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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长得不也是玉树临风、貌若潘安、文武双全?否则表妹又怎么会总是跟在自己的后面不肯离开,还时时表现出对自己的爱慕?
可是为什么站在对面的这位二姑娘却像是全然没有发现自己的好处?
他偷眼看着那躲在丫鬟后面的玉人,依稀只能看见半张那彷如莲瓣的小脸,可是在阳光的映照下却愈发显得莹白如玉,简直就像是最上等的瓷器。还有随着微风轻轻摆动的粉色衣裙,还有那不听话的逃出来的几丝长发,样样都像是在勾着自己的魂魄,让自己迷失了自我。
他觉得很纳闷,为什么母亲明明说过那些庶出的女孩儿大多是粗鄙不堪,没有家教的,可是这一个却偏偏是万里挑一的美人,又偏偏对自己不假辞色呢?
李贞儿纵使是躲在了兰草的身后,也感觉到了宋玉琳那有些放肆的目光。虽然这目光并不像是之前安盛侯世子那般让人感觉不舒服,可李贞儿也到底有些不自在了。就算是在现代,这样肆无忌惮的盯着一个姑娘看,也是不妥当的。
兰草看着眼前这个明明体面漂亮的贵公子却是露出了一副花痴的表情,心里鄙夷不已。这会儿又见他居然偷看李贞儿,就越发的不高兴了。
“我说宋少爷,你到底要干什么?怎么这样的不守礼节,我们姑娘还要去和老夫人请安,您请自便吧。”
说完就转身故意挡了宋玉琳的视线,拥着李贞儿快步离开了。
宋玉琳半天才醒过神来,这会儿都已经是日上三竿了,怎么可能还要去给老夫人请安?这分明就是托词了!
他想要再追上去,可也知道,再往里面走就是大房的内宅了,他这样的身份,如今又已经是搬出府了的,自然是不方便进去的。
更何况,他也不知道应该和她说些什么。
他觉得自己的感情更像是一种一个人的享受,享受这种美妙的感觉。
想到这里,他便只能带着怅然若失一步三回头的慢慢离开了。
当两个人终于分道扬镳,各自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一个小丫头却从一处矮矮灌木丛之后走了出来。她面容看着不是十分起眼,可是眼睛里却带着几分的机灵。
那丫头没有多做停留,就匆匆离去了。
菡萏苑里李柔儿正有些恹恹的躺在寝室一侧的贵妃榻上,她拿了一方帕子掩住了自己的俊脸,模样像是在睡觉,其实她的双眼是瞪着的。1
昨日在那惇亲王府之中,她到底还是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他还是那般的俊朗不凡、温柔体贴,即便是在攘攘众人之中也如同鹤立鸡群,让人永远都无法忽略他的存在。
只可惜那些温柔、体贴都不是给她,而是给了另外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她随着自己的母亲和祖母出门的时候,虽然带上了帷帽,可还是看到了他那样细心的护住了杨姨娘,生怕她被别人骚了皮或者是受了伤。
那神情那样的专注、那样的深情,真是让她愈发的不能自拔。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份温存永远都不能属于自己一个人?
以前他和她、大姐都是一起长大,为什么只有他和大姐是青梅竹马?只有他们才是天生一对?而自己就只能做一个旁观者,或者是做两个人相会的挡箭牌,或者是只能傻傻的看着两个人一同说笑,自己却插不上一句话。
后来长大了,她知道原来大姐才是他早已经定下的新娘。尽管因为种种原因,大姐到了十七岁才出嫁,可是还是如愿以偿的做了他的妻子。
三年多了,她一再的压抑自己的情感,也告诫自己那已经不可能得到的东西,不应该再肖想。
可是……到底意难平!
如今姐姐有了身孕,他却居然找了一个水性杨花、没有廉耻的女人当了妾室,而且居然还宠爱有加。
也许她真的无法胜过自己的姐姐,可是这样的一个女子又凭什么得到他的青睐!
亏了自己还为了他特意毁了自己的衣裳,不过是怕母亲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把自己送去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谁知……“姑娘,我回来了。”一个有些低沉的声音打碎了李柔儿的思绪。
她拿开了脸上的绣帕,慢慢坐起身来,直直的看着躬身站在一旁的竹心。
自从上次李贞儿衣服被毁事件之后,竹心隐隐就成了李柔儿的心腹。虽然这事情其实不过是李柔儿和竹心两个人知道罢了,可是竹心在她心目中的地方的确是已经超越了竹影。
竹心办事稳妥,为人又低调不张扬,其实是更合李柔儿的心思的。
“说吧。”即便是面对贴心的丫鬟,李柔儿也很少暴露自己的情绪。此刻刚才那满心的怨愤不平,都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淡定自若。
“奴婢照了姑娘的吩咐,一直跟在二姑娘的后面。那个兰草倒是个机灵的,始终都有些警惕,奴婢便不敢跟得太紧,只能远远的随着。”竹心看了李柔儿一眼,觉得她的眼眶有些发红。想要多问一句,又觉得姑娘不是个肯和丫鬟交心的,便还是闭上了嘴巴。
“她都见了什么人?”她从惇亲王府回来之后就觉得李贞儿的背景恐怕不是她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所以便吩咐竹心这几天都不必干别的,只要好好盯着那静兰苑的一举一动就是。当然她也替竹心想好了借口——去园子里帮自己收集落下的花瓣。
李柔儿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制作香包的,正是个现成的理由。
“二姑娘出了大夫人的院子没有走多久,就被白姨娘给拦住了,只是我离得远没有听清楚她们在说什么。随后二姑娘就随着那白姨娘去了院子西南角的一处荒凉地方。”竹心想到自己看见的那个小小的孤坟,和白姨娘那有些悚然的脸色,心里不禁有些发憷,语气就停顿了。
李柔儿见她说到这里,就没了下文,不禁皱了眉头。一抬眼才发现,竹心居然抿着嘴唇在发呆,目光中隐隐有一丝的恐惧。
“你这是怎么了?居然学会说半截子话了?可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这……不是的,只是那白姨娘居然领了二姑娘去看一处小小的坟头,奴婢觉得有些害怕罢了。”竹心赶忙说道。
坟头?李柔儿眼珠一转,就知道这是为了谁而立的了。
她的心中一声冷笑,明明是那白姨娘自己的愚蠢才害了那没出世的无辜孩子,如今又惺惺作态的弄什么坟茔?真是做作到了极点!只可怜那小小孩儿因为自己母亲的贪婪和蠢钝而平白没了性命!
“之后呢?她们多说了些什么?”李柔儿没有纠结这个在她看来可笑之极的行为之上。
“奴婢,……奴婢离得太远,没有听清楚。”竹心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她到底还是有些稚嫩,没有能够做到喜怒不形于色。这样颤抖的口吻,含糊的说辞,怎么可能不让精明的李柔儿起疑心?
果然,李柔儿不过是看了她一眼,就立刻断定她在说谎!
“竹心,我如此的器重你不过就是因为你沉稳老实,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是个忠厚可靠的。怎么如今,不过短短数日,你居然就学会了说假话?难不成你把我当成了傻子?你看我可像是那种可欺之人?”
“奴……奴婢不敢,奴婢真的站得有些远,听得不太清楚……”竹心还是不敢说出自己听到的事情。她之前就知道可能瞒不过李柔儿,可还是存了侥幸心理。毕竟如果被李柔儿知道自己居然知道了那样的秘辛,很有可能被……灭口。
“竹心,也许你还不知道吧。你的母亲和妹妹我已经求着夫人都送到咱们院子里来了。正式过来也不过就是明后天的事。只是我觉得如果你的妹妹进到我的屋子,我的首饰就会不小心少了两样。你看这是怎么回事?”李柔儿平淡的语气中却是透出了三分的狠辣。
“姑娘,姑娘饶命!奴婢的妹妹才九岁,根本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小丫头,您不要吓唬奴婢!”竹心没想到李柔儿早就将自己的家人捏在了手里,难怪她敢这样信任的用自己去跟踪二姑娘了。
“那你就只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你放心,我自然明白你这般的顾虑,肯定是因为听到了什么隐秘之事。我既然让你去,就证明是我十足十的信任你的。你但说无妨。”李柔儿的笑容里都是满满的安慰和信任,由不得竹心有任何的拒绝。
竹心知道这一次是非说不可,可是为了妹妹,她只能咬了咬牙,把从白姨娘口中断断续续的听来的关于龙凤胎的故事说了出来。
李柔儿听过之后顿时愣在当场,整张脸变得煞白无比,毫无血色。那模样活似一个没有生气的雕塑。
竹心知道这个消息的震惊程度,可也没有想到李柔儿会变成这种样子,他也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