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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守信不负所托,果然带回了贤王父子的借据,那是一封密信。
信中说他父子二人已经派兵护住香水村,并答应天下太平之后,若能得势,便会封韩子苏为侯爷,封韩香茹为郡主,让他们家永世享受皇恩,赐他们锦衣玉食,良田千倾。若他不能成事,也会尽力让韩家人过上好日子。当然也有我的封号,不过被我自动过滤了。
虽然这保证有些虚无缥缈,可时逢乱世,恐怕什么保证都不可靠,世事无常,谁又能知道明天会怎么样呢?好在目前贤王父子还能有余力派兵保护韩家人,这让我安心不少。
只是世事无常,我这趟终究做了回赔本买卖,只讨了这些虚无的保证,后来再没了机会与贤王父子讨要本息。可我后来又想,这样保住了韩家人的安危,又撑住了两处钱庄,不知道救了多少人的性命,倒也不算太亏,便释然了,毕竟钱财乃是身外物,尤其对我和王勉这样的人来说,那不过是些累赘。
我将密信收好,将一包金银珠宝交给了张守信。张守信眼珠子险些掉下来,这包东西何止千万两银钱?!
张守信好像看怪物一样,张大着嘴看我。我笑道:“二哥在想什么?还是趁早将这些东西拿回去吧,晚了路上盗匪恐怕很多。”
张守信这才回神,也不好再说什么,起身告辞了。
看着张守信的背影,我陷入了沉思。
李爃根基毕竟扎实,贤王父子若想起兵恐怕不易,可他们若不能成事我便押错了保。如今贤王迟迟未动,又从钱庄提走大量银钱,难不成他打算帮李爃平叛?!
“你在想什么?”王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来,手也搂在了我腰间。
我顺势靠在他怀中:“你说,如果贤王帮助李爃平叛,李爃会不会放弃晏姬?”
王勉低低的笑起来:“你说呢?”
我撇撇嘴:“也对,他若是能放开晏姬,也不会引得镇南王叛乱。”
所以贤王定会起兵,而且应该就在这几日才对。
然而我还在琢磨贤王意图之时,晏姬与依瑶又打上了。
站在小楼之上但见光州方向黑云滚滚,杀气冲天,惊雷一阵响似一阵,云中电光火石劈里啪啦乱闪,真有惊天动地之势。
王勉见此情形大骇:“晏儿要拼命了!这样打法很容易引来修真之人,若是将它们抓去可就不妙了!”
我蹙眉问道:“以晏姬的能耐还能被修真之人抓去?!”
“你以为晏儿真有通天彻地之能么?他连天枢都打不过!天枢是给我面子才不与他计较!”
我惊道:“那他这不是找死么!”
王勉急道:“我要去看看,那两人与我关系匪浅,我不能看着他们被人抓去。”说着就往窗外跳。
我拉住他说:“那我也要去!”
王勉回头看我:“你去干什么?你老实在这等我!”
头一次见他这么严厉的眼神,我心里有些委屈,愣愣的看着他半晌,慢慢放开了手。
可是他连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跳出窗外往光州方向飞去了。
我一人在小楼里生了会儿闷气,但终究还是担心,仍旧看着窗外天边的乌云。
打斗竟持续了一日一夜,我坐在小楼的矮榻上连动都没动过。清采给我端来饭菜,又原样不动的端回去,有些担心的问我饿不饿,我也只是勉强对他笑笑。
第二日天边黑云逐渐散去,似乎不打了,但王勉仍没回来。
光州以王勉的速度一夜之内便可打数个来回,可他竟去了两日还没回来,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我现在有些后悔当初没跟着他去了,就算让他骂一顿又如何,好过一个人在这瞎担心。
到了第三天,王勉没回来,却传来了贤王起兵的消息!
贤王起兵自然还是清君侧,诏告天下陈述李爃好几大罪状,其中一个竟有残害贤王妃!
我实在不明白其中关节,连忙找人去扬州探听消息。
原来当日李爃受伤撤回长安,贤王妃前去探望,竟被晏姬以图谋不轨之罪给抓了起来!之后晏姬不知发了什么疯,尚未处置贤王妃就跑去找依瑶拼命,贤王便趁此机会将贤王妃救了出来。
贤王这次老羞成怒终于扯起反旗,在江宁举兵。
原来贤王真的是暗渡陈仓,扬州大概不容易屯兵,他的大队人马竟都潜在江宁!
其实依我看贤王妃去探望李爃确实有探听虚实的意思,贤王迟迟不起兵恐怕也是等着王妃的消息。不过晏姬不问青红皂白就将人下狱也确实让贤王措手不及,他没救出王妃之前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没想到晏姬不知怎么头脑发热的跑去找依瑶拼命,他这才有机会将王妃救出来。
怎么看这次晏姬都是完全失去理智了,难道李爃当真出了什么事?!
不过我很快就知道了答案,因为正在我胡思乱想之时,王勉终于回来了。
他看上去有些疲惫,一头将我扑倒榻上。
原本想了一大堆话骂他,我现在却一句也想不起来了。拍着他的脊背,只问了句:“还好吧?”
他没说话,就那样搂着我,半晌才道:“天山之人来了。”
我诧异道:“连天山的人都来了?”
王勉将头埋在我肩上,声音发闷:“正是,还有蜀山,终南山,连沧溟都来了。我若再迟一些去,恐怕连长白山之人都要来了!”
我被他逗笑了:“这是开英雄大会呢。”
王勉坐起身叹口气:“当真是凶险之极,你不知道很多修真之人打着降妖除魔的旗号,实则是想要妖类的内丹练功!”
我也惊得坐起来:“竟有这等事?!”
王勉点点头:“吞食他人内丹乃是提升功力最简便的方法,只是恐怕只有魔界之人胆敢明目张胆吞食手下败将内丹修炼。修真之人为保持正道形象往往唾弃这种方法,且如若长期吞噬内丹,身上必会沾染魔性,世所难容。魔界之人有结界相隔,苟且安生倒没有大碍,只是修真之人想要飞升,身上若沾染魔性必会遭遇最重的天罚。但饶是如此很多人都会私下用此法修炼,然后再慢慢脱去魔性。真真是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当真是人心最难防,谁能想到那些看似闲云野鹤的修真之人竟会做出此等事来!
我见王勉仍旧一脸倦容,抬起手抚上他的脸:“累了吧,要打坐还是要睡觉?”
王勉一把抱住我:“睡觉吧,这打坐没什么用处。”
我轻拍他脊背没说话,过没多久便听见他平稳的呼吸声。
次日清晨,天边黑云已散,早春朝霞映曙光,红梅映日开,香飘满园。
很久没见过这么好的天气了,我披着件衣服坐在榻上看外面的天空。
王勉从内室出来坐在我身边:“在看什么?”
我仍旧看着天边说:“看天气。你还没告诉我究竟结果如何了呢,我正在猜。”
王勉笑着将我搂紧:“你能猜得出来?”
我低头想了想:“看你神色,他们二人应该无恙才对。”
见王勉点头,我又说:“天山之人与昆仑有隙,必不会听你的,少不了一番打斗。”
王勉又点点头,我接着说:“蜀山剑仙我不太清楚,可我一直想不通为何终南山和沧溟也都去了?”
王勉笑笑:“那里距终南山已然不远了,沧溟说他正有事要去终南山在途中遇上。”
“原来如此,那后来怎样了?”
王勉揶揄道:“你不是能猜得出来?”
我脸上一红,掩饰性的轻咳两声:“我正在想。当然,你若愿意告诉我,我也不会介意。”
王勉将头埋在我肩膀闷笑,我顿觉失了颜面,捶打着他滚在了榻上。
王勉笑了一阵方止住,我趴在他身上撕着他的嘴:“看你还笑!”
他连忙抓起我的手放在嘴边吻了吻,仍旧满脸笑意:“我不笑就是了。”
我将手抽回来:“那你要不要告诉我?”
王勉坐起身,仍旧将我揽进怀里,开始叙述事情经过。
李爃病危(修改)
那日晏姬果然疯了一般与依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