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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凤儿吃痛，赶紧收了回去，微怒地看着李默然。李默然魅笑着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执起她的手，轻吹着，然后伸手也拿起一个泡芙塞入上官凤儿口中。
她嚼了两下，却觉得过分油腻，有些反胃，不禁干呕起来，李默然慌乱中让宫人去请太医。
太医来后，上官凤儿却说自己没事，怎么也不肯让那太医诊脉，在李默然好说歹说之下才让那太医诊了脉。
那太医一丝不苟地替上官凤儿诊脉，李默然在旁边忧心地看着面色苍白的上官凤儿，太医再三确认了，才郑重其事地跪伏在李默然跟前，“恭喜皇上，皇后娘娘这是有喜了。”
李默然惊喜万分，却又不确信，“真的？”
“千真万确。”那太医笃定地回答。
李默然激动地拉过上官凤儿的手，“凤儿，你听到了没，我们又有孩子了。”
去留两难
上官凤儿面无表情地呆坐着，让人看不出悲喜。兴奋过后的李默然这才发现她的异样，关切地看着她，轻声问道，“凤儿，你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摇了摇头，一把抱住了李默然精瘦的腰身，将脸埋入他的胸口，呼吸着他身上龙涎香混合着男性特有的荷尔蒙的气息，李默然伸手抚着她的青丝。就这样，静静地过一分钟，上官凤儿才放开了李默然，她朝李默然挤出一丝笑来，“我有些乏了。”说着站起身，踮起脚，朱唇轻轻掠过李默然的薄唇。
“我送你回去。”李默然拉着她的手，体贴地替她理了理额前有些凌乱的青丝。
上官凤儿温顺地点了点头，将头依靠在他宽广的肩头，面上依旧没有一丝神情。
到了凤栖宫前，鸢儿早已在宫门等候着，上官凤儿才让李默然回去了。过不久，就来了一大拨的宫人，领了一大堆的赏赐。
“主子，你现在有了身孕，计划还继续进行吗？”鸢儿整理完李默然赏赐的物品，将其他宫人打发了出去，低声询问上官凤儿。
上官凤儿依靠在窗子边，望着清湖岸边的翠绿发呆：如此自己还能走吗，若是走了，是不是对孩子太不负责了。
自己曾经是个孤儿，还不懂事的时候，总是看着别的孩子在父母怀中撒娇，待到自己大了些，懂得判断一些事情的时候，渐渐地产生了扭曲的自卑心理，会刻意地去躲开那些场面。
就算到了后来，史父史母领养了自己，那种骨子里的自卑与缺乏安全感总会在某个深夜吞噬着自己。
“主子？”鸢儿走到她的身侧又唤了一声。
上官凤儿目光依旧看向窗外，轻摇了摇头，“不知道。”她爱李默然，李默然也爱她，这是无法改变的。
但是她无法原谅他对自己，对他们之前那个孩子做过的那些事，无法与别的女人共享一个丈夫。可是她一个人无法给予孩子完整的爱，她不想自己的孩子和前世的自己一样在别人异样的眼光中成长。
她可以为了孩子留下，但是她不能接受未来自己的孩子与自己一样，要和其他女人的孩子争夺那个人的爱。
她轻抚着小腹，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明明一切都已经计划好了，为何你偏偏要这个时候出现，到头来，去也难，留也难，怎样都难以取舍。
“主子，也许丽妃那孩子根本不是皇上的。”鸢儿根本就不知道李默然对上官凤儿说过丽妃那孩子不是他的，也不知道李默然对上官拉芳说丽妃那孩子是他的事，所以她无心地说了句，只是一种猜测。
“不用想了，那孩子是他的。”上官凤儿痛心地轻念：她以为她不会再为李默然而痛心了，事实上，那是不可能的，那只是她的美好理想。
鸢儿蹙着眉头点了点头，突然又道，“也许我们可以从愫敏那儿问出一些东□□。”愫敏也就是那章颖，就像李默然安排在李享然身边的上官拉芳一样，其实是李默然安排在大皇子李世然身边的一个细作。
去留两难
当年大皇子党政变之后，屠彪一族被灭门，而章颖却在李默然的帮助下得救了，李默然派她去了楚国。她到了楚国，经历多次的波折才成了郑奕地宫里的一个细作，而面目也在进入那个地宫之后被改变了。
后来，齐楚大战爆发，李默然被掳到楚国，没多久李享然驾崩了，楚国皇帝送了李默然一批美女，试图在其中混入一些貌美的细作，而她刚好被选上了，选上的同时她发现了同样被选上的百合。
原来百合在被遣出四王爷府后，回了她原先的沁芳楼（她原本是那里的头牌），在那里她碰到了一个来自楚国的将军邱猊，后来那邱猊便将她带到了楚国，最后将她送给了那楚国皇帝郑奕。
再说那邱猊是当年押送上官凤儿去楚国和亲的那位将军，当年上官凤儿坠下断肠崖后，郑奕并没有责怪于他，后来听闻齐国人形容当时化名为夕颜公子的上官凤儿，他觉得那夕颜公子极有可能是上官凤儿假扮的，因此便来齐国证实。
他到了齐国之后，没有直接去李默然府上，而是去了沁芳楼，因为他听闻那李默然府上的姬妾都被遣出了王府，其中就有那个曾经最得李默然欢心的女人——沁芳楼的头牌百合，于是她便去了沁芳楼，通过那百合的口述，他证实那夕颜公子便是上官凤儿，他回国将这事禀告给郑奕之时，也将百合赎了走。
后来楚国郑奕得知上官凤儿没死，又得知上官凤儿已是李默然的人，而且当时他的身侧有了精心侍候他，让他身心爽快的百合，因此便也就暂时打消了对上官凤儿的念头。
话说回来，那愫敏是丽妃的贴身宫女，又曾经做过李默然的细作和郑奕的细作，因此很多丽妃知道的事情她知道，而且更重要的是丽妃不懂的事，她也知道。
比如绿莹曾经是楚国皇帝郑奕暗地里培养的一个细作，到齐国后成了齐国皇帝的宠妃，又与权臣里偃通t奸勾搭，以及绿莹在青灯寺所做的那些事，上官凤儿还都是从她口中得知的，后去调查证实的。
至于后来，章颖回到齐国后，李默然并不知道她已更变了容貌，化名为愫敏，那愫敏作为楚国细作之时，服用了一种叫做断魂散的毒药，若是她不听命于郑奕，便得不到定期的解药，得不到解药，一个月内，五脏逐渐腐化，最后死时，外表安然无恙，而内脏则早已化成腐水。
她为了得到解药，不得不将李默然的一些信息告知楚国，然而，却都是些不太重要的信息，可是她无意中得知李默然与上官拉芳的关系之后，又想到自己家族死去的那么多人，便开始恨上了李默然，因此她便将李默然的一些重要的消息告诉楚国，楚国方面也让她知道了一些机密的事情，比如关于绿莹的事。
当然，上官凤儿知道这一切都是通过她之口，她服用过上官凤儿从林嬷嬷那儿求来的那颗蛊毒。
“不必了。”上官凤儿落寞地应了句，便不再说话了：李默然都亲口告诉上官拉芳了，还用得着再去证实吗。
去留两难
傍晚时分，她与鸢儿将那愫敏关到了凤栖宫的一个偏远的柴房，待她刚回了自己的小院，还没进去，就看见院内跪着众宫人，而李默然冷着脸坐在院子里。
“出什么事了？”上官凤儿提裙跨了进去，众宫人同时看向她，脸上不由地一松，李默然则大步朝她走了过来，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生怕她再次不见了，“你去哪了？”
“吃过晚膳，便去园子里逛了逛，”上官凤儿不以为意地说着，拉开了李默然，疑惑地看着他，“他们这是怎么啦？”
“没什么事。”李默然再次拥她入怀，然后对跪在地上的那些宫人道，“你们都退下去吧。”
众宫人听闻李默然的话，赶紧谢恩，然后迅速退了下去，鸢儿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是夜，李默然留宿凤栖宫，接连着十多日，都留宿在凤栖宫。终于丽妃那儿再也无法平静了。
转眼，盛夏悄声而至，御花园里的荷花盛开了，白日里的骄阳烤炙得厉害，到了傍晚，空气中的火辣逐渐消去，清湖面上传来的微风阵阵，微风中还带着些许的荷花清香。
上官凤儿站在御花园荷花塘上方的玉带桥上，迎着清风，微闭着双眸，静静地感受着微风的轻抚，脑中却浮现昨夜的噩梦来。
昨日李默然来到凤栖宫后，丽妃遣了三拨人来唤李默然，甚至丽妃还端出腹中孩子来，如今她已有孕将近九月，随时都有生产的可能，最后李默然在上官凤儿的劝说下还是去了倾舞宫。
李默然走后，也许是怀孕的缘故，上官凤儿不久便入睡了。不知过了多久，她看到了史家房子，而五岁的她与史母、史玉瓷在房子前焦急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