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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云啸点了点头,却没有一丝犹豫。
鬼医谷的门规,何其森严,当初那老头为了出谷犯了门规,如今……不过只剩下了一副皮包骨头的骷髅样子,除了喘气,什么都不剩了。
那老头子只剩下他这一脉,鬼医谷的那些人早就恨不得生吞了他,若是得了把柄,又岂止是万毒噬心?
可惜,他不怕。
他能从地狱里爬出来一回,也能爬出来第二回 !
“你誓死要的自由呢?”君墨的话,让云啸的脸上多了一丝苦涩,可是他仍旧仰着头,没有一丝一毫地动摇。
他今日之举动,绝非玩笑,他要保住他的妹妹,他愿意为了这个妹妹,做一切他能做的事情。
他在江湖中有些地位没错,但是要想在朝堂中也保住她,他能相信的人,只有君墨。放眼天下,也就只有手握兵权的这一人罢了。
多少年的相交,他总还知道,君墨这个人,对外人狠,但是对自己人,却是个愿意伸手遮天的人物。
“如果是为了小小……我,愿意拧断了自己的翅膀,给她。”云啸紧绷的脸上有了一丝浅浅的笑,那笑容,干净地没有任何杂质。
“你不后悔?”君墨淡淡的道:“去了毒医谷,怕是连你的魂都要留下了。”
“虽死不悔。”云啸轻笑一声,桃花眼里闪过了一丝温柔:“只要这丫头能好,我,甘之如饴。”
君墨看着云啸,目光沉沉。
什么样的情感,可以让这样一个骄傲的人跪在他面前?什么样的情感,可以让一个人放弃曾经舍命追求的东西?
这份感情,太重,重得他的心脏沉闷啊。
这个跪着的人,虽然嘴欠的从来不承认和他的兄弟情分,但是却不止一次地救过他的命。
此刻,他跪在他面前,求着他护着她,而那个她,是他原本就打算纳入羽翼的人。
这种感觉,真的让人不舒服。
“江小鱼,是你的孩子?”君墨没有答应或者不答应,只是冷冷地看着云啸,一字一句地问他:“告诉我理由。”他不听谎言,这句话,也只问一次。
云啸的拳头倏地攥紧,脸上的凝重彻底碎了一地。他很努力地告诉自己,不要怪君墨这么问,因为这货是不知道他的身份,可是这问题问得,真心蛋疼。
老子是她哥!他真想这样子嚎叫一嗓子。
这种坑爹的误会,他简直是分分钟都不想听到的。
“不是!”云啸摇头:“老子早就说过不是了!老子是心善,看这丫头顺眼,不行吗?!”
“你喜欢她?”君墨身上的冷气稍稍一缓,倏地又蹿上了一层。
这一刻,云啸几乎想要冲上去,拽住君墨的衣襟,问问他是不是脑子让门给夹了。
你答应就行了,问这么多坑爹问题干嘛?!还能不能一起玩耍啦?!难道你这么婆妈,是想调节气氛吗?
“老子拿她当亲妹妹一样照看!”云啸咬了咬牙:“谁敢打她的主意,我一个个三条腿都要打断了!”
他刚说完就瞪大了眼睛,因为他看到……看到……君墨的嘴角缓缓地勾了起来!
嘶!
笑了笑!这货又笑了!
云啸只觉得自己的后颈刷的一下,汗毛全部倒立,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本来就没想不管她。”君墨神色淡淡的看着他,剑眉之下一片高冷:“她是我要纳入羽翼之下的人,你为她求我,没立场,太蠢。”云啸愣怔地看着君墨那高冷的样子,好像从他脸上看到了自己廉价的身价,就好像,明明人家已经下定决心要高价买了,他还非要倒贴金山送人家似的。
虽然得到了君墨的承诺,但是心里头这种淡淡的心塞,又要肿么破?
“我答应了你的事情自然会做,没理由让你这么照顾她。”云啸抽腿,准备站起来。
“我有,因为我想,就可以这么做。但是这件事儿,不归你管。虽然,你是江家老三。”他淡淡地说道,看着他的眼神里带着无限的看穿,那样子就像是在说——凡人,给爷跪了吧。
噗通。
云啸的腿一软,真心跪了。
他打死都想不到,几句话的事情,这货竟然就这么轻易看穿了他的身份了!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你你你……”这一刻,他终于忍不住跳了起来,一双眼睛瞪得像是牛眼一样:“你怎么知道的?!”
君墨的唇线,更弯了几分。
云啸顿时崩溃了,跟一个变态交流是很累心的。
他从来都知道,君墨这个人天生就有着旁人没有的敏锐,但是原谅他还是不能适应。
不过说几句话而已,就暴露了隐藏十几年的身份,这样的结果太残酷了吧?
这货是妖孽吧?!这一定是妖孽吧?!
“你对她这么好,你爹知道吗?”君墨瞬间便又成了那么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好像刚刚的笑容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云啸倒抽了一口冷气,又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转头看了一眼正陷入昏迷的江小湖,又看了看君墨,不甚确定地问他:“难道……你是小小失散多年的……亲爹?”
……
第77章 下官不敢啊
云啸被揍了,因为他的嘴太欠了。
这一天,帝都的每一个人,过得想必都像云啸这么精彩的。
抱着江小鱼的小包子冲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鼻青脸肿的云啸,她来不及问是怎么了,就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惊叫道:“啊!鬼医大人!鬼医大人你是被外面的人给打了吗?!可恶!他们真是太嚣张了!”
“外……面……”云啸嘴角抽搐着,眼窝青紫地看着小包子,以及她怀里脸色凝重,好像是看出了情况不对的江小鱼,只觉得自己的后脑勺突突的疼。
“是啊!外面来了好多人,好像是京兆府的人呢。他们说小姐当街杀人,非要把小姐给抓回去审案子不可。这可怎么办?夫人被老爷叫走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呀!”小包子焦急地问道,一扭头忽然抽了抽鼻子,脸色顿时变了。
那熟悉的药味儿从屋子里飘出来,她想不猜到真相都难了。
踉跄着推开了云啸,她闯进了屋子里,果然看见床上躺着的江小湖,只一眼,她就被她露在外面的手惊呆了——满手的血痂!
“小……”小包子惊呼一声,却立刻紧紧咬住了唇。她颤抖着走到了床边,几乎站不住脚了。
她的怀里,小鱼儿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对,可是却睁大了一双眼睛看着床上的江小湖,瘪着嘴,却死活也不出声。
他的小手紧紧地抓着小包子的衣服,等小包子把他放到了床上,他立刻吭哧吭哧地爬到了床边,小脸儿轻轻地贴在了江小湖的手上,泪眼迷蒙地趴在那里,小身子微微的颤着。
他越是不哭,越是让人看着心疼,那努力安静的样子,就像是一只怕失去母亲的幼兽,无助极了。
他乖乖地趴着,只是一双小手紧紧地抓着江小湖的被子,乌黑的大眼睛里终于憋不住落了泪。
正在这时,一只大手按在了他的头顶上,小东西抬头,君墨就站在他的旁边。
“王爷……”小包子咬了咬牙,终于忍不住哭声:“我去给小姐清洗下身子,请……请王爷代为照看小少爷。”
“恩。”君墨点了点头,低头看着紧紧抓着江小湖的小东西,声音淡淡的:“放手。”
江小鱼不过是一个刚会爬的小东西,可是君墨还是用了交流的态度,虽然,这交流听起来更像是命令。
小东西仰头看了看江小湖,又看了看君墨,终于瘪着嘴爬到了君墨的身边,被他一伸手拎了起来,出了屋子。
此时,夜色已然上了柳梢头,可惜,整个江家却没有一丁点儿人约黄昏后的浪漫。
江家门前那孤零零的石狮子下,堆着厚厚一摞的尸体,鲜血滴答,几颗零散的头颅被风一吹,忍不住便滚得远了些,又被战战兢兢的衙役很快踢了回去。
江家被包围了。
这在往日里,是绝对是不可能出现的。可是此刻,江家真的被包围了,一方是京兆府,一方是军方,君墨的人——血骑营。
京兆府自然不敢自己来,那些衙役还不够人家虐菜的,所以他向皇城借了御林军来,与君墨的血骑营形成了掎角之势。
血骑营在内,御林军在外,京兆府府尹苦着一张脸躲在御林军的后面,只觉得自己像是嚼了一大坨苦胆,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内,江家就被包围了好几次,闯大门了好几次,对此,江家老大表示毫无压力,只要不是来拆江家的大宅,随便你闹,只要你以后走耶夜路的时候,不要不小心跌倒摔死了就好。
所以,当血骑营和御林军对上的时候,江万山除了问问管家之后,根本连面都不出了。
江家当然不能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