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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稀罕啊?
但凤夙还是把手放在了燕箫的手中,只因这一次她仍是主角,那么多人看着,她势必要把自己的面子找回来。
众目睽睽之下,凤夙死死的攥着燕箫的手,燕箫任由她握着,那么紧的力道,看样子她最近身体恢复的很好。无视身后一众喧哗议论声,凤夙话语隐含讥嘲:“多谢殿下解围。”
真是奇了怪了,她被人嘲笑,他身为东宫太子,她名义上的夫君,脸上就不会觉得没光吗?还是说,脸皮太厚,所以无所谓?
“若不解围,任由你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吗?”话语清冷,却因为掌心中的手指温度比他还要冰凉时,眼神闪了一下。
凤夙短促的笑了笑:“你适才也看到了,丢人的不是我,而是那群刁妇。”
“说她人是刁妇,自己岂不是刁妇之首?”燕箫说的很慢,声音宛如流水淙淙。
凤夙笑的澹然雍容:“刁妇之首,我怕是堪当不起。”
燕箫慢条斯理道:“所谓刁妇,生平极要面子,害怕出丑,若是稍微点中对方要害,就会招来对方怨气,届时那人积怨深深,便会恶言相向,这种人通常累了别人也累了自己。”
“燕箫——”凤夙忽然怒了,使力就要甩开燕箫的手,却被他紧紧握住。
燕箫长眉一挑,墨色幽光一闪,随即沉寂,淡淡的问她:“你叫我什么?”
凤夙微愣,随即装傻:“是啊!我叫你什么?”
她竟然直言燕箫的名讳,这在燕国绝对是大忌,就连刘嬷嬷抚养燕箫多年,都不敢直言叫他燕箫,而她……
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在她还是顾红妆的时候,难道叫他名字还少吗?关键她现在不是顾红妆,而是菩提寺阿七。
燕箫沉沉叙述道:“你刚才叫我燕箫。”
燕箫神色清冷,那样冰冷淡漠的神情比陌生人还要陌生,但他却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眼眸暮霭深沉。
凤夙咳嗽了几声,清清嗓子,不经意的顺了顺发丝,表情自然的不能再自然了:“是么……名字不错,谁给你起的?”
燕箫长久沉默,就在凤夙以为燕箫不会回答她这个带点恶劣性质的问题时,谁知燕箫却开口说道:“……我母妃。”
“哦。”这次,凤夙终于咳嗽出声,不过却是因为大出意料之外。
白眼狼不会是发烧了吧?怎么态度转换这么快?
孤立,帝后召见【6000】
更新时间:2013…7…25 20:14:16 本章字数:6566
白相寿宴,热闹非凡,杂耍戏班在府中随处可见,望江楼大戏台前座,凤夙一眼就看到了端坐高位的燕皇。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和燕箫一前一后走过去时,燕皇双眸如针,冷冷的看着她,待她想看清楚的时候,却发现燕皇已是一片笑意,正和丞相把酒言欢。
白芷在白玉川身旁站着,也不知道帝后说了什么话,惹得太子妃红霞丛生,美貌动人。
白芷这时候已经看到了燕箫和凤夙,看向凤夙的眼神虽是笑语嫣然,但却透着冷意,更甚者直接无视凤夙,视线专注的凝结在燕箫身上。
对燕箫温柔,对她冷漠珉。
凤夙觉得自己该有自知之明,看着燕箫迈步上前,她自发混迹在人群里,现如今不是她强出头的时候。
燕皇那样的眼神,太过狠厉,没事不宜在他面前瞎晃悠。
高台前,东宫太子和太子妃郎才女貌,恩爱缱绻,众人艳羡不已的同时,不由将目光落在凤夙身上恹。
那目光倒也不是同情,反而奚落、鄙视和嘲讽多一些,凤夙这才意识到,在这种场合里,她似乎是被所有人排挤在外的陌生人。
凤夙寻了位置坐下,低眸兀自倒了一杯酒,却并不急着喝,望着清酒,眼里升起暮霭般的冷凝。
此刻人人避她如蛇蝎,所以当燕清欢大大方方的坐在她身旁时,她不由抬眸阴晴不定的看着他。
似是觉察到凤夙的目光,燕清欢淡淡的望着她,就是这一眼,仿佛有着数不尽的波涛汹涌在两人眼神间无声传递着。
“前方那么热闹,云妃娘娘怎甘心独守一隅,沉闷喝酒?”燕清欢的声音魅惑低沉,一字一句说的有利有节,偏又透出几分漫不经心来。
凤夙的嘴角扬起一抹飘忽疏淡的浅笑,“困守一方,若是为了自保呢?”
酒到嘴边,却忽然顿住,燕清欢讶异道:“此话何意?有谁要伤害云妃娘娘吗?”
凤夙眼神平静无波,温和淡雅的说道:“世人言行可杀人,眼神同样可以,众人是怎么看待我的,不用我说,王爷应该很清楚,只怕我还没凑前看足热闹,别人早已将我当热闹看透了。”
燕清欢深邃的双眸看不出一丝的情绪,只是紧紧地盯着她:“适才云妃应对自如,我还以为云妃不惧这些风言风语,难道本王看错了?”
凤夙看了看燕清欢,哂笑道:“王爷现如今和我同坐一桌,旁人说起我来,自会添加上王爷,这么算来,我并不吃亏。”
“算盘打得不错。”燕清欢严酷冷漠的脸庞一凛。
凤夙的嘴角扬起一丝极浅极浅的笑意,颠覆众生:“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虽说我活在他们的目光下,却没必要活在他们的想法里。”
“这话倒说的极好。”
两人倒是很有默契,不约而同选择了沉默,很久之后,燕清欢声音清雅迷离,莫名开口:“般配吗?”
凤夙寻着燕清欢视线望去,燕箫和白芷此刻就坐在燕皇下座,大概是沾染了几分白玉川寿筵喜气,白芷依偎在燕箫身旁一副千娇百媚,温柔娴淑之姿,如果说晨间白芷还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那么此刻好似完全盛开了一番,脸上露出羞涩之气,也不知道燕箫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白芷含笑醉倒燕箫怀中的那一刻,宛如绿叶丛中,独自妖娆绽放的一枝新荷,亭亭玉立,像娇羞的少女,满脸绯红,微微含笑。
而燕箫呢?淡定从容,温温含笑,美人在怀,理应如此。
凤夙眼眸深幽无比,支头把玩着手中酒杯,淡淡的说道:“天作之合,自是很般配。”
“真心的?”燕清欢看着凤夙,虽说她脸色苍白,左脸还有刀疤,但只看右脸的话,却姿容绝美,神情淡然而又倔强,竟然散发出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这样的女子纵使毁掉半边容貌,又有什么重要呢?
凤夙目光不由自主望向白芷,那般自信和与生俱来的傲气,仿佛翱翔九天的凤凰,忽然感叹,若不是白芷乃白玉川之女,她若和燕箫厮守一生,倒也是良缘一段。
“王爷若相信我是真心的,那就是真心的,若说我虚情假意,我也不反对。”
燕清欢笑了笑:“云妃看到此情此景,心里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失落和嫉恨吗?”
凤夙侧头就迎上燕清欢如鹰般的眸子,不禁清雅开口:“东宫后妃宛如群花绽放,有人仪态不凡,气质高雅;有人闭月羞花,冰肌玉骨;有人沉鱼落雁,绰约多姿;有人我见犹怜,仙姿佚貌;有人淡妆浓抹,二八佳人;有人娇小玲珑,眉清目秀;那些女子,我都见过,一个个靡颜腻理,明眸皓齿,我若一一嫉妒,怕是有朝一日会劳心而死。”说着,凤夙顿了顿,漫不经心的晃着杯中酒,“太子妃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阿七佩服都来不及,又怎会嫉妒呢?”
似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燕清欢低低的笑道:“云妃倒是特别,
燕清欢端起面前的清酒,看向在场中规矩坐好的各位嫔妃、朝官女眷,轻笑抿了一口酒,没有接凤夙的话。
“看来阿七适才无意中说了什么笑话,要不然王爷何以笑得这般开坏?”其实她想说的是,燕清欢此刻的笑容似乎太过心惊肉颤了。
燕清欢忽然感慨道:“你让我想到了一位故人。”
凤夙面上平静无波,颇有冷嘲之姿:“顾红妆?”
“云妃知道?”燕清欢声音清寒,隐约含着一抹冷厉。
凤夙慢吞吞的说道:“自我入住云阁的那天起,但凡见过我的人,都说我长得很像顾红妆。”
“你们长得确实很像。”
燕清欢低沉磁性的声音灌满耳际,凤夙抬眸,望进一双犹带冷寒的双眸,反而笑了:“我不如她貌美。”
“她最美的并非容貌,而是……”燕清欢欲言又止。
“而是什么?”虽问,却并无多大的求知欲。
燕清欢压下起伏的激烈情绪,闭上眼睛,复又睁开,沉声道:“心机。”“这话倒是新鲜。”凤夙淡雅的眼睛里有隐隐冷光闪动,脸色一如之前那般淡漠。
燕清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