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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募阜植宦恕
她笑着摸了摸聘婷那细嫩的小手,说道:“你今日倒是打扮的甚是惹眼,我瞧着竟然比画上的人还要美上三分了。”这话半真半假,也不过就是哄聘婷开心罢了。
可是聘婷听了这话,却是立刻眉飞色舞,连忙接着话头说道:“舅妈也是这样认为吗?我也觉得这衣服样式新颖,绣工精致,甚得我心。这可是织锦楼的最出色的三个绣娘花了整整三天,不眠不休给我做出来的,你看漂亮吗?”
说完又炫耀似得,站起身来,在那本就不甚宽敞的观戏台处旋转了一圈。却原来,她那美丽裙角之下,居然还衬了足足八层的轻纱,这一转之下,裙角飞扬,轻纱飞舞,简直就是美得炫目了。
在场的众人都看得有些惊呆了,这样的衣裙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她们都有些心急了,就想着宴会结束要赶紧去织锦阁也定上一件。可是那聘婷显然是故意不想让她们抱有幻想,直接一句话就给所有人浇了凉水。
“这身衣裙,可是那织锦阁最最有地位的老师傅,特地为我设计,只此一件,而且她们也承诺,以后绝对不会再给别人做同样的款式了。”她扬起了洁白的下巴,那模样看上又可人,又……可恨。
别人都对她这种一贯蛮不讲理、唯我独尊的行事态度领教过三分。爱夹答列所以也只能是暗暗腹诽几句,并没有人敢直接呛声。
好歹聘婷算是炫耀完了,终于做到了王妃的身边。
台上的戏子,因看到郡主娘娘驾临,早就停了吟唱,只等着王妃的命令才敢重新开唱。
王妃见周围已经又再次趋于平静,就笑着说了一句:“既然今日你是来我这里做客,就给我一个面子,且免了这些夫人小姐们的大礼吧。否则这乌央央的一大群人下跪,可也太兴师动众了。”
众人这才意识到,方才只顾着看郡主的衣衫,却都忘了给她行礼!
“客随主便,我都听舅妈的。”聘婷此来的目的本就是为了讨好这位舅妈,和她自以为的“未来婆婆”,自然是无有不答应的。
王妃玉手一挥,台上的戏子便又重新扯开动听的嗓子唱了起来。
“梦回莺啭
乱煞年光遍
人立小庭深院
炷尽沉烟
抛残绣线
恁今春关情似去年。
晓来望断梅关,宿妆残。
你侧着宜春髻子恰凭栏。
剪不断,理还乱,闷无端。
已吩咐催花莺燕借春看。
云髻罢梳还对镜
罗衣欲换更添香。”
那唱腔幽怨深长,堪堪唱活了一位养在深闺的美丽姑娘的渴望情感、又无聊寂寞的生活。那位青衣的声音刚起,场上所有的杂音就突然消失了,所有人都沉浸在了那种令人心碎的情绪之中。
李贞儿虽然对昆曲不是特别的了解,可是这样的悠扬绵长的唱词还是深深打动了她。她一时也就被迷住了。
可是好歹她还是个现代灵魂,总不至于真的把自己的情绪带入到其中,也因此,她听了几句之后,发现唱词有些晦涩难懂的时候,就自动的又走神了。
她有些无聊的环顾四周,却又发现了一位此刻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物。
在这大厅的角落之中,有一个身着紫粉色锦缎衫子的女子怔怔的看着戏台发呆。她挽着堕马髻,插着碧玉钗,一双桃花眼、两弯笼烟眉,看着娇艳多情,不可方物。只是此时她的脸上都是悲切之情,美目中竟然隐隐有泪水要流下。
这不是那位出现在安盛侯府,传闻曾经私奔的闵八小姐吗?
她不是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怎么居然有机会来参加这样的场合?
李贞儿正在奇怪,台上的那位青衣却已经结束了这段《惊梦》,盈盈一拜之下,就敛袖下去了。
王妃本就是个醉心昆曲之人,最是爱这靡靡之音。这位青衣扮相俊美,身段妖娆,偏偏嗓音又穿云裂石,可谓是绕梁三日而不绝了。
真称得上是她平生所见的几位佼佼者之一了。
她的爱才之心顿起,就低声吩咐了身边的丫鬟几句,又令人送去了一百两的赏钱。
李贞儿看了半天的戏,不免有些憋闷,就想着要出去散散心,她禀告了老夫人一声就要离开。
老夫人本来想着借机要让李贞儿去拜见王妃,可是聘婷郡主黏在王妃身边寸步不离,竟然大有要时刻霸占王妃注意力的架势。
她想着聘婷郡主那飞扬跋扈的名声,又知道这位是个深得皇太后宠爱,也不敢就这样去触霉头,想了想,也就允许李贞儿去了,说不定还能和世子来个偶遇,到时候自己的想法就更有成算了。
这位老夫人心里惦记的是什么,李贞儿若是知道,只怕要吓得掉了下巴。
她匆匆的走出了观戏台,刚刚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却有一个声音低低说道:“小姐,可否随我前来,有要事相商。”
李贞儿奇怪的一回头,就看见春梅笑嘻嘻的站在那里,脸上都是戏谑之情。
她稍微一愣,随即就知道是谁派了这个小丫头过来。
她脸上一红,心中不禁一阵埋怨,刚刚不是才见过面,怎么这回又过来弄幺蛾子,要事被别人发现该如何是好?
她头一次说话有些磕巴:“这……这,不,不妥当,我不去!”
“小姐想到哪里去了?我何曾说过什么不妥当的事情?嘻嘻,你别怕,世子爷都是安排妥帖了的。断断不会损了小姐的清誉。”春梅开始的时候是一阵善意的嘲笑,后来则是压低了声音,让李贞儿安心。
李贞儿本想着拒绝,可又一思忖,这是惇亲王府,是那妖孽的地盘,即便是自己不想去,他也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得逞。既然如此,干脆自己就大大方方的应邀就是,反正……
反正她也想问问之前他那番没头没尾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下定了主意,就没有再多说,老老实实跟着春梅一起去了。
这王府的气象到底是不同一般,比安平侯府的花园要大上许多,春梅一番的七拐八弯,又尽是往那偏僻的地方。若不是李嬷嬷亲口告诉自己,说她是个可以信任的,只怕李贞儿都要以为这个丫头是要陷害自己的了。
走了大概盏茶的工夫,春梅终于停在了一块巨大的假山前面。
李贞儿有些困惑,难不成是一个“芝麻开门”?
果然,春梅轻轻拍了拍那假山上的一处突起,那本来看着坚实无比的假山,就突然出现了一道暗门,随着暗门缓缓升起,一张灿烂得仿佛最明媚的一缕阳光的笑脸就映入了李贞儿的眼帘。
李贞儿有些尴尬的低了头,可又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细细偷看。
黑暗中的石室之中,那人一张玉脸白得胜过最上等的羊脂美玉。一双勾人桃花眼,剑眉入鬓,鼻梁直挺,那张形状优美的红唇,简直比涂了胭脂还要红上三分。明明就是一张堪比处子的美得不可思议的脸,可是却又带着难以言喻的阳刚之气,丝毫不给人柔弱之感。
她还待要职业病似的仔细看看这人今天又穿了一件什么样华贵的衣裳,谁知就被一只大手给拉住了手臂。
那人轻轻一拉,李贞儿就跌跌撞撞的摔进了暗门,随着暗门静静的落下,她又被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这无赖,怎么总是喜欢这种见不得人的鬼地方!”李贞儿的话语里都是埋怨。
“那自然是因为我要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长孙伟这厮却是厚脸皮的又抱得紧了三分。
“太黑了,我害怕,赶快把灯给我点上!……别骗我说什么没有蜡烛之类的,我可不是傻瓜!”李贞儿想要挣脱,可是那人的手臂却如同铁筑一般,丝毫不肯放松。
她的话音刚落,突然“噗”的一声,一簇烛火亮起,原本一片漆黑的山洞里,就突然变得亮了起来。虽然还是有些昏暗,好歹也算是能看清眼前的物件和人了。
这石室方才在外面看似乎是深不见底,此刻看清了才知道也不过就是二米见方的地方,一张小小的石桌和一个石墩而已。
李贞儿抬头看见那张妖孽到昏天暗地的俊脸,不由得就更加面红耳赤。她故意挪开了眼镜,小声说道:“你还是放开我,我人都来了,肯定不能跑的。……你放心……”说到这里,她的声音都几乎没有了。
长孙伟见怀中的小人儿已经羞涩到不行,又感受到了她那如同擂鼓般的心跳,心里虽然舍不得,到底还是不想让对方过于不舒服,便就放开了她。
李贞儿如释重负,立刻跳开了半米,谁知这石室毕竟狭小,李贞儿虽然个子不高,居然还是撞到了头。
她顿时“哎呦”一声,捂着脑袋大叫。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有些痛苦,又忍不住气愤的瞥了长孙伟一眼。
那一双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