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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公孙慈之后才是今日的正事,公孙烈以最快的速度昭告了天下,大燕雅嫔娘娘因病暴毙,将在三日之后以贵妃的礼制风光大葬,顾云曦听着福安在一众人面前念着长长的圣旨,只觉得心中一阵凉意涌起。
随后,公孙烈带着众人移驾御书房,这才开始着问,“于永,你与此事可有什么定论?”
于永眉色一沉,“皇上既然已经下旨说雅嫔娘娘乃是因病暴毙,微臣以为此事应当暂且搁置,此事一旦大张旗鼓的查验下去,必将折损天家威仪。”
公孙烈眸光微沉,这边厢看向林筑,“林筑,听说昨晚上掖庭宫的侍卫也死了一个,这是怎么回事?”
林筑眉头一皱,“昨夜的侍卫是在掖庭宫的侧门被人刺死,一经发现微臣便已经下令搜查整个内宫,可是最终一无所获,微臣本想今早上朝是禀报,只可惜还未来得及说就出了雅嫔娘娘的事。”
烈帝眸光一暗,“在你看来,这两件事可有什么联系?”
林筑低下头去,“微臣以为这两件事应该是属于同一人所为,微臣没有料到宫禁之中竟有人如此大胆,昨夜搜查之时为了不惊动圣驾和各宫主子,也只是小范围的搜查,所以没能及时的了解到雅嫔娘娘的状况,微臣一时失察,请皇上责罚。”
林筑是公孙烈身边最得力的助手,否则公孙烈也不会将禁卫军这么大的责任交给他,此时公孙烈眸子里是有几分怒气,然而如今正是关键时期,他没有把握如果自己身边没有林筑会成什么样子,所以当即只是挥了挥手,“下不为例,你且起来吧。”
殿中的气氛沉郁无比,烈帝既然能以最快的速度发布这昭告天下的檄文,其实心中已经偏向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此时再被于永这般一说,眸子里已经是有七分的落定了,然而也是在此时,一声传令之声在殿外响了起来。
“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公孙烈眉头大皱,今天早上有人来报掖庭宫的惨剧之时他当即就下了命令严密封锁消息,可是宫闱之中人多眼杂,再说现在雅嫔暴毙的消息也散了出去,身为皇后的孙婉过来也是正常,只是,公孙烈知道,孙婉是来者不善的!
公孙烈还没有发话一袭大红宫装傍身的孙婉就大踏步的走了进来,走进门里来的她一脸的沉痛之色,“臣妾拜见皇上。”
公孙烈挥挥手让她起身,孙婉看看在场的这么多人眸光一沉,“皇上,雅嫔妹妹她怎么——”
公孙烈眉头一沉,眸光深谙的看向她,“朕的诏令你没有看到吗,雅嫔暴毙而亡,朕已经命礼部和钦天监着手准备雅嫔的后事了。”
孙婉点点头,“皇上想的周到,臣妾刚才去昭灵殿看望了雅嫔妹妹,听那边的人说妹妹这暴毙而亡可是有内情在里面的,臣妾还看见妹妹的脖颈上已经有造人嘞过的痕迹,皇上,您是否打算这件事就这么的算了?”
公孙烈一滞,孙婉却是眸光一寒,“皇上,妹妹到底是陪了您这么多年的人,还为您生下一个敬慈公主,您就算是为了大局为重昭告天下妹妹的死因,却也不能真的就这般含冤不白的让妹妹去了,这不过一会儿宫中就有流言四起,皇上,您如此对待雅嫔妹妹,就不怕敬慈公主寒了心吗?”
公孙烈面色更差,孙婉却有些不依不饶,“皇上,臣妾刚才来御书房的时候已经看到了群臣都候在勤政殿门口,此时想必这些风言风语也传过去了,您若是还想隐瞒,只怕是纸包不住火了。”
公孙烈眉头猛的一皱,双眼微眯这不言语,这厢于永看着孙婉的样子有些担忧的看一眼顾云曦,顾云曦前前后后的想一想,忽然站出来一步,“皇上,微臣以为皇后娘娘言之有理,雅嫔娘娘既然不是暴毙而亡,皇上还是应该给雅嫔娘娘一个交代!”
夜七和于永都没有想到顾云曦会站出来说这样一句话,正当怔愣之时孙婉却是嘴角一勾,“皇上,既然刑部于大人在这里,想必对于妹妹的死多少了解几分了,不如就请于大人说一说,雅嫔妹妹可不能就这么白白的去了。”
公孙烈看着顾云曦,皱起的眉头微微的展开几分,他微微沉吟一瞬,沉沉看向于永,“于永,此事朕就交给你去办,记住,消息不可走漏,天下间的人只知道雅嫔是暴病而亡!”
孙婉眸光微敛,顾云曦看看这孙婉,眉头再次皱在了一起。
雅嫔因病暴毙的事情到底在朝野之上还是引起了不晓得震动,虽然雅嫔在朝中并无什么势力,然而这件事情背后的手段却是大家不得不防的,就在雅嫔出事的当天,烈帝以私藏不吉之物为由,将湘嫔赵湘澜软禁在了云澜宫之中,同时准许德王公孙墨休假三天,不得出德王府半步。
朝堂之上的风向瞬时再次发生了变化,本来有些看好公孙墨的人开始了再次的摇摆不定,公孙墨被困王府,只知道自己的母妃被软禁在宫中却不知道事情到了什么地步,而自己的王府四周到处都是眼线,孤立无援。
后宫调查之事到底还是没有太大的进展,与此同时更多的流言飞语在朝堂之上流传开来,有说太子夫人流产一事其实也是湘嫔的手段,只因为湘嫔为了德王谋算,想要谋害太子骨肉以防止朝中的众人都一面倒的支持太子,雅嫔娘娘当天晚上其实知道内幕,后来想要说出真相之时被湘嫔灭口。
诸如此类的言论不胫而走,德王在朝中的威信更是一朝顿减,顾中正身为丞相,此时看着朝堂上的风云变化有些着急,本想在皇帝耳边进言却被皇帝冷冷的挡了回来,本就因为法师的预言心神不宁的顾中正瞬时之间更是觉得忐忑不安了。
也就是在德王和湘嫔四面楚歌的时候,朝中太子一派的朝臣再次连命上书为天牢之中的国丈孙瑜求情,本来是皇上下的令收缴他的十万川西兵权,就在朝中众人猜测着这趟收兵能否顺利之时,这位国丈竟是主动交出了自己的虎符,还将自己名下的金银财帛尽数的捐作了军饷,朝中免不得又是一叹。
顾云曦当值完毕刚走出宣武门就看到一辆熟悉的马车停在那里,她眸光微动走过去,朝着一身青衫的老者微微一福,“老人家。”
“哎呀使不得。”卫忠连连挥手,“顾姑娘不要叫我老人家了,若是不嫌弃就和我主子一样叫我卫叔好了。”
顾云曦点点头,眸光往车里一看,“楚殿下——”
卫忠从袖子里拿出两张薄纸来,看顾云曦如此摇头一笑,“姑娘不要看了,今天主子没来,他昨晚上忘了把这个给你了,现在让我给你送过来。”
顾云曦低头一看不禁的眸光一亮,“多谢卫叔。”
卫忠摇摇头,看着不远处有相府的马车等着,“顾姑娘一个女儿家当值肯定辛苦的很,快些回去吧,我也就回去了。”
顾云曦点点头,看着卫忠驾着马车远去才回转身子上了自家的马车,回了相府的顾云曦却在碎月轩之中见到了一位不速之客,时隔这么多天不见,顾映雪还是那般清傲雍容的感觉。
越娘和紫兰在一边站着,顾云曦看看顾映雪,“姐姐今日得闲了,竟是有时间来我这里坐坐?”
顾映雪跟在顾云曦身后往屋子里走去,她面色沉重,“王爷被软禁在德王府,湘嫔娘娘被软禁在宫中,你这个谋士是怎么当得?”
顾云曦嘴角一勾,“姐姐还没有嫁入德王府,怎么,今日是以主母的身份来质问与我吗?”
顾映雪眸色微变,“我并非是要质问与你,我只是怀疑你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到最后只会害死王爷。”
顾云曦点点头,解下身上的披风长袍,接过越娘递上来的热茶,“听姐姐这话,难道姐姐有什么好办法?”
顾映雪冷哼一声,“雅嫔娘娘的死根本就不会是湘嫔娘娘做的,湘嫔娘娘待雅嫔娘娘一向亲厚,根本就不会下这样的杀手,再说,湘嫔娘娘早就有十足的把握能将太子赶下台去,怎么会在此时铤而走险?还会傻傻的留下证据让皇上有理由软禁她吗?”
顾云曦点点头,“说的不错,然后呢?”
顾映雪看着顾云曦无所谓的样子眸色渐深,“既然不是湘嫔娘娘做的事那就一定是别人,现在德王势头渐起,却在近日因为雅嫔娘娘的死一朝回落,你不妨想想当日的太子夫人流产,那婠婠本就是皇后不中意的,而且正牌的太子妃也怀了孕,如说是皇脉延绵,其实只需太子妃肚子里的一个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