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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他摸了摸衣襟。
这里原本应该有只绣鞋的,就是金玦焱背她出来时,众人一通忙乱,他在地上捡到的那只。
真是天降桃花运!
美如阮玉,他平日里是只敢想的,然而若是有了这只鞋……
于是属于阮玉的丰挺的胸,纤细的腰,还有那看起来是微翘的但一定是弹性十足的玉臀,他就觉得身子里有一股火在烧,忍不住又往前走了两步。
瞧那走路的姿态,想必金玦焱还没有碰过她吧?
那个蠢货,还说什么识宝,却只会暴殄天物,一个阮玉,可不比十个温香都要强?若是能让自己睡上一回,那可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所以这回,他特意留下了那只绣鞋。
他才不会这么轻松的还给她呢,有了这只鞋,阮玉再怎么骄傲,还不是乖乖的送上门来?
只是他的乖乖,在哪呢?
欲|火烧得难耐,若是再不让他泻一泻,就要爆炸了。
于是粗噶的喊了一嗓子:“亲亲,你再不出来,我就走了!”
反正有鞋在手,不怕你不到手!
阮玉急了。
精彩尚未上演,主角怎可退场?再说,她岂非白计划了?
她连忙从树后走出来。
此际无风,这边的异样自然很轻松的落在了贾经的眼睛里。
虽然阮玉太过“迷彩”,看起来就像树枝摇动,但是好在她及时发出了一声“啊”。
且不论这个“啊”是否美妙,但足以证明是个女声。
贾经已被烧得只要是个母的就可以奋不顾身了,闻声就往这奔,口里不停的喊着:“小乖乖,我的亲亲,心肝宝贝儿,我来疼你了……”
最后一个“了”不知是否完整出口,总之是成功转化成“啊”,而且是由惊叫到惨叫再到嚎叫到最后已不知是什么摇滚唱法了,阮玉只见一团野蜂忽的压了过去,铺天盖地,直把那团花花绿绿罩上一层毛茸茸。即便离得老远,阮玉仿佛依旧可以看到一只只黑黄相间的野蜂扇动着翅膀,抖动着肚子,时不时拿毒针“关照”一下那朵不听话的大野花。
阮玉都忍不住跟着哆嗦几下,心道,经了这么一回,贾经怕是要变成一只油氽的肉丸子了,还是拿荤油炸了又炸的那种。
她想象了一番,密切关注一边惨嚎一边扑打野蜂最后彻底转成连滚带爬不分方向乱转的贾经,只等着他昏倒在地,她便上前搜找那只被他用作威胁的绣鞋。
作者有话要说: 改一字
小改,顺加分隔符一
☆、221天降桃花
“经哥哥,一定要穿得鲜艳无比哦,人家最喜欢看花花草草的东西了……”
“经哥哥,一定要搽‘香香’哦,你身上有股子味道,会熏死人家了啦……”
阮玉想到自己写在书信里的那些话,不禁龇牙咧嘴,汗毛再次根根倒竖。
稍后若是他倒了,自己一定要狠狠踹上两脚!
可难道是因为皮太厚?一层又一层的蜂子糊上去,贾经的叫声愈发惨烈,跌倒又爬起爬起又跌倒,但就是不肯晕倒。
她攥紧了拳,拉低了帷帽,再次检查了下装备,准备上去“帮”他一把。
岂料肩头忽然被人拍了一下:“这等好戏,怎不叫上我?”
她“嗷”的一声尖叫,耳听得那边贾经的惨嚎明显的顿上一顿,然后继续。
也便是在这一瞬,她转了身,袖里的东西飞快出手……
“干什么?谋杀亲夫?”
腕子当即被架住。
阮玉是看到他右手上的伤疤才认出来人是金玦焱。
“你怎么来了?”
即便隔着帷纱,阮玉依旧可见他瞪了自己一眼。
她又上下打量了他:“你怎么弄成这样?”
其实阮玉是想说,你怎么弄得跟我一样?看上去就像一棵圣诞树。
金玦焱没好气的卸下她手上的匕首:“你以为你怎么就会那么轻松的让丫头扮作你蒙混过了关,又是怎么那么顺利的爬出墙来到了这?”
瞧了瞧,把匕首揣自己袖里。
“我关注你很久了!”语气恶狠狠。
阮玉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立在那不语,金玦焱却拽了她一把:“快看,要不一会演完了!”
贾经在那边翻翻乱滚,嗷嗷狂叫,俩人在这边看得津津有味,偶尔还点评两句,比如野蜂的覆盖不太均匀,两只蜂巢出动的野蜂不一边多云云。
于是金玦焱咋舌,摇头:“他到底得了你什么物件?代价也太惨重了点。”
话音未落,便觉阮玉的眸子斜了过来。
“那个,我……”他开始语塞。
“信是你拿的?”
金玦焱想要挠脑袋,转而把脸色一正:“你打的什么主意?那种信,连我看了都……”
他做出一副恶心模样,然后严厉训斥她:“你竟然收了起来,还放在妆台里……”
头挨了一下,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你懂什么?他本来就要威胁我,我要是把证据毁了,到时他到处胡说八道,我拿什么洗刷清白?”
金玦焱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冷不防头又挨了一下。
“你,你打人还上瘾了是不?”
阮玉瞪了他一眼:“你若不来,我也不说什么了,而今你在,还不把鞋给我要回来?”
“鞋?”
金玦焱眨眨眼,猛的想起他背着阮玉从林子里出来时,原本把她的鞋好端端的揣在怀里,可是当时一通混乱,鞋子什么时候不见了也不知道,结果直接就把这事给忘了。
此刻忆起,思及贾经竟然拿那只鞋子威胁了阮玉如此之久,拳就不禁攥了起来,眼睛也开始喷火。
“我真没想到,一向口无遮拦的你,竟能把事压这么久……”阮玉乜了他一眼,语气轻描淡写。
“我也没想到,你竟然一个人就想把事摆平。”同样斜睨着她:“你以为你可以吗?”
阮玉语塞,然后装模作样的眺望远处:“怎么,他不是叫得挺欢吗?”
金玦焱笑了一声,缓缓抱起手臂:“你以为他会把那物件带在身上?轻轻易易的交还给你?”
阮玉皱了眉,怀疑看他。
金玦焱轻蔑一哼:“你以为他当真求的是‘一夕之欢’?”
“你是说……”
金玦焱眯了眸:“不过你今天提醒了我,我们或许可以想个更好的法子……”
“你……”阮玉张张嘴,垂眸:“其实你不必,这终归是我的……”
“怎么不必?”
金玦焱怒了,这个女人,怎么总以为自己无所不能?怎么总想着单枪匹马?关键是抛开他的单枪匹马……
他忍了忍,沉声道:“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若不是我太不小心,也不能留这么大个祸害在他手上,否则哪个愿意凑这热闹?”
明显的口不对心。
阮玉假意瞪眼,心里却是暖暖的。
咬唇,偷看他:“那你有什么法子?”
金玦焱目送贾经哭嚎着远去,刀削的唇角邪恶一挑:“自是一个让他更加‘欢乐’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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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深,月光光,星寂寂,心慌慌。
然而要的就是这种刺激。
贾经把女人绑在床上玩弄过,路上拦截调戏过,霸王拉弓硬上过,利用迷药放倒过,可就是没有在墓地里亲热过。
七月十四,神鬼出动,玩的就是个心跳。
贾经有些激动。
他搓搓手,四处张望了一下,心想丞相千金果真不同寻常,能想到这种好地方。
的确,若论僻静,哪比得了乱坟场?简直是偷情的天然宝地。而且他这么玉树临风,稍后若是遇了个风流艳鬼……
他打了个哆嗦,嘿嘿淫|笑,眼睛一转,就朝一棵歪脖树走去。
昨儿他到街上闲逛,因为阮玉在信里说,想要一条风情的肚兜,到时穿给他看。
想想就兴奋啊。
于是他立马溜到了街上。
在青楼女子出入频繁的珠翠坊买了条半透明的云绡抹胸,仅透过薄薄的料子看着对面若隐若现的人就觉得心中欲|火难耐。
他匆匆的出了门,恰好跟一个算命先生撞了满怀。
那老头一把拉住他:“贵人,你桃花天降啊!”
“要你废话?”
急欲离开,可是老头三言两语就让他心服口服。
老头说他上个月遭逢大难,始作俑者非人非鬼,乃是一群野蜂。
他立即瞪大了眼睛。
按理,他被蜂子蛰了的事没几个人知道,因为当时滚回来已经肿得连他娘都认不出他了,还是请了宫中的御医方捡回一条小命。
伤养好后,他第一件事就是要质问阮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