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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干什么?”梁继放下杯子时便明白了过来,“我没想到是甜的,以为是茶~”
对面二人相视一眼,互递了一下秋波后,脸上摆出没什么的样子。墨枝说:“奶奶,七姐儿去园子里玩了,四个丫头跟着呢。”墨菲就哦了一声,“午饭吃什么?”
梁继觉得很尴尬,也很纠结,她们这是什么意思,故意晾着自己?
然后墨菲似突然发现他还没走一样,“二爷还有事?”
梁继彻底纠结了。幽怨地看着墨菲,心说你就这么无视我?
墨菲觉得后背有些泛冷,为什么这个男人露出怨夫的表情?正了正面色,她很正经地问:“二爷若有事,但讲无妨。哦,二爷是不是为了外府之事而来?”
梁继才要回答不,就听墨菲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二爷若觉得为难,一并交给我就是了。反正一个羊也是赶,二个羊也是放,虱多不痒,债多不愁,怎么着,我也不会看二爷笑话的,就如同二爷对我的心思一样。”
梁二少郁闷了。听明白了,这是让自己交权呢。虽说他本也不稀罕,可这权还没在手上热乎一下呢,就被她惦记去了。他若乖乖地顺从她的意思,是不是会被她另眼相待一下呢?至少不会再说摔就摔,就踢就踢吧?
为了日后的待遇,郁闷的梁二少觉得自己还是乖巧一些的好。虽然对现下的妻子了解不算太多,但……直觉告诉他,她不是个好摆弄的主儿了。她那淡淡的语气听上去无害,实则……就是你得按她说的去做的口吻,否则后果自负。
“这……是,”梁二少瞬间转了这许多的念头,嘴上已经顺溜地说出去了,“看娘子似乎胸中自有丘壑,不如一并将外府之事都交于你,也好统一布置调整。”梁继索性直接干脆地将一串钥匙提溜出来,“这是库房的钥匙,最大的那个是外面门的,最小的那个是里面密室门的,我还没进去过,正好,你连库一起帮为夫点了吧。”
墨菲翘着唇角将有些分量的那串钥匙接过来,“既然这样,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然后细眼一转,“二爷,家里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我打算卖掉一部分亏损的铺子,用来暂缓家里的困窘。公中的银子,我是不会乱动一纹钱的,但我自己私下里打算做些生意,二爷若有意,不防入股,考虑一下吧,我不急的。”
梁继愣住,他真的没想到小妻子居然想诓自己的银子。可是看到她一本正经的双眼,又觉得那清澈的眸子不似在骗人。歪头想了想,“你还缺多少?”
墨菲听得心里一动,伸出一只手,五指分开。缺多少的意思,就是说缺多少他补多少吗?
“五万两?……好,我过几天就拿给你。”梁继想了一下,狠狠心,应了。毕竟小妻子手上至少有四万多两银子,这样还缺的话,可见那生意有多大了。他拿出五万两,应该差不多了吧?这可是他多年的积蓄了,不说一下子搬空了,也所剩无几了。
墨菲在心底倒吸口凉气,这家伙,有干货呀?妈滴,这么有钱,还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爹娘带着一家子讹自己媳妇的钱,是人不是?墨菲暗下决心,这钱,说啥也不还了~!
------题外话------
啊啊啊……梁二被虐,眼下只是小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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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一视同仁1
墨菲收到梁继的五万两大额银票后,想到一个问题。他一个小白衣,说得再白些,一个纨绔子,哪来的这些银子?不会是家里给的,不然他娘也不会缺银子忍痛交出大权来。且他不但不拔刀相助还静观其变,有点儿意思,但她决定先把这事放一放。
点库时,墨菲依旧大大方方地把各房妯娌都找了来,几位小叔子,也都一并请来,宁差一群,不落一人。庶子大伯因为要盘点亏损的铺子没在家,所以方氏全权代表了。
墨枝拿着帐册,管库的是张婆子,下面还有三个副手。
墨菲站在门口向里一望,见货架上空位不算少,于是让人搬了把靠背大椅,往门口一坐,“张管事,我初接家事,一应杂事都不熟悉,不如大家辛苦些,墨枝按帐册点,你们按名搬出来。一来省时,二来有叔嫂们看着,不实之处也能及时告之,省得日后罗乱。来呀,给各位少爷少奶奶都看座。”
原来站得来气的这会儿也没气了,一想也是,没的让她占了便宜去。将来若分家产时,自家心里也有个数,知道个门儿清。
梁继也在场,对于墨菲的突发奇想,他似乎有些见怪不怪了。目前来看,墨菲做的事,都表明一个态度,你梁家的东西,我一纹都不图。可梁继也纳了闷,那她接下是为了什么呢?谁都知道,这样开诚布公,于她是半点儿好处也没有的。看到没,母亲可是请都不来了,摆明随她折腾去。
可她这样做,这婆媳之间的仇算是做实了。话说回来,母亲图她三万多两银子时,那仇便已经结了吧?这样一想,似乎墨菲这样做,也无可厚非。
梁继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已经一面倒地向着墨菲还自诩公正呢。
墨菲端着茶杯,看着库房四朵老金花轮流将相应之物搬出来,摆放于地。
“蓝底青花高脚瓷瓶一对。”
张婆子上前一步,“回二奶奶,这对瓷瓶不在库中。”
墨菲淡淡瞥去一眼,“在哪儿?”
“在三少奶奶房中,借去有半年了。”张婆子垂着眼皮,心中也着恼。这三少奶奶也是的,往日借了不还也就罢了,如今新规矩一出,就不能体恤一下自己吗?她不还,也怪不了自家,反正借了不还的,也不是她一个。这样一想,声音倒又稳了许多。
“借?有记录在册吗?”
张婆子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还好自己存了个心眼儿。连忙自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都在这里记着了。”
“嗯,若差上一件,就得你自己赔了。”墨菲示意墨叶接过去,“找到的画勾,没找到的,墨枝那边画上。”
张氏听得心都提了起来,生怕墨菲又拿自己说事。可也是的,怎么第一个倒霉的总是自己?她暗骂,又不停地拿眼瞥着墨菲。
墨菲却不动如山,“继续。”
于是一切照旧,念的,搬的,核对的,越来越有默契了。
整整一个下午,总算把库盘完了。墨菲看了看满头大汗的张婆子,觉得她做得还算是不错了。除了几个不值钱的小物件对不上,大致都没错。坐着听的那些位,也没谁站起来反驳不认帐,可见这位管事平日里做事也是个严谨的。
“嗯,张管事做得还算不错。那几件不起眼的,原本是可以忽略不计的。但你也知道,我初接家事,若这口子一开,便没法再继续了。这样吧,你就按九折价赔付吧,这是交现银的优惠,也是对你工作表现的肯定。若是有困难,我准你分二个月还清。当然,若你能说出去处,也可以同样追究其他人。”
张婆子的小眼睛眨巴了几下,在那三位紧张的看着自己时,说道:“二奶奶的好意,奴婢心领了。只是这些家什也失了好些日子,实在想不起来了。三个姐妹家境也不宽裕,奴婢多少还强她们一些。”
墨菲听了暗自点头,这人若是能收服,倒是可以重用。
果然,那三位都一脸感激地看着张婆子那甚为宽厚的背。
人心有时很容易收服的,只看你是不是能把握住机会。
墨菲转向台下坐一溜的各房,吃了一下午的茶和果子,竟然没一个去解手的,她不得不佩服。她自己还去了两趟呢。
“现在就商量一下吧,还现银,我也一视同仁地给你们打个九折。我想,有些东西不是不想还,而是出了什么意外吧。比如碎了,比如应急时当了,又比如送给哪个相好的了……”
最后一句,少奶奶们齐齐瞪向一脸无辜的男人们。一个大男人,借什么珠钗,印花凌?
“虽说是一家人,这些东西早晚也是各位的,但我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若跟以前一样,我又何必接呢?
若东西还在,还回来,我将借册勾掉。可以再借,但有期限,半月为期,过时需交纳迟纳金。按借物的价格,值百两的,一个月收一两银子,半年以内,以此标准收取。超过半年在一年之内的,每月收二两银子。超过一年不还者,按全额交现,借品归自家。
不论是何种情况,我希望大家明白一点,这些都是大家共有的,以后分家的时候,指不定什么是分到自家头上的,所以也没必要现在就往回搬。大家共同监督,公家的便宜,谁也别占。”
梁继觉得自己以前真的是小瞧她了。瞧瞧人家,小嘴一张,不管是东西还是银子,就飞也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