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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靖遥同她絮絮叨叨说了半天的废话,猛然察觉前来迎接的妃嫔里头似是没有慕容雪的身影,心里对她终究有点愧疚,上一次伙同了水月痕演戏,还将她关在冷宫里两天,估计这女人对自己积恨更深。
远处,慕容雪凭栏张望着,脸上的忧愁一闪而过,拿手帕掩了嘴轻笑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书信递给了身侧的一名侍卫,吩咐道:“务必要转交到玉泠远的手中,假手之人必须要信得过。“
“放心吧,娘娘。”那侍卫说着,将那罗列着西夏将领名单,西夏各方驻扎人数的清单收进了怀里,离开前多看了慕容雪一眼,轻轻笑了笑,心道真是女人误事啊。
夜里,由于水泠泱积攒了无数的奏折等待批阅,所以挑灯奋战到了后半夜一直没能休息,困了就喝一杯提神茶清醒一下,或者伏在案上稍作休息,稍微眯一眯眼便又继续翻阅起奏折来。
如此捱到了下半夜,水泠泱昏昏欲睡之时,听闻守门的侍卫喊了一声:“奴才参见娘娘。”
只瞧着那帝王面色一喜,头都未抬,说道:“朕还当你早就睡下了,亏你还有良心,知道过来探望一下。”
“皇上,是臣妾。”回应自己的人乃是慕容雪。
水泠泱面色一滞,抬起眼来看了她一下,出声问道:“三更半夜了,你怎么还不睡下?”
“皇上舍得让林靖遥陪您熬夜,却舍不得臣妾受苦吗,既如此,臣妾倒是感激万分。”慕容雪阴阳怪气地说着,将篮子放在了案几上,取出了几碟子糕点之后,收起了自己酸不拉几的语调,柔声说道:“臣妾念皇上操劳政事,夜不能寐,所以做了几样点心,里面加了薄荷的,想着皇上困了抓一片吃吃,也能提神醒脑。”
“嗯,搁在这里,你早些休息吧。”水泠泱说着,抓了一片糕点放在了嘴里,余光瞥见慕容雪迟迟不肯离去,于是抬头看了她一眼,却见她那双美目中隐约有泪光闪动。
“朕知道你委屈,心里有苦,日后,朕会好生待你的。”水泠泱温声说了一句,摆了摆手,道:“回去吧,朕眼下政务繁多,怕是无暇顾及你了。”
“皇上。”慕容雪幽咽着绕到了水泠泱的身后,伸手环住了他的肩膀,小声说道:“就让臣妾稍微陪陪您吧,我就站在一旁,不会打搅了您的。”
水泠泱略一犹豫,点了点头,拿起了御笔重又翻阅起了那厚重的奏折。
明灭的烛光里,慕容雪的双瞳里跳动着的是爱,是恋,是恨,亦或是毁灭。
54年叔一点不WS
一个月后。
“皇上――”未经传见,匆匆冲进御书房的刘参将在看到面前的一幕时脸色变了变,急忙低下了头去。
水泠泱意犹未尽的离开了林靖遥的嘴唇,伸手为那面色愤愤,衣衫半挂的女人拉上了衣领,丝毫没有难为情的意思,舔了舔自己红润而妖冶的唇瓣,问道:“何事惊慌?”
“回皇上,我方派出的一万大军在芦苇桥遇到了北突偷袭,伤亡严重。”刘参将说道。
水泠泱这厢一听,情|欲顿减,沉声道:“怎么会这样呢,他北突如何会得知我西夏的军队会路经芦苇桥,分明是刚刚拟定的计划,就算是有人通风报信,他们也没时间准备才是。”
林靖遥胡乱掩好了衣襟,面色变了变,说道:“不是内奸,而是对方有一个料事如神的幕后诸葛,恐怕我们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被他料中了。”
“奥?”水泠泱微微蹙眉,问道:“竟有这种能人?”
林靖遥面色一僵,心道混蛋齐天驰,你这厮倒是明目张胆的和我玩把戏,明知道――
明知道我会为了保住你的性命而不会把你的身份告知于人,之前利用了一次你对我的感情,换了今日,你倒是也懂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哼,你倒是哪里来的自信。
本宫也不是吃素的,想着让我为情所困,笑话!
水泠泱看着林靖遥那阴晴不定的小脸,皱眉问道:“怎么,认识吗?”
“不认识!”林靖遥回答得干脆,立刻就想咬断自己的舌头,话到嘴边果然是无法说出来呢。
齐天驰,**。
掩饰好了自己脸上那道不明的情愫,林靖遥说道:“听说北突和东颜各有一个料事如神的幕后军师,只怕我们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被他算到了。”
水泠泱只当林靖遥这是担忧,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不要紧,我西夏有你。”
林靖遥立马恢复了活力,挺了挺胸脯道:“那倒是,估计真要玩阴玩狠,没有人会是我的对手。”
其实,齐天驰这个自诩聪明的男人本身就是一颗炸弹,爆炸的那一瞬间,北突和颜国之间的信任将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互相猜忌。
齐天驰这个不再被任何一国信任的男人最终会被推上风口浪尖,会遭遇两国的追杀。
其实,从他冒险在两国之间周旋的时候,就应该已经有这方面的觉悟了吧。
而今,即使心有不忍,林靖遥却还是将这颗王牌攥在了手中,自己不是什么久经战场,谙于战术的军师,自己所能做得不过是不计代价的保护好水泠泱而已。
五月初六,北突猴子想着在曲玉山上投石来重伤西夏的行军,不料,西夏三万大军在相隔山脉一里地之外的草皮上扎营休息,全然不急着赶路,嬉笑,怒骂,打趣声一波一波的传到了山间。
一开始,北突将领还嗤笑西夏的士兵行为散漫,难成大器,谁料,那大军完全像是准备在此安家,竟是耽搁了两日都没有前行的意思。瞧着他们军粮准备充裕,却苦了那些轻装上阵,埋伏在山上的北突猴子。
及至第三日时,北突的士兵已是饿得两眼昏花,实在强撑不住,纷纷下了山,准备向西夏士兵哄抢食物,谁料,饿晕了的狮子难抵豺狼,这群自诩聪明,想着围困西夏的士兵反倒成了对方刀下的亡魂。
五月二十九日,颜国一万两千的士兵埋伏在溧水河对岸,手里各持了弓箭,等待着西夏的大军一旦渡河,立即射杀。
谁料,时间一分分流逝着,对方的人迟迟不见踪影,许久之后见总指挥庄少将策马而来,在河的对岸指挥道:“元帅有令,立即撤回。”
在他的身后,还有一个看不清楚面貌的女子。
众人嗤笑了一声,心道当真是英雄爱美,眼下这种关头,少将外出居然还顾得上带着女人。
不敢耽搁,众人纷纷游到了河的对岸,抬头时,只见对面西夏的大军浩浩荡荡而来,拉弓射箭已然是来不及,反倒是被对方密如雨点的利箭尽数射杀在此。
林靖遥坐在马背上,松开了搂住庄少将的手,将那其实早就死去多时的男人扔在了地上,冲水泠泱笑了笑,两人又一路率兵冲到了淮扬,对迎面而来的北突援兵招了招手,道:“我方受了埋伏,赶紧往西北方撤退!”
北突的援兵只当来者是颜国大军,不疑有诈,掉转了马头,往西北方冲去,谁料,后面的西夏士兵穷追不舍,奔出了二十几里地之后,前方又遇上另一波西夏士兵的阻拦,正欲放缓了步子,等着东颜的人赶上来一起应敌,却见那冒牌的盟军已经开弓射箭,一时间哀嚎声不断,西夏再一次大捷。
夜半时刻,帅帐里灯火依稀,水泠泱拥着林靖遥斜倚在豹皮上,指尖在牛皮绘制的地图上游走,许久之后,轻笑了一声,说道:“北突和颜国的大军已经退离了边境,眼下,我们已不是被动挨打的局势了。
林靖遥在水泠泱的怀里挣扎再三,面色难堪的瞧了一眼对面神色迥异的水月痕,姚俊彦和曹守静等人,低声道:“皇上,请自重。”
水泠泱依然是用一只手霸道地搂住林靖遥,另一只手继续在地图上游走,装出一副正在思考军事的神态。
会议结束之后,众人几乎是用跑的撤离了营帐,只怕是耽搁下去会耽误了皇上的性|事。
要说如今的皇上真是让人吐槽不得,要说他昏庸吧,人家却是亲临战场,屡战屡胜,要说他贤明吧,如何能人前人后与自己的女人这般不检点。
不过,那女人才真是让人争议不得呢,西夏的皇后兼宰相,为官时光明磊落,为将时,阴险狡诈,为后时,荣宠不衰。
边境一带换来了一时的安宁,水泠泱安排了大军在各处要塞驻军,然后带上了林靖遥回京休整一段时日。
要说这些日子以来四下颠簸,这女人虽说没有发过牢骚,但是水泠泱心里多有不忍,想她毕竟是女儿身,做了自己的皇后就没有过过一天的安生日子,天天随着自己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