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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直到中午,胤禛才慢慢的醒了过来,打着哈欠,手摸到了旁边,怎么是空的?眼睛唰的睁开了,“韩冰?韩冰!” 胤禛扯着嗓子叫了两声,没有回应,他的心里感到了一丝不祥的征兆,忙又大喊,“高无庸,高无庸!你这奴才,死哪里去了,快点滚进来。”依然是没有人回话,拉开被子,赤着脚下床,胤禛随手抓里件外衣披上,打开门,“来人啊。”一个侍卫跑了过来。
“四爷吉祥。”
“吉祥你个头。高无庸呢?” 胤禛语气不善的说道,“有没有看到韩冰?”
侍卫摇摇头,“回爷的话,今天到现在还没见冰主子出来,高总管也没见,大概在他屋里。”
“快去把高无庸给我找来。”说完,进了房间,用力的甩上门。
“喳。”侍卫应了一声,顺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忙找人去了,今天四爷的火气很大,要提醒大家注意了,免得一个不小心,就踩了地雷。
烦躁的在屋里走来走去,胤禛满脑子不可克制的想到的就是韩冰可能又走了,不,是肯定又走了。可是,她是怎么离开的?他不是派高无庸一直守在门口的吗?人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冰,你真的再次选择离开,为什么?难道昨晚我所说的还是打动不了你?你的心,真的是石头做的吗?还是你看穿了我?不,不可能,他那么用心,不会有破绽的,韩冰不可能那么厉害,能看到他的心底深处。不管真相是什么,我都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会找到你,然后把你紧紧的绑在我身边,即使折断你所有的翅膀,也在所不惜。
“爷。”高无庸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拉回了胤禛的思绪,他冷冷的喊道,“进来。”
高无庸推开门,恭敬的走进来,然后直挺挺的跪下了,“奴才有罪,请爷责罚。”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刚刚被侍卫叫醒,发现自己竟然是睡在房间里,而且是睡到了中午,他昨晚不是替爷守夜的吗,怎么会回房睡觉去了,想不起来,真的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依稀记得好象见过冰主。
胤禛阴着脸,慢慢走到书桌后坐下,“你可睡得真香啊。”
高无庸嗑下头,鼻子贴着地板,“奴才有罪。”
“不要和我说什么有罪没罪的,我问你,你昨晚不是应该守夜的吗?怎么会回房睡觉去,啊?” 胤禛大声吼道。
高无庸满头冷汗,他真的是不知道啊,结结巴巴的说道,“奴才昨晚是守夜来着,后来好象见到了冰主出来,再然后,就记不得了,等睁开眼睛,就是现在了。到底是怎么回的房间,奴才真的不知道。爷,你要相信奴才,奴才说的都是真的。”
“你不知道?撞鬼了?” 胤禛越想越气,抓起桌上的纸镇就扔了过去,高无庸不敢躲,纸镇砸在了他的背上。
“爷恕罪,奴才真的冤枉啊。”他想破脑袋也想不起来,难不成真的撞鬼了。
“滚。”看来高无庸不像是装的,相信他也没那个胆子骗他,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府里有内贼不成。
“喳。”高无庸哆哆嗦嗦的爬了起来,后退着出了门。
胤禛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半晌,他闭上眼睛,在心里说道,韩冰,我大事所成之日,就是我找你之时。
韩冰一大早就等在城门口,等城门一开,立刻离开了北京。雇了辆马车,一路直奔大沽口,赶了几天的路,终于到了码头,站在船头,看着渐渐远去的陆地,她才确定自己真的可以回家了,水石山庄,她的家。
没有绕路,因为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上次李卫在江南找到她,他们一定以为她不会先去江南自投罗网的,但她偏要反其道而行,相信现在胤禛一定是集中人马在北方关口布阵了吧,如果他有找她的话。
看着水波荡漾,韩冰坐在了甲板上,让风吹乱了她的头发,也懒得打理。有时候能像风一样自由就好了。胤禛,如果你看得开的话,就不要来找我了,学会放手,学会遗忘,痛苦才会少一点,人如果太执着的话,将会一无所有。手捏得越紧,就越是什么都抓不到,连空气都不会有,希望你能明白此中的真意啊。
第六十九章
半个月后,韩冰终于回到了杭州,站在杭州的城门口,不禁感慨万分。她已经是第四次回到杭州了,以后会不会有第五次、第六次……摇摇头,慢慢的往水石山庄走去。站定在大门口,抬头看了看牌匾,已经阔别有半年了,还是什么都没有改变,柳大娘很用心啊。走上台阶,举手敲了三下门,门子应声开了条缝,探出个头来,“找谁啊?”
韩冰微笑着,“是我。”希望不会认不出,否则就搞笑了。
“公子?!”门子立刻打开门,垂手站在一旁,恭敬的说道,“您回来了啊。”
笑着点点头,“是的,我回来了,”回家的感觉真好啊。踏进门槛,抚着门廊处的柱子,脸轻轻的贴了上去,“好久没见了。”眼睛仔细的环视着山庄的每个角落,真的一点都没变啊。
回过头,“柳大娘她们呢?”
门子半弯了下腰,“大娘和思琳小姐上商号处理事情去了,雪柔小姐去了暖阁,雨晨小姐正在后院书房里。”
“知道了。”边往后院走去,边交待道,“让人给我准备热水,我想好好的洗个澡。”一路上忙着赶路,几乎就没好好洗过身子,她都快受不了自己身上的味道了。
“是。”
“亲爱的,我回来了。”韩冰推开书房的门,看到雨晨成努力的埋首看帐本,走到她身后,一把搂住她的腰,在她耳边大声的说道。
雨晨被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回头见是韩冰,松了口气,拍着胸口,嗔怨的道,“做什么吓人啊,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的嘛。”
韩冰放开手,“怎么,想我了不?”
雨晨用力的点点头,“想,想死了,想你回来快点接手工作,我就不用那么累了。”这段时期正是最忙的时候,她们几个女人都快忙翻了,就盼着大老板快点回来,有人陪着一起遭罪的感觉好过自己一个人死。
“切。”韩冰不满的嘟着嘴,“你就不担心我的安危了?要知道我可是在虎穴里诶。”
雨晨撇撇嘴,“以你的能耐,不把那里弄个底朝天就算不错了,谁能害到你啊,没给你垛成肉酱就算他走运了。”看到韩冰回来,原本悬着的心落了地,有心情和她斗嘴磕牙了,她们的相处模式向来是挖对方的伤疤,都是一群恶女,而韩冰正是恶女帮的老大。
“没良心的,亏我还先想着你,让你先跑路,早知道这样,就该把你丢下,让胤禛来找你的麻烦。”顺手捞过一本帐本,翻了两页。
“你舍得吗?”雨晨昂起头,自信满满的说。
韩冰懒得理她,“最近的生意很好嘛,北边的市场也差不多要拿下了,干得不错。”照这个速度看,不出一年,大清王朝头号女富婆就是她,到时候,别说老八,就是老康,她也可以挑战一下了。
雨晨哀怨的看了一眼韩冰,不满的道,“你知不知道,我们最近有多忙,忙到连睡觉的时间也没有,你虐待员工啊。”睡不好,心情自然就差了。
韩冰看了她两眼,“恩,皮肤是差了点,要好好保养一下,不然就嫁不出去了。”说完,又低头研究帐本。
“韩冰!”雨晨大叫了一声,第一次,她连名带姓的叫她,因为真的要被她逼得抓狂了。
韩冰掏掏耳朵,“我没聋,你用不着那么大声,还有,不要叫我韩冰,我现在是石海。好了,别抱怨了,给你加薪就是了。”
雨晨气鼓了腮,幽怨的看着韩冰,她正很仔细的看帐,那神情,比过往的每一次都认真。半趴在桌子上,雨晨正想静静的不打扰,但有股怪味总是浓一阵淡一阵的刺激着她的嗅觉,“什么味道啊?”用力嗅了嗅,好象是汗酸味。闻了闻自己身上,没有啊,她可是天天洗澡的,那么,抬眼看上去。
韩冰放下帐本,拉了拉自己的衣服闻了两下,然后不好意思的笑了,“赶了几天路,刚回来就赶来看你,还没顾上洗呢。得了,我马上去把自己清理干净。”说着,就快步走了出去,留下雨晨在后面不住的摇头叹息。
整个人泡在澡桶里,韩冰把一块毛巾顶在头上,虽说这不是温泉,但就当是凑合吧。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拿毛巾轻轻的搓着胸口,低头不经意间看到那里有块淡淡的吻痕,那是胤禛留下的,半个月了,也没褪干净。看着吻痕,韩冰发起了呆。这一别,不知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