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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出了问题,可我知道,不是。
伊斯派克,知道自己的身世,知道自己为魔族之后,你能承担得了这份沉重么?
“我承担诅咒之前,戴俟是唯一知道我决定的人。他没有反对,却在我之前脱离了魔族,我解开了我和他之间的主仆之契,所以我们现在是平等的。”
至于为什么他要走,为什么他会在魔族最鄙弃的人族中定居下来,为什么会留下这么一个违背常理的传统,伊斯派克,有机会让他自己告诉你好了。我心中暗暗说道。
“不可能,我们一族中没有任何人有禁忌之子的特征。”伊斯派克迅速反驳。
“那是因为魔族的血液被封印的关系。”
沉默了很长时间,等伊斯派克再度开口的时候,语气已趋于平静,迅速的把一切梳理了一遍,道:“在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是不是?”
“是,”听不出他的情绪究竟有怎样的波动,“善格纳瑞这个姓氏原本就是我起的。”
“所以你知道家族擅长的治疗术,所以你才对我的一切那么了解……”伊斯派克喃喃自语道,目光变的游移不定。
我不说话,等着他平静自己的心绪。千年前你离开了魔族,千年后你的后人又来到我的面前,是天意还是你的安排,戴俟?
“所以你才救我的吗?”伊斯派克突然问道,面孔上露出苦笑的神色。
“或者该说,你是善格纳瑞的后人,所以我才能救你。”我的声音依旧平淡。
“什么意思?”
“光影之契不是随便就可以确立的,被契约者必须是流有魔族的血液却有执着的求生信念,或者流有神族的血液而怀着求死的信念的人,这样的人在生死的边缘徘徊过,才有资格缔结这样的契约。”
伊斯派克的脸上露出几分的释然。
“那么……”
话尚未出口,便被骤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
第一卷 被诅咒的神与魔 第二十章 笑容
无论是哪个种族,出生的时候都只有两种表情——哭泣,或者微笑。然后随着时间,生命长大了,表情也开始变化。哭泣可以不代表悲伤,笑容也可以不代表快乐。什么时候,这些表情只成为装饰而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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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派克方只吐出两个字,便被骤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
屋里布有反向的隔音结界,外面听不到里面的声音,里面却能听到外面的声音。
伊斯派克的话被打断,两人的脚步没有移动。夕阳柔和而寥落的光芒洒了整个屋子。
我知道,伊斯派克的目光没有丝毫间断的落在我的背上。
敲门声断了一会又响了起来,微微提高的频率正显示着敲门人的不耐。
“如果,”我顿了一下,“如果你觉得应该知道更多的东西,随时都可以来问我。”
如果,你不想接受自己魔族后裔的身份,如果你只想回到自己的部落,作为人而生存,那么你就什么也不要问了。这句话我没有说出来,但我知道,他明白我未尽之意。
伊斯派克,这或许是你最后的机会。背负你原可以不承担的重量,或者回你自己的世界。
“伊斯派克?鲁西夫?”柯尔丝不安的在门外叫着。
伊斯派克叹了口气,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转身把门打开,门外出现淡粉色的娇小身影。
柯尔丝向门内看了一眼,才松了口气:“你们怎么了,叫了半天都不开门,还有魔法结界,我还以为出什么事情了。”
“我们谈点事情。”伊斯派克一带而过“有什么事吗?”
“克劳蒂已经在客厅等你们。”柯尔丝乖巧的没有再问。我们几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世界,都有别人不得触摸的禁地。彼此明白,想说的时候,该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那我们过去吧。”伊斯派克回身看了我一眼。
走入客厅的时候,从伊斯派克的表情上已经看不出任何端倪。
克劳蒂坐在桌前,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雪影倚靠在客厅的角落,怀里抱着剑。
除了吃饭休息的时候,很少看见坐着的雪影,即使在我们面前也是如此。但即使看似随意的姿势也很难找到半分破绽,像一头随时都会扑向敌人的猎豹,那已经是刻在他骨子里根深蒂固的习惯了。
从进屋开始,伊斯派克就以复杂的目光偷偷却很仔细的打量这个叫克劳蒂的少女。
洗去满脸尘土又换过一身淡绿色衣裙的克劳蒂毫无疑问算不得美女,但女性的身份却也表露无余,只是那双大大的眼睛灵秀的可爱。比一般女子要高大几分的身材,坐在那里高贵的气质含而不露。
看我们进屋,她站起身,这更显示出她有过良好的教养。
几人在桌旁坐下,她的目光细细的从我们身上扫过,却没有丝毫紧张的情绪,神态自若。
“你是谁?”我冷声相询。
“嗯,”她沉吟了一下,“我是谁并不重要,克劳蒂不是我以前用的名字,不过却是我以后要用的名字。”她的目光最后定格在我的脸上,显然抓住了问题的核心部分。
“我是从一个我不喜欢的地方跑出来的,一个我不想再有牵连的地方。”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她大大的眼睛里闪过了黯然的神色,随即脸上又挂上了笑容:“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人知的过去,所以,请原谅我。”
她不卑不亢的语气在无意中表露了与外表的随和不同的高傲,我感觉不到任何的恶意,相反却有一种让人安宁的气质。与我记忆中为数不多的女性中的一位很相似。
那笑容,与我们不同,伊斯派克总是笑,但笑容里藏有太多玩世的成分,雪影在与敌人交道的时候也会笑,但他的笑不是作为表情存在的,柯尔丝在伪装成少女的时候,笑的总会伤感,不伪装时候的笑又是愤世嫉俗的。而面前这个少女不同,她的笑容里什么都没有,纯粹的只是在笑。
“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我的声音冰冷依旧。
“因为,”没有恐惧,她的神色中头一次露出不好意思的意味,声音越说越小“我没有钱了……”忽然又想起什么事情,双手按着桌子站起来,焦急的说道:“钱呢?我赌酒赢的那些钱呢?”
柯尔丝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小袋金币塞到她手上。
克劳蒂把金币捧在掌心,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把袋子打开看了看,随即失望的坐了下去,沮丧的喃喃说道:“这么少……”
“这还少?”柯尔丝有些吃惊的问,正常的话这些用几个月不成问题。
“哎呀,你不知道了,我……”克劳蒂边把金币放入怀中边说,只是话说到一半就停下,又变成不在意的神色,道:“算了,以后再说吧。”
短短这几句话,克劳蒂的脸上表情就好像演了一场电影一样精彩,但无论是那种表情都是那么自然,没有做作的成分。
一直不语的伊斯派克脸上露出一抹连自己都没有留意的宠溺的温柔的微笑。轻轻的接口道:“不过我看你那个时候好像很无聊,到不像是看见财源滚滚而来的表情。”
“喝酒没有酒伴是很痛苦的事情——虽然说有个太好的酒伴也不是很轻松。”她看了伊斯派克一眼,突然改变话题道:“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怎么会有那么好的酒量。”
第一次看到这样说话比翻书还快的人,大家一时都有些发呆。
但伊斯派克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物,笑着说:“我才惊讶有人会有这样的酒量,而且还是一个女孩。”
克劳蒂脸上涌起一阵薄怒,可爱的大眼睛盯着伊斯派克的脸,让伊斯派克在突然间就明白“毛骨悚然”这四个字的写法。
“第一,谁规定女孩子就不能有这么好的酒量?第二,我不是女孩子,我已经25了!”
“是,是,是,小姐。”伊斯派克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高贵的小姐,能不能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