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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秦香潋带着看戏的心里:李默然,旧爱新欢,看你如何选择。
李默然沉默了,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又似乎在做着抉择。
“主子,要去救公子吗?”暮晟见李默然不语,也没有任何表示,心下便替上官凤儿不满起来。
李默然眉头紧锁,放下已被折断的狼毫笔,再次埋头,“再等等看。”不咸不淡,不紧不慢。
暮晟见李默然的反应,不免皱起那千年没有动过的眉头,再次开口,“公子,她,受伤了。”猜想李默然听到这个消息后,是不是会去救上官凤儿。
李默然心下似乎被针扎了一般,瞟了一眼秦香潋,“严重吗,腹中胎儿如何?”却也只吐出这么几个字,然后眼睛再次垂下盯着桌面,耳朵却伸得老长,等待着暮晟的回答。
“不好说。”暮晟有些担忧、有些郁结,却也没有过多表示:章颖是什么人,她会对上官凤儿如何,李默然比自己清楚。
“颖儿,”李默然顿了顿,最终开口,“还好吗?”
“不知道。”暮晟缄默,心下替上官凤儿难过起来。
秦香潋挑了挑眉头,心里极为赞同暮晟的回答。
“你”李默然心知暮晟一直对章颖不满,迟疑了一下,“吩咐下去,现在就启程。”说完,再次看了眼秦香潋。
暮晟呆立了会儿,最终还是出了李默然的房间,居然有些愤恨起来,是替上官凤儿愤恨:现在就启程,是为了上官凤儿还是章颖,莫非你还担心那章颖被上官凤儿给伤害了。
温情男人
裕亲王府,某柴房
一个时辰过去了,小窗户下一半五根护栏就快要被割断了,待这一根割断,只需一根粗木头穿插进入,使劲一撬,护栏便可被撬开了,也就是说可以从这个小窗户逃出去。
拾起之前敲打柴房门的粗木棍,穿插到一个护栏里,使劲一撬,整个护栏被撬下,掉落在地板上,好在上官凤儿事先在地板上铺上了一层柴火,才没发出声响。
小心翼翼地将那护栏搬移到旁边,然后从柴火丛选了一捆较小的,拖到窗户边上,翻倒在地上。
“嘭、嘭”柴房外头传来两道沉闷的声响,接着锁匙与木门碰撞的声音再次响起。
上官凤儿心下一惊,赶紧双手扶上窗户边,一脚蹬上柴火,爬上窗子,然而此时小腹却又传来阵痛。
就在此时,柴房门被打开了,“你就打算从那边走吗?”是个很好听的男声。
上官凤儿不理会来人,将头一探,借着月光,才发现那窗户外头居然是湖,月光下,湖面波关粼粼。心下不禁后悔天黑前没有认真地观察窗外的地形,结果前功尽弃了。
然而背后的人,似乎靠近了。秀眉蹙紧,扭头看向身后,只见柴房里头黑漆漆的,却看不出来人的模样。
上官凤儿迟疑了一下:现在是进退两难了,若前进,则要跳下那湖,此时自己没有太多的精力;若是往柴房退,则要面对一个此时还不知是敌是友的人。
她轻咬了咬朱唇,一不做二不休重新退了下来,然而脚下却寻不着着陆点,双脚在空中飘浮着,此时一双温暖的大手从后面抱住她。
上官凤儿愣了一下,也没太过于拘谨,任那人将自己抱了下来。
男人一抱上官凤儿,心下便生了疑惑:如此柔软的身体,以及传来阵阵的体香,难道是个女人
“谢谢。”安全踩到地面之后,上官凤儿微笑着朝黑暗说了句,不过神经却依旧紧绷着:此人能够出现在这里,想来并不简单,再说至今为止,自己连对方是敌是友还无法分辨清楚,因此接下来得多防着点了。
温暖的大手抚上上官凤儿的面颊,上官凤儿往后仰了仰,离了那双大手。
男人诧诧一笑,大手最终还是放了下去,“疼吗?”很是贴心、温情的声音,似乎还有些许的心疼。
上官凤儿秀眉微微一蹙,然后点了点头,“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才怪了,只是她不是那种喜欢拿着自己的痛苦到处宣扬的人。
“对不起。”黑暗中传来略带歉意的声音。
上官凤儿眉头微微一挑,看着黑暗,“与你无关。”该道歉的人是那个唤李默然为子轩哥哥的女人,而不是别人。
只是她没有想到会有一个男人如此包容一个女人,想来这男人与掳自己来的女人关系不一般,也许他很爱那个女人吧。
转而一想,似乎那些下人都尊称那女人为夫人,后来又有人说到王爷,难道他便是之前那些人口中的王爷。
红颜白骨
王爷?除了李默然之外,还有两个,分别是之前大皇子李世然与七皇子李浚然,二人先后被封为裕亲王与安亲王。
黑暗中,上官凤儿将美目瞪得大大的,似乎这样就能够看清面前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模样,能够辨别出对方到底是哪个王爷。
“你不是想逃吗,我送你走。”黑暗中传来男人温润和煦的声音。
上官凤儿沉默了一小会儿,毅然仰头微笑道,“我可以自己走。”她不想欠陌生人的人情,更何况对方有可能是李默然的对手,既然是李默然的对手,那么,也就是她的对手。
“你确信自己可以走出去。”男人低笑:这个女人似乎比一般的女人要有趣得多。
上官凤儿走到柴房门口,探出脑袋,借着明朗的月光瞧了瞧外头,只见那守着柴房的两人已经瘫软在地。
她转身看向屋内的一片黑暗,重新掂量了一下,然后肯定地点了点头:不就是一个王府吗,今晚又是有月亮的夜晚,根据月亮所处位置及时间的规律:上上东东,下下西西,走出一个小小的王府还不是难题。
再次转身,朝柴房外走去,这柴房建的好生奇怪,居然在湖面上,只一条木桥通往岸边。
“你不怕府里的护院?”身后传来男子十分悠闲地询问。
上官凤儿回过头,看着身后一直跟随着自己的男人,“嗯,我怕,但是不是有你在吗。”
男人爽朗一笑,“你觉得我打得过那些护院?”
上官凤儿停住脚步,转头朝那男人撅了撅嘴,“第一次听说有护院敢打主人的。”
月光下,男人的容颜被照亮,虽不似李默然那般精雕细琢,也少了几分的阴柔,却是一个谦谦君子,清风朗月。
他没有反驳上官凤儿的话,只是微微一笑,随即快步追了上去,与上官凤儿肩并肩同行,“你不在乎面上的伤?”
上官凤儿抿了抿唇,“在乎,又不在乎。”
“怎么说?”男子剑眉微蹙,不解地看着上官凤儿。
“在乎,是因为担心所爱之人介意;”上官凤儿说着,仰头看了看天上的朗月,然后扭头对着男子,继续道,“不在乎,是因为谁都一样,过世之后,再美的红颜,再丑陋,都只是一堆白骨,没有了美丑、贵贱之分。”
男人挑了挑眉头,轻笑,“似乎有些道理。”
微风吹过,上官凤儿突然觉得有些清爽起来,之前的腹痛似乎不复,“不是有些道理,而是很有道理。”
男人微蹙眉头,玩味地笑看着上官凤儿,凝思了一会儿,嗤笑了起来。
上官凤儿也笑了,然后耸耸肩,“很难想象突然有一天,一个白森森的骷髅架子,站起身来,对着躺在它身旁的另一具骷髅架说:看我长得多英俊,你这个丑鬼。”说着,还做起了鬼脸来。
“哈哈哈。”男人听闻上官凤儿的冷笑话,不觉大笑起来:这个女人果然与自己见过的那些喜欢矫揉造作的女子不同。
二人一路谈笑,不知不觉便到了王府的一个相对较矮的围墙,男子抱起上官凤儿,轻轻一跃,便飞出了围墙。
“呃,那个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就可以回去。”一着地,上官凤儿便挣脱了男子的怀抱,转头看向男子。
男子不在意上官凤儿的疏离,“送佛送到西。”
红玫瑰与白玫瑰
上官凤儿笑了笑,便也不理会他,自顾自地走起路来,而男子则依旧与她并肩。
二人沉默了良久
“你知道她掳走我的目的?”上官凤儿秀眉微蹙,转眼看向男子。
月光照耀下的男子熠熠生辉,上官凤儿突然想到了一句话:清风朗月,辄思玄度。
“知道。”男子风轻云淡。
上官凤儿诧异:无论在何时,男人都不允许自己的女人心里装着别的男人。
男人看出上官凤儿心中所想,欣然一笑,“若是有两件衣裳让你选一件,只能选一件的话,无论你选择哪件,心中都还是无法放下另外一件,特别是某日看见别人穿着那件曾经被自己放弃的衣服,心中有些愤恨是在所难免的。”
男人的话,让上官凤儿想起张爱玲小说《红玫瑰与白玫瑰》中的一句话: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