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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铭地垂下眼眸,羞涩笑着推脱几句。
是金子放在哪里都会发光。若说林姝当年惊艳四座,美名远播是因她父亲为三朝首辅,又是圣上的养女,身份尊贵的话。那如今的薛铭也不过就是个首辅嫡女,母亲出身又不高贵。自己又嫁了一个并不显贵的侯爷,出身算不得京中顶好的。
能同当年的林姝齐名。自然是因她才貌双绝。
大梁素来以诗书礼乐考校女子才学,自林姝开启先河之后,更是以琴艺为首。能弹得一手好琴,自然是引得众人侧目。
不知。太子李瑾之会不会因为这一手《十面埋伏》而注意自己。薛铭想到这,心里猛的一惊。
如今她已不是林姝,也已嫁人为妇,如何会想到这里。
四奶奶长立媳妇不知薛铭心中所想,只见她垂眸不语。想她定是羞涩。正想要开口再挑话头,却见有人进来回禀道,“夫人。二奶奶求见。”
二奶奶常年媳妇来做什么?四奶奶长立媳妇神色一僵,顿时现出戒备之色。
薛铭淡淡扫视一眼,将她的一举一动都收入眼底,道,“快请二奶奶进来。”
话音未落,便见长年媳妇自挑了门帘子进门。本是弯弯的笑眼,在看见四奶奶长立媳妇时,眼底笑意一滞。但很快便又是那副爽辣欢脱的样子,一面将氅衣脱下来一面道,“今日给母亲请过安,想着来大嫂这里走动走动。不成想竟这般热闹呢。”
因长二奶奶长年媳妇是嫂子,四奶奶长立媳妇便要起身行礼。
于是四奶奶长立媳妇,缓缓起身,行了一个常礼,道,“二嫂子安好。”
二奶奶长年媳妇将氅衣递给身后随行的婢女,一个箭步上前将四奶奶长立媳妇扶住,笑道,“这哪儿话说的,自己个儿的亲嫂子还这般客气?”一面说着一面笑望向薛铭,“大嫂瞧瞧,她这客气劲儿,方才可也给大嫂行了个更大的礼吧。”
薛铭虽是比她们年纪小,但却是大嫂。若四奶奶长立媳妇给二奶奶长年媳妇行了个大礼,按着长幼有序来排,倒也却是得给薛铭行个大礼。
可偏偏方才二奶奶长年媳妇特意强调了一下自己是四奶奶长立媳妇的亲嫂子。如此四奶奶给薛铭行大礼,便是从亲疏有别来说的。
如此明显的挑拨,傻子都能看出来。
四奶奶长立媳妇虽是不动声色,但看向二奶奶长年媳妇的眼神却冷了下来。二奶奶长年媳妇却还是那副热情的样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薛铭。然而却从眼底能瞧得出她掩藏的并不好的祸心。
薛铭脸上是一贯三分热络,七分高贵的笑容。道,“素日里我这冷清的要命,想要寻弟妹们一处坐着都不容易。今儿你们却同说好了一般全来了,倒叫我有些手足无措呢。”说着又让座道,“两位弟妹快坐。”
四奶奶长立媳妇明显松了一口气,而二奶奶长年媳妇则有些不满意薛铭将话题岔开。但却也不好多说,高兴的在方才四奶奶长立媳妇坐过的地方坐下。
四处张望一番,道,“今日大哥不在?”不等薛铭回答又道,“大哥、大嫂新婚燕尔,咱们总不好日日来吵。若是咱们几个总霸占着嫂子,大哥岂不嫌我们没眼色?”
四奶奶长立媳妇被占了座位,尴尬站在一旁。二奶奶长年媳妇却好似未曾知晓一般,巴拉巴拉说的很是高兴。
薛铭不动声色的坐在一边,但笑不语,令碧丝去泡了上好的花茶来待客。眼睛有意无意的看向四奶奶长立媳妇。
长立媳妇见了这目光,似是得了鼓励一般。一扫方才的窘态,往薛铭所在的方向挪了一步道,“大哥、大嫂虽是新婚,却也是服丧期间。咱们怕凑过来,冲撞了倒不好。”说着又看向薛铭道,“如今到了年关,想着府上诸多事情都要嫂子张罗,又缝大伯父刚过世,只怕嫂子心情不佳,许多事情上也有心无力。今日便想来瞧瞧,是不是哪里用得上咱们。不敢市场叨扰嫂子,怕扰了清净。但咱们妯娌之间,倒也愿意替嫂子分担忧愁。”
长立媳妇话音一落,长年媳妇便是懊恼不已。她只顾着排挤四奶奶长立媳妇,竟将自己的正事儿抛到了九霄云外,偏让四奶奶长立媳妇抢了先。
昨日里汪氏便提醒了她,莫要让正房的抢了先。她们那边本是没有动静的,一点也没有想要同长房示好的意思。她进门见四奶奶长立媳妇在屋里便觉得事情不妙。本就该先将自己的来意说明了,谁承想一见到长立媳妇她那股子非要压人一头的执拗劲就上来了。
如今懊恼也来不及了,便也只得道,“四弟妹说的没错,大嫂若有什么只管吩咐,咱们几个定是尽心尽力的。”
就知道两人定是要因这个争抢的。薛铭笑笑,伸手拉了四奶奶长立媳妇在自己身边坐下。道,“哪里说的上吩咐。我虽是占了个嫂子的名分,可到底几位弟妹都比我年长,我又新来侯府,许多规矩都是一知半解的,着实需要弟妹们提点呢。”
长立媳妇被薛铭拉着坐在了身边,更让长年媳妇如坐针毡。她本是想要挤掉她的位子让她尴尬站在一旁,她如何也没有料到,薛铭会没有一点侯夫人的架子,竟能让长立媳妇坐在自己身边。
她虽是嫁了庶子,但因为五老爷格外宠爱,处处待她如嫡出媳妇一般。使得她忘了自己的身份。
无论如何,四奶奶长立媳妇都是五房正经的嫡出少奶奶。同薛铭才算得上是妯娌,她……公侯府上,庶子纵然是被抬举起来又算得了什么,更不要说庶子的媳妇。
薛铭成亲当日,她自大的模样,还历历在目。薛铭最讨厌的就是摆不清自己位置的女人,给她好脸色,却绝对不会同她有好关系。
如此拉了长立媳妇在自己身边坐下,无疑是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长年媳妇脸上烧的火辣辣的疼,好似薛铭每一道投来的目光都是一记巴掌。将她打的鼻青脸肿,体无完肤。
四奶奶长立媳妇虽是的了这种“荣宠”,却也不见神色有何变化,依然是那副柔顺的样子。柔柔弱弱道,“家父曾任过礼部侍郎,自小便注重礼数教育。关于祭祀等事情却也略微知晓一二。每年到了年关忙起来,也曾帮衬过伯母准备祭祖诸事。虽算不得熟稔,但却也略知一二。在一旁帮衬嫂子,总还是使得上力气的。”
四奶奶长立媳妇出身书香门第,说话总是留几分余地,且与人客气。她又是五房嫡出的少奶奶,按道理,薛铭自是要同她更亲近些。于是便道,“如此便是要麻烦弟妹了。”
眼看着长立媳妇便要抱上薛铭这颗大树了,长年媳妇如何能忍得下去。刚要开口,正巧薛铭见碧丝端着茶具进来,便道,“今年新酿制的桃花蜜,用泉水煮了味道是极好的。两位弟妹且来尝一尝吧。”
039 冲突
碧丝将手中的紫檀雕花长方托盘,交给身边的一个小婢女,自己腾出手来将三只翠色琉璃,荷花盖子的茶盏放在桌上。
薛铭请让到,“这花蜜要陪着琉璃杯,才既美观又好喝。两位弟妹尝尝。”
二奶奶长年媳妇笑的热情,伸手便将杯盏接了,轻呷了一口,花香沁人,清新爽口。不由得赞道,“这三月的桃花到了隆冬腊月还能留的如此甜香味道,这京中怕是除了花酿夫人只有大嫂能做得到了吧。”
这花酿夫人乃是专管酒品的皇商贵妇,已酿的一手好花露与果酒闻名。
京中女眷以喝花露养颜为乐,是以争相同花酿夫人学习。
但花酿夫人的秘方乃是祖传,只传给自家骨血,且传女不传男。且花酿夫人一族,但凡生下女儿都要遂母姓,且每一代都会起带花字的别名。
偏这花酿夫人膝下无女,为使这门绝学不至于失传,便于十八年前在京中广收弟子,京中少女竞相争抢,最后种种关卡过后,独独留下了林姝一人。自此林姝便也顺其自然的成了她的继承人,学到了她的独门花酿术。
林姝师承花酿夫人,学的一手花酿本事后,便嫁给荣国公殷熙平做了一品夫人。荣国公府贪财,众所周知,当时众人皆揣测,林姝必定会以这一手绝学加上荣国府在京中的地位,自立门户,同花酿夫人对立。
可不曾想,这许多年来,林姝除了酿制几坛果酒和花露送给自己的至亲好友外。并没有其他任何动作。知道三年前花酿夫人过世,她才开始出山酿酒。然而不曾想,生产时却因难产而亡,花酿夫人的一手绝学自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