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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送回来了。”
“当真?!”章寂不由动容想起当年用过的旧仆,也有几分伤感“都是自小一处长大的老伙计了,还当再也无法相见,不料还有重逢那日。”叹了又叹,“我也曾跟你们大伯父提过说从前咱们家用过的下人,当年抄家时都入了官如今咱们家既已脱了罪名,还得想法子把那些人要回来才是。你们大伯父说都几年过去了,当年他不在京中,咱们又早早流放了,那些旧仆究竟流落到了哪里,谁也不知道,便是去户部和刑部查问,也没人记得,又能上哪里找去?我也只好死了心。不成想陈五爷还把帮我们把人弄回来。”想了想,“这是个大人情,我得好好想想,该如何偿还才是。”
陈氏忙道:“您在说什么呢?不过是几个旧仆罢了······”明鸾眉头一皱,拉了一把她的手:“母亲,仆人事小,难得的是舅舅这份心。咱们章家受了人恩典,是从不会忘的,您就别谦虚推辞了。”
陈氏心下一惊,方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差一点说错了话,把对陈家有好处的事给推了,忙闭了嘴。
章寂笑着对明鸾说:“就数你嘴快,你母亲是个老实人,我一向尽知的。不会因为她推辞几句,就真个厚着脸皮白白收了你舅舅的礼,你放心吧!”
明鸾脸一红,忙顾左右而言它,说起了那块御赐田地的事。
章寂听说那块地跟朱翰之的田产紧挨着,两家还要合力修沟渠引水,便微微一笑。旁边玉翟先忍不住打趣了:“怪不得你今儿去了这半日才回来,原来是睦邻友好去了?从前我还不知道呢,你们瞒着家里人,私下来往多久了?”
明鸾虽然觉得不好意思,但只要不是对着当事人,脸皮比一般的古代小姑娘还是要厚些的,便啐她:“谁私下来往了?你少胡说八道!我当初跟他说话做事,都是奉了祖父之命的!谁跟谁瞒着家里人私下来往,你还不知道么?!”
这回轮到玉翟脸红了,反啐回来:“你个死丫头,胡编排些什么瞎话?!看我不撕了你的嘴!”便要扑上来捏她的脸。明鸾笑着躲过去,那边厢虎哥儿又拉着鹏哥儿过来凑趣了,缠着她问城外庄上的事情。陈氏便走到章寂身边,将朱翰之提过的外头局势以及章放可能要回来的消息都告诉了他。
章寂听了便感叹道:“燕王真是未雨绸缪,当初听闻西南大军反了,我还担心老二会出事。怀安侯一直安抚我,说不会有大碍,我见他说得不清不楚的,只当燕王另有安排,也就没有多问,但心里还是忍不住担忧,却没想到原来那冯兆东早就在燕王掌握之中了。这样也好,朱文圭和冯家人以为冯兆东在广西手握重兵,前去投靠,那些投向他们的逆臣也会主动靠过去,等他们入了西南军中,正好一举擒下,也省了一个个追捕的功夫。”又说:“这对老二来说是个难得的机会,他不象他大哥和四弟那样,长年在辽东抵御蒙古立有大功,若能趁此良机,多立些军功回来,日后要在军中升迁也容易得多。”
陈氏点头应是,明鸾摆脱了兄弟姐妹们回来,笑说:“如果能抓住一两个冯家人或是别的大头,那就再妙-不过了。二伯父其实也是文武双全之人,等他立了大功,回劂城里·必然会受重用的。咱们家可就有三位武将了!章敬则休想再一人独大。
章寂也想到了这一点,只淡淡地笑了笑,他更欣喜于几个儿子都表现出色,前程远大,想想从前他居然让次子、三子投置闲散·四子埋没于禁卫军中,实在是浪费了他们的好本领,又因看见陈氏与明鸾,想起了早死的章敞,神色又黯淡下来:“若老三能活到今天·指不定还能再进一步呢……”
陈氏动了动嘴唇,但什么也没说,只是低下头沉默着。明鸾抿了抿嘴,不想再提起章敞,便转移了话题:“方才我和母亲进府的时候,听到了一个消息,好象是喜姨娘出了什么事?据说跟大伯娘有些关系?”
章寂转过神来·叹了口气,玉翟窜回来道:“还用说么?肯定是她干的!她真以为世上就她一个聪明人了·我们都是傻子!她从前已经干过一次了,如今居然还出一样的招术!”
明鸾瞥向她:“你怎知道一定是她干的?她人品虽然不好,可也没笨到这份上吧?真要下毒什么的,她何必亲自动手?平时不去厨房的人·忽然去了,岂不是明摆着跟人说有问题吗?”
“谁知道她是怎么想的?”玉翟认定了沈氏就是坏人·“伯父上朝去了,大哥哥出门访友·袁姨娘带着大姐姐去了石家,你和三婶又出了城,这府里除了祖父、四婶,我还有虎哥儿鹏哥儿兄弟俩,也就只有她了。祖父今儿一天都没出过东园,四婶病着呢,连门都出不了,身边又有人照看,我一直陪着他们兄弟读书写字,除了大伯娘,谁也没去过厨房。就连喜姨娘出事,也是她屋里的丫头主动跑来向我求救,我才知道的。我立时就派人去石家给袁姨娘报信了。袁姨娘带着大姐回来后亲自查问,才知道大伯娘去过厨房。”
青柳也上前小声道:“奴婢可以作证,二姑娘说的句句是实。二姑娘还说,这是长房的内务,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儿不好插手,连正院和喜姨娘的屋子都没去,只交代管家娘子带了人去守着,不许任何人进出。直到袁姨娘回来,把事情接过去,才丢开了手。如今大姑娘就在正院里劝说大夫人呢,大夫人只是不承认,还说她去厨房,是因为早上吩咐他们做一个汤,他们做错了,因此去教训他们来着。”
明鸾露出一个好笑的神色,玉翟已经忍不住吐嘈了:“她装什么装呀?厨房做错了汤,她随便派个丫头婆子去骂一顿就是了,犯得着亲自去么?明摆着是因为要做坏事,不放心手下那些新来的丫头婆子,囡此才会亲自出马!”
玉翟的话相当有代表性,安国侯府上下几乎每个人都是这么想的,就连侯爷章敬与文龙、元凤也不例外。
沈氏刚刚挨了丈夫的一巴掌,激动得全身发抖,眼中含泪,更多的是不敢相信:“侯爷!那真不是我干的!我真的没有!你为何就是不相信我?!”
章敬脸上半点表情都没有:“我从前就是太相信你了,才会落得今日父病母亡的结果。你从前也不是没做过这种伤天害理的事,那时我想着你是初犯,又一向眼里容不得沙子,那通房行事也确实有些轻狂了,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是喜儿一向柔顺,待你礼敬有加,哪怕是胎儿不稳,也依旧在你面前立规矩,你还有什么不足?!你分明就是容不下我的子嗣罢了!象你这等毒妇,我当初怎么就娶了你进门?!”
沈氏与元凤都听得脸色一白,袁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含泪对章敬道:“侯爷熄怒!这件事说来都是妾身疏忽了,妾身愿意受罚!夫人既然说了不曾做过,那就一定不曾做过,您千万别为了这一点小事,就伤了夫妻情份!只当是看在大爷和姑娘的面上吧!”说罢便磕起了
章敬跺脚:“你这是做什么?此事与你无关,你快起来吧!”只听得门外一阵骚动,喜姨娘苍白着一张素颜小脸,在小丫头的搀扶下跪在门槛外:“都是奴婢粗心莽撞,不慎吃坏了肚子,却连累了夫人清名,请侯爷降罪,不要再责怪夫人了!”也要跟着磕头。
章敬这回是直接怒了:“都给我滚回屋里去!都在这里添什么乱?!”直到喜姨娘踉踉跄跄地被人扶走了,他方才弯腰扶起袁氏,怜惜地轻拭她已略有红肿的额头:“你这又是何苦?明明是她造的孽,却要你出来为她承担。那孩子我已经许了要记在你名下的,若是有个万一,你日后怎么办?”
袁氏含泪露出一个笑:“有侯爷在,妾身又怕什么呢?只是大爷与大姑娘都在,侯爷只当看在他们面上,不要再责怪夫人了。”
章敬又叹了口气,回头瞪了沈氏一眼:“今日之事就罢了,日后胆敢再犯,我也不顾皇上如何,直接休了你!到时候你可别后悔!”言罢甩袖而去。
袁氏拭干泪水,便上前安抚沈氏:“夫人放心,侯爷已经发了话,便会将此事抹去……”
不等她说完,沈氏已啐了她一口:“少在这里做好人!你当我不知道么?分明是你看那小贱人不顺眼,想下手整治,却要拿我顶缸,如今又故意在侯爷面前做好人,你这人也太无耻了!”
袁氏听得脸色一白,勉强笑道:“夫人一定是伤心得糊涂了,妾身先去看看喜姨娘如何。”看了元凤一眼:“这里就交给大姑娘了。”
元凤眼露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