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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儿搓着双手伸在炉子上面,笑着说道:“还是霜子有办法,不说日子回到从前那样富足吧,有这样的我就心满意足了。吃饱穿暖还不受气。”
清水笑着道:“不是办法的问题,是想的周到。当初送芸娘去相国府的时候,霜子就料想到事情会有穿帮的一天,因此早早安排芸娘怎么回答,这样谁问起来,都滴水不漏。否则,你以为王爷会将霜子从离院打发到柔院就了事?”
意儿悻悻的道:“都如此绝情了,那还想怎么地?”
清水瞥她一眼,笑着说道:“小丫头不懂的事儿多着呢。傅余婉和相国府,那是王爷的禁忌,谁碰谁死。王爷没有追究,只是降了身份,减了恩宠,算是对霜子网开一面了。”
意儿愈发疑惑:“既然是禁忌,霜子当初何必把芸娘送到相国府里去呢。”
话扯到这里,便无法再进行下去。要是按照意儿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势,只怕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也解不开她心底的迷惑。
日子就这么波澜不惊的过下去,沈雪如每日忙着招呼寇敏,对霜子的关注少了些,皇甫北楚也日益忙碌,基本上不曾到柔院里来。就连长卿也不怎么回楚王府了。
霜子情知,定然是朝堂上局势有变,却猜不准是什么事情。
皇甫瑞谦自接管吏部之后,一直干的有声有色,重新制定的规章条例,表明这是一个公正的地方,有能者居之,乐得薛宾元像是得了圣旨一样,上蹿下跳忙的不亦乐乎,今天查抄官员账目,明日搜寻县丞身家,倒也干出一些实事来。
本来沈问之的才能相当高,却因为薛宾元急于出风头,反而碍于大户人家公子的身份,不屑与之争抢功劳,愈发清高。
在离过年还有一个多月的时候,终于出事了。
是霜子期盼已久的事情,却也是她不想看到的事情。
沈问之出手了。
薛宾元闹腾归闹腾,却不知道怎地,闹到了沈家一个远房亲戚的家中。那远房亲戚不过是沾长宁公主的光,在离京城不远的一个关口当个县衙的捕头,薛宾元得了风声,称那捕头在外面私养小老婆,便大张旗鼓的带着人冲了过去,要抄家。
不知道是谁出了个主意,让捕头那彪悍的原配接了小老婆回家去,其乐融融的住在一起,薛宾元被人釜底抽薪,气得大骂。
当场就在吏部大堂里,指桑骂槐的说沈问之包庇亲属,把沈问之气得脸色发白。
翌日,那捕头便上京告御状,告到京兆尹那里,说薛宾元无中生有,仗势欺人,自己尚未娶亲,便在外面寻花问柳,养了两房小妾,说的有鼻子有眼,连小妾住在那条巷子那个弄都说的一清二楚。
京兆尹向来以刚正不阿出名,闻言大怒,立刻带人将薛宾元抓了查办。
虽然官员逛窑子和纳妾,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儿,但都是私底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按照傲天皇朝律令,官员是不允许出入妓院、赌场等地的。
私养小妾并不算是什么大事,即便情况属实,喝令他娶回家便是,顶多罚些俸禄而已。却不料,京兆尹认真查验,却查出来另外一个惊天骇人的案件——薛宾元并不是养了两名小妾,而是养了三个,其中有一个,因为惹怒了他,被活活打死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霎时间,原本静待风声过去的薛府,立刻风声鹤唳,掀起滔天巨浪。薛之前连续三个晚上没睡,最后痛下决心,将这些年与皇甫北楚及其他朝中要员来往的证据都烧毁了。抓着那些银票,却终于舍不得,派人悄悄的存到老家钱庄去了,以几个夫人的名义。
以前,他在朝中混,手中总要留些东西,以防东窗事发,被人作为弃卒,推出来顶罪,因此将证据都留着,有备无患。
现在儿子出事,还是人命关天的大事,罪证确凿,连皇上都惊动了。此刻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他别说替儿子活动了,就连去看看关在死牢里的薛宾元,都不敢。
人命官司,自然是一命偿一命,儿子是一定保不住了,不牵扯自己,就算是万幸。
九十三章 对薛下手
上次为了自保,他已经告知皇上,皇甫北楚豢养死士的事情,朱雀阁悄无声息消失了。
即便皇甫北楚没怀疑到他头上,前几次的刺杀事件,却也让他心有余悸,并不敢与皇甫北楚太多接触。
更何况,打死人的罪名,闹得满城风雨,皇甫北楚出马,也未必有办法。
思来想去,唯有一条路,就是主动请罪,辞官退隐。
沈问之在沈府,不动声色的笑着,捕快告状是假,挖出这一条人命案件来,才是真。
薛宾元当即下狱,薛之前老泪纵横在朝堂上哭诉,自己教子无方,愧对朝廷,要求告老还乡,颐养天年,儿子由京兆尹公正审理,绝不偏私。
沈白山在朝廷上却拦住道:“儿子是这样,谁知道老子有没有问题。薛宾元你出事,你就急急忙忙要辞官退隐,到底是羞愤难当,还是急于逃离,谁知道呢。”
薛之前气得不行,节骨眼上却不敢再放肆,暗自庆幸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大手一挥,豪言壮语道:“老臣愿意接受大理寺的查问。”
此言一出,平日里与他交好的官员们纷纷求情,大意就是薛尚书劳苦功高,这些年为朝廷尽心尽力,儿子杀了人也并没有包庇,反而引咎辞官,值得原谅。查抄府邸就不用了,以免寒了群臣的心。
皇上尚未发话,皇甫瑞谦却站了出来,拱拳行礼道:“既然百官如是说,倒不如让儿臣去查,一来不用大理寺这种正式的衙门,免得群臣寒心,二来儿臣去,既有分量。又只是走个形式,以显得薛尚书清廉贤明,传为佳话。不知道父皇以为如何?”
皇上听的连连点头,就连薛之前也以为是真的。喜不自胜。
却不料,一查就查出了问题。
贪污受贿自不用说,强行霸占民女纳为姨娘的事情也有,还有这些年结党营私的罪证,条条都逃不过。
不光薛之前傻了眼,皇甫北楚也傻了眼。
拔出萝卜带出泥,与薛之前来往的那些官员中。本就有不少是为皇甫北楚效力的,这些盘根错节的关系,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撇清的。
薛之前下了大狱,继续在审问拷打之中。皇甫北楚每日战战兢兢。在朝廷百官中游走,打探消息。皇宫里也是一天三次的传讯,去了解皇上的意图。
薛之前那边,皇甫北楚倒是不怕。他咬死了薛之前不敢真的说出什么来,否则。就不是他们两父子的命了,而是整个薛家满门。薛之前再贪生怕死,却也是个聪明人,明知道已经不可能活着,肯定不会在把府里的大大小小拖下水的。
就是不知道皇上会怎么想。
此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是薛之前笼络众人,讨好皇甫北楚,自愿为他效力。
往大了说,是皇甫北楚借着丈人的名头,结党营私,笼络百官,争夺权力,意图东宫。
皇上素来最讨厌的便是结党营私的行为。
简直是如履薄冰。
霜子知道薛之前下狱的消息时,乐得蹦起来,随即却又愁苦着。清水不解的问:“这是好事啊。”
霜子叹口气:“只可惜我们找了那么久的黄书真,却一直没见到真人。若是能说服他讲出当年的真相,或许可以趁机挖出薛之前更多的内幕。”亦或者,连皇甫北楚都可以铁证如山的牵扯进来,再难脱身。
清水为难的道:“咱们也尽力了,谁知道他见过傅余鹏一面之后,竟然举家搬迁走了。”
傅余鹏那边,霜子也去打听过,除了托朝中的一些过去交好的老臣,给傅余鹏在中书堂安排了个空闲的抄写位置,也没有其余的行动。
毕竟傅余家当时是被抄家的,敢于伸出手帮忙的,都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担有风险的。
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能望而兴叹。
清水见她还是有些闷闷不乐,只得笑着道:“你也别太愁,许是不用黄书真,薛之前挨不住酷刑,就吐露出什么来呢。”
霜子摇摇头:“这种人我最了解了,虽然贪财好色,贪生怕死,却也是十分算计利益之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讲求个利益最大化。若是能咬死了不承认,保住薛府一大家,他是定然去做的。没有铁证,难以撼动。”
皇甫北楚也是这种人,霜子再清楚不过。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清水一脸大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