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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话语平淡,却十分有震慑力,倒打一耙让彭祥瑞喘不过起来,宠妾灭妻的罪名可不小,彭祥瑞急忙道:“我什么时候宠妾灭妻了?”
“十六年前,爹不顾奶奶的反对,硬是要娶三娘进门,害的娘难产,生下的儿子就那么死去,爹也曾多次因为三娘与奶奶意见不合,也多次殴打过娘,为了一个妾室,忤逆母亲,殴打结发之妻,难道爹不是为了将妾室扶正吗?”彭青的声音极为冷冽。
柳氏听到这些脸上全是得意,可后面的话却让她只想吐血。
“简直是一派胡言,我何曾有过,逆子,简直是逆子。”桌上的杯子被彭祥瑞排的摔倒在地,瞬间震碎。
“谁说是一派胡言,你为了那个狐狸精,和我这个母亲作对,你还不承认!”春香扶着彭老太太过来,老太太有些憔悴,深深地看了彭青一眼,眼里都是哀愁。
彭老太太刚坐下,彭青就在她的跟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乌黑浓密的睫毛泛起一丝泪水,“这么多年来,青儿无愧于奶奶的疼爱,还望奶奶莫要生气,身子要紧。”
彭老太太没有做声,疼了这么多年的孙子变成了孙女,她一时难以接受,但毕竟疼了这么多年,她也舍不得,就算春香不哭着求着她过来,她也会过来的。
春香红着眼对彭青点了点头,示意她放心,春香的心里是复杂了,仰慕二少爷已久,竟是这般状况,这毕竟二少爷平日里待她极好,从不拿她当下人看,她也是不忍心。
彭青的心里一暖,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春香还会帮她,彭老太太也没责怪她,便不由得掉下了眼泪。
彭祥瑞忙跪在彭老太太面前,“娘,这宠妾灭妻的罪名儿子可担不起呀。”
彭青借机急忙道:“爹敢说没有这个意思么?”
“我彭祥瑞对天发誓,绝不会做出这等事来,妻就是妻,妾就是妾。若没犯七出之条,妻便一世是妻。”彭祥瑞举手发誓道。
彭青淡淡回道:“各位族里的叔叔伯伯可都听见了,奶奶也要作证,妇人七去乃不顺父母,为其逆德也;无子,为其绝世也;淫,为其乱族也;妒,为其乱家也;有恶疾,为其不可与共粢盛也;口多言,为其离亲也;窃盗,为其反义也。而我娘,为彭家媳妇这么多年来,一直孝顺奶奶,为彭家生儿育女,遵守妇道,与二娘三娘相处融洽,将彭府的家事处理的井井有条,七出之条一项都没犯,而爹爹口口声声嚷着要休了娘,莫不是为了三娘?”
“是呀,这大媳妇一向遵守妇道,不过是一时糊涂撒了谎而已。”族里的人又开始议论起来。
彭祥瑞被彭青说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忙道:“虽是如此,但她撒谎欺瞒夫君,又该如何?”
“娘固然是欺骗了大家这么多年,但皆是因爹爹而起,若是要责怪,爹爹首先要责罚自己。”
“好了,媳妇之错,老身也有过错,这么多年来媳妇将彭府打理的井井有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们那些存私心的人,别想因为这事得到好处。”说着瞥了一眼柳氏和彭烟,“既然没犯七出之条就不是什么大罪,就罚媳妇以后每天跟随我吃斋念佛,以洗清罪孽。”彭老太太叹了一口气。
“谢谢娘,谢谢娘。”杨氏狠狠地磕了几个响头。
柳氏赶紧跪□去,“老爷,不能就这么算了,姐姐撒下弥天大谎,还怎么放心让她管理彭府,妾身不服气。”
若是就这么算了,她和彭烟不就白忙活了,可是她这样一说,更让人觉得彭祥瑞有宠妾灭妻的嫌疑了。
彭祥瑞瞪了她一眼,呵道:“这儿轮不到你说话。”
彭青轻轻一笑,站起身道:“请各位叔叔伯伯给侄女作主,三娘不过是一个妾室,却对我这个嫡女目中无人,我和韵香私通一事,便是三娘和二姐姐所安排,本想将我置于死地,现事情演变至此,她怎会罢休?”
“你胡说,你和那贱蹄子本就珠胎暗结。”柳氏站起身就指着彭青骂道。
彭青没有理她,只是道:“叔叔伯伯看见没有,我是嫡女,是她的主,我懂礼叫她一声三娘,她却对我恶言相加。”
“无知恶妇。”族长厌恶地说了一句,柳氏吓得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彭烟赶紧跪过去扶着柳氏。
彭怀也赶紧跪着说道:“各位叔叔伯伯,娘乃一介妇孺,并不知事,还请叔叔伯伯们原谅。”
“你快起来,你是我爹的女婿,不需要跪他们。”郑艳在一旁拽了拽彭怀。
“不知事?”彭青紧紧相逼,“三娘又不是小孩子,还不知事,不知事的话,怎么和我的好二姐姐变着法来害我?”
彭烟本想反驳,但见姜凌锋在此,怕毁了形象,便一直不吭声。柳氏忙道:“二少爷,不对,现在应该叫你三小姐,三小姐,我和烟儿怎么害你了,你切莫血口喷人。”
“是吗?”彭青一笑,对着身旁的雪儿道,“雪儿,你给她们说说,我是不是血口喷人?”
雪儿上前□去,缓缓道:“昨日夜里,雪儿见二小姐进了二···,进了三小姐的房间,觉得很是奇怪,二小姐一向针对三小姐,为此雪儿也吃了不少苦,姜少爷也可以作证。”
说着,大家看了看姜凌锋,姜凌锋点了点头,彭烟心灰
意冷,一双眸子顿时泛起了雾气。
雪儿继续道:“奴婢猜想二小姐就没什么好心,于是在一旁偷偷看着,后来二小姐出来后,就有三个黑衣人出现了,二小姐指使他们将三小姐抬到了韵香的房间里,然后给了黑衣人许多银子,黑衣人就走了。”
彭祥瑞站起身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早说?”
雪儿全身发抖,“奴婢很是害怕,本想将三小姐从韵香的房间救出,可是势单力薄,秋叶也一直在不远处守着。”
“难怪今日一早,就是秋叶在韵香的房间里发现这事,都是你这个贱婢。”杨氏起身就扇了秋叶一巴掌。
彭烟这个时候才知道自保了,姜凌锋看样子是厌恶她至极,她也没必要在装下去,不然就被拖下了水,她忙道:“雪儿是妹妹买的丫头,肯定会帮着妹妹说话,仅凭雪儿的一面之词,怎能让人信服?”
这时,阿亮进来在姜凌锋耳边悄悄说了些什么,姜凌锋浓眉舒展,道:“伯父,侄儿也可以作证。”
什么?!彭烟惊恐地看着姜凌锋,柳氏也是一脸的担忧。
“这是我们的家事,贤侄切莫操心。”彭祥瑞道。
雪儿忙道:“老爷,奴婢因为害怕,所以不知怎么办才好,想到姜少爷为人真正,便去求了姜少爷帮忙查这事。”
彭青舒了一口气,幸好没说她和姜凌锋私交甚密,这个雪儿果然不可小觑。
“那贤侄可查到了什么?”彭祥瑞问道。
姜凌锋忙道:“贤侄查到,那黑衣人与城东的地痞张是一伙的,当日将三小姐劫走的人也是他们,他们已经承认都是彭家二小姐指使他们做的,如今他们已经送去衙门,估计知府大人也会知道。”
郑艳一听,皱了皱眉头,对彭怀说:“没想到二妹是这样的人,要是被爹爹知道,不知道会不会怪在你身上。“
柳氏听了万分绝望,现在所有的依靠和希望都没了。
姜凌锋也趁势说道:“我与烟妹多年没见,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如今她犯下大罪,贤侄无耻,我们二人之间的婚事,就这么算了,怕是父亲大人知道,也会大怒。”
“凌锋哥哥,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能这么无情?”彭烟慌张的说道。
柳氏闻言心一横,忙道:“这一切都是我指使的,不关烟儿的事,这婚事是父母之命定下的,姜少爷如此说便是大逆不道。”
彭烟看了看柳氏,扑到柳氏的怀里大哭起来。
郑艳也说道:“姜少将是个有身份的人,切莫失了身份,免得别人看不起我们官家子女。”
姜凌锋皱了皱眉,看来怎么都摆脱不了这个女人,便说道:“伯父莫怪,待贤侄跟父亲大人商量一番再说。”
彭祥瑞的脸已铁青,没有做声。
彭烟却突然说道:“爹,道长曾说,我们府内有至阳之人,才会灾祸连连,就是因为有三妹在才会如此,如今之计,只有将三妹和尹家三少爷相配,才会如此。”彭青害她至此,她可不能善罢甘休。
姜凌锋听闻,对彭烟的厌恶更是加重。
这儿的人一向迷信,听彭烟一说,觉得道士说的确实如此,这些时日彭府也发生了不少事情,见彭祥瑞略有所思,彭青忙道:“爹,这不过是道士信口雌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