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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可惜我们来的早了几个月,初春时节,乍暖还寒,冷风拂面过,寒气犹相欺。
跟着张守信上了马车,一路进了扬州城。
扬州城里果然热闹非常,十里长街市井连,明月桥上看神仙。夜桥灯火连星汉,水郭帆樯近斗牛。夜市千灯照碧云,高楼红袖客纷纷。
其实虽说是千灯照碧云,怎么也不如我原来那个时空的光污染来的厉害。但也可以想见,这扬州城的繁华自不是淮阴可比。尤其到了瘦西湖畔,更是酒楼、茶肆、客栈、妓馆扎堆的地方,那是绝对的高楼客纷纷,笙歌彻晓闻。甚至水上也有很多画舫泊船,传来阵阵丝竹琴乐,笑语欢歌。
我正饶有兴致的观赏这扬州美景,马车停在一处喧闹的街道上。跟着张守信下了马车,仰头一看,一座四层酒楼,披红挂彩,客似云来。门柱上挂着一副对联:“春风阆苑三千客,明月扬州第一楼”。檐下挂一牌匾,上书“明月楼”三个大字。
这时就听张守信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贤弟今日初到扬州,这扬州第一大酒楼明月楼的菜是一定要吃的。愚兄已命人在这明月楼订了个雅间,为贤弟接风。”
我冲张守信笑着说道:“二哥客气了,天雅一路受二哥照顾,如今还要让二哥破费,实在惭愧!”
张守信旦笑不言,将我拽进了明月楼。
酒楼里果然宾客满座,热闹非凡,店小二麻利的穿梭于客人中间。一个眼尖的小二见我二人进来,连忙过来招呼,张守信报了自家姓名,就听小二高喊一声:“三楼望月阁!”便有人将我们引至三楼。
进了望月阁,已经有人等在那里。张守信逐一介绍。
原来这几位都是淮扬一带行会的人,素来与张家有生意往来,这次张守信一道请了来。
几番寒暄之后各自落座,详谈之下竟有三位是做南北货生意的,其余两位一个是做丝绸生意的李大有李老板,另一个是张家在扬州分号的掌柜沈万权。都说同行是冤家,但南北货生意却不是这样。南北货做的是各地方特产,结交同行能以更好的价钱拿到货物,因此张守信才与这几位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关系。
既然结识了扬州的几位大商户,自然要抓紧时机把我的香水推销一番。其实我心里还是有些没底的,不知道这时候扬州的香料产业发展成什么样了。结果将样品拿出来一看,大家果然连声称赞。这时我才放下心来,细细问明了这时候的香脂水粉产业发展情况。
原来这个时代仍以香粉为主,扬州便是香粉的最大产业基地。因为扬州地理位置便利,东南亚、大食等地的原料进口方便,例如贵妃商社在扬州所开的作坊制作的香粉就添加了珍珠成分,极其名贵,一直是朝中供品,一般人都用不到,便是有钱想买,也要百十两银子左右,还是有价无市!
我跟张守信闻言对望一眼,我的香水还是卖的便宜了,最贵的也才五十几两银子!但心里也不由的窃喜,这个生意果然应该是利润颇丰的。
几个生意人在一起,说的自然都是生意场上的事,倒也让我长了不少知识,对供销渠道更了解了几分。目前最大的竞争对手应该就是贵妃商社。而原料方面,如果想要找外国进口的原料,就要去东市,那里临近码头,是外国商旅往来聚集的地方。国内的名贵原料倒是不必费心思找,在座几位都可以帮忙弄来。我一想也是,南北货生意自然包括香料,这下更坚定了我跟张守信合作的信心。
待得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时辰已经不早,又是几番寒暄之后,便各自告辞回了家。
我跟着张守信和沈万权来到张家在扬州的分号,张守信将我安置在后院的一间厢房,等到一切收拾停当,已经月上中天了。
仍旧把我的床挪到窗根底下晒月亮,却听院子里头有人在练拳脚,随着一声声的呼喝,带起拳风阵阵。我出来一看,是宇文愆。
宇文愆见我出来,停了拳脚道:“愆是不是打扰公子休息了?”
“不是不是,天雅晚上一般很少睡觉,今日听见宇文舟师在练拳脚,才好奇出来看看。”我连忙解释,心下有些惭愧,明明是我打扰了人家练功,却让人家先对我道歉。
宇文愆闻言却很感兴趣:“如此说来公子定是因为修炼内功才会不怎么睡觉吧!”
我老实的点头称是。
宇文愆说:“公子每日修炼,功力定然不弱,公子可以试试看自己的内力如何。”
我一脸迷茫的看着他:“怎么试?”
于是宇文愆教我如何调动内息凝于手掌指尖,如何外放,我依言对着一棵小树凌空推出一掌,小树咔嚓一声截为两段。
我张大眼不可致信的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那棵小树,再看向宇文愆。宇文愆满意的点头微笑:“公子内力精湛,果然不同凡响!”
我心里一阵欢喜,便说道:“宇文舟师若不嫌天雅愚笨,就请多教天雅几招拳脚功夫吧!将来也好傍身!”
于是就这样,我开始跟着宇文愆学起了功夫。
内功各家修炼方法都不一样,宇文愆的内功属于阳刚一派,而我的内息骗阴柔。所以宇文愆只是教我一些外家功夫,以及如何调动内力使用之类的。
宇文愆还指导我一些轻身功法,如何提气纵越。如今我的身体已经很轻了,经宇文愆指点,便能跃上房檐。
第一次跳那么高,吓了我自己一跳,差点一口气没提住掉下来,待得再想跃下之时,宇文愆在地上鼓励了我好一阵,我才敢往下跳,结果被他笑了半天。
就这样边玩边学的一直到了后半夜,我可以不睡觉,但是宇文愆却不行,见他实在有些乏了,便各自回房休息。
我在床上打坐,内视体内真气,虽然王勉所言的金丹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大,但是这次身体上的变化却没有那么明显,除了肌肤在练功的时候仍会如朗月一般发光,但其他的地方一点改变也没有。不知道是不是正像王勉说的,人间业力太重不适合修炼的缘故。
就这样将金丹又在体内运行了几圈,天便蒙蒙的亮了。
贤王世子(修改)
翌日又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吃过早饭,张守信安排好分号新运来的货品,便找人备好马车准备去东市。
我原想逛逛这扬州城街景,便跟张守信要求步行,谁知张守信却说不妥。我问他有何不妥,张守信言道:“如今男风甚盛,扬州城人多眼杂,贤弟这样的样貌在大街上溜达,恐招致不必要的麻烦。”
我一愣,心说这地方当真奇怪的紧,难道男人走在路上也有被人强抢的可能?!
张守信见我不信,叹息一声:“其实不瞒贤弟说,愚兄也曾碰见过那种人!好在当日有宇文舟师在身旁,将那些无耻之徒赶走了。可惜今日宇文舟师要运一批货回船上,不能陪我们前去,所以还是小心行事为妙。”
我终于遗憾的跟着张守信上了车,可是在车上仍不安分的想掀开帘子看街景,每次都被张守信温言劝阻。
车行着行着,突然嘎然止步,我跟张守信一边一个险些碰了头。张守信掀起帘子问车夫何事,车夫言说前方聚芳楼的花魁游街。
花魁游街?!我连忙挑帘往外看,果见前方不远的横街一队人走过,吹吹打打好不热闹,后面跟着很多人,争相观看。
张守信见我掀起车帘,立即又按住我手将帘子放下,连说这时候人多,更不可往外看。
我这才问起这花魁游街之事,张守信细细跟我解释了一遍。
扬州城是大城市,往来客商纷繁,游客如织,自是青楼妓馆需要争夺的市场。
彼时扬州城有两大妓馆最为有名,一个女馆名聚芳楼,另一个男馆名翠竹苑。其余妓馆也有很多,但都不如这两家大。
本来男女娼馆做各自的生意完全没有争夺的必要,可就是因为扬州是贸易城市,往来客商不见得都喜欢女人,所以男馆的花魁也总是来凑热闹,这花魁游街便是男馆先兴起来的。到了后来,女馆花魁也开始游街,之后其他的妓馆青楼也纷纷效仿,于是这花魁游街便成了扬州一景,三日一小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