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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顷天昊身中奇药,点的穴道只有往日的两成功力,但冲开却还是花了冷若曦整整半个时辰。穴道一冲开,冷若曦就奔到了房门前,她知道顷天昊定然已是再内侧插了门,所以她直接运上内力去推,果不其然,一推开,到屋内,冷若曦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见的,顷天昊躺在床上,身子不停的颤抖,头发披散着,凌乱的落于床上还有他的肩上,衣衫半敞,胸膛裸露在外,依稀可以看见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抓痕,眼泪再次飙出,冷若曦颤抖着,僵直的腿机械的一步一步向他迈去。
走到床前,冷若曦忍不住一下子扑了过去,头轻轻枕到了他伤痕累累的胸膛上,哽咽的道:“顷大哥,让我救你”。
“曦儿……快走……”身下传来一个轻若烟尘沙哑的声音。
冷若曦抬起头,看向顷天昊,眼中有不容回绝的执拗,“我不愿欠你恩情,我非救不可”。
“我不用你还,走”顷天昊似是聚集了全身的力气,狠狠的将冷若曦推到了地上。
冷若曦跃而起,再次冲回床边,抓起顷天昊一只手,似是很轻松很轻松的笑道“顷大哥,我是自愿的。”
顷天昊的身子抖的更加厉害,望着冷若曦的眼神,那样奇怪那样复杂似是怎样说也说不清。
他全身肌肉紧缩,显是正在压抑体内的某种冲动。“啊——”突然,一股力道将冷若曦拽上了床,尽管她已做好了心理准备,那一刻,她还是害怕了,沉睡的恐惧再次浮上脑海,冷若曦只能拼命控制,手紧紧的握成了拳。
沉重的吻劈时便砸了下来,冷若曦闭起眼承受着,顷天昊炙热的体温似乎可以将她融化,他的吻带着火焰点燃了她面颊、脖颈的每一寸方。泪如泉水一样向外涌着,迅速蔓延到了整个面颊,她不想哭的,不想哭的,但是她还是哭了,她悲哀的发现,此刻她的脑中竟然又浮现了上官非凡的身影。为什么会想他,为什么?
咸咸的液体涌进顷天昊的喉咙,原本闭起来的眼,瞬时睁开了,看着身下满面泪痕不停颤抖的人儿,顷天昊片刻间清醒了。他一把拉起冷若曦,很不温柔的将她扔了下去,极力使声音听起来很有力度,“快出去,曦儿,别让我再后悔一辈子”。
顾不上疼痛,冷若曦快速的自地上爬起,她慢慢的走过去,自他背后抱住了他,道“顷大哥,我不要你死”。
顷天昊血一样红的双眼,闪着明亮的火焰,炙热的火花,灼灼的望着她,却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冷若曦知道是在用仅存的一丁点意念来抗衡自己的身体。他不忍伤她。一咬牙,冷若曦双臂绕上顷天昊的背,闭上眼凑上前去,吻上了他的唇。如若再这样挺下去,他的身体是断然挺不住的,顷天昊仅存的意识瞬间被卷的无影无踪,体内的火焰轰然窜将出来,他疯狂的吻她,如狂风,似暴雨。同时手也解去了她的外衫。
蓦然地,唇上一轻,冷若曦一惊。顷天昊慢慢地抬起了头,眼中浓重的血丝退去了少许,“曦儿……走……快……”沙哑的嗓音艰难的自他喉咙里蹦出。
冷若曦坚决的摇摇头。“快……”顷天昊抬手便又要推她。
冷若曦干脆坐起身,扑进了他怀里,哭着道:“顷大哥,求你,我求你,别再压抑自己了”。
“不能……曦……儿……不要再让我后悔……走……”冷若曦泪飙的更凶,死抱着他不放,放声大哭来发泄慌乱如麻的心神。
“如若再伤害了你……我宁可死……”那声音夹着千万吨的痛苦,顷天昊宁死也不愿再强迫曦儿了,一次就以足够他痛悔一生了。
冷若曦身子一震,自他怀中抬起头来,手捧起他的脸,颤声道:“如果顷大哥为我死了,我绝对不会独活。顷大哥,如若你真的死了,我不会让你孤单的走的,我会跟着你的,我会跟着你的……”。
顷天昊眼中闪过一抹恐惧却又包扎着感动的光。
冷若曦向他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又道:“顷大哥,如若你死了,就是两条人命,我绝对不会比你多活半刻儿。”
“我不能……”他的眼神变得那样脆弱,声音也弱的似虫儿低吟。
冷若曦皱了皱眉,又道:“不要因此内疚,不要害怕伤害我。我是自愿的,没什么比顷大哥的命重要,不要再犹豫,不要再折磨自己。”
冷若曦的话说不下去了,因为她发现此刻的顷天昊竟已是满面的泪水,她的心狠狠绞在了一起,她伸手一把拉倒他,将他的头拉到自己面前一寸的地方,她看着他近在毫厘的俊美面颊,也哭了,然后,又忽然笑了,道:“顷大哥,你真的要我主动吗?”。
冷若曦固执的拂开他阻止她的手,又哭又笑,似是赌气的道:“别拦我,以为我是帮你啊,我是帮我自己。你为我死了,叫我活不下去,我还不愿意呢。”
顷天昊,本来就是在极力支撑,她的手一碰到他的胸膛,立时便击溃了他所有的理智,大臂一捞,冷若曦已被他裹入胸膛,他的衣衫也在这时滚落,他的吻再次落到她的脸上,脖颈,肩膀,他所到之处都留下了他唇上的火热温度,还有他眼里不停滑出来的冰冷的泪。冷若曦哭着,忘情的哭着。他们互吻着,忘情的吻着,他们双双倒在床上,此时冷若曦上身的衣衫已只剩下一层里衣。
在顷天昊的手要触到那肚兜丝绳的时候,忽地,他停了下来,满是血丝的眼眨了眨,他望着冷若曦,惊恐的向后退了一步,方才他居然又失去了意识,“曦儿……快走。”他压抑着体内的热流,脆弱的赶着冷若曦。
冷若曦缓缓睁开眼,看见顷天昊已经退出了一步远,额上已经逼出了根根青筋,她知道他又在克制自己,方才,他沾满泪水的吻几乎让她心碎,他为她如此隐忍让她难过的要窒息。她是心甘情愿要救他的,他为什么就不愿意呢……
冷若曦上前去一步,轻轻的道:“顷大哥,不要有那么多顾及。过了今晚,我们就都忘记这件事,以后谁也不要再提,我们仍是无话不谈的知己好友。我依然敬重你,你也依然会疼爱我。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吗?”
说到这里,冷若曦的眼泪又霹雳帕拉的向下掉,她轻轻的去吻顷天昊的脸,道:“顷大哥,不可以死。”
顷天昊如同触电,又向后闪了一步,泪水泛滥喷出,“曦儿……不可以……”。
冷若曦又向前跟了一步,干脆抱住他,哭道:“顷大哥,就让我救你,好吗?你吸走了我的药,已然为我保留了最宝贵的东西,你为我做的够多了,如果不是你,也许我现在已经抵不住药力,也许我已经丑态毕露,如同饿狼扑羊一样正在不顾一切的强迫你,谢谢你……谢谢你为我保留了这点自尊。没关系的……顷大哥,没关系的,不要再压抑自己了。再压抑下去,我就真的要永远再也看不到顷大哥了。”冷若曦哭得更大声了。
顷天昊的身子已然极力紧绷,却仍固执的说着“不。”有些事错过一次已是极限,他断不能再错第二次。
冷若曦抬起头,看着依然面色火红的顷天昊,目光忽然变得镇定,抬起一手,就去扯自己肚兜上的肩带。
顷天昊睁圆了眸子,伸手就去阻止,冷若曦顺势拉扑倒了他,她趴在他身上,似乎很惨的笑道:“顷大哥,你好狠心,一定要我主动。可为了救你,我会不惜一切的……要我放弃女性所有的矜持,我也要救你。顷大哥……”说完,她就含着泪吻上了他的胸膛。醉生梦死的药效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撩拨,几乎是冷若曦的唇刚碰到顷天昊,房中就响起一声如同野兽哀鸣的嘶吼。下一刻,他就已将她翻倒,他炙热的唇很快落到她冰凉的脸颊,冷若曦欣喜的落泪。只有这样,他才不会死。
废屋外的风吹得很猛,在屋内也可以很清楚的听到树叶沙沙的作响,不知是不是风卷来了什么物事,砸到了木门,“当”的一声巨响震得冷若曦激灵了一个寒颤。
这一震,顷天昊双眸瞬时恢复了亮光。他猛地坐起身躯,同时伸手将冷若曦挥到了床下,
冷若曦尚未反应过来,便见顷天昊自靴子内掏出一把匕首,握紧了便向自己的身体刺去,没带半分迟疑……
冷若曦慌张的大叫,“不要——”。
然,这叫声已然晚了,话音刚落,她就见泉水似的血珠自顷天昊的肩头喷涌出来,瞬时染红了一大片床单。他……他居然亲手硬生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