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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子微微欠身,忍受着浑身的战栗:“那是姐姐的抬爱。”
沈雪如听了这话,才有些真心高兴,笑着打趣了几句,才扶着桐花的手走了。
新芽站在一旁听着,此刻忍不住说道:“楚王妃真是好大度,和霜姨娘你们姐妹情深,可不像别的府里,斗来斗去的,那些嫡母害姨娘孩子的,奴婢也听说不少呢。”
清水瞥过头看着新芽笑了笑说道:“以前觉得你沉默寡言的,现在看来,倒是也是个会察言观色的。”
新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姐姐和姨娘对我好,我才忍不住说的。”说完出去收拾去了。
霜子坐起身来,将那一斤燕窝撇了撇,对清水说道:“回头送去老夫人那里。这么好的东西,我可不敢享用。”
清水眉头一皱:“你怕有毒?”
霜子冷笑一声:“沈雪如笑里藏刀,若是以前,肯定就上了她的当。只是,尽管她如此,却也不会在皇后御赐的东西里头下毒。不过这样好的东西,不给老夫人,岂不是平白显得我少了些孝心?”
说着悠悠叹口气:“借花献佛,送花的人,也有功劳啊。”看着清水说道:“晚上送过去罢,就说是楚王妃送的。她笑意盈盈的,暗中下刀子,我自然也是笑意盈盈的,慢慢避让开才是。”
清水这才会过意来,霜子是要不动声色,四两拨千斤,安抚好沈雪如。
翌日,老夫人却又来了,见霜子气色好了许多,急忙命人熬了安胎药,小心的看着霜子喝下去。霜子笑着说道:“老夫人还是回去多歇息着吧,留着力气,以后好抱孙儿呢。”
老夫人笑着说道:“你有身孕了,我这病都好全了,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说笑了一会儿,沈雪如也来了,老夫人却将头扭到一边儿去,并不看她,连带着她行的礼,也半蹲了半天,才挥挥手,让她起来。
沈雪如不免有些纳闷,就连霜子,也是纳闷的,笑着开趣说道:“姐姐来了,清水,还不给楚王妃让座。”
清水便搬了一只凳子放在床头边上,正好与老夫人对面。
老夫人瞥了她一眼,让沈雪如如坐针毡,却死赖着并不走,又不敢问。
霜子看沈雪如尴尬,笑着说道:“老夫人坐了这么久,想必也乏了,妾身给老夫人捶捶肩膀吧。”
说着拿眼瞟一下沈雪如,沈雪如会意,急忙站起来,对霜子说道:“妹妹有了身孕,还是坐着多休息的好,我来吧。”
说完乖巧的站在老夫人身后,给她捶起背来。
一边捶却又一边恨的牙痒痒,不管是给老夫人喂药,还是捶背,都是她这等金枝玉叶从未做过的事情,如此下作,却又不得不为之。
老夫人这才脸色缓和了一些,对霜子说道:“还是你孝顺,事事都想着我,昨儿个送去的燕窝就很不错,我吃了一盅,晚上便睡的很踏实了。”
霜子急忙推辞道:“妾身可不敢当,这是姐姐的功劳。燕窝本是姐姐给我的,妾身想着,老夫人都没有用上,我哪里敢用呢,况且,我这才刚有身孕,也吃不了那么金贵的东西。”
顿一顿,看看沈雪如才说道:“老夫人要谢,还得谢谢姐姐,据说她自己也舍不得吃,是皇后亲赐的呢,我不过是借花献佛,那里担得起您的夸赞。”
这一番话说的沈雪如很是受用,老夫人却大为光火。
昨儿个清水送过来时,便说了东西是沈雪如的。想来沈雪如是想表现给王爷和她看,她看霜子这一胎,很是看重的。
却疏漏了,最好的东西不给老夫人,是最大的罪过。
因此今日一直板着脸,对沈雪如爱理不理。
方才听见是皇后赐的,不免如鲠在喉。
她跟皇后那一段龋齿,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
霜子却是知道,便故意提起来。沈雪如蒙在鼓里,以为霜子是真心替她辩解呢,心里好受多了。
捶了一会儿,老夫人平复了心情,才叫她停下来,一言不发,板着个脸,回坤院去了。
沈雪如百思不得其解,霜子却已经泪眼盈盈的向她道歉道:“妹妹思虑不周,连累姐姐受累了。”
沈雪如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霜子看了看椅子扶手边老夫人拉下的手帕,带着歉意对她说道:“刚才老夫人还在夸燕窝送的好,却对姐姐这样子,是不是怪罪姐姐没有第一时间给她送去呀。”
“姐姐你想呀,楚王府里,老夫人权威犹在,这样的好东西,妹妹是不敢吃,因此送了过去,姐姐却带回来,迟迟放在房中……”
“明明老夫人说她吃了燕窝睡得好,说明她还是挺喜欢的,现在却生气,想来想去,只有这个原因了。”霜子有些委屈。
沈雪如怒喝道:“她什么好东西都要霸占着,难道我屋里一点好东西都留不得?一把年纪了,还想着荣华富贵呢,可别忘了,冷宫里的苦日子,她不也是含辛茹苦,慢慢熬过来了么?”
一百四十章 冤魂上身
正说着,清水急急忙忙进来说道:“苏嬷嬷转回来了。”
两个人急忙噤声,坐好了像是没事人一般,聊些家常。
苏嬷嬷走进来,狐疑的看着她们两个人,冲沈雪如行了礼,低声说道:“娘娘手帕拉下了,老身回来取。”
说着将帕子拿走,什么也没说。
沈雪如脸上有些慌乱,却又强作镇定,霜子善解人意的问清水:“苏嬷嬷什么时候过来的,方才姐姐说的话,她可有听见?”
清水恭敬的回答说道:“想必是没有的,奴婢在外间,听的声音很小,她又没留意。”
沈雪如这才出了一口气,胡乱说了几句话便回去了。
清水噗嗤一声笑出来,对着霜子指着外间说道:“她也有今天。”
霜子也忍不住小声笑了起来,听清水说道:“苏嬷嬷只怕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霜子点点头,若不是算准了苏嬷嬷或者秋叶会回来拿手帕,她也犯不着提点沈雪如了。
两个人说笑一阵子,新芽却嘟哝说道:“老夫人和楚王妃成天见儿的来,可我刚才见王爷过去,都没来进来看看呢。”
清水看一眼霜子,并不答话。霜子也不知道如何说,皇甫北楚的反应,的确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本以为是欣喜开怀的,但是他却好像并不上心。
霜子曾经担心他是不是觉察到什么,毕竟以前傅余婉怀孕时,他是欣喜若狂的,却不期然看到他悄悄的去了楚苑一趟,心里想着他大概是想起母子俱亡的傅余婉了,因此也并不像别的女人一般,借着怀孕邀宠。
倒是让沈雪如放心了许多,对她也宽和多了。
皇甫北楚的确是对霜子不上心,亦或者说,对孩子并不上心。他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和奇怪。却又隐隐约约说不出来。
长卿倒是时常为霜子说好话的,他跟意儿成亲之后,生活也有了规律,意儿年纪虽小,却是贤惠能干的,又做惯了丫头,对他言听计从,这让长期听皇甫北楚差遣的长卿,也有了很大的满足感。
新婚之初,意儿便实话告诉长卿。那日其实两个人并没有私情。却是让长卿吓了一跳。待洞房花烛夜过去之后,见意儿的确是处子,也是疑窦大起。
若是没记错的话,他那一晚。的确是已经发泄过了,因此香炉灭掉之后,才能醒过来。
将疑问放在心底,一主一仆都心不在焉的坐在书房,看着近日的公文。
少顷,皇甫北楚长长出了一口气,倒在椅子上,懒得动弹,对着长卿说道:“你有没有发觉。相国府,好像有动静了。”
的确,傅余鹏自从那日认了妹妹之后,既不像早期的颓废烂赌,也没有像中期守着一亩三分地好好过日子。而是躁动不安的开始和朝中一些傅余相国的旧门生来往起来。
许多人碍于皇甫北楚的面子,不敢靠近,却也让他看出一丝端倪来。
长卿正沉浸在新婚的柔情蜜意中,一时间没回过神,下意识“啊”了一声,说道:“他是不是太穷了,想找些银子花花?毕竟,上次他找黄书真大人,最后也不过得了一个闲差,养家糊口而已,他娘子快生了。”
皇甫北楚乍一听,好像也是如此。相国府如今破败的他都不愿意去看一眼,傅余鹏斗志全无,哪里还像以前一样意气风发,也不愿意深究,懒懒的不去想,放在一边。
坐了会,终究是静不下心来,对长卿说道:“去鸿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