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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
佟西言惊慌失措,扭头躲开他的吻:“不要!不!”
刑墨雷轻佻的笑,一把抱起他,压在瓷砖墙面上,轻而易举插入侵犯了几个小时的穴口,佟西言只来得及一声呜咽。
“想起来了没有?”男人故意浅浅抽插。
佟西言喘息着从牙缝磨出四个字:“混蛋恶棍……”
刑墨雷用力一顶,问:“这个吗?”
佟西言浑身战栗,哪里还回答得上来。
足足折腾了半个多小时,刑墨雷才消停下来,佟西言直接就要滑下地,被捞起来丢到了床上。
九点半了,电话又响,是于鹏从手术室打来的电话,刑主任迟迟不到,手术是做是不做?
刑墨雷替佟西言盖好薄被,直接从他房间衣柜里拿了备用的衣裤更换,坐床沿一边接电话一边戴手表,低声说:“先上吧,我半小时后到。”
佟西言睡得很沉,或者说昏得很沉。刑墨雷依依不舍,吻了吻他的额头,不冷不烫,应该没有什么大碍,揉捏了半天,才狠狠心离开。
在大厅吩咐总台记得中午打电话叫醒佟西言,送一份清淡的餐点上去。
总台小姐拿出一个小盒子微笑着递给他:“这是陈总让给您的。”
刑墨雷拿过手一看,六味地黄丸,专治肾虚,直接就给砸垃圾桶里了。打陈若电话,这厮非常识相的关机了。刑墨雷冷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老子看你躲到什么时候。
43
梁悦想了个幼稚的办法纠正梁宰平的“夜行症”,大白天他把家里所有的窗户都关上,窗帘拉严实,中央空调每个房间每条走廊都打开,把整个屋子弄得漆黑,然后再开灯,乍一看,还真像是晚上。
特护跟保姆都随了他去了,只当是他玩,没抱什么希望,可没想梁宰平还真就醒过来了,躺在床上眨眼睛扑楞扑楞看天花板,跟想心事似的。
梁悦不屑,说:“哄个小孩谁不会。”
中午吃了点心,反复看刚收到的传真,是份报表,只是不知道是哪个地方的。梁宰平这生意做得,真还不是一般的广。他突然想了解一下这个男人的身家,打他律师的电话,聊了聊现状,直接就说,想知道会继承多少遗产。
律师光是各种名号就报了一大堆,之后是乱七八糟的股份。补充说,这是梁先生两年前立的遗嘱,全是归你的。
梁少爷没那耐性,问:“你就说多少钱吧。”
律师说:“您自己想呢?”
梁悦一踢床板:“你当我是个点钞机啊。”
梁宰平突然坐了起来,梁悦差点咬到舌头,挂了律师电话,仔细看他的表情,舒了一口气。再这么吓他,迟早麻木了。
起身上洗手间,梁宰平跟了上来,梁悦干脆帮他擦了一把脸,手把手教他刷牙,挤牙膏,上下刷。与一个木头人一样的梁宰平相处似乎也很有意思,他重复他的动作,像个孩子。
带他下楼,走到楼梯口,梁悦突然转身又咚咚跑上楼,在二楼楼梯口看他,梁宰平有些缓慢,但一样学着他上了楼,站在他旁边。
梁悦又跑下楼,再又跑上楼,引得梁宰平跟着上下不停。最后他一屁股坐在客厅地毯上,大口呼吸哈哈笑。
保姆出来,看见急促喘气的梁宰平,直挺挺站在客厅里,惊得一下子打翻了水果。
“梁先生……你,你起来啦。”老人家眼泪汪汪打招呼。
梁悦收起笑,哼了一声,说:“他不知道的,你跟他客气。”
保姆不完全明白,看着梁宰平跟看神似的,老泪纵横。
“阿姨,别哭啊,有空多逗逗他说话,没准他下半辈子一直得这样呢。”
梁悦说着,站起来,把梁宰平一下推到沙发里,帮他捏腿,多爬楼梯对他的腿脚应该很有好处,希望刚才的运动没有过量。
午餐结束以后梁悦告知特护可以离开了,他给了她一个大红包,叮嘱她回医院说话谨慎些。因为梁宰平完全不让她接近,并且反应粗暴,他看起来精神不错,确实不再需要特殊护理。
保姆上阳台收洗晒过的床单,梁宰平的某些生理功能如同婴儿,她的工作量一样比以前大了很多,但老人家心甘情愿。
她抱着被单进屋,站在楼梯口看起居室里父子俩相处,梁宰平躺在躺椅里,梁悦弯腰喂他喝水,不耐烦了,直接含了一口嘴对嘴喂。
保姆阿姨宽心的笑,谁说这孩子没心肺,这一个多月了,他像哨兵似的看着他父亲,风吹草动都紧张半天,嘴巴倔,心里可疼着呢,梁先生是有福气的。
陈若可没想到他的报应会来得这样快,他是做好事的呀,怎么老天爷不开眼。他刚踩进那间闹事的包厢,迎面就是一白光,快得跟小李飞刀似的,还好他这些年没白混,反应够快,一闪躲过了,之后就是莫名其妙的混战。保镖拖着他出去,他非要看清楚是哪路货色敢在他头上动土,结果看是看清楚了,把这个身手据说好过李小龙的贴身保镖搭了进去。
人送到恩慈,打刑墨雷电话,那头说在青岛。陈若心急火燎:“大爷!您这个点儿跑青岛干嘛去呀?!”
刑墨雷前一晚纵欲过度,白天又在手术室站了一天,正要睡呢,漫不经心问:“怎么,是你相好?”
陈若说:“不是!”相好的他都不会那么紧张,何况他根本不好男人。
刑墨雷顿悟,说:“你哥的人?”
陈若暴跳:“谁?!你哥!你大爷!”
刑墨雷皱了皱眉头,说:“看看首诊医生叫什么名字,电话给他,我打个招呼。”
谢纬阳忙得满脑门汗,正跟某个迟钝的病人点头哈腰:“求您了我,CT室不就在那边嘛!您问问别人啊你都来回问了我五次了!您没看我这一身血呢嘛!哎!护士!护士!”
正找人,怀里接了个手机,陈若说:“找你的!”
谢纬阳条件反射一样接了起来:“谁呀?!”
刑墨雷一听,又是这个家伙,于是威严的说:“是我,刑墨雷。刚送进来的腹部刀刺伤,是我熟人,你照顾点。”
谢纬阳差点没哭,抱着电话嚎:“刑主任!这哪儿是刀刺伤啊,这都捅成马蜂窝了!我吃不消的!您自己来!……啊?您在青岛啊?那成,我把人送上去了,您跟上面打招呼吧!”
陈若拿回电话问:“西言呢?你不在,他总在吧?”
刑墨雷怒:“你他妈也给他一瓶地黄丸啊!他站得住!”下午他打过佟西言电话,没人接,想必是折腾坏了还在睡。
陈若吼:“我不管,弄不回来人我砸你们医院招牌啊!”
刑墨雷说:“你爱砸不砸,早该收拾了你。”挂了。
44
孙副接到手术室的电话,从家里奔过来看情况。死在手术台上是大事,攻不下来的,一律都要第一时间报告院办领导。于是护士习惯性的打了他的电话让他来。
于鹏站在台上,有着穷途末路的不甘心,这个病人确实是他见过的最难处理的,整个腹部几乎所有的脏器都破裂,肠子更是断了好几节,行凶的人是摆明了要致人死地的,刀子捅进去不说,一定还横着扭了刀把,否则不会碎得这样厉害。
病人的生命体征极其微弱,三路液体输血,都没有出来的快。
孙副一看现场,第一句话问:“佟西言的电话打过没有?!”
护士说没有,人现在已经不在临床上班了。
孙副没多废话,亲自打了过去。业务上他跟梁宰平一样,从不怀疑佟西言的能力,消化外科,除了刑墨雷,就只有佟西言了。
佟西言中午被叫醒,不知今夕何年,好半天才想起来怎么回事,忍着一身酸痛哆哆嗦嗦穿衣服离开宝丽金回医院,吃不下东西,一边做事一边发呆,刑墨雷的电话响了很久都不敢去接。直到下班了,行政楼静下来,他才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就听见手机跟催命似的响,看是孙副的,接了听什么事,放了电话就往手术室去。
在门外看到陈若焦躁不安的抽着烟,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一把抱住了。
陈若跟见了救星似的:“西言!那老家伙总算舍得叫你了!陈哥就指着你了!”
佟西言不习惯被他这么抱着,挣脱了,问:“你熟人?”
陈若哪有心思说来龙去脉,就干脆说:“是保镖,你怎么也得帮我给他弄回来!”
佟西言说:“……我试试。”
陈若说:“不能试试啊!我帮你们多大的忙啊!没我那根仙草,你跟那老王八能成啊!你就这么报答我?”
佟西言手都放在门把上了,僵硬转身,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孙副等得头发又白了好几根,左右不见人,出来找,就见佟西言弯着腰慢慢换着衣服,那姿势跟挨了揍似的。
“啊呀!你磨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