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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自然有她的打算,她是蓉月的人,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可能真正为慕容瑞所用。
慕容瑞点点头,清梅又接着说道:“奴婢想先回清芷阁跟钟粹宫看看,希望能有线索,不知皇上意下如何?”清梅说的很认真,虽然慕容瑞早已经令人将那两间屋子细细找过了,但他还是答应了清梅,“你跟着她的时间长,兴许能找到些东西,那便去吧!”
蓉月自从猜测到清梅没死之后,便一直命人暗中寻找,不想到了夜里她要睡的时候,如波却到了她身边说道:“娘娘,清梅给了信号,约奴婢见上一面,您说奴婢去不去,这其中会不会发生什么别的事。”
清梅莫名消失,不可能是自作主张,这一点蓉月心里也是有疑虑的,只是她此时太想知道慕容瑞留着韩玉芷的目的了,所以听到如波问她,想了一会儿,她还是选择相信任子衡给她的人,于是说道:“小心些,本宫总要知道她去了哪里。”
如波点点头,叫问兰进来伺候,她则收拾一番出去了,蓉月本来有了困意,可是此时哪还睡得着,躺在那里闭着眼睛脑子里还是胡乱想着,直到实在是撑不过去啦,才渐渐睡着了,谁想半夜又难受起来,将晚膳全部都吐了出去。
随口问了问兰一句,才知道如波已经回了,她心里稍稍放下心来,问兰见她问如波,生怕她深更半夜不睡觉,要叫如波过来,于是劝了一句道:“夜深了,娘娘还是早些歇着,若是有事,明日叫了如波姐姐回话也是可以的。”
蓉月“嗯”了一声,就着问兰的手喝了些水,饿的难受又吃了几块儿糕点才睡下,因为知道了如波已经回来的消息,所以蓉月睡的终于踏实了一些,第二日一早,虽然不用给皇后请安,但是蓉月还是早早就醒了,睁开眼睛就看到如波就在她跟前站着等着伺候了。
蓉月没说起床,所以外面等着伺候的人就继续等着,蓉月靠坐在床上,示意如波将跟清梅见面的情况说与她听,如波给蓉月端了水才道:“奴婢昨晚见了清梅,听她说完竟然半宿都没睡着,娘娘猜,她那躲在刺史府中的姨娘是个怎样的身份?”
“本宫哪知道,若是靠猜就能猜到,还打听什么?”蓉月着急便无心去猜,如波也实在是震惊,否则也不会有这一问,见蓉月着急,便将清梅说与她听的事都说给了蓉月,蓉月这才知道韩玉芷的身份,以及慕容瑞求的到底是什么。
蓉月醒了有一会儿,脑子终于渐渐清晰了些,听完除了震惊还是震惊,等了好一会儿才问道:“她除了跟你说这些,可还说了些别的什么?”如波见蓉月问,赶忙老实回答:“她问娘娘到底想要韩玉芷如何?”
“你如何答的?”蓉月闻言有一丝着急,赶紧问了一句,如波眸光暗了暗,“奴婢照实说了,她如今是唯一能接触到韩婕妤的人,奴婢不想错过这个机会。”蓉月听后眼睛直直的看向她,“你这是在逼她去死。”
“奴婢知道娘娘舍不得她,可是韩婕妤不能留,如今皇上打的什么主意咱们都知晓了,若是她真的交了藏宝图,皇上真的饶了她一条生路,娘娘甘心吗?奴婢不甘心,她娘害了奴婢一家,奴婢忘不了。”如波说完跪在地上,声音低低的说道:“奴婢深知犯了错,娘娘责罚奴婢吧!娘娘想要怎样都行。”
任子衡其实不止弄了一个清梅进宫,清梅死了,她还有别的人用,可是她到现在还是不想他给自己的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去了,韩玉芷若是这个时候死了,那慕容瑞绝对不会饶了清梅,不管怎么说,清梅都逃不过去的。
蓉月想到这里,眼泪忽然掉了下来,她自己都不记得有多久没哭了,她看都没看如波,盯着身上的棉被说道:“你对本宫一向用心,如今本宫很想知道,你是真心为本宫,还是只想报仇?如今仇就要报了,本宫真不知道你日后会如何对待本宫了。”
虽然韩玉芷是蓉月跟如波共同的仇人,可是如波无论如何都不该自作主张跟清梅说那些话,蓉月的命令,清梅一定会听的,蓉月想让韩玉芷死,那么清梅便一定会让她死,而让韩玉芷死,清梅就必须死,所以一直以来,蓉月跟韩玉芷斗归斗,她却从来都没对清梅说过她想出手让韩玉芷死。
如果这件事是慕容瑞做的,那么清梅就不必枉担了罪名去做这件事,如今能接触到韩玉芷的人只有清梅,清梅让韩玉芷死了,她自己也选择死之后,慕容瑞就怪不到任何人头上了,自然也不会查到蓉月头上。
看到蓉月哭了,如波心里也是一紧,她自觉对蓉月的心是赤诚的,她是一心为着蓉月着想的,可是昨晚在清梅问她的时候,她竟然毫不犹豫就给了答案,事后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她对蓉月的忠心到底能不能大过自己的私心了。
“奴婢会永远都站在娘娘身边的。”如波不知该如何说,只得干巴巴的说了这一句,蓉月转脸看向她,“可是如今本宫不知道要如何做了,不知道是不是要相信你说的话?”
蓉月话音落了,主仆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一时倒僵了起来。
☆、皇子
两个人僵着一句话都不说;问兰却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见到两人的状态赶紧疾步走过来;问如波道:“如波姐姐怎的跪到了地上?”如波听后并未说话,问兰便一脸疑惑的看向蓉月,带着询问的语气道:“娘娘?”
蓉月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随后说道:“你起来吧!”就这样轻轻的一句,却让如波落下泪来;她心里其实无限期望蓉月可以责罚她一下,可是蓉月没有,她只是淡淡的说让她起来,如波有些急;她哽咽着问道:“娘娘,您是不想要奴婢了吗?”
“起来吧!”蓉月又说了一句,随后看着问兰说道:“扶她出去,本宫头痛,想要再睡会。”说完便又躺下来,将被子拽了拽闭上眼睛,她侧着头,所以问兰没有看到蓉月闭上眼睛的瞬间掉了眼泪,她奇怪于蓉月与如波之间诡异的气氛,也猜到如波大概是犯了错,可她还是听话的将如波扶了起来,“姐姐先出去吧!让娘娘一个人待会儿。”
如波不想起来,她总觉得自己跪在这里心里好受些,可是她知道蓉月的脾气,自己若是为了让自己好受就跪在这里,那不舒服的人就变成了蓉月,所以她就着问兰的手站起来,眼泪还是噼里啪啦的掉下来。
问兰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看蓉月,她的肩膀一直在动,好似在哭一般,问兰心里的疑惑更深,但她什么都没有问,只是扶着如波走出去,将如波送回了她自己的屋子,等她再次回到蓉月身边的时候,蓉月已经睡着了,问兰拿帕子小心的将蓉月脸上的泪水擦了擦,随后坐在一边,心疼的看着蓉月的睡颜。
静静的坐在那里,问兰的脑海里浮现的全是入宫之后的情景,她想着蓉月一步一步小心的走到今天,入宫还不足两年,蓉月生下大公主,如今又怀了龙胎,外人看着只有羡慕嫉妒,可是问兰心里满满的都是心疼。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主子在这深宫里可以做的这样好,因为一直以来,蓉月都是在家人的疼宠下生活的,她生长在一个没有妾室的家里,没见过那些争斗的手段,家人只一心希望她幸福安康,却不想一朝阴差阳错,她的主子进宫成为皇帝的嫔妃。
问兰比蓉月大,虽然名义上两人主仆有别,可是在心里,她是真心的将蓉月当成妹妹的,在她的心里,她宁愿蓉月不是皇帝的妃嫔,只要她能平安喜乐,问兰心里便万分满足了。
可是如今,这个昔日不知愁苦的大小姐,要在这宫里艰难跋涉,要机关算尽,要步步为营,甚至连哭,都不能随心的大哭一场,更没有夫人温柔的劝慰了,而她,只是小姐的贴身丫头,很多事,不是她能做的。
事情越想越多,越想就越替蓉月委屈,问兰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她怎么都想不明白如波到底做了什么让蓉月伤心的事,以致于让入宫之后基本没有哭过的主子哭了,而且哭的那样伤心。
蓉月不知道睡了多久,睁眼就看到问兰怔怔的坐在床边看着她,见她醒了,问兰赶忙坐的更近了些,“娘娘,要喝点水吗?您睡了许久了,有没有渴。”蓉月看着问兰希冀的眼神“嗯”了一声,问兰便收起自己的思绪去给蓉月倒水。
不过是喝了两口水,蓉月便又难受起来,吐个不停,直吐得胃里一点东西都没有了才停歇下来,问兰拿了吃的来,她却是一点都吃不下,早膳午膳一点东西都没进,心里难受的不行,后来还是问兰叫了灵儿的奶娘抱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