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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好。”琼华喜出望外,快步走到了当中。
乔舒亚便吩咐德泰为二人清理出一块空地来,在两丈远外,立了两个射箭用的靶子。
阮筠婷和琼华一同走到指定位置,与乔舒亚又学了一下如何激发机关。
阮筠婷知道皇帝的心思,自然装作不懂,做出虚心的模样。
乔舒亚讲解过后,笑着道:“两位殿下,你们不要担心,只要按着我说的做就行了,不过火枪的后座力很大,你们要小心,一定要握住枪,不要担心。”
“好的。”
“知道了知道了。”
御花园中众人屏息注视,皇帝则是略微有些紧张的望着阮筠婷,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见她生涩的举枪,小心翼翼的瞄准,到了开枪之时,甚至将手指头搭错了地方;还紧张的闭起眼睛胳膊发抖,皇帝的心彻底的凉了。
阮筠婷是真的不熟悉火枪,难道她真的与绣妍娘娘的宝藏一点关系都没有?以前的事情难道真的是凑巧?
“砰——砰——!”
先后两声巨响,震的皇帝心头一颤,回过神来,阮筠婷和琼华都已经扣动了扳机。
琼华震的胳膊发麻,却开心不已,兴奋的叫人去看靶子上的结果。阮筠婷则是把火枪交给乔舒亚,笑着道:“看来我真的不是用火枪的料,可惜了那些枪药。”
乔舒亚笑道:“郡主不过是太害怕了,等使用熟练就好了。”闭着眼睛乱打,连扳机都找不到,射的中才怪。
“琼华宫主射中了红心!”小太监举着靶子展示一周给文武大臣和皇帝以及端亲王看。阮筠婷的靶子则是被德泰吩咐人悄悄拿下去了。
琼华得意洋洋的用肩膀撞一下阮筠婷,玩笑道:“那么好的暗器,给你都可惜了。‘
“是啊。”阮筠婷配合的笑道:“还是你聪明,学什么都是一点就通,我根本没记住怎么用的。到现在还震得手臂发麻。”
回到席位,宴会继续,皇帝自然夸赞了琼华公主一番,又给阮筠婷的脱靶找了好听的理由,一时间气氛融洽的很。
皇帝心情很好。虽然阮筠婷不懂得宝藏的秘密,无法帮助他什么,可是这也说明他不用继续担心墓穴的位置被泄密,神兵利器的秘密被西武国人得去,这也算是个好事。
阮筠婷见皇帝不再时常“不经意”的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正当宾客尽兴之时,突然有个小宫女急匆匆的从一旁绕到了德泰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言语了几句。
德泰面色巨变,弓着身子给皇帝行礼,声音拿捏的不高不低:“皇上,慈安宫来人回话,太后病重,已然昏迷,太医们正在诊治。”
“什么!”皇帝曾的一下站起身,眉头紧锁的对端亲王道:“王爷还请自便。”
“陛下随意。”端亲王起身拱手。
皇帝便拉上九王爷,带着徐向晚等一众妃嫔匆匆忙忙浩浩荡荡的走了。
阮筠婷放下琉璃盏,与端亲王对视了一眼。
看来太后的情况当真不乐观了。证据还未取到,她可不要现在就死了……
太后的死活原本与阮筠婷没什么相干,然此事涉及到她能否说服端亲王,与君兰舟顺利的在一起,她难免悬心。
太后这一病连续几日,不但朝野中人心沉重,端亲王和阮筠岚一行离开的步伐也被拖住了,为了表示关心,一边随时能够帮上忙,他们这时候还不能走。
如此过了四日,太后已经进入深度昏迷的状态,太医们连药都喂不进去。皇帝无奈之下,又想起了水秋心,便拍了大太监德泰带着圣旨来养心小筑宣人。
水秋心再闲云野鹤,毕竟只是平民百姓,皇帝旨意到了,他想犯倔也要掂量自己的能耐,无奈之下只得应允,道:“我着人去收拾药箱。请公公稍候。”
“这是自然,水神医请自便。”德泰恭敬的在一旁等着。
水秋心便要去整理药箱,才刚离开整院,却见君兰舟穿了身素白的细棉布短褐,脚踩鹿皮靴,手拿马鞭,正风尘仆仆的从侧门进来。
“师傅!”见了水秋心,君兰舟忙单膝跪地抱拳行礼。
水秋心单手扶他起来,道:“你回来的正好,随我进宫一趟。”
“进宫?”
“太后病危,皇上下了圣旨。”
君兰舟面色一整,“是,容徒儿去更衣,马上就来。”
君兰舟匆匆去见了端亲王,随后便于水秋心一同随德泰走了。
阮筠婷听说君兰舟回来,迎了出来却没见到人。无奈的叹了口气。
垂头丧气的刚要回卧房去,阮筠岚就快步走了过来:“姐姐。”
“岚哥儿?怎么了,行色匆匆的。”
“才刚兰舟给了父王一个字条,上头的地址和你给父王的一样!”
“哦?”阮筠婷笑了:“想不到我们居然查到一块儿去了。那父王怎么说?”
“父王什么都没说,只是骂了兰舟一顿,说他‘贼心不死’,兰舟就笑着说父王‘彼此彼此’,姐,我看父王那个样子,并不生气。”
第517章有力的外援
阮筠婷喜上眉梢,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瞧你乐的。”阮筠岚也跟着笑,不过仍忍不住打趣她:“我会来这么多天,一直在受你和父王的夹板气,你们两个要么吵架要么冷战,可想过我夹在中间多为难?也没见你来安慰我几句。如今不过是兰舟回来了,你就欢喜成这样,怎么不见你平日里对我这么重视。”说着故意撅起嘴。
阮筠婷闻言搂着他的胳膊,笑道:“你都是快成家的人了,怎么还跟姐姐吃这种飞醋。”
阮筠岚脸上迅速飘过红霞,他原本生的俊俏,眉间的美人痣将他的英朗锐气减弱了一些,如今又脸红的这样好看。
阮筠婷找到报复的机会,哪能放过?
“你看,你还说没有?回来这些日子,几乎每日都与清歌郡主见面吧?你们也商议过成婚的问题吧?都已经定下来了,现在就差两国皇帝的一句话,还跟我装蒜?”阮筠婷负手,老神在在的踱步:“你和情歌的婚事好歹还有父王和长辈的支持,可我呢?我和兰舟走的才叫一个艰辛,你不帮我劝劝父王也就罢了,现在还怪我自己费心谋划,你说,你可该如此?”
阮筠岚被她的歪理气的扑哧一笑:“你几时把兰舟那一套倒打一耙的功夫也学来了?本来是我在说你,现在却成了你指责我?罢了罢了,父王说的真是对,女生外向,女生外向啊。”摇头晃脑的往外院去。
阮筠婷笑嘻嘻的追上去:“回来,我还有话问你呢!”
“今儿个心情不好,问什么我都一概不知道!”阮筠岚故意小跑起来,让阮筠婷来追。
阮筠婷心情好,自然提裙摆追上去。和阮筠岚打闹起来。
养心小筑中气氛如此轻松,可太后的慈安宫里却是另外一番光景。宫女和太监跪在外间,压低了声音哭泣。
以徐向晚和吕氏为首的妃嫔则是在屏风后跪着,人人虔诚的念佛。间或拿帕子拭泪。
屏风内侧,皇帝与九王爷都穿了便服,紧张的站在一旁,看着水秋心和君兰舟一同给太后施针。细长的针刺入太后干燥泛黄的皮肤,就好像扎入棉絮里一般,太后竟然毫无反应。
水秋心和君兰舟脸上的表情就都很凝重。
皇帝紧张的问:“水先生,太后她……”
水秋心两指拈着针刺入太后的关元穴。得气候才回头道:“皇上,太后情况不甚乐观,长期忧思过重加上伤心过度。又服了太多的各类药物。已经将她的身体底子掏空了。如今不过是尽力延长她的寿命,能多一个时辰就是一个时辰。”
“母后……”九王爷闻言,先红了眼眶,沙场上杀人不眨眼的人,如今却像个无助的孩子,拉着皇帝的袍袖道:“皇兄,这可如何是好。这该如何是好!”
皇帝也是双眼赤红,恳切的道:“谁神医,还请你想想办法,大梁国中就数你医术超绝,只要你能救活太后,你要什么朕都给你。”
“皇上。”水秋心行礼道:“多谢皇上厚爱,不过草民是医生,不是神仙,如今也只能尽力而为了。稍后太后会有一段清醒的时间,皇上和九王爷若有什么话,可以趁此机会,错过了怕是……还有,寿材等物,也要预备好。”
那就是彻底没救了?
屏风外众妃子的哭泣声越发的大了。皇帝则是踉跄着退后一步,多亏九王爷眼疾手快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