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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子目光一凛:“奴婢没什么可说。”
老夫人见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越发气人,怒喝道:“那你说说,你是如何迷惑了北楚,让他与你一同欺瞒本宫,你如此在楚王府作威作福,又是有什么阴谋诡计?是不是想断了楚王府的香火!”
老夫人自从离宫以来,从未敢提及宫中身为地位,甚少自称本宫。现在这样说,可见真是气急了。
霜子眼神清亮一片,澄澈真诚:“奴婢绝没有迷惑楚王。”
沈雪如一巴掌就朝她脸上扇过去,下手之重,清脆动听:“别说王爷是自愿不碰你的,你可知道母妃对王嗣,是多么期盼?”
霜子脑袋被这一巴掌扇的嗡嗡作响,大脑混沌一片,只提醒着自己,不能倒下去,决不能倒下去。
沈雪如见她冷清孤傲,连辩解之语都不说,愈加烦心,冲老夫人道:“这下贱蹄子定然是给王爷下了降头,就算请了王爷回来,也会帮他说话,为了使王爷不再受蒙蔽,烦请母妃定夺。”
提到王嗣,老夫人扶着额头,头痛不已,这是她内心中最不愿意承认的事情。
傅余婉两个孩子,死于非命。沈雪如流产,薛宾鹤到现在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好不容易皇甫北楚喜欢这个丫头,她满以为很快可以抱孙子,却不料欺骗一场。
第三章 被迫中毒
而子嗣繁多,福泽绵延,皇孙多了,若讨得皇上高兴,对太子一事,有所裨益。
庆王乃皇后所生嫡子,膝下一儿一女,常常带他们进宫请安,皇上因着两个孩子,对他的许多荒唐事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过分苛责。
老夫人一直寄望三个女人能给楚王府添一个小王子,打破庆王一家独有的局面,现在却被迫**裸面对无子的现实。
连空欢喜都谈不上。
她如何不恼?
拐杖点地,大声道:“先带下去,关在离院,等北楚回来,一封休书,她远离楚王府,有多远打发多远,永远不许回京城!”
用力嘶吼完毕后,老夫人浑身疲软无力,又怒道:“都下去,看着就烦!”
环顾四周,又问:“秋叶呢,都这么久了,还没把叙笙大夫带进来,怎么也变得磨磨蹭蹭的。”
苏嬷嬷帮她抚着胸口顺气,安慰说:“秋叶做事一向稳妥,可能哪里耽误了,娘娘金贵,保重身体要紧,别生气。”
霜子跪在堂下,低头沉默不语,身上的痛楚和耳朵里的轰鸣,让她根本听不见老夫人和沈雪如在说什么。
跪得久了,大腿一片钻心刺骨的痛袭来。本就是伤腿,哪里经得起如此折腾。
背上和肩上被仗打的地方,想必已经淤青红肿了,像蚂蚁撕咬一般,细细密密的疼痛感传来,钻心蚀骨。
整个人萎顿在地砖上,手从身后被绑着。霜子连撑着地站起来的自由都没有,只能任由几个婆子架着,一瘸一拐的扶去柴房。
意儿跟着哭哭啼啼的,被婆子们。从地上拉起,往门外面拖。
飞燕与清水被打发回离院,一步也不许随意活动。
才走了没几步,迎面碰上秋叶。疑惑的看着霜子:“这是?”
沈雪如趾高气扬的视而不见,只摇着团扇漫不经心擦身而过。
秋叶伸手拦住:“霜子,你这是怎么了?”
桐花上前去将秋叶拉开:“毕侧妃犯了事,老夫人命令关起来,秋叶,你可别节外生枝。”
秋叶脸色煞白,紧紧捏着拳头,似乎马上就要爆发。
桐花见她面色铁青,笑着道:“何必呢。她一个将废之人。值不得你为她出头。”
霜子抬起眼来看着秋叶。不动声色摇了摇头,眼里闪过一抹哀求。
秋叶好不容易在老夫人身边得脸,若是为了她。的确不值得。
再说,这件事情。皇甫北楚是知情者,定然会为她争一个公道的。
眼下只不过受些皮肉之苦,比起母子双亡,满门衰落,家破人亡的痛楚,根本不算什么。
似乎看懂了霜子的哀戚,秋叶不再说什么,只得侧着身子,靠近意儿身边,紧挨着那几个粗使婆子,给沈雪如让出一条道儿来。
双目愤恨得盯着她们走远了,才心有不甘的领着身后年轻的大夫往坤院里去。
老夫人气得不轻,勉强喝了一碗安神茶,苏嬷嬷小声劝慰着。
叙笙恭恭敬敬上前把了平安脉,才笑着道:“老夫人身体无碍,就是别太动肝火,这样面容易老,对于养生修性,也是有害无益。”
老夫人尚沉浸在被愚弄的情绪中,还未出来,听叙笙如此说,赞许点头道:“你这孩子,看事情就是妙。好久不曾如此生气,的确不该。”
叙笙开了方子,呈给苏嬷嬷,叮嘱了如何煎药,如何服用,才点头道:“多谢老夫人抬爱,小生受之有愧。”
老夫人心情缓解了不少,刚才的郁结之气过去,安神茶也起了效果,更不愿意在外人面前失礼,强笑着道:“无愧,无愧啊。我是看着你就喜欢。打第一面儿起,就觉得你很熟悉,像认识了很久似的。”命苏嬷嬷将一块玉坠子赏给他。
叙笙及忙推辞,却终于推不过苏嬷嬷的盛情,双手接了,温和笑笑:“小生看老夫人也和蔼亲切,像亲人一般。”
谦恭之词说完,正准备告辞离去,又似乎像想起什么一样,诧异问道:“方才见府中有一人,模样像是从前我替她把过平安脉的侧妃。”
苏嬷嬷听她提起,以为是假孕争宠的沈雪如,笑着道:“是了,那是沈国公家的千金小姐,楚王侧妃,大夫瞧的可真仔细。”
叙笙摇摇头,若有所思,随后朗声回答道:“为医者望闻问切,自然会多看两眼。不过,我记得那位侧妃是姓毕,被几个丫鬟扶着,她怎么了,是犯病了吗?”
苏嬷嬷这才会过意来,他说的是霜子,急忙“嗯哼咳嗽”两声,示意他别问。
叙笙大夫这才恍然大悟,面带歉意的说:“小生唐突了,只是见着古书上记载的疑难杂症,便忘了规矩,就此告辞。”
说完躬身行礼要走。
老夫人疑惑道:“什么疑难杂症?”
叙笙这才回转身来,笑着道:“夫人别怪小生好奇心切。那侧妃眉宇中有郁结之气,印堂藏着红印,耳朵尖上有紫色细纹,很像是“月痂”,怕是不久前中了毒药所致。”
老夫人闻言坐起身来,惊讶的“哦”了一声,有了兴致:“那会怎样?”
“男人若中此毒,慢性毒发身亡,若是中在女子身上,则有损阴灵,气血滞淤。”叙笙说着说着,有些不好意思:“这毒药本是取女子身上阴血和着壁虎粉末,五石散,穿山甲壳,蜈蚣等药物炼成,多用于对付男子,中毒之初并无察觉,慢慢的会浑身乏力,到最后死去,也会让人怀疑是纵欲过度,身体掏虚了而死的。”
“那可有解毒之法?”老夫人紧张起来,担忧的问。
叙笙抿了抿嘴唇,恭敬答道:“这些药材都属阴,对女子身体并无很大影响,只是……”说着吞吞吐吐,结结巴巴的:“只是不便与男子行房,否则阴气之毒过给男子,便伤害男子身体,虽没有直接中毒那样厉害,却也会伤及心神。”
抬眼看着老夫人,坦然澄澈:“这种病症,小生并没有十足把握。只是看着有些像,因此可说可不说。否则万一说错了,岂不是关系到小生的名声。可老夫人对小生一直很照顾,毕侧妃又关系到王爷,小生才斗胆,问上一句,还请老夫人不要怪小生多嘴。”
“怎么会,怎么会?”老夫人喃喃嘟哝着,手中端着的茶杯“哐当”一声砸在地上,抖抖索索的,冲秋叶道:“去,快把霜子叫过来!”
秋叶甩着手道:“奴婢不去,方才路上撞见沈侧妃,看奴婢的眼神,都带着刀子呢,生怕奴婢把毕侧妃劫了去。”
苏嬷嬷大怒道:“都什么时候了,还争这些意气,快去!”
秋叶见老夫人着急上火,急忙往外跑出去。
柴房里,霜子浑身疼痛蜷缩在角落,意儿把稻草都盖在她的身上,又到门外看了看,守门的婆子多着呢,大约是仗着人多,并未如何盯梢。
跪坐在霜子身边,递给她一张字条。
这是方才秋叶给沈雪如让路时,悄悄塞到她手中的。
字条上只有两个字:“月痂之毒。”
霜子漠然看了一会,将字条撕得粉碎,散落在稻草里面,重重叹一口气。
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