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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欺负他了!”戴瑜一急,上手狠揪吴演青的耳朵。
“没没没有,真没有。”
还真是没有。他一开始以为,戴瑜和佟鹤鸣两人天天混在一起,秀才能不知道?是想找麻烦来着,谁知说完了,秀才比他的反应还强烈。
连凤凰居都不去了,在家日夜不间断的写大字,今天是秀才第一天出门,因为宣纸用没了……
“我说的呢,几天不见,性情都变了!”戴瑜一急,手上重了,“都是你,你要不告诉他,他能这样吗?”
“哎呀,别别别揪了……”吴演青就差跪地求饶,可惜耳朵在人家手中,跪都跪不下去,“他这样,是因为摊子被人砸了。”
“砸了?谁这么大胆子!”
要知道,秀才的摊子那也有她戴瑜的一份,揽活什么的全靠这个了,砸秀才的摊子就是打她戴瑜的脸!
“快说,谁砸的?”戴瑜低头一看,吴演青疼得快要昏过去了。
好不容易才从戴姑奶奶手下逃出升天,吴演青干脆将那人的名字道出:“独老三。”
独老三,这名字好耳熟呐?
“其实一知道你是姑娘,我的心中就莫名的一跳。”吴演青说话时眼光流转,透出那么一丝光彩,“戴瑜,我不在乎的,你粗鲁,没文化,还爱打人,满嘴污秽之词,我都可以接受。苏小姐的婚是退不了了,她一定是我吴家的正室,但你可以像桃花妹妹一样,都做我的妾吧!”
“死切!”戴瑜差点一口老血喷死他!“一个都没你的份,铁锤要是知道你敢动这心思,准一锤子灭了你!”就算代表她二弟,戴瑜也得打消这混蛋的念头。
你个死抖M,你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啊!
说起这个,戴瑜开始忧伤,你说秀才怎么不像这蛇精病一样呢?他要是也这么想,兴许戴瑜就从了?
可恶,又招来只烂桃花破坏了攻坚秀才的进度!
读书人普遍都认死理,如今他别扭着,非说男女授授不亲,要怎么挽回才好呢?
反正都在一个镇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戴瑜还是决定先找找那独老三的晦气!
独老三是谁?
戴瑜起初一听,蒙了片刻,后来还是到武馆给兄弟们送吴老爷的后续赏金时,洪五给提的醒,原来这独老三就是那天去“尡豆骆”踢馆的那位!
这么一来事情经过就理顺了。
那天送馅饼时她无意中帮洪五击退了独老三,这是怀恨在心呐,明明白白的打击报复。可是他独老三有邪火可以冲戴瑜来啊,千不该万不该报复在秀才身上。
据说,那时秀才正和吴演青回到土地庙的书信摊子上,还没坐稳就让独老三掀了桌子,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打人,还好吴演青本身也是带着人的,今天是以朋友的身份和佟鹤鸣聊天来的,秀才遇事他不可能做事不理,两伙人算是扛上了,尽管这样,秀才还是受伤了。
难怪她和秀才墨迹时看到他脖子上有三条瘀痕,她还想是让哪个发情的小妖精给挠的呢,原来正是独老三伤的!
“欺人太甚。”戴瑜袖中暗自握紧了拳头。
“戴老弟,独老三的事是因我而起,你要是想算这笔账,兄弟们决不会袖手旁观。”洪五这话说得霸气,引来身后无数迎合声。
戴瑜在院中走了两步,望着高悬的“习武堂”三字发呆,突然怒极反笑:“我的人也敢动,他不想活了!”
听说此时,独老三正在本镇最有名的“傔仁楼”中吃花酒,戴瑜表示没去过,一伙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赶去“围观”花酒现场。
傔仁楼,有点餐饮娱乐三陪于一体的高档会所的样子,装潢典雅并不过于华丽。大厅和一般的窑子没什么两样,大家吃喝玩乐都公之于众,二楼则是间间小隔断,相对私密一些。当然,像独老三那种人也就在一楼玩玩,还不知道今天宰的哪位,他是不会出这种钱的。
一近门,胖胖的妈妈桑便迎了过来。
戴瑜没好气的一推这女人,自己进去找。
这种地方无聊的很,每一个男人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极力的吃身边美女的豆腐,在戴瑜眼中,他们都是一路货色,一样的高低贵贱。
左右一扫,双眼迅速锁定目标。
面对独老三,没二话,上来开拳就打;然后独老三跑,戴瑜就追着打;再然后,独老三跑出了楼,戴瑜就跟出楼打,总之,戴瑜将奥运健儿“快准狠”的比赛精神彻底发挥出来。
不知怎的,打到大街上时,秀才突然出现在围观人群之中。他手里拿着毛笔,甩了一身的墨水点子,好不滑稽,脸色苍白,还在尽力调整呼吸,像是跑着赶来的。
戴瑜豪迈的一擦嘴角上的血渍(刚才打得太猛,撞大门上了),笑着向目瞪口呆的佟鹤鸣走过来。
“秀才,我替你报仇了。”
佟鹤鸣呆望了她一会儿,眼中聚集着越来越多的不理解,那种感觉在升级中变得怒不可揭,他猛得一丢手中的毛笔,质问道:“谁让替我报仇了?”然后转身离去。
戴瑜完全不在状况,下意识的就追着他去了。
“秀才,秀才!你这人怎么这样?我拼了命的替你出气,你还怨我不成?”
“我的气何时要让你来替我出?”佟鹤鸣脚下不停,眼看又走到秀才的家了。
戴瑜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一定要说个清楚明白,“可是他砸了你的摊子,他和你过不去就等于是和我过不去,叫我怎么忍?”
“你想太多了吧?”佟鹤鸣脚下一顿,差点和从后面赶上来的戴瑜撞进在一起,他正了正身子,一甩头:“我何时与你有这种密切的关系?我是我,你是你,别混为一谈!”
他这话说得太狠了,戴瑜那是心中突地一紧,盯着他的双眼问道:“你当真要和我分得一清二楚?”
“必然要分,戴姑娘,我们之间本就清楚的很。”
好决绝的伤人之言呐。
知道秀才纠结的是什么,戴瑜充满歉意地点点头,低声服软道:“之前我没如实告诉你是我不对,可是你不能一棒子打到底啊,我戴瑜是什么人,从没有隐藏过。抛开一切,你就看不到我的心吗?”
“呵,戴姑娘,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挽回你对我欺骗的过错?你当我佟鹤鸣是什么人了?就这么好哄?”佟秀才说这话时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像是气的,又想是急的,那种迫切表达的样子可算得上是歇斯底里了,“再说了,我就是再耸,也不用一个姑娘家来保护。”说完他又要推门而入。
玛蛋,眼泪就这么不争气的掉下来。
两次了,在同一地点被拒绝,这一回连老天都不帮她。
天色忽沉,风云突起,按理说深秋的雨天没这么频繁,而这天气却如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戴瑜侧着身子,不想让佟鹤鸣看到她哭的丑样子。在秀才的角度,只是看到她站在那里半天没有反应,直到大雨如倾倒盆中水般将她浇了个透彻,她才转过身,大步且坚定的迈着步子与他相反的方向走去。
身上湿透,却麻木的不知道寒冷。
“我只是不想你受委屈。”
只一句话,将刚刚还如斗鸡般的佟鹤鸣钉在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 白天藤子爸过生日,这章来得晚了些,也不知道这个时间还有没有亲在看呢?
本章送上。
☆、心事,求放过!
回家的路从没有这么难走过,戴瑜走一道,哭了一道,几次差点被风雨卷倒。
大爷从没这么狼狈过!
爱情果然TMD不可靠谱,人家耽美都改成纯爱活下来了,她要是男的,龙阳断臂不被接受也罢,可她一个性向正常,青春大好的姑娘却被秀才嫌弃了,这还有天理吗?
回到家后,连同雨水和打架时蹭的一身污泥,外加两颗肿如桃核似的眼睛,戴老爹隔着门缝看半天愣没认来,还以为又有人来要账呢,因此一直躲正屋里,没敢出来。
所谓“打得连你妈都不认得你”也就是这副样子了,戴瑜无心解释,进自己的屋子倒头就睡。
不知过了多久,就感觉有人推她。
戴瑜身子懒得很,只扭头看是谁,肿胀的眼睛还是睁不太开。
“姐,我带吃的回来,柳老板给的。”呆子声音里没有半点生气,似是裹着秋雨的寒冷,整个人都萧瑟之气。
“哦,有吃的?”戴瑜声音沙哑,肚子里早空得厉害。她磨蹭着起身,一看桌上的油纸包中放着一只烧鸡,油光鲜亮的,一开包香味扑鼻而出。戴瑜眼神都亮了:“哟,柳老板这是转性了,这都能白给?”
小呆子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