”鸢儿不明白上官凤儿为何叹气,只知道这天真要下雨了。
王爷去准备册封的事情了,应该很快就会来暮府求亲的,到时候若是公主生了病,那就不好了。
上官凤儿迟疑了一下,便转身进了屋,“嗯,进去吧。”在这暮府已经十几日了,这些日子完完全全和以前燕宫的日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