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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岳父?”饶是贺鸣再如何风流胆大,也被白翰轻的出现给吓了一跳,双手猛的捂在自己的下面,受惊过度的脸有些青白的看着白翰轻,“您、您怎会在这里?”
还有,他怎么回房了?
“畜生!”白翰轻狰狞的对他咆哮了一声,见贺鸣四处张望,气得浑身哆嗦的他赶紧将床幔给扯了下来,挡住了贺鸣的视线。
“。。。。。。?!”贺鸣被骂得有点懵。
虽然白翰轻的动作够快,可是在床幔被放下的一瞬间,贺鸣还是看清楚了枕头上睡着的一颗脑袋。
“啊——”他瞪大眼忽然惨叫一声,被刺激到连自家兄弟都顾不上遮掩了,见鬼一般的指着床上,哆嗦,“这、这、这怎么回事?!”
不经意的瞥到地上的某个女人,让他想起了之前的事,手一转,指向白心染,受惊过度的他猛得低吼起来:“祖母怎会在我床上?我要睡的是她才对!”
纵然百花丛中过,可他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把一个快入土的老太婆给睡了。这要是传出去,他还不得被人笑死?!
看着白翰轻铁青的脸,贺鸣才惊觉到自己说错了话,可是已经晚了。
“唔——”
白翰轻一拳头挥在他脸上,指着门口咆哮:“你给我滚!滚出我们白家!”
他现在终于相信了,面前的男人风流无耻的品性并非浪得虚名,这真的是一个徒有家世和容貌的伪君子、畜生不如的东西!
他侮辱了自己的母亲不说,还对自己的女儿、承王的妃子也起了龌龊之心!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败德的人!
他居然把自己心爱的女儿嫁给这种人!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此刻的白翰轻是恨不得自己一头撞墙死了算了。
生生的挨了一拳头,贺鸣顿时被打偏了头。好在白翰轻是文弱书生出生,若不是,他的一口牙怕是都会被打掉。不过即便如此,对贺鸣来说,那也是痛的。
咬着牙,愤怒的回过头,眼底凶光乍现,可看着随时会与自己拼命的白翰轻,以及那厚实的床幔,他双手握拳,最后重重的‘哼’了一声,找到自己的衣物快速的穿戴起来,随后铁青着脸咬牙切齿的离开了——
“来人——”白翰轻突然朝着门外一声厉吼。
一般人哪可能这个时候进去,吓都吓惨了。而且出了这种事,一些胆小的下人早就偷偷的离开了。都说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白府在朝堂上的威望也不小。他们都是被买进白府的家奴,性命都被这个一家之主掌控着,若是这位老爷为了保全白府的声誉,一怒之下全将他们杀人灭口,这也不是没可能的事。
所以,刚开始还好奇围观的下人们,这会儿是有多远就躲多远。
不光是家奴,就是白翰轻的几个妾室也都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在白翰轻喊人的时候,就只剩下张氏了。
“老爷。。。。。。”张氏进门,先是看了一眼地上的白心染,然后朝白翰轻走过去,虽然略显紧张,不过还是主动劝道,“老爷,您先冷静冷静,我看啊此事有些蹊跷。。。。。。我们先把母亲送回房再说好吗?”
听到张氏温声相劝的话,白翰轻这才稍微冷静了一些。
他刚才因为看到母亲那样,整个人陷入愤怒之中,根本没有去考虑其他。现在想想,似乎不对劲的地方太多了。
女儿在院子里晕迷不醒,而且母亲的样子也不像是睡着,他在这里半天了,母亲居然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
而且刚才贺鸣说的话。。。。。。
眸孔猛睁,他扭头看向匍匐在地的傻女,铁青着脸几步走过去,攥着白心染的手臂狠狠的将她拉了起来。
“说!到底是谁做的?”愤怒之下,他双目赤红,厉声问道。
白心染惊恐的看着他,突然张大了嘴,然后双手掩上脸,似是被白翰轻厉鬼一样的神色吓得不轻。
此刻的她早就被雷的里嫩外焦了,尽管贺鸣已经走了,可她心里还是震撼无比。
这世上,还有比那男人更阴、更毒的人吗?
尼玛,这就是传说中的杀人于无形啊。。。。。。
“老爷。”张氏走了过来,将白心染从他手中拉到身后,面露担心的说道,“她什么都不懂,您就别吓她了,这万一把她给吓出个好歹来,我们可不好向承王殿下交代。”
白翰轻瞪着眼,却是什么话都没说。
刚才他是真的被气晕了头。不过谁让是她这给废女来通知自己的呢!
午膳过后,他刚准备回书房,就听管家来报,说承王妃来了。
这个废女见到他时,神色慌张,像是惊吓过度,然后拉着他就往这边跑。
眼下,这废女或许是知道什么,可是。。。。。。
像她这个样子,话都不能说,他又能问出什么?!
唉!
“清涟,通知下去,今日之事,若是有人胆敢泄露半句,一律杖毙处死!”握着拳头,冷厉的朝张氏下令。
他是很想杀人灭口,可是若是大学士府一下死人太多,别人也会觉得蹊跷。
现在只有逐个暗中观察,看看谁能留,谁不能留!
“老爷,放心吧,这事妾身一定会好好交代下去的。”张氏点头,皱着眉,她看向床那边,“可是母亲她。。。。。。”
“母亲可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件事就此打住,不准人提起,更不准任何人在母亲面前提起!若是有多嘴之人,同样杖毙处死!”
为今之计,只能如此了!他不能让母亲知道今日之事,否则以母亲的性子,还能活在世上吗?
张氏顺从的点了点头:“妾身知道该如何做了。”顿了顿,她又紧张的皱起眉,“老爷,碧儿那里。。。。。。”
想到自己的女儿,白翰轻眼底浮出一抹痛色,拳头握紧,牙一咬:“将她送回尚书府,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随意的回白家!”
这桩婚事已定,纵然那贺鸣不是个东西,可是她女儿已经是他贺家的人,难不成让他去悔婚?
今日之事,他料定贺鸣不会张扬,也不敢张扬,否则,别说他大学士府名声受损,他尚书府同样也落不到好处!
张氏点了点头,放开白心染,担忧的朝床榻走去,在背对白翰轻的时候,嘴角突然微扬,一抹得意顿时挂在她端庄温柔的脸上。。。。。。
。。。。。。
白心碧被送了尚书府,等人到了尚书府,她才悠悠转醒,顿时觉得惊讶无比。
而在她的房里,贺鸣坐在椅子上,一脸黑气,见她醒来,目光喷毒死的瞪着她。
那阴狠的眼神让白心碧哆嗦了一下,随即娇声唤道:“夫君,我们怎么回来了?”
贺鸣起身,一脸煞气的走到床边,将她下巴掐住抬得高高的,目光凶厉的盯着她充满疑惑的脸,“说,今日之事,到底是如何回事?”
现在想起来,他都觉得恶心不已。
这简直就是对他贺鸣的侮辱!
“如何回事?”白心碧不解的重复,“夫君,难道你没得手吗?”
“啪——”一想到今日的事,自己还被那个老头子打了,贺鸣怒气难消,一耳光就甩到了白心碧脸上,“得手?得手个屁!都是你这贱人干的好事,让你把风,你竟然被人打晕,现在还好意思问我!”
捂着脸,白心碧眼中瞬间盈满了泪,委屈可怜又疑惑不解的看着他,“夫君。。。。。。碧儿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听到她的话,贺鸣突然收敛了一些厉色,眯了眯眼,问道:“你当真什么都不知道?”
白心碧眼泪啪啪的往下垂落,摇头,更是可怜楚楚:“我只记得我颈后突然疼痛,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闻言,贺鸣这才放开她,脸上的狠厉少了一半。
这样也好。。。。。。这件事最好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否则要是被爹娘知道,还不得打死他?
看到贺鸣离开的背影,白心碧掐着自己的手心,良久,松开手,她缓缓的捂上自己发疼的脸颊,心里的恨意全涌到了眼底,让那张娇柔的脸布上了浓浓的戾气。
。。。。。。
白心染也被送回了承王府
一回去,她就径直去书房将某个男人给拉回了卧房。
“这出戏看得可开心?”男人眼眸含笑的问道。
白心染嘴角抽了抽,一连丢了好几个白眼给他:“开心,当然开心,看着一个美男光溜溜的,怎么可能不开心?”
闻言,偃墨予突然黑了脸,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