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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师傅又回去负责照看灵妃娘娘的身体,并没有与皇后接触。”葛神医陷入沉思:“一个月以后,师傅突然不见了踪影,小皇子夭折了,药石无灵,皇后说定是那日师傅喂她的药有问题,让人把方子查了个遍,却找不出错来,的的确确是上好的催产药,皇后娘娘拿不住师傅,就迁怒于我,命人将我双手砍了,永世不得把脉开方行医。”
葛神医陷入无尽的愁思:“陈大义有罪,应该将他抓住千刀万剐,我是冤枉的。”
“我是冤枉的”这句话,葛神医在讲述的过程中,说了无数次,霜子心念一动,越发相信他不会真的拿毒药去骗那些无知妇孺,一丝疑虑浮上心头。
葛神医讲完,絮絮叨叨的问道:“皇后娘娘真的会相信我?我别的不求,只求别连累文豪,这孩子命太苦了。”
霜子听他心心念念只挂念孩子,感叹着可怜天下父母心,终究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有皇甫北楚的力争,葛神医只怕是死定了的。
吩咐看守对他的日常起居尽力照拂的好些,霜子一步一步退出监牢,她越来越疑惑了。
皇后娘娘是大出血,后来被陈大义治好了,可清水的娘下身出血不止时,陈大义却束手无策。
否则,后面也不会去救清水。
一团乱麻,让霜子心烦意乱,却明白,自己离真相,是越来越近了。当初如何喝下安胎药,如何眼见产婆将孩子捂在襁褓中窒息而亡,如何血崩回天乏术……
傅余婉,你到底是怎么死的,终有一天,会真相大白。
将葛神医狱中的话细细讲给清水,清水拍掌道:“我就说吧,皇后娘娘流产,与我娘的死,应该没有关系,首先时间上就不对,再者,皇后娘娘大出血,陈御医是治好了的。”
霜子却小声道:“不是这个,你有没有觉得,薛宾鹤的胎儿,另有蹊跷?”
清水疑惑的盯着她。
霜子分析道:“葛神医知道必死无疑,断不会说假话骗我,他说珍珠粉的剂量不会导致胎儿死亡,事实也证明,除了薛宾鹤,其余人都顺利生产了。”
清水说道:“那又如何?你想想,薛宾鹤怀着孩子,遭了多少罪,不说那些磕啊碰的,只说飞燕给她下砒霜那一次,也许毒素就积蓄在腹腔内,只是没毒死,出来见了空气,就毒发身亡了。”
霜子觉得她分析的也有道理,找不到借口辩驳,只得拍拍大腿道:“也罢……”话音未落,听见门口“砰”一声,急忙问道:“谁在那里?”
红豆推开门进来,跪在地上道:“奴婢听闻事关我家小姐,就忍不住偷听了会。”
清水叹口气道:“你也是被迁怒的,关心点是应该。放心,那个葛神医不日就会被处斩了。”
红豆点点头,又向霜子俯身道:“毕侧妃大恩大德,红豆结草衔环相报。”
霜子猜想她主要的感激来源于逃脱了薛之前的魔爪,却故作不知,笑着道:“薛姐姐脾性大变,你跟着她也委实受苦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红豆也笑起来,清水惊异道:“你笑起来还真是好看,偏偏平日里都板着一张脸,以后可得要多笑笑才行。”
红豆打趣道:“谨遵这位小姐吩咐。”
霎时三个人都大笑,从未有过的轻松愉快在离院弥漫开来。
沈问之大婚了。
婚宴设在沈国公府,虽然简简单单并没有大办,但倾城郡主的陪嫁和皇后皇上的赏赐,仍然让没落的府邸蓬荜生辉,一段时间内传为佳话。
沈雪如愈发骄矜,跟从前最得意时,没有什么两样,虽然皇甫北楚并没有做出妥协,仍然是每五日去她那里一趟。
薛宾鹤经历了最低谷最失落的时候,也渐渐容光焕发起来,不像先前的不修边幅,脾气暴戾,连带着跟她的两个新丫鬟脸上笑容也多了起来。
皇甫北楚这几日也颇为高兴,晚上进院子的时候,破天荒跟意儿说了句话,高兴的她几乎蹦了起来。
霜子皱着眉头,从柜子里拿出一件衣服,带着三分嗔娇递给他:“天气越发的凉了,你还穿这么少,长卿也不看顾着点。”往外望时,却见长卿并没有进来,疑惑的道:“他今日怎么没跟着?”
皇甫北楚笑着说道:“朝中有些事情,他去处理了。”含糊其辞的带过,并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停留。
六十一章 毫不避嫌
霜子捏捏她的脸,轻声叹气道:“说真的,两者兼备。若是她不可怜,即便有一身武艺,我也不会费尽心思夺人所爱,将她笼络在身边;只是机会难得,我不想错失。”
转而把注意力集中到霜子身上,看着她手中的衣裳:“你给我做的?”
霜子点头:“妾身手艺驽钝,还望王爷别嫌弃才是。”
“怎么会。”皇甫北楚笑着让霜子给他穿上,又将腰带都扣上,才叹息着说道:“倒还合身,只是袖口有点儿紧。”霜子急忙说道:“那脱下来改改。”
皇甫北楚按住她的手,笑着道:“就这么穿吧,天气冷了,做针线活手也冷。也只有你这份心思,雪如是从来不会的,就连宾儿……”提到薛宾鹤时顿了一顿,终于挥挥手道:“沈问之娶了倾城,老七该伤心了。”
霜子乍闻皇甫瑞谦的名字,以为皇甫北楚在试探自己,不动声色打趣道:“他伤不伤心妾身不管,王爷不伤心就好。”
皇甫北楚拦腰一把将霜子搂进怀里:“只有你嫁给了别人,本王才会伤心。”
他平时甚少说这种柔情蜜语的话,冷不丁说出来,倒让霜子心中一惊,微微有些错愕,还带着一点儿感动。
霎时身子就僵硬在他怀中,感受着他的脸,在她脸上摩挲,两厢触碰,心乱如麻。
温柔中,皇甫北楚将霜子正面转过来,朝向自己:“过几日,你就与雪如一起,行册封大礼吧。”
霜子身体僵硬的越发厉害。
虽然人人口称她为毕侧妃,却并非正式,像是皇甫北楚一直口头承诺,告诉别人这个女人是我的妾。于是默认了她是妾,于是她像一只猫,弓着身子蜷缩成一团。没有任何权利,却还接受着别人的艳羡:“瞧。王爷多宠爱那只猫。”
将虚名变成实权,一直是她奋斗的目标。
要是之前,她做梦也盼望着有这么一天,成为真正的楚王侧妃,由皇上亲自指婚,记录在皇家族谱中,手握大权。也可自由出入皇宫,与那些命妇们,公开的来往。可是现在,她突然觉得。内心并不期盼这一天的到来。
成为平妻又如何?让沈雪如如鲠在喉又如何?
她终究是不得幸福。
霜子突然脑海中醒了过来,幸福?她从重生的那一刻,不就彻底杜绝了幸福的念想么?
家破人亡,夺子杀母,噬骨饮血的痛楚。还深陷骨髓,夜夜折磨着她。
凭什么就想到幸福?
推开皇甫北楚的怀抱,霜子慢慢蹲下来,行一个大礼:“妾身多谢王爷,不知道是何时呢。妾身也好早做准备。”
皇甫北楚喜笑颜开,拍拍她的肩膀:“快了,等沈问之吏部侍郎的官令文书下来,到时候让雪如与她哥哥双喜临门。”
是么?原来。
到底是为沈雪如。
霜子将笑容僵硬在脸上,又行了个礼,叹气道:“沈姐姐好福气。”
男人么,总是希望自己的女人们和和睦睦,让人羡慕的。
果然,皇甫北楚笑了,刮一下她圆润小巧的鼻子,小声说道:“都说你小家出生,却很识大体,所言非虚啊。”
两个人正说着一些亲昵的话,长卿在门外求见,皇甫北楚示意他直接进来。
长卿看着霜子,欲言又止。皇甫北楚并不避嫌,叫他有话直说。
“薛尚书听说沈问之要担任吏部侍郎,想让他的小儿子去沈问之名下做副手,希望王爷从中斡旋。”长卿期期艾艾。
皇甫北楚笑容隐去,换上一抹似笑非笑的面孔:“他这是急了。”
“的确是着急了些。”长卿接话道:“沈问之那个位置,是和伦公主,他的岳母大人为他向皇上求来的,并不是王爷帮的忙,他怎么把主意打到那上头去了。”
皇甫北楚轻蔑的笑了,没说话,只是看向霜子。
霜子用手帕掩着嘴,轻笑着道:“父女两一模一样的性子,沉不住气。”
长卿古怪的看了霜子一眼,却见皇甫北楚抚掌大笑,对着自己说道:“知道本王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