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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后一句是对伊斯派克说的。
伊斯派克看着我想说什么,却被左根打发掉了。
生离,然后死别。
我突然想,若我没有把他们卷入我的命运,若我不曾有朋友,是不是就不必有这样的心情……叫悲伤,是吗?
左根在远处静静的守着我,我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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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疲惫不堪。
身上压了一层厚被。我苦笑,真的会有一天我睡觉的时候丢了脑袋都不知道。
“少主,伊斯派克来过了。”左根依旧没有离开。
点点头,“我睡了多久?”
“半天左右。”
沉思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他们呢?”
“柯尔丝还没有醒,雪影和克劳蒂在忙着善后。”
我仰头靠在墙上:“想说什么,说吧。”
犹豫着,左根小心的说:“少主,我觉得,您变了。”
“哦?”我漫声答道:“说说看。”
“您不像以前那样不可接近了。”
“还有?”
见我没有生气,他的胆子大了一些:“没有那么重的压迫感,嗯,怎么说呢,好像有所谓的感情了。”
“好,还是不好?”
“若是在以前,这种感觉我是没有办法想象的,也不可能承认,可是现在,有他们在您就没有那么孤独了,我反而会感到安心。”
见我不说话,他又径自说了下去:“其实那个时候,您做的这个决定我们是不赞同的,总觉得您为了她——为了小姐放弃自己的一切,太不可理解了,牺牲了这么多,但是后来,我被封印到大陆上,才有机会陪您,看您和小姐这么多年,虽然还是不能理解,但是可以接受了。”
“捷丽茜死了。”我突然道。
“什么?怎么死的?”左根吃惊的问
“我杀的,还有十名幽灵。”
“怎么可能?”
“是的,他们出来了,虽然不知道怎么做到的,但是一定和布瑞特脱不了关系。”
“大王子……”
我讥讽的撇了一下嘴角:“他舍弃了身体,只以游离的精神存在,所以离开了结界。”
“那需要很大的能量,大王子应该做不到的。”
是的,应该做不到,可是做到了。
“左根,怪我吗?”
“少主?”
“杀了那么多……,然后是捷丽茜和幽灵,接着不知道会出现什么,若不是我……”我的声音中透出浓浓的倦意。
“少主,”几千年来第一次,左根打断了我说话,“少主,这不像是您说的话。”
“那我该说什么话?”
“神魔大战的时候,您也很少说话,没有人可以接近您,可是我们只要守在您身边就好,按照您说的做就好,不用问原因,不用管对错。我们都知道您没有争魔王的野心,可是若有谁挡在我们面前,您绝对不会犹豫。所以我们魔族八将,三十六名幽灵,无论生死都只想跟随您。”
“所以刚才你说我变了。”
“可是您为别人着想,把身边人的生命当作自己的责任这点丝毫没有变。”
“我有吗?”我怎么记不得?那些混混沌沌的日子里,除了杀戮其余的记忆都是一片模糊。
“您……”
我突然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一会,外面传来越来清晰的脚步,一个淡粉色的身影出现在冰室的入口。娇小的身影走到雪影的尸体旁边,丝毫没有在意我们的存在。
她看了一会雪影安详的面孔,坐下,然后撕下脸上一层薄薄的面具,银色的长发虚空飘散开,变成和衣裙一样的淡淡粉色,面具后面露出一张……绝世的面孔!
第一卷 被诅咒的神与魔 第二十九章 荡魂
菲尔丽丝告诉过我,死了,都有魂魄的,没有什么天堂,也没有什么地狱,只是孤零零的在这个世界上飘荡,连同样的灵魂都看不到,然后,魂魄破碎成片,不同的碎片组合成灵魂,于是,一个新的生命诞生了。我常想,若神族和魔族也不能例外的话,那么我们究竟和那些卑微得不值一提的种族有什么区别,同样的高贵?抑或是,同样的低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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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无法描述的美丽,原本平淡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就成为对“完美”最好的阐释。明明就是同样的面孔,只是位置轻微的变化却有了显著的不同,整张脸上都飞扬着一种可以把每人的目光牢牢吸引的神采。因为诅咒而停滞的时间没有消磨掉容貌上的稚嫩,却仿佛把岁月所有的印记都刻在一双海般深邃的眼中。成熟与童稚,两种极端的韵味同时出现在一张面孔上,却没有丝毫不协调,反而突出了她迷一般的气质。即使是左根,也有一瞬间迷失在柯尔丝的特质里。
轻轻执起雪影冰冷僵硬的手,抚上自己的脸庞,久久不动,似乎想把这双手再次暖出温度。
“雪影,不,我想叫你代逝维斯你会高兴吧,虽然很痛苦,可是到最后还是找回你自己了,所以,我想你该走的很宁静。其实我很想留下你,想让你留下来陪我,可我知道死有时候是解脱,所以我没有拦着你。”平静的声音不知怎的恁么让人心酸。
“给你讲个故事吧,很久很久以前,还是在神魔大战的时候,世界上有一个和龙族一样神秘的种族,叫火凤族,后来神魔大战结束了,火凤族也安居下来,直到有一天,一个人的到来打破了这份平静,他看上了火凤族的公主,可是公主宁死都不肯答应,所以啊,这个人就给公主下了一个诅咒,”轻缓的语调,像是在给孩子讲临睡前的故事,很怕吵醒睡意朦胧的爱子,却让人更觉得悲伤,比悲伤更深的悲伤,像心死了一般。
“很简单的诅咒: 恨者生,爱者死,命不绝,颜不改!”十二个字,就是这么十二个字改变了一个女孩子的命运,我和左根的心底同时响起一声叹息。
“就是说啊,这个公主恨的人会活的好好的,爱的人都不得善终,而她本身却是不老不死。不久这个公主在部落里喜欢上她的人和她喜欢的人就都一个一个的死了,而且死的很惨。”说到这里,平静的语气终于有一丝哽咽,可是她依旧讲了下去,“所以她就决定一个人离开,心想说不定就能碰上能解除诅咒的人呢,她戴上面具,发誓永远不会爱上别人,她走啊,走啊,这一走就是六百年。然后碰上了一群同命相连的人,然后就不由自主的喜欢上其中的一个人,可是自己是不能爱的,所以那个人离开就离开了,结果再见到那个人的时候,那个人却死在自己的怀里,连一点心意都不明白……”
说不下去了,柯尔丝用雪影,不,该是代逝维斯的手背挡住自己的眼睛,冰冷的手上有液体流过,终于有了一丝的温度。
“她真的很恨她自己,连死都死不了,更恨自己,那个人死的时候,自己明明能阻止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自己的怀里……真的好恨……”
冰室中没有了声音,除了偶尔压抑的抽泣声,六百年积攒的眼泪似乎要一下子淌光,还有悲伤、无奈、痛苦……
赛蒂丝守护的世界中,又该平添了许多的忧伤吧。不知怎的,我又想起那张慈祥的面孔,想起那段天籁般的歌声。
没有人知道,没有人能看见,就在这个冰室里,还有一个迷茫的灵魂,呆呆的看着这一幕,不知所措。
似乎哭够了,柯尔丝放下代逝维斯的手,拢过长而美丽的,闪着淡粉色柔和色泽的长发,手中凝成一把冰刃,没有任何犹豫的,从中截断。断发放到代逝维斯的手中,微微一笑,余发盘在头上,此时的柯尔丝恍然成了风韵卓绝的少妇。
我知道,在火凤族,若女孩子把自己的头发交给别人,那就是把自己的一生托付于那人,若是把发盘在头上,就代表已为人妇。
轻轻的一吻印在代逝维斯的额头,这是她的初吻,却不知道是不是今生最后一吻。
然后,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