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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嘻。”上官凤儿另一只手捂着嘴笑出声来。
林嬷嬷瞧见上官凤儿如此,便知道被骗了,于是生气地甩了她的手,背过身子,不理会了她。
在上官凤儿眼里,此时的林嬷嬷完完全全就像那小女孩一样,于是笑着掰过林嬷嬷的身子,“嬷嬷,别生气啦,关心好朋友是很正常的。”
“谁跟他是好朋友。”林嬷嬷依旧嘴硬。
上官凤儿无奈地摇了摇头,“好吧,好吧,我关心,是我关心成不成。”
林嬷嬷这才罢休,咧了咧嘴角,心下却依旧担忧着姜太医的安危,想着自己刚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因此嘴上也不好意思再问了上官凤儿。
上官凤儿放开林嬷嬷,转身面向黑洞洞的海面,“刚刚那些都是我乱说的,姜太医他医术是燕宫里最好的,上官绝一定不会轻易惩罚他的。”抬手理了理面上凌乱的青丝。
“你以为嬷嬷不知道啊,嬷嬷也在宫里呆过。”林嬷嬷说着一只手拉过上官凤儿的柔夷,面着海风叹了叹气,“当年小主子刚嫁到齐宫,齐皇对小主子也很好,两人算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吧,那些日子是她过得最开心的日子,哪想,竟出现了绿莹那小贱人,每每齐皇来到小主子宫里,那双狐狸眼就直勾勾地盯着齐皇……”
美髯公
林嬷嬷滔滔不绝地说起关于李默然母妃的事情来,上官凤儿静静地听着,就好像在看一本书,一本在翻开之前就已经知道是充满忧伤的书,就算是欢快的场景也都带着淡淡的忧伤,犹如拧着心在看着,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末了,林嬷嬷深深吸了一口气,转眼看向上官凤儿,“然儿是个可怜的孩子,刚出生就没了母亲,他父皇对他也不冷不淡,等到他懂事的时候,每每宫里有什么喜庆的宴会,看着其他皇子争抢着在他父皇面前表现,他却从来都跟在后头孤零零地远远地看着。”说着,林嬷嬷的眼睛湿润了,而上官凤儿更是泪眼模糊,心里不住地涌出一股股辛酸来。
林嬷嬷轻抽了抽鼻子,另一只手附上上官凤儿的柔夷,黑暗中,晶亮的双眸紧盯着她,“成人以后,情况好了些,然而却倒是喜欢什么闲云野鹤的日子,天天往府外跑,一年,没几天在府上,然而自从遇见了你,便不同了。看得出来他很爱你,你也很爱他对不对?”
上官凤儿抿着嘴,点了点头。
林嬷嬷郑重地轻颔着脑袋,低声缓慢道,“嬷嬷是希望你们能够白头偕老,不论中途遇到什么困难,都能够坚持下去。”
上官凤儿没有点头,默默地看着林嬷嬷一小会儿,“如果能够与他白头偕老,我自然是愿意的。”人生有太多的意外,谁都不能从一开始就保证能够与谁共患难、同生死,她能够给予的最大限度的保证便是如果。
“嗯。”林嬷嬷满意地点点头,轻拍了拍上官凤儿的手臂道,“夜深了,回去休息吧。”
两人便低身进了船舱,各回各的小房间了。
次日中午时分,他们终于抵达了预计的港口东安湾。东安湾到永州大约需要四天的路程,因此,上官凤儿等人便在东安湾停当下来,准备车马、粮食,当夜在一个小客栈留宿,第二日才重新启程。
第三日下午,他们便到了辰州,辰州离永州不远,马车只需那么三四个时辰就可到。
“踢踏踢踏”
上官凤儿坐在马车内,撩起马车后的小窗帘,望向外头,往昔燕国的冬日并不枯槁,然而从东安湾到辰州,不论是田野还是街市似乎越发地灰暗,就连街上乞讨的人也多了。
“我们到前面的饭馆暂做休息吧,下午再赶路。”前头的上官辰开了口。
于是便来到一家唤作缘来的饭馆,饭馆里头稀稀拉拉,就餐的人也都埋头,很少有人主动开口讲话。
店里的小二瞧见上官凤儿等人,便热情地跑了出来,“各位爷,店里请,店里请。”
上官凤儿等人进了店,随意在一楼寻了位子,几人刚坐定,便又有一拨人进来了。
来人最前头的是一位黑衣美髯公,浓眉、铜铃眼、刚毅的鼻,年龄大约四十来岁,高大、壮实的身板,从举止上可看出为人放荡不羁、豪爽、不拘小节,其身后随着四五个男子,也都是着黑衣。
美髯公
小二哥眉开眼笑地将几人迎进店:缘来饭店已经很久没有一下子来这么多客人了,今日真是出奇,一下子来了两拨。
进来的几人坐在上官凤儿他们旁边的一桌,两桌距离不到两米。
待那些人坐定,那小二哥便上前点菜,那美髯公点了几道家常菜,声音铿锵有力、当当作响。
“大哥,为什么我们要去投靠那什么狗屁的新竹公子?”一个细眉的男子刻意压低了嗓音。
由于离得近,上官凤儿这一桌的人都听得清楚,于是几人都竖着耳朵听着,心下猜想对方身份。
“是啊,大哥,你说那新竹公子有何能耐,我们为何要去投靠了他。”美髯公的其他几个兄弟也都纷纷表示不解。
美髯公端起大碗大喝了一口,然后吧咂着嘴,“啧,我说各位兄弟,你们说若是不投靠了他,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说着,重重地放下那酒碗,旁边的人又给他乘上满满一碗。
细眉男人再次压低了些声音,“我们可以自立为王。”
美髯公睃了他一眼,半响不做声,端起那酒碗,一口灌入,后龇着嘴,看向众人,“你以为皇帝那么好当,当不好,天下老百姓受累。再说俺是个粗人,没那本事。”
'文'众人半响也没说话,又过了会儿,那细眉男人再次开口,“那大哥如何觉得那新竹公子适合?”
'人'美髯公怔了会儿,眨了眨铜铃眼,“俺不知道,只觉得他比俺有文化,又有良心。”说着又灌下一碗。
'书'这时,隔壁桌的上官凤儿站起身子来,在其他四人的关注下,端着一碗酒朝美髯公几人走去,那几人立马警觉起来,有如惊弓之鸟:这些日子,朝廷的人一直在追捕他们,本来待在燕国北部的根据地,还安全点,可是庞盖老大非要来永州投靠什么新竹公子。
'屋'上官凤儿淡淡一笑,看向那美髯公,“这位大哥,请问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美髯公眨了眨铜铃眼,瞧着跟前的是位俏生生的小哥,看着也不像是坏人,便也就放宽了心,“去永州。”
上官凤儿走近他,低身道,“去永州寻那新竹公子是吧。”
美髯公想也没想点了点头,“没错。”然后又有些疑惑地看着上官凤儿,“诶,你咋知道的?”
上官凤儿挑了挑眉,没有回答美髯公的问话,“你知道新竹公子身在何处?”恐怕这世上除了红楼的人,就没有外人知道新竹公子了吧。
美髯公挠了挠脑门,愣了愣,摇摇头,“不知道。”他只知道那新竹公子在永州,具体在那儿,到了打听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上官凤儿轻笑,凑近他耳畔,“不瞒你说,我们也是寻那新竹公子的。”恐怕这人便是那庞盖了吧,没想他居然要去投靠了新竹公子。
“哦,你们也是去寻那新竹公子,那你知道他在哪儿。”美髯公欣喜地看着她。
上官凤儿莞尔一笑,点了点头,“我与他是旧相识,自然知道。”怎么会不知道,那新竹公子可是她取的名,本想着让上官辰担当的,如今看来上官浩更适合了。
美髯公诧异地看向上官凤儿,“你真与那新竹公子相识?”难道那新竹公子也和着小哥一样俏生生的,一看就是有文化的人。
“嗯。”上官凤儿严肃地点了点头。
“那你跟俺说说那新竹公子是啥样的人物?”美髯公有些迫不及待地拉着上官凤儿坐了下来。
石子剪刀布
美髯公说着,伸手拿过酒坛子,替上官凤儿满上,然后希冀地看着她,等着她开口:这庞盖不过是一个平民百姓,他的起义也不过是恰逢其时,应了百姓的心声,然而他自己也知道没什么治世之才,因此心中便渴望着能够出一位贤明君主来治世,他便全身而退了。
上官凤儿端起酒碗,轻啜了一口那黄浑、浓香的液体,那液体进入口中满满是那浑厚的香,有些叮舌头,却又很温润。
她皱着眉头,缓缓看向那美髯公,朝望向这边的上官辰、上官浩挑眼瞟去,“瞧见没有,跟那两个差不多。”此时的上官辰与上官浩也都易了容,不过却还是一副风流倜傥的公子模样。
美髯公循着上官凤儿的眼瞧向上官辰与上官浩,缕着他的美髯若有所思地缓缓点了点头。
上官辰与上官浩同时朝那美髯公举了举酒碗,然后一仰头灌下。
“啪”美髯公一时高兴,拍了桌子,大吼一声,“好,够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