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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凤卿一早精心打扮,随时准备迎接皇亲国戚的到来。她知道店里的小二哥是大咸的皇帝也不过才几个时辰。
昨日凤凰居有难时,他临危不乱,指挥御敌的一幕还仿佛浮现在眼前,柳凤卿不知怎的,一想起来便会面红心跳。她又赶紧在脸上扑了几下粉,就听门外有人叫道:“来了,柳老板,他们来了!”
柳凤卿快步走出凤凰居的大门,只见每日都见的“小二哥”一身金灿灿的龙袍加身,轿身一矮,身形矫健的从前面的轿辇中走下来。那感觉既现实又虚幻,那人离自己越近,她越是矛盾着,一边期待,一边害怕得直想后退……
随即,跟在皇帝后面的软轿中也下来的两位,一个是穿鹅黄袄裙的年轻姑娘,这姑娘双手扶着一位着深紫色衣裙的老太君,两人跟在皇帝身后,再有便是戴老爹牵着小三、陆长烽抱着小四、小呆子拄着拐,以及一脸惶恐不安的佟秀才,组合相当诡异。
这些人都是戴瑜求来的,她的原话是:“大家伙都没吃呢,要是就请我一个人的话,那还是不去了,反正家里什么都有,要不你留下来吃饭吧?”当然,王奶奶也适时的认同了一下。
咸靖帝只得批准他托家带口地前来赴宴。
说是宴会,身为皇长姑的王奶奶不过是想让戴瑜和小皇帝亲近一下,缓和一下气氛。告别在即,也顺便全家吃顿团圆饭。
见柳凤卿迎了出来,见面就要下跪磕头,咸靖帝郑重将她扶了起来,笑到嘴边:“不必多礼。”
“谢陛下。”柳凤卿含情的眸子抬了起来,刚好打在咸靖帝身后的女子身上,那似曾相识的感觉一下子涌上心头。
虽然柳老板只是多看了两眼,在戴瑜看来已是不得不说,才艰难地开口解释道:“柳老板,我……那个,我是戴瑜啊!”戴瑜说这话时眼睛中全是无奈,身上这件华丽的衣裙还是王奶奶非让她换上的,说以后只许这样穿!
开玩乐嘛这不是?这下全人类都知道了,以后也不用在这凤凰镇混了。
“原来,原来是戴瑜啊……若这般有走在街上,你不打招呼,我一定认不出。”柳老板第一次见戴瑜穿女装的模样,心中也不知怎的,咯噔一下,叹道,果真是个美人胚子!
“好说,好说。”戴瑜憨憨地笑着,她不能在这时候解释,生吞了这刺一般的话。
之前总感觉她头小身壮,十分不和谐,这般一看,尖尖的下巴,秀敏的脸型刚好配今天这玲珑有致的高挑身材,之前不过是被衣着打扮骗了。柳凤卿的眼神再次落在咸靖帝的身上,那意味就不相同了——他身后竟然跟着一个美人,他来凤凰镇中的凤凰居当小二,原来就是为了这个美人!
柳凤卿心头一酸,再说不出话来。
见柳老板脸色暗淡下来,咸靖帝的心情也跟着蒙上一层阴郁。
话说当时柳凤卿是如何希望和姓戴的伙计成秦晋之好的,在凤凰居里做过小二的咸靖帝那是一清二楚,如今她知道了戴瑜是女儿身而呈现出这般状态,他也是理解的,只是心头如同堵了个大疙瘩,不上不下的,好生难受!
不过,这些心结都只是在一念之间,谁也不想先点破。
大家按照长幼尊卑入坐后,柳老板虽心情不佳,倒也没忘本分,开始吩咐上菜。
戴瑜呢,刚给看得到的、臂力能及的所有人挟菜,照顾着老人、孩子、客人们吃菜。挟到咸靖帝时,戴瑜筷子还未伸出去,咸靖帝的碗已经举了起来,可见迫切之心。
有家人的饭桌就是不一样,咸靖帝倍儿爽的吃完了这顿饭。不过其它人可就没这么愉快了。戴老爹只是低头闷声吃,小呆子只吃戴瑜给挟碗里的,陆长烽到是没这么多忌讳,不过被身边这两个低气压的给带动的也吃得食不知味,最惨的是秀才,他被身边小四和小五这两个熊孩子缠着,自己没正经吃上几口。
眼见食之七分,咸靖帝开口说道:“找到皇妹,朕心甚欢。朕要册封于你,不如明日一早与朕回宫。”
戴瑜被他这一说,感觉不能再突然了,想都没想,开口就道:“回去前,我想先和秀才把事办了。”
把事办了?
这话在咸靖帝的心头上转了转,方才明白了这其中的意思,眼看又要怒了,负气道:“秀才!哪个秀才?”
戴瑜大方一指对面的秀才,点头,“就是他,那是我自己选的夫君佟秀才,佟鹤鸣是也。”秀才一听这事,垂下头,一脸笑意。
“好啊?”咸靖帝面无表情的看向戴瑜,再侧目那个与她眉目传情的秀才,最后怒视着一直低头吃饭的戴老头,开口就骂,“好你个戴天高,这就是你教出来的皇氏贵女!”
戴老头一惊,吓得筷子落在地上,随即跪下磕头认错。
戴瑜被这种突发状况搞得一头雾水,忙起身去拉戴老爹,嘴上还在埋怨他:“老爹啊,你都多大岁数了,怎么动不动就跪啊?也不怕冬天膝盖受寒。”
戴天高刚想和戴瑜说话,因咸靖帝一声重咳,硬生生将“小鱼儿”改成了“郡主大人”。戴瑜知道了,这是自己的哥哥在欺负自己的爹!
要不说,之前她想和秀才成亲,戴老爹百般阻挠呢?最后连什么“我做不了主”的话都出来了,是啊,郡主大人的婚事他是说什么也不敢应的!全是因为他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个有权有势的哥哥会找上她,也就因为这个原因,她都十八了还没嫁。
好么,这要是一直没人想起她来,估计就得孤独终老了!
戴瑜心里那颗叛逆的种子瞬间长成了参天大树,她的事,还轮不倒别人做主!戴瑜心中一急,冲咸靖帝道:“既然皇帝老哥这么急着想走,我看也不用选什么时候了,就在这凤凰居开个房间拜天地,不如今天就把洞房入了吧!”
咸靖帝怒拍桌子,起身训道:“这桩婚事,朕不准!”
戴瑜冷笑:“那我看,咱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就当今天这事没发生过,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两清!”
作者有话要说: 藤子回来了,上下水终于换完了,咱们家被砸的跟盘丝洞有一拼……
还好有网有电有水,一切都不重要了,后面日更直到完结。
☆、回京,求放过!
这场一触即发的口水战又是在皇长姑王奶奶的调停中结束了战斗。
王奶奶将如打了鸡血的戴瑜拉出单间,拐个转,推进了隔壁的空屋子里,一坐下来就开始说教:“戴瑜,看你是个灵透的人,这点事都想不通?”
“我早想通了,不行,我就和秀才私奔!”戴瑜也是在将这想法说出口后,感觉自己太特么机智了,她“唰”地从凳子上站起来,扬声似是说给隔壁房间里的人听,“对,私奔!让他管,管不着就好了!”
“私奔?”王奶奶笑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想逃到哪?”
戴瑜刚想说,中原不行,大不了穿过太平洋,咱换个地方呆呆,又感觉这么说太欺负王奶奶的高智商,她一定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保不齐就当胡话听了。
“且不说你逃不逃得掉,只说你走了,你爹呢?你弟弟呢?你今天口口声声称为一家子,非要带来酒楼同喝同喝的自己人呢?你拍拍屁股走人了,你逍遥了,想过他们没有?皇帝能轻饶了他们?这是把大家往死路上逼呢!”
戴瑜不觉沉默了。
“就说这伙人真与你毫无血缘关系,你全然舍得下,那秀才呢?你可为他想过?”王奶奶见戴瑜逐渐冷静下来,起身走到她跟前,扶着戴瑜的肩膀,强压着意气用事的她重新坐回凳子上,又道:“佟秀才为了考科举费了多大心思你是知道的,你们这么一逃,他的功名梦算彻底断干净了,你也忍心?”
是啊,这个国家都不要了,哪还有功名这么一说?
戴瑜越发的感觉自己不成熟,她对咸靖帝越是不尊,咸靖帝对大家的怨言就越深,万一冲动之下做出一些难以挽回的事情,她后悔都来不及啊……
重新审视这个被万人尊称作皇帝的家伙,她有些后怕了。
“那您说怎么办?”
“依我说啊,对待有权有势,你又无法撼动地位的人,就不该硬来。不说皇家之事,就是寻常人家,长兄如父,对你这个妹妹,在婚事上竟然未请示过他,足以气上许久了。”
古人就是麻烦,对女子的婚姻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这样的等于私定终身,不合礼法。而王奶奶的意思在之后的半个时辰里阐述得相当复杂,戴瑜听后总结起来就几个字:蛇要打七寸,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