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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皇甫北楚当然知道,可林文豪自从父亲被赶出宫后,一直寄养在一个远亲名下,改名换姓,远走他乡,十年寒窗,一朝高中,状元郎还是皇上钦点的,怎么会无端透露了这点子旧事,从而影响了仕途?
“朱雀阁查出来是谁没有?”
长卿有些为难,犹豫半响,才说出口:“暗夜说,是沈国公沈白山和沈问之两父子。沈白山上的折子,沈问之透露的消息。”
“岂有此理!”皇甫北楚怒拍桌子:“怎么说,我也是他女婿,怎么暗地里给我使绊子。”
长卿脸涨的通红,终于忍不住说道:“自从楚王妃死后,王爷对沈测妃,似乎大不如从前了,沈问之撞见过好几次,只怕心中记恨。”
“记恨?”皇甫北楚冷哼一声,“我若是成了,她妹妹指不定是太子妃呢,目光短浅的东西。”
长卿沉默不语,皇甫北楚见他憋着,心中不由得不痛快,让他有话直说。
长卿这才正色道:“王爷,属下猜想,沈家这是警告你呢,您扪心自问,可真有打算立沈侧妃为楚王妃的意思?她现在怀着身孕,若是想立,何必一直拖着。”
皇甫北楚眉头一蹙,沉声道:“本王竟然不知道,你何时将本王的心意看的如此清楚。”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说。
“若是之前没有发现毕霜,本王或许可以双眼一闭,为了太子之位,立雪如为妃,可她,太让本王失望了,反倒不如毕霜来得可爱,更何况……”皇甫北楚犹豫着。
“她那么像过世的楚王妃。”长卿接着把话说完,看着皇甫北楚的神情:“王爷对楚王妃虽然是为了利益成婚,爱得不深,却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楚王妃死了,在您的心中就成了念想,现在有人能代替,您是动了些许真情的,是吗?”
皇甫北楚没有答话,反倒沉思起来。
他的确厌恶沈雪如,不只是婉儿死后,她三番五次挑战他的底线,飞扬跋扈,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气度和风范。
更重要的是,他对傅余婉算计的每一步,沈雪如都一一参与,而每一次见面,都提醒着他,他们是如何,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卑鄙阴险,陷害枕边人。
皇甫北楚每每见着她娇艳的面容下,笑靥如花,他总感觉,她有另外一双眼睛,在旁边盯着他,一直盯到他心里去,强迫他爱她。
像是在说:“你知道的,若是你不爱我……你只能爱我。”
他厌烦透了。
将手掌重重拍在桌子上,皇甫北楚下定决心:“已经到了这一步,就再走一回老路。”长卿知道他是决定以楚王妃之位,来换取沈家的支持,隐约有些担忧。
“王爷您真的甘心,一辈子受制于人?”
“先解决眼下之事。”皇甫北楚突然有些憎恨沈问之,他作为他的大舅哥,却觊觎他的妻子,又因为妹妹沈雪如,处处与他作对。
在沈问之心目中,皇甫北楚哪里是他的妹婿,分明是仇人。
“明日本王亲自过去拜访,带沈侧妃一起去,你准备一下。”言简意赅的下令。皇甫北楚突然很想念在关键时刻,能为他排忧解难的那个女人,那个从前走路微微有点跛,如今却又步步生莲的丫鬟。
四十九章 下蛊假孕(上)
锦苑。
沈雪如靠在床上,眼泪沿着脸颊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流。彩青吓坏了,一句话都不敢吭,只端着茶立在旁边。
许久,才听沈雪如厉声喊道:“叫毕霜过来。”
彩青疑惑道:“这还不到煎药的时间呢。”
沈雪如招招手,叫彩青附耳过来,好生吩咐了一番,彩青有些犹豫:“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要是被王爷发现了,岂不是……”
劈头盖脸打过去,沈雪如听见她提皇甫北楚,怒火中烧:“你怕什么,出了事有我担着,连累不死你的。”
彩青含着眼泪跪在地上:“奴婢不似乎那个意思,小姐,奴婢为您赴汤蹈火也是愿意的。”
沈雪如也发现自己反应过激,又和颜悦色道:“起来吧,我自有分寸。”
霜子听说沈雪如请她,顿时提高警惕,清水去悦来客栈与雷虎接头去了,推脱身体不适,不能前去。
不多时,来请的婆子传话,说沈侧妃新得了一尊观音像,请了老夫人薛宾鹤一同观赏,若是不去,老夫人若问起,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霜子实在无法,看白莲还算稳妥,只得带了去。
来到锦院,却发现只有沈雪如一个人在等着她,急忙行礼问安。
沈雪如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中一尊洁白的观音玉像,那是送子观音。
“妹妹请看,我这尊菩萨像可好?”沈雪如微笑着:“这几日劳烦妹妹为我熬药辛苦,还请妹妹这双有灵气的手,为姐姐鉴定一番。”
“姐姐的东西,自然是好的。”菩萨像见沈雪如递过来,霜子缩着手,并不去接。沈雪如的手尴尬的停在空中,仿佛静止了一般。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沈雪如轻蔑的笑一下,放在桌上,不经意间手一松,只听哐当一声,送子观音掉在地上,霎时四分五裂。
空荡荡的破碎声响在房间里,霜子愣愣的,看着洁白的碎片,散落一地。“哎呦,真是不小心,妹妹,这可如何是好,姐姐身体不便,你帮我弯下腰,收拾一下吧。”
见她自己打碎,白莲是亲眼所见的,霜子不疑有他,急忙蹲下身,去搜集那些破碎的玉片。
“老夫人,沈侧妃请的送子观音就在这里,特意吩咐奴婢请您帮她好好看看,是不是灵验。”彩青娇声哄着,老夫人满面春光,笑得乐开了花。
声音由远及近。
彩青扶着老夫人,言笑晏晏的走进来,后面跟着薛宾鹤。
沈雪如推开她,蹲下身,泪盈余睫,颤抖着手去捡那些碎片,不小心割破了,鲜血顺着指尖流出来。
愈发显得楚楚可怜。
门口传来一阵嘈杂。
彩青率先惊叫起来,几大步冲上前,扶起沈雪如:“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奴婢才走开一会,怎么就……”
捏着沈雪如流血的指尖,急忙掏出手绢给她包扎。
沈雪如凄凄怨怨得望向门口,看见老夫人仿佛见了救星一般:“母妃,你可要替我做主啊。”委屈中带着愤怒。
刀子一样锐利的眼睛齐刷刷望向霜子,屋里的当事人除了她,没有别人。
老夫人走进来,在正上方端坐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沈雪如抽抽嗒嗒:“媳妇请了一尊送子观音,开过光的,大师说很是灵验,雪如想着,这么好的东西,请母妃过来欣赏一番,又怕别人说雪如谄媚讨好母妃,就将二位妹妹一同请来。谁知道霜姨娘先来,拿着把玩,雪如急忙劝阻,她一怒之下,竟然摔在地上打碎了,这不是诅咒雪如肚子里的孩儿么?”
话音未落,老夫人还未说话,彩青咬牙切齿冲上去,噗通一声跪在霜子面前:“霜姨娘,上次不小心烫伤了您,是奴婢的过错,与侧妃无尤,您生奴婢的气,责罚奴婢,奴婢都认了,可您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楚王府的王嗣撒气啊。”一边说声泪俱下,一边左右开弓打自己的耳光,直到两边脸颊高高肿起,犹不住手。
霜子饶是再笨,也看出来了,新的圈套,这么快就给她下了?
沈雪如向来最看重肚子里的孩子,居然为了铲除她,故意打烂送子观音,也不怕沾了晦气。
老夫人听得勃然大怒,对霜子怒喝道:“孽障东西,跪下!”
霜子昂立如钟:“奴婢没有错,为何要下跪!送子观音不是我打碎的。”
老夫人气得敲着拐杖,在地上发出“咚咚”声响,“反了你了,来人,把这歹毒的女人拿下。”
薛宾鹤在一旁静静看着,慢条斯理的劝慰道:“老夫人,别气坏了身体,若真是霜子故意打坏送子观音,咱们轻饶不了她。可彩青和雪如,毕竟是贴身服侍的情意,光凭她们一面之词,未免让人听去了不服,霜子的丫头也在这里,想必是看见的,也让她说说吧。”
这话说得算是公正,老夫人心里也算受用,抬手一挥:“你说,刚才都看到了什么?”
霜子紧张的神情缓了一缓,却又立刻在听见白莲的话之后,一颗心寒凉到了极点。
“霜姨娘看见送子观音很是喜欢,非要拿在手中把玩,沈侧妃很是心疼,叫她放下,她不听,故意晃来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