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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厢落座之后,有婢女给我们上了茶水,李煠拿着茶杯轻啜。我刚刚失手打死几人,又跟李煠勾心斗角说了半天话,实在有些心力交瘁,也拿起茶杯喝口茶压了压惊,再打起十二分精神,坐在一旁等李煠发话。
半晌,李煠放下茶杯说:“洛公子既然要合作,就该拿出合作的诚意,我如今尚不知道洛公子来历,如何让小王相信?”
……又绕回老路上来,实在不明白李煠为何一直纠结此事,但既然他发问,还是要认真作答。
“小王爷,”我一边谨慎措辞,一边说,“洛某家人在洪水中丧命,如今孤身一人在外闯荡,唯一爱好便是做生意,小王爷若信得过在下,就入我香水生意一个股份,若当真信不过,不合作也罢。但洛某为人行事一向光明磊落,我所言句句属实,小王爷便是不信也没有第二种说法了!”
这番话说的好像李煠求着跟我合作一样,实际完全是为了争夺主动权。
李煠又沉吟片刻,才点头道:“好,小王就信你这次!不过说起股份,那是何物?”
看来策略使用得当,李煠确实对我的生意感兴趣,于是我将股份制的含义又细细讲了一遍。
我一边解释,李煠一边发问,他问得很详细,这样有头脑的人,怎么也跟那个恶贯满盈的纨绔子弟联系不起来。
我又仔细观察他的举动,见他举止优雅从容,沉稳老成,小小年纪却实能堪当重任,一时竟忘了他诸多恶行,心生好感,说话语气也不自觉的柔和起来。
李煠弄明白了股份制,也觉得参股不错,来了兴致,我便又跟他聊起生意经。
说着说着,讨论到销路上,我说:“如今最大的竞争对手当是洛阳的贵妃商社,听说他们专供御用产品,这也是一个很大的市场啊!若是我们能占到这块市场就好了!”
李煠闻言轻笑,道:“你可知那贵妃商社后台老板是谁?”
见我摇头,李煠继续说:“就是那祸国殃民的晏姬!”
我听了微感诧异,问道:“不都说是杨贵妃后人的产业么?”
“那不过是外场上的说法,其实晏姬并非表面那么简单,他在圣上身边几年,早已培养了一众自己的党羽。一个男宠,竟不知安分守己,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其狼子野心可见一斑!”李煠说着眼神变得冰冷阴寒,浓浓杀气自内而外散发出来。
我心里一声喟叹,这李煠还是太年轻,这么容易将喜怒表现出来。可是朝廷的事实在不是我该管的,还是不要在贤王世子这样的人面前妄言比较好。
我轻咳一声:“小王爷此话也有不妥,在朝中安插自己的党羽是每个后妃都做的事,即便是杨贵妃那样的温婉贤淑女子,还不是将表哥杨国忠推上丞相之位?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嘛,万一哪天在皇帝面前不得宠了,那时自己家的势力已大,皇帝也会忌惮三分,自己至少能保个太平度日啊!更何况晏姬是个男人,朝野上下对其不满之人甚众,他当然要想办法自保!”
李煠似是自知失言,便不再言语,蹙起眉头沉默良久,语气忽转森然:“洛公子,你我今日所谈之事还望公子守口如瓶!”
我想了想,挖了挖耳朵,装腔作势的拍拍身上的灰:“小王爷,我刚刚被那巨响震得耳聋眼瞎,方才小王爷的话洛某一个字也没听见!”
李煠闻言嗤笑道:“如此说来方才小王与洛公子商议的合作事宜公子是不是也没听见?”
我也翘起嘴角:“小王爷是什么身份,怎会与我这一介草民商量什么?届时小王爷派人去张家分号详谈便是!”
李煠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说了些不相干的,这才派人送我回了张家分号。
一路上我一直回想今天的事。
就我观察,李煠并非真的相信我,他之所以愿意跟我合作,诚然是看到香水生意的利润,可更重要的恐怕还是因着我刚才在小院那一下威力实在太大,如此危险的人物,当朋友总比当敌人要好!可见这李煠城府之深,实在不可小觑。
可是转念又一想,照理说,李煠这样的人不该对做生意感兴趣,况且我的水粉生意又不是很大,靠这个富甲一方恐怕还是有些难,再说李煠若真想做生意,干什么都可以挣钱吧,为什么非要跟我合作?还没待我想个明白,已经到了张家分号。
我一只脚刚踏进张家分号的大门,就听沈掌柜的叫声钻进耳中:“唉哟洛公子!您这些天跑哪去了!我们家二少爷见您总不回来,以为您有不测,往那贤王世子府上要了好几回人,却说您没在那儿,我们二少爷急的满世界找您呢!”
我闻言心中一暖,笑道:“我没事,这不是好好的么?张二哥在哪?我现在就去见他!”
“公子您先上后院歇着吧,二少爷托他的几个朋友打探公子下落,今日去会那几人问情况去了!”沈掌柜边说边将我往后面领,“看您这一身灰头土脸的,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我叫人给您弄点吃食!”
我一看可不是,方才在王府随手挥出一掌,拆了间房子,一身的灰土木屑也确实够狼狈的。
回到后院自己的屋子,洗澡换了衣服,一切收拾停当,便有丫鬟端着饭菜进来。那丫鬟见了我愣在当场,我看看自己身上,头发湿漉漉的拢在一边,笑说:“你先将饭食放下吧,我这头发待张二哥回来帮我扎上便是,不必劳烦姑娘了。”
那丫头这才回神,红着脸将饭菜放在桌上退了出去。
我摇摇头,拿起筷子想要吃饭,却发现肚中丝毫没有饥饿之感,意兴阑珊的戳了戳碗里饭菜,便把筷子扔在一旁倒在床上去会周公。
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中像过电影一样重复那时的梦境。
王勉长那样子吗,他说双修,竟然是这样的,那时一直在注意身体变化,却没任何秽念,但此时想来那情形实是香艳到极点。
想起王勉那天人般的容颜,忽觉浑身燥热,脸颊火烫。翻了个身压下心中那团火,仔细感觉了一下,若真是有过合体,那地方不是应该很疼吗,如今怎么什么感觉都没了?可丹田处“深潭”犹在,那究竟是梦是真,无论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干脆坐起身,在床上盘腿打坐,内视丹田处的“深潭”,按照梦境中王勉所说行功路线行气,便觉得有灵气自周身大穴不断涌入,最后汇聚于丹田处形成一个大气团,大气团再在周身各处行走一圈,最后注入“深潭”。如此往复,行了没几圈,听见前院有人说话,便睁开眼,已经是掌灯时分了。
果然是张守信和宇文愆回来了,想是听闻沈掌柜说我已经回来了,张守信和宇文愆一起往后院而来。
张守信见了我,一把抱住道:“贤弟这些时日去哪里了,让愚兄急死了!”
我笑说:“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没事的二哥!”
张守信放开我上下仔细的打量一遍:“那贤王世子没难为贤弟吧!我们猜想贤弟定是在王府被那恶霸小王爷扣下了,正想和宇文舟师活动关节要救贤弟出来,不想贤弟却自己回来了!”
宇文愆也笑道:“回来了就好,看洛公子的样子似是也未受什么罪。”
“贤弟不知愚兄多着急,”张守信插口道,“若真把贤弟丢了,让愚兄如何向韩先生交代!”
我心下感动,说道:“都是天雅不好,让二哥费心了,来,咱们去前面说,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二哥呢!”边说边拉着张守信和宇文愆来至前厅。
来到前厅坐好,当下将贤王世子入股香水生意的事说了一遍,张守信自是不敢相信,说:“如此当真是奇迹,想那混世魔王都能突然转了心性做生意,简直匪夷所思。”
我说:“其实那贤王世子并非传言中那么混帐,想是有些缘故,不过咱们生意人便做好生意人的本分,还是莫要问得太多为好!”
张守信连声称是,又问:“贤弟这些时日都在那王府吗?为何那世子要瞒着我们?”
我有些无奈,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便道:“二哥,这件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二哥解释,那日我被小王爷茶中迷药所迷,然后自行运功解毒,不幸受伤,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