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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会议室里坐了满满几十个人,见到门口进来那个人,都惊得瞪大了眼睛,反应快的立马站了起来叫:“院长!”
张明远是最受惊吓的,他差点没打翻凳子。
梁宰平点了个头,说:“都,坐吧。”
孙副坐他左边,王副坐右边,佟西言坐他旁边,打开了文件夹。
“我,说话,不方便,写了稿子,西言帮我念吧。”梁宰平对佟西言点了个头。
佟西言照着稿子平板念了出来:“各位同仁,我不在这些天,辛苦大家了……”
刚念完这几句,会议室的门突然被大力砸开了,柳青同他的父亲闯了进来。
护士长在人群中冷眼看柳青。
柳文浩看了一圈会场,傲慢的说:“正好,都在,哪个是院长啊?”
孙副站了起来,问:“你有什么事?”
柳文浩把女儿拉了出来,说:“你们医院肿瘤科的刑墨雷主任把我女儿的肚子搞大了就不要人了,我来找你讨个说法。”
有人窃窃私语,梁宰平扫了一眼,立刻静了。
孙副上下打量柳青,皱着眉头说:“我们现在在开会,麻烦你,到外面等一会儿好吧?”
柳文浩横眉倒竖:“你叫我等?!”
柳青已经看到了坐在中间的梁宰平,她惊讶的硬生生忍住了哭,拉父亲的衣服:“爸!别说了!”
“给我闭嘴!不要脸的东西!”柳文浩扬手就是一耳光,柳青啊的一声,撞在门上。
63
坐着的几个主任都站了起来,护士长偷偷打保安电话,梁宰平扶着额头,拇指揉太阳穴,看了呆的有些可怜的佟西言一眼,站起来往外走。
王副跟了出去。
梁宰平扶着栏杆看下面天井,问:“市局里,没有找到人?”
王副说:“熟人去问了,都没有消息,估计可能是带回省里了。”
梁宰平说:“不会。”
王副根本不问他为何如此笃定,只是马上说:“你能帮他一把是最好。”
梁宰平轻轻吐息。谁都等着他帮忙,他的忙,谁能帮一帮。
梁悦,你在哪儿?
陈若清理完下身的红白污秽,趴在沙发苟延残喘,眼珠子盯着男人来去走动,批文件查资料,专心的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做,房间里根本没他这个人。
他愤怒了:“喂,太过份了吧?”
男人头也不抬,口吻懒散像是已经吃饱:“问了你不止一次了,为什么来?”
“我不是来求你的。”
“嗯。”
“刑墨雷让人捅进去了。”
“嗯。”
“你去,把他弄出来。”
“恐怕鞭长莫及。”
“……我不是来求你的!”
男人合拢了手上的文件,说:“你只有一个筹码。”
“一个筹码照样押死你!”
男人静静看他,说:“我欠他个人情,等你见了人,告诉他,我还他了。”
陈若嗤笑:“你们什么时候有交情?”
男人没回答。
陈若慢慢睡着了。
他大概是敢在这办公室里大刺刺午睡的第一人吧,男人离开之前,把外套放他身上,并且反锁上了门。
荀晓东一下飞机就直接打的到了恩慈,见着梁宰平,自然是吓得不轻,一口好几个梁字,才憋出来先生这个称呼。
梁宰平说:“吓,你,一跳吧?”
荀晓东愣了愣,随即露出折服的笑容,说:“行,我服了。”
梁宰平微笑,说:“坐,我,正要,问问墨雷,的事。”
荀晓东说:“我也是为这个回来的,最好是马上能见到人,一会儿我就去查。”
梁宰平抬手阻止他的话,打了个内线,不一会儿佟西言敲门进来了:“您找我?”
梁宰平示意他看荀晓东。
“荀律师。”佟西言点了个头。
荀晓东说:“梁院长正担心你呢,你跟我说说清楚,你和刑主任的财物往来情况。”
佟西言点了个头,说:“其它的我算不清了,记得清的有结婚时他送的一辆宝莱,一张宝丽金的包房贵宾卡,是人情卡,折合一年现金大概是十万左右,还有护士长已经转掉的一笔钱,是六十万。”
“六十万?!”梁宰平缓慢重复了一遍数字,自然是意外。
佟西言硬着头皮颔首。
“你动过这笔钱吗?”荀晓东问。
佟西言立即否认:“从来没有,如果不是护士长告诉我,我都不知道,卡里有那么多钱。”
“从没有取过?”
“没取过。”
荀晓东对梁宰平说:“可以保他没事。”
梁宰平似乎是想事情,顿了十几秒钟,才说:“小佟,我们,打个商量。”
护士长听佟西言念完了梁宰平的稿子,无非就是一些场面话,梁宰平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告诉一声,我回来了,而且我脑子清醒。
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一直就相信梁宰平能回来。
比起这个,她更关心柳青。
会议结束了,她在回科室的路上给柳青打电话,约她出来吃顿晚饭。柳青拒绝了。
护士长说:“你一定要出来,我们谈谈刑主任。”
大概六点左右,两个人才碰头,护士长给倒了杯热水,仔细看柳青的面色精神,直接开问:“多久了?”
柳青说:“……五十一天。”
护士长算了算日子,那应该是在佟西言离开科室去行政帮忙的时间,她沉吟了片刻,说:“柳医生,你能确定,是刑主任的吗?你不要生气,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过来人。坦白跟你讲,我跟刑主任的时候,你还在念高中呢。”
柳青的眼泪落进面前的碗里,没有说话,无声哭泣。
护士长看着,动了恻隐心,说:“不要哭,哭解决不了事情。你自己是什么想法?”
柳青哽咽着说:“我没想过他会突然说他只是陪我玩玩的。”
护士长点头:“是的,他是个人渣。那你自己有什么打算?”
柳青抬头看她,不作声。
护士长赶紧的劝:“柳医生,你还年轻,不值得为了这样一个人渣毁了前程,你说呢?”
“……我只是想把孩子生下来。”
“什么?!”护士长差点要拍桌子,但马上使自己冷静下来,说:“你不能把孩子生下来,你们不是合法夫妻,孩子以后怎么安排啊?你一个人带?这不现实啊。况且刑主任他已经有人了。你这样做,不但害了你自己,也会害了孩子。柳医生啊,你听我一句话,这孩子,不能要。”
柳青似乎是较真了,问:“为什么不能是合法夫妻,他现在是自由身。”
护士长有些脱力,说:“他不会娶你的。他心里有别人。”
柳青咬着嘴唇,说:“我无所谓他不爱我,我只是想给我的孩子安一个家。”
“你父亲呢?他同意你这么做吗?”那才是麻烦所在。
柳青迟疑了一下,说:“不关他的事。”
护士长突然伤心了,吸了吸鼻子,说:“柳医生,我约你来,不是想打击你,更不想伤害你,真是为了你好,刑主任这次出差,时间会非常长,弄不好你孩子会打酱油了,他都回不来,你找谁说话?你还年轻,真的不值得。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荀晓东刚要离开,经侦队的人就上门来了,两个年轻男人出现在院长办公室门口,表情是一样的肃穆。
“请问哪位是佟西言医生?”
佟西言站起来:“我是。”
“我们是公安局经侦队的,你涉嫌参与刑墨雷受贿一案,请跟我们走一趟。”
佟西言突然松了一口气,回头看梁宰平的意思,梁宰平点了个头。
等人走了,荀晓东要跟去,梁宰平才开口:“晓东,争取,让他们,见一面再说。”
荀晓东点点头,离开了。
此后的四五天,医院里不断的有人被提走,又回来,涉及的人员包括药剂科设备科以及临床几个科主任,甚至还有王副。
这本来应该是扰乱人心的事,可医院里,一切都祥和宁静,各部门工作有序,连病人投诉都少了很多。
梁宰平频繁的下病房在各科室走动,几乎一刻不闲,什么都过问,态度温和精神抖擞,甚至为门诊病人倒茶。
白天不动声色稳着大局,宁可夜里拖着病弱的身体挂盐水,一回到家,全身松懈,瘫在沙发灰着脸色很长时间都不动一下,把保姆心疼的天天在家熬莲子燕窝虫草人参,恨不能让他当饭吃。
保姆劝他:“您歇一天吧,您这是成心不让自己好过啊。”
梁宰平拨弄碗里的莲子羹,他只是苦笑,低头弄莲子,怜子清如许,他是心病难偿,梁悦一天不肯回来,他就多痛一天。倒不如忙起来,忙得自己无暇想他。
荀晓东到底是常在相关单位走动的人,没多久,就有了刑墨雷的消息,暂时扣押在附近一个看守所里。他通知梁宰平,问他有什么嘱咐,梁宰平说刑墨雷自己有分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