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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了太夫人出门上软轿朝大门的马车而去。
说起这位安平公主其实还有些事迹,乌苏雅昨儿个听裴嬷嬷随口说起的。
那安平公主是先帝一个并不得宠的妃子的女儿,因是先帝的第一个女儿,倒先帝倒是喜欢的不得了,因着这个安平公主,对公主的生母也亲近了不少,可是安平公主的母妃却是个没有福气的,与先帝恩爱了没有一年的光景便薨了,独留下了安平公主一个,先帝因为爱女痛失亲娘,对她更是疼爱了几分,当今太后那会儿只是一个小才人,见此情状,便自动请缨照顾安平公主,先帝见她温文贤惠,倒是个会照顾人的,便答应了她的这个请求。
要说起来,当今太后也是拖了安平公主的福才入了先帝的眼,而后有了骏王爷。由此,安平公主便由太后抚养,太后无女,独有骏王爷一个儿子,对安平公主也算是爱护有加,母女两个的感情一般,倒是安平公主与骏王爷的感情深厚,如同亲姐弟一般。
因先帝不舍安平公主远嫁,便让其留在京中嫁给了户部尚书的独子,原以为能够安稳一生的了,没想这位户部尚书的独子自命风流有才,一年趁着早春时节约了一众友人去踏青赏景,却一不小心落入山崖,就这么没了,消息传会府后,安平公主狠狠的哭死过去几回,先帝怜悯,便接她回宫住了一段日子,原先让她过了这段时期,找找个有福有才有貌的嫁过去,谁知安平公主已经对嫁人之事心灰意冷,此后不仅不愿意嫁人,更不愿意再回尚书府那个伤心地了,又深知自己已是嫁出去的女儿,也不愿意留在宫中给先帝添堵,便执意要求搬出宫去,先帝体恤,便赐了一座公主府给安平公主。
安平公主今年二十有八,因自苦身世,平日都独居在公主府里,自先帝驾崩后,更是深入简出,除了到京城附近的白云寺与主持师太谈论佛法,或进宫见太后,几乎足不出户。今年的这个生辰,安平公主原本只是预备与太后骏王爷聚一聚便算了的,可进宫见了太后一面后却改变了主意,举办了这次宴会。
“夫人,姑娘,公主府到了。”
车外丫鬟的声音响起,才把乌苏雅飞远的思绪拉了回来,转头看了扯衣挺腰有些紧张的薄可萱微笑了一下,招呼了她一声便先行下去了。
外面早有公主府的管事嬷嬷在外面候着了,见乌苏雅下了马车愣了一下,有很快的又笑了起来,上前道:“薄侯夫人来了,公主先前还在念叨着您呢,快快请进吧!”
乌苏雅搀着青罗的手下了马车,心想这婆子可真会说话,看她先前那个样子分明是没有想到她今日会来的,却说出这样的话,遂道:“安平公主宴请,自然是要到的。”
那管事嬷嬷也不多言,唤了领路丫鬟来,领着乌苏雅一行人往公主府里走,自己在外面候着别的晚到的客人。
安平公主府是先帝亲自赐与的,高大气派的正门上,龙飞凤舞的“公主府”三个大字也是处于先帝之笔,宅子便更是不在话下来,所幸今日的宴会是办在前庭,并没有在后面的内院里,所以她们并没有做多长时间,便到了安平公主所在的明净斋,明净斋原先并不是叫这个名字的,是安平公主礼佛之后才改的,整座公主府改的却不止这一个院子,安平公主平日见外客,或是举办宴会的时候,都会在这宅子里见客。
乌苏雅和薄可萱进来的时候屋子里正有几位夫人并几位小姐在与安平公主说话,许是先前已经有人通禀过了,见她们进来的时候脸上并没有特别的神色,待她们二人见了礼祝过寿,又献上寿礼,却没有看乌苏雅一眼,而是仔细看了看薄可萱,道:“你便是忠勇侯的妹妹吧?”
薄可萱没想到安平公主会先和自己说话,闻言转头看了乌苏雅一眼,见她对自己点了点头,才低头应道:“回公主,家兄正是忠勇侯。”
安平公主又上下打量了薄可萱一眼,问道:“听说姜嬷嬷如今在你的府上教导你的礼仪?”
“是的,蒙太后娘娘不弃,三个月前让姜嬷嬷来了侯府,一直教导可萱的礼仪,除此之外,姜嬷嬷还指点了可萱的女红和厨艺等方面,虽然可萱以前对这些也稍有接触,但经姜嬷嬷指点以后,自觉大有裨益,连我娘也说我做的蜜汁白玉长寿糕很是好吃。”已经开了口,薄可萱也便放松了不少,又见安平公主不像是不好说话的样子,侃侃说道。
“蜜汁白玉长寿糕?这道甜点,我倒也是喜欢,有空的话你来我府里住上几日,也让我尝尝你的手艺。”安平公主脸上有了些笑意,看着薄可萱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不像先前那样只是审视的样子了。
安平公主这话一出,薄可萱自然欣然应下,倒是让旁边的几位夫人小姐惊讶的抬起头来,把原本有些看不上的薄可萱又好好的看了一看,心知这是公主在抬举薄可萱呢。她们都是朝廷大臣的女眷,自然把安平公主的这个举动与百里骏选妃的事情联想在一起,安平公主与百里骏感情深厚,薄可萱虽是忠勇侯的亲妹妹,可是毕竟是半路才当上这个官家小姐,与时代清贵的人家自然不同,平常沈姨娘带着她出席宴会的时候,没少被冷落,安平公主这样抬举她,便是在提醒在场的人,在她的眼里薄可萱与其他人不同。看来往后她们也不好再远着她了。
便有几位夫人也交口称赞起薄可萱来。安平公主也不符合,只看着薄可萱应答,眼神不时的有些变化。
乌苏雅在相府也听说了百里骏要选妃的事情,自然也猜到了安平公主故意抬举薄可萱的原因,只是在她看来,安平公主不一定是看好薄可萱的,毕竟京城里还有比薄可萱更加适合百里骏的,不管是从家世还是长相等方方面面,就算薄可萱闭门恶补,有些东西也是拍马赶不上的,比如静坐不动也能随意流露出来的气质——乌苏雅抬眼看了安平公主一眼。
安平公主像是发现了乌苏雅看过来的视线,偏头也望了过去,脸上的笑容却隐了下去,声音毫无起伏的道:“几位夫人小姐前面请吧。”
原本笑语晏晏平和的气氛,被安平公主一句冷言破坏,众人顿时静了下来,见安平公主只冷着脸望着乌苏雅,晓得自己再不走只能招人嫌,忙纷纷起身告辞,由外面的丫鬟领着往旁边的园子去了。
薄可萱行了一礼,正待乌苏雅转身,好与她一起走,却见她站着不动,瞒不过转头去看安平公主,便听她开口对旁边的丫鬟道:“带侯府小姐去园子,我有几句话要同薄侯夫人说。”
“是。”丫鬟屈膝应道,走到薄可萱身边,轻轻的托起她的手,便把她往外请。
薄可萱看着乌苏雅,眼神有些复杂,却也没有留下,跟着丫鬟走了出去。
“本宫还以为你已经不会再出席这样的宴请了,没想你竟来了,可见你的专情也不过是装出来了,可笑骏儿还为了你独身这么久,就连选妃,也是太后用你的安危相逼才会就范。”安平公主脸色冰冷的颔首望着乌苏雅说道。
乌苏雅先前还不明白安平公主为何会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敌意,现在听她这么一说便明白了,这是要为自己的弟弟讨说法呢,心中便有些不乐意了,虽然她不晓得之前的乌苏雅和百里骏有过是没有的过往,可是从百里骏上次的话里她也能听出来,是百里骏负了乌苏雅,而不是乌苏雅负了她,只是眼前的这个人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为了自己的脑袋着想,自然是不能据理力争的驳她的,遂想了想,干脆只装作没听懂算了,才道:“今日是公主寿诞,公主盛情相邀,苏雅自然不敢不来。”
安平公主见乌苏雅根本不理会自己的抱怨,自觉她太目中无人,登时脸都沉了下来,道:“本宫只是因为你是忠勇侯的正妻,所以不得已才在请帖上写了你的名字,你以为本宫真的想让你来参加本宫的寿宴吗?”
乌苏雅没想到安平公主会把话说的这么直白,看来倒是个性情中人,只是讨厌自己也是真的了,有些无奈的道:“原来公主是这个意思,请恕苏雅之前并不知晓,若是这样的话,公主下次再下帖邀请忠勇侯府的女眷,苏雅只会识趣的不来的。”
“你······”安平公主被乌苏雅的话噎了一下,道:“多年不见,你倒是越发的牙尖嘴利了,不晓得骏儿见到你如今这个样子,是否还会倾心于你。”
“公主忘了吗?苏雅如今已经是忠勇侯夫人了。”言下之意便是我管他还会不会倾心于我,我已经嫁人了,跟他已经半毛钱关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