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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萎缩,说话吹吹呼呼的没个正事,也不知道王雨华是什么眼神,找了这么个东西?
不过,第二天就是婚礼,林涵叹了口气,谁会在这时候说这些得罪人的话呢!
林涵听着大姨他们唠嗑,林可和郑淑波出去转了一圈回来道,“小涵,你们那个俄货店我看也没啥玩意了,服务员也带搭不稀理的,可牛了。”
林涵怔了怔,那个俄货店她早就都转给了姜家,这几年还真没关注过这事。
“那店我转出去了,现在怎么样我还真不清楚。”她不甚在意的道。
当初她转过去时,没收钱,还告诉家里那边给提供货源,后来她来过几次姜家,也没听说这个店的情况。
参加完婚礼,下午他们就都坐车回去了。人多,来的时候是一辆面包车和一辆小客车。
车上两人上舅妈和郑雅兰说起了这场婚礼。
“这个小陈一瞅眼神不正,瞅着人品一般。”大舅妈说话还是好听的。
郑雅兰就直接多了,她气鼓鼓的道:“瞅那贼眉鼠眼的样。那眼睛直往小波和小涵身上瞄,我真想给他把眼珠子剜下来。”
“白瞎雨华这孩子了。”小舅妈的话让大家沉默了下。
“大姐也没看上,这是孩子自已挑的,说是处了两年多了。一开始不知道因为啥黄了一气,后来两人又好上了,张罗结婚,大姐和大姐夫说也说了,骂也骂了。你说,么大的姑娘了,上班都好几年了,也不能把她关起来呀!”郑雅兰头疼的道:“这姑娘大了真不省心。”
大舅妈拍了一下她,“你这说话不过大脑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都好几十岁的人了,还说话没个数。”
郑雅兰差点跳起来。她不服气的嘟呶,“我哪不……”
大舅妈就往后面一指,她回头一看,郑淑波、林涵和林可正瞪着大眼睛看她呢!
她立马改口,“都是大姐惯的。你看咱家这几个孩子多好!”
车内立刻响起笑声一片。
“大嫂,小波有对象了没?”郑雅兰瞅了眼没心没肺笑得欢畅的郑淑波,悄声问。
“没呢,她还小,不着急。”大舅妈无奈的道,“你看她那样,哪像个二十岁的大姑娘。还没乐乐心眼多呢!”
“小波性格多好呀,心眼又实在。”郑雅兰道,“不过,晚两年找也行,省得孩子小不定性。”
“我也是这么想的,前两天有几个给介绍对象的。都让我给推了。”大舅妈就悄声跟她诉苦,“我哥还说我,想给她找个什么样的,差不多就行了。你说,我是那挑剔的人吗?我就行思着这孩子不定性。过个两年再找对象,二十三四结婚,不挺好的。”
二十三四岁结婚在当时来讲是正常年龄。
郑雅兰点头,“行,过两年好好挑挑。”
“只是人品好,有责任心就行。”大舅妈就道,“我还一个愁事,想让你给参谋参谋。”
“你说,啥事呀?”
“她有个同学,说是九月份要出国去乌苏里上学,她也吵着要去。我有些拿不定主意,到底让不让她去。”大舅妈说道,“你回去帮我问问小涵她爸。”
“这事呀,我还真知道。”郑雅兰一听就笑了,“不用问老林,小涵就知道。前几天小涵有个好朋友,她妈妈想送她出国念书,说是毕业后统一转为干部。小涵没让她去。”她回头叫了林涵过来,“……你跟你大舅妈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林涵怔了怔,前世二姐根本没有出国上学。
何况,她都已经参加工作了,还出去干吗?
她干脆的道:“二姐为什么想出去上学?”
“还不是她有个同学要出去,她也动了心。”大舅妈皱着眉头问,“怎么,不好?”
“不是不好。”林涵挤着老妈边上搭了个边坐,“听说学费挺贵的,名额有限,考试通过后出去三年,回来就都能转成干部。”
她迟疑了下道:“我同学学生成绩不错,过两年考大学肯定没问题,到时候分回来进个机关事业单位不也是干部。何况出去就是学俄语,那文凭国内承不承认还两说。”
“我打听了下,说是出国的大都是学习成绩一般,你也知道,咱们这每年撑死了能考上一个二个的,这要是二个里头还得有一个大专。与其这样,不如出去拿个毕业证,回家也好安排工作。”
“二姐已经参加工作了,虽说中专毕业证不如大专的好,愿意学以后学个函授也就是了。真没必要。要是工作不好,出去也值。她现在本身就进了银行,就是出国,回来不也是得自已家想办法安排吗?所谓的分配,那得是国内大学,这种学习回来的还是看家里。”林涵说的含糊,可大家都明白,谁有关系有能力能安排好单位,没能力一样安排不了。
“那还去干吗?不去了。”郑淑丽当然也听到了,“我本来就不爱学俄语,上初中时考试就不及格,那叽里咕噜的我就弄不懂。我同学说出去回来又给转干又给安排工作的。还不用上班多好!”
这什么理由呀,林涵不由无语。
大舅妈更是气得拍她一下,“这么大了一点也不长心。行了,这事就别说了。好好上你的班吧,银行多好呀,我看再有两年你就能分上房子。”
郑淑波撇撇嘴,“还分房子,你猜我排多少号?”
林涵歪着脑袋想了想,现在银行的规模不太大,营业大厅瞅着也不过二三十平米,估计也就二三十人吧!
“你刚去上班,三十号?”林涵猜测道。
“我们单位一共四十二个人,我排四十。还有二个比我晚去一个月。倒第二呀,”郑淑波苦恼的道,“要是指着单位分房子得哪年月呀!”
林涵抚额,转头看向大舅妈,问:“怎么想起让她上银行上班?二姐这马虎劲的能干这个吗?”
大舅妈听了先乐了。“你别看你二姐像个马大哈似的,这要是工作起来挺认真的。”
认真就好,林涵又说道:“二姐,这分房子的事也快,你问小舅,这盖一栋楼多少户?要是银行盖家属楼,这一栋楼里肯定有你的。放心吧!”她说着装模作样的拍了拍她的肩,“好好干吧,二姐,最多两年你就能分上房子了。美吧你就,心里偷着乐去吧,过去这一家老小多少口人住那小房子。你呀。别不知足了。”
“就是,你才多大?这房子的事着什么急?实在不行,等你结婚的时候,你妈给你买个楼就是了。”郑雅兰就逗她。
“我哪着急了,这就是就这么说说吗!小姑。你也别往我头上扣帽子,你家那林涵才着急呢,我瞅啊,那苏青炎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娶回家,那拿着她宝贝着呢!”她大声的嘟呶着。
车内一下子寂静无声。
车里没有外人,都是一家人,大舅妈就训道:“胡说什么,小涵和苏青炎是一块长大了,好点有什么不对。她还小,这话不许乱说。”
郑淑波不服气的小声嘟呶,“我哪乱说了。”
大舅妈眼睛一瞪,怒道,“还说?”
她赶紧闭了嘴,“不说了还不行?”
郑雅兰笑道:“不用说小波,这事还不好说,毕竟他们都不太大,特别是小涵还小,苏家门弟又高。不过青炎那孩子对小涵是不错,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大舅妈就符合道:“就是,等小涵长大了再说。反正咱家小涵小,不着急。”
从他们说起苏青炎,林涵就没再说话。
她知道家里人都有些心知肚明二人之间的事,不过因为她年龄的事谁也没说而已。这个二姐,是个直肠子,想到什么就说,不会掩饰。
他们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车先送到大舅家,大哥和大嫂单位走不开没去参加婚礼,现在正在家里做好饭等着。
他们一下车,一个二十多岁有些精明的小伙子就迎上来帮大舅拎东西。
大姨家这几年日子好了,给这些亲戚们每家带了些镜湖的鱼和虾。只是这长途跋涉下来,大多已经翻了白。
“叔叔阿姨回来了,坐了两天的车累坏了吧!”小伙子热情得很。
“小秦来了。”大舅回头指着郑严道:“这是小波的爷爷。”
小伙子立刻弯腰鞠躬,“爷爷好。”
这正式的劲把大家都造得一愣一愣的。
“这谁呀?二姨。”林涵撞撞郑淑波的肩膀,问道。
“不知道,谁知道哪个二货。”她的话里透着那么丝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