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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死无疑。皇上,向来最厌恶这些巫蛊之术……王爷那里就更不能……”
“住口!”沈雪如呵斥道。
彩青讪讪闭嘴,却听见爽朗的男声:“中气很足嘛。”
皇甫北楚最近除了上朝和处理公务,每日都会抽出空来,看顾沈雪如。
他对她,还是有情的。
沈雪如捂着头,声音轻柔:“给王爷上茶。”
皇甫北楚坐在床边,见沈雪如今日气色不错,关心问道:“大夫怎么说?”
彩青将茶放到小几上,恭敬答道:“大夫说,小姐的病还得十天半月才能好,细细调养着便是。”
皇甫北楚眉头一皱:“是么?曹大夫方才,可不是这么对本王说的。”
沈雪如秀眉一凛,立刻歪在床榻上,无语落泪。
彩青战战兢兢,看着走进来的曹大夫,额头上直冒冷汗。
“老朽查看过,侧妃并无大碍,身子再爽利没有,实在无需卧床调养,相反,长时间不见日头,反而不利于身子调养。”
皇甫北楚嘴角噙笑,看向弱不禁风的沈雪如:“雪如,大夫说你没病,你该高兴才是,何苦哭起来呢。”
言语中说不出的冷漠与厌弃。
沈雪如抽抽嗒嗒,梨花带雨:“王爷……您十天半个月也不来见妾身,被那个狐媚子勾去了心性……”
“无理取闹!”皇甫北楚冷冷抛下一句,脚往外挪动,却被困住。
彩青跪在地上,死死抱住皇甫北楚的腿:“王爷,您要怪就怪奴婢,是奴婢给小姐出的主意,她每晚睡不着,担心王爷不再爱她,求王爷垂怜……”
求本王?你有什么资格求本王?
皇甫北楚话都懒得说,一脚将彩青踢到一边,背对着沈雪如:“你最好老实些,别以为做的那些事情,本王不知道!”
头也不回的走了。只抛下一句:“本王要谁,还轮不到你来管。”
沈雪如浑身虚脱的瘫倒在床上,雪白的亵衣几乎湿透。
皇甫北楚,你也太狠心了!
彩青连跪带爬跑到沈雪如床边:“小姐,小姐……一定是那个贱人指使的,一定是!她做不成王爷的妾,怀恨在心。否则,曹大夫好好的,怎么敢倒戈相向!”
沈雪如想到那道让她如芒在背的目光,寒意转透心扉。她发现她对那个瘸女人,有一种天生的敌意!
几乎咬碎一口银牙,沈雪如穿好衣服,气势汹汹的带着彩青和几个婆子,去找霜子质问。
锦苑门口却站着一群侍卫:“沈侧妃,王爷下令,半月之期,您不许出门!”
禁足?沈雪如冷哼两声,皇甫北楚,你才承了我父亲的大恩,进了上书房,这就翻脸不认人,一点情面也不留?
“彩青,你去帮我问问老夫人吧!”骄傲的像一只孔雀,沈雪如艳丽转身。她的功劳,老夫人可是一清二楚。
除非,从此以后,四皇子再不仰仗沈家!
不多时,老夫人被秋叶扶着,颤颤巍巍的来了锦苑,侍卫们急忙让她进去。
沈雪如早哭哭啼啼,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当然,自己病是真的,只是在王大夫的医治下,如今快好了,换了个大夫把脉,被皇甫北楚误会她装病。
老夫人叹一口气,语重心长:“雪如,你别怪楚儿,他今天太心急了。早上上朝时,有人参了他一本,说他挪用国库财物,虽然后面还上了。可账本都还在,证据确凿,皇上已经剥了他进上书房的权利,连上朝也不许去,在家里闭门思过呢。”
见沈雪如错愕,老夫人喝一口茶,又道:“你在病中,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他也怕你担心,不敢告诉你。处理完公务,急急忙忙来看你,却被人告知你病好了,他是不是气得慌?”
不等沈雪如争辩,继续道:“你呀,最近就消停些,好好在屋里待着,等他渡过难关,母妃自然跟他说,让他放你出来。毕竟,若不是你父亲,他进不了上书房。可若是当时没进上书房,皇上也不会这样生气,罚得如此之重。他恼的哪是楚儿,是自己昏庸,识人不清啊!”
沈雪如实在无话可说,老夫人言辞恳切,句句说中要害。她既为皇甫北楚处境担心,又为老夫人到头来把罪过全部推到她身上,而恨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
老不死的东西,若不是你给王爷纳妾,逼我出手,怎么会造成今天的局面?沈雪如看着眼前慈爱的老太婆,心里第一次有了得意之情。
傅余婉,一辈子不就是被这个笑里藏刀的老太婆成日里宠着,亲若母女般护着,对她充满依赖和指望。可结果呢?最后到死,也没见她伸手拉一把。
她沈雪如,绝不做傅余婉那样的蠢货!
偶尔的委曲求全,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沈雪如低头哭泣,似乎受了许多的冤枉却又说不出口,抽噎着告诉老夫人:“雪如受点苦不要紧,还请母妃多费心,帮助王爷渡过眼前难关才是。”
老夫人若有所思看着她,含笑点头。
书房。
皇甫北楚怒气冲冲,见空无一人,大声吼着:“毕霜呢,叫她来磨墨。”
飞燕候在门口,本以为霜子不在,皇甫北楚会让她近身伺候,没想到白白受了一顿呵斥,心有不甘的寻人去了。
霜子站在后门口,跟曹大夫告别。王大夫连夜逃跑之后,她意识到沈雪如若要继续装病,定然是要找新大夫的,便寻到这位曹大夫。
曹大夫在京城中,也算是名医圣手,医馆开得离王府后门很近。等彩青急急忙忙找人时,与曹大夫来个不期而遇,后面就好办多了。
二十七章 仕途多舛
待回到书房时,皇甫北楚满身酒气,见霜子进来,怒吼道:“滚,爷心情不好。”
前朝不灵,后宅耍弄。作为男人,窝囊透顶。更郁闷的是,他一筹莫展。
庆王查一个死了的仓库侍卫,查到总管头上,那仓库总管扛不住酷刑,竟然把他挪用财物之事招供出来,居然还一笔一笔记得清楚。
所幸他及时还上了,可还是让皇上动了怒。
一个皇子,胆大包天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动作,他还一无所知。皇上怒的不是钱财,而是被愚弄于儿子股掌间的侮辱。
他想尽办法,无法平息皇上的怒气。
倒一杯香茗,霜子站到身旁:“王爷,先醒醒酒。”
皇甫北楚不理不睬,径直将酒瓶往口中倒。
一股温热的茶香迎面扑来,皇甫北楚目瞪口呆。
这女人,居然用茶水泼他!
胆大妄为!
一把捏住她纤细的手腕,皇甫北楚顾不得头顶上滴滴答答滴着水的茶叶,狭长的眸子眯起,看着眼前气定神闲的女人,眼里的危险意味深长。
霜子冷清的看着他,蓦地伸手揭去他脸上沾着的茶叶,淡淡的道:“喝酒不能解决问题!”
皇甫北楚笑了,笑的很恣意,捏住她小巧的下颌,咬牙切齿的寒冷,几乎要冻死人:“那你说……什么能解决问题?”
“我。”冷酷如冰对上笑靥如花,皇甫北楚有一刹那的失神。
“王爷挪用国库银两是真,可到底干什么去了,谁都不知道。”这件事情传的沸沸扬扬,她没理由不听说,更何况,她还是始作俑者。
“库房总管是供出了王爷,那又如何,他也只知道您挪用的数量,却不知道究竟用于什么。”霜子轻轻挣脱开他的钳制,轻言浅笑:“王爷是大将军,是四皇子,需要用钱的地方太多了。奴婢记得,去年黄河发大水,王爷不是去赈灾了嘛?年关时匈奴进犯,王爷率十万大军远征,粮草也是问题……”
皇甫北楚听的眼神晶亮,已经懂她的意思。眸子里的火热,几乎要将霜子烧起来。
“我立刻去找人。”霜子敏感的注意到,他没有自称“本王”。
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有些小小得意:“不要去找人,要让皇上自己发现。”
轻轻在耳边提醒一句,软绵绵的耳语,撩人心弦。
皇甫北楚醍醐灌顶,将霜子拉入怀中:“爷要如何赏你?”
霜子不着痕迹的拉开一点距离,傲娇叹道:“奴婢要的,王爷恐怕给不起。”
解开心结,皇甫北楚笑得骄傲又乖张:“你未免太小瞧爷了……”
“楚王妃!”霜子吐出的三个字,让皇甫北楚没说完的话悉数吞进嘴里,脸上的笑意全部冻结。
一把将霜子推开,皇甫北楚冷清着脸,站起身来,大踏步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