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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熙平的脚步顿住,神情有些纠结。林嫣这种情场高手,见殷熙平身子微微颤动,自然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应对。忙上前,在背后抱住殷熙平,紧贴着他的背。“平哥,今日你我大婚,权当可怜可怜我,不要走。”
那一声平哥软糯而温柔,让殷熙平顿时软了心肠。
林姝常常叫他平哥,可他永远觉得听不到温度。就好像她在喊其他张三李四时的态度一样,她坚强而勇敢,什么事情都能自己解决,纵然是这复杂的荣国府她也能打理的仅仅有条。纵然受了委屈,也从不肯在他面前示弱掉泪,让他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而如今这林嫣,不过只柔声叫了一声平哥,就让他觉得自己子信心爆棚,一下伟岸起来。
回头将她紧紧抱在了怀里,柔声哄着。“我不走,就是了。”
林嫣十分高兴,拉着殷熙平坐回床上。“从前姐姐说,不能和相爱的人长相厮守是人生中做痛苦的事情,那种痛苦无法用言辞形容。我本不懂,可今日一直等不到国公爷来,我似乎略有所悟。”
“你姐姐说什么?”殷熙平蹙了眉,完全没听到林嫣的深情。
林嫣瞪大眼睛,一副做错事情害怕的样子。殷熙平连声追问,“不能和相爱的人长相厮守是什么意思?”
见林嫣只咬唇不语,殷熙平忍不住上前摇晃她的肩膀。“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最厌恶的便是说话只说一半的人。”
林嫣惶恐的看着殷熙平,好似下了很大决心一样。“姐姐本和太子爷青梅竹马,两情相悦。若非是国公爷,只怕两人已是厮守终生!”
果然,林姝和李瑾之之间有问题。殷熙平抓着林嫣的手陡然滑落,神情痛苦而落寞。
林嫣上前抓了他的手,“姐姐已经香消玉殒,这一时的红尘往事皆与她没了瓜葛。国公爷何必如此?”
殷熙平甩开林嫣的手,摇摇晃晃的起身,一言不发的便向外走去。
听到响动的素莲忙不迭的进了门,见林嫣坐在梳妆镜前慢条斯理的卸妆,有些摸不着头脑。“夫人,奴婢侍候人卸妆吧。”她上前,麻利的接过林嫣手中的梳子,轻缓而有力的将散开的头发打理顺。不时偷眼去看镜子里神态宁静柔和林嫣。
“觉得好奇?”林嫣摆弄着手腕的玉镯,语气闲散。
素莲知道是被林嫣看穿了心思,忙诚惶诚恐的否认。“奴婢不敢随便揣测夫人的用意。”
林嫣却一番往常的小心眼,满不在乎的摆摆手。“若能处处揣测明白了,做事和了我的心意,也算是你的本事。”
素莲聪明伶俐,又自小跟在林嫣身边对她是多有了解的。而且她做事小心谨慎,处处陪着小意,又不多事,很和林嫣的心。她倒也不在意多和素莲说几句,于是便道,“当年大姐姐要同太子私奔,你也是瞧见了的。她自祖祠内出来时,阖府上下举着火把在大伯父的带领下给她下了跪,你我当日皆在其中。那样声势浩大,你以为旁人真就不知道?恐怕荣国府里,只国公爷不知道罢了。如今可姐姐已经过世了,若是国公爷还一味的念着她,日后我的日子怎么过?你想要的荣华富贵又从何而来?我无非是狠狠的给他当头一棒,让他彻底对大姐姐死了心。对他好,对我也好,自然也会惠及到你们。那日林妈妈给的委屈,你还想受么?”
素莲当然是不想的,可是却也并不赞成林嫣的做法。感情这种事儿,若是能很轻易的解决,那太子也不会在先夫人嫁人十年后驾鹤仙去之时悲痛欲绝,在朝堂之上听到消息时当场吐血。
在瞧瞧太夫人张罗着娶进来的贵妾尤氏,生了一对龙凤胎的姨娘姜氏,还有先夫人留下的心腹大丫头目前最得宠的怀瑜,大家都在虎视眈眈等着新夫人出错。当然,最大的威胁是养在竹林里被里外三层保护的严严实实的世子。林嫣任重而道远,可她却似乎并未发现。素莲微微叹了一口气,默不作声的继续为林嫣卸妆。
042 二婶(一)
我现在在外地游荡,住的地方各种换,今天能上网明天上不去,还有各种事情要奔波,所以更新时间有些不稳定。前面亲们提出的细节问题需要修改,我只能改个大概,回头我到家以后都一一更正,现在真的木有办法重头弄一遍。最晚12月1号就能到家,稳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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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已过,秋老虎却还是热的让人心烦。院内此起彼伏的棍杖拍打皮肉的声音和时断时续的惨叫声,打破了初秋午后的宁静。薛府二姑娘的院子里一个俏丽的小丫头正被压在条凳上,赏赐板子。
薛铭穿着一身海棠红缠枝莲对襟小褂,下面系着一条翠色百褶长裙,盘腿坐在软榻上,一面吐着葡萄皮,一面很享受的听着外面的惨叫和求饶声渐渐微弱下来。
“姑娘,再下去人就没气了。”碧丝看着薛铭一脸淡定有些头皮发麻,小心翼翼的上前提醒。虽然这是姑娘的下人没错,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随便就杖毙了一个丫头,名声实在令人堪忧。
薛铭却是全然不在意,取了帕子将手上残存的葡萄汁擦净。一扬手,喊了一声停,外面的板子声随之而停,两个执仗的小厮也对视互相舒了一口气。
碧丝见薛铭似是要起身,忙上前扶了。正想要在劝几句,消消气,也让这院子里消停些,老夫人和三房虽然不在,可二房也毕竟不是摆设。可薛铭却并不给她这个机会,阔步走到外面。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被打的血肉模糊的丫头,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冷声道,“方才她在吵嚷着自己是谁的亲孙女?”
“孟爷。”跟出来的碧云趁着头提醒,有些忐忑不安的去看被打的半死不活的小姊妹。
趴在条凳上的丫头,是薛铭屋里的三等丫头叫丝竹,说不上是主子面前的红人,可是在府上许多下人跟前还是很有脸面的。她生的不错,又能读一两句诗词,人气很高。正因为如此,才使得她心高气傲不甘于只做个丫头。削尖了脑袋想要往上爬。
丫头的生之路线就一条,从婢女到通房,生个儿子变姨娘,从此职业生涯登到顶峰,当然也不乏逆天者挤掉正牌太太当主母。只是这样的事件屈指可数,封建礼数下的士大夫家里,这样的例子绝无仅有。
这位丝竹将自己的升职之路定位的非常精确,势必要做姨娘,不屑于从年纪一把的老爷处下手,便从少爷处入手,因着是个心气儿高的,自然也只盯着三房中嫡出的少爷们。大房大少爷成亲多年,父亲恩爱,无从下手;三房嫡出少爷年纪太少,她可以考虑给他当后妈;剩下的只有二房的铁血汉子薛书仁,偏巧,这位不懂柔情。
无论她如何使用媚术连连出手,对方都能毫不接招。丝竹面对这样的战况,却是越挫越勇,频频进攻。偏巧有一日她好治招展的往薛书仁怀里钻,让薛铭看了个满眼,是以才有了今日这血肉模糊的一顿好打。
薛铭开始不过是想要严加警告,罚个月例就算完了,可谁知小丫头吵着自己是孟XX的孙女,就是老太太也不敢动她一个手指头。薛铭当场就被她这傻X举动逗笑了,孟XX再牛X也不过是个下人,有脸面也都是主子给的,所以薛铭今日就非得将主子给过他们孟家的脸都打回去,让他们对自己有清醒的认识。
不过薛铭其实一直都很好奇,谁是这个孟爷。转头看了看碧云提到孟爷时那副敬畏的表情,便忍不住问道,“谁是孟爷?”
碧云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看着薛铭,好似在说,你是不是姓薛,怎么连孟爷都不知道?
事实证明薛铭皮囊下新换的芯儿并不姓薛,可她不能说,只能肃着脸道,“什么表情?快说!”
碧云吐吐舌头,不忍心的看了丝竹一眼,道,“孟爷是老太爷身边的书童,当年老太爷进京赶考盘缠不足,险些饿死。若不是孟爷背着老太爷偷偷割了自己腿上的肉装作是兔子肉给老爷也熬了肉汤,恐怕老太爷不等进京就饿死了,还哪里有后来的高中。后来老太爷知道实情后,便一直对孟爷极好,虽然他的后人依然世代为奴,可在府上却算得上是半个主子。老太爷在世的时候常说,若没有孟爷,便没有咱们薛家的今日。
薛铭听后第一反应是,人肉也和兔子肉一样是带土腥味的?老太爷当真读书读成了棒槌,没有一点生活常识。质疑又给了结论后,方才对那孟XX心生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