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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肃笑了一下:“是。”虽然应承着,却明显没有将阮筠婷的话听进去。
阮筠婷无奈的叹息,突然觉得戴雪菲也怪可怜见的。
想起她刚才求她办的事,阮筠婷虽然不喜欢戴家人的做法,仍旧不免同情心泛滥,问:“听说戴家获罪了。”
韩肃靠在椅背上,挑眉道:“就知道她是为了这个来找你。算她明白。”后头的一句话因很低。
阮筠婷没听清他说什么,疑惑的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戴家的事,任何人插手都会引火烧身,这件事你应该看的很清楚。”
“是,我清楚。”阮筠婷叹息,“当初我就是因为这个才不同意之浅的做法,可他不肯听我的,偏要一意孤行。”
“所以一切都是他们自己愿意,我想,戴家父子在做决定之前,已经预想到了现在的后果。”
阮筠婷道:“你帮不了他们?”
“帮不了。”
“那便与世子妃说清楚吧,免得她胡思乱想。”
“我知道了。她没对你如何吧?”
“没有。”
一旁的婵娟和红豆对视一眼,都笑了,世子爷对自家姑娘真的是关心又信任。
一声婴儿响亮的啼哭穿来,屋内几人一愣,阮筠婷忙放下书下地。推了发呆的韩肃一把:“还愣着做什么,快点去看看啊!”
“啊?哦!”
韩肃虽然不喜欢戴雪菲,对戴雪菲的心思,也早已经从一开始的亏欠到了后来的厌烦,可是,孩子对于他来说,却全然是陌生又新奇的。他甚至到了现在好有些接受不了,他有孩子了?
阮筠婷穿好浅蓝色素锦褙子快步到了院子里,正瞧见韩斌家的笑吟吟迎面而来。
“韩妈妈。”阮筠婷好奇的问:“怎么样?”
韩斌家的给阮筠婷身后的韩肃行了一礼:“恭喜世子爷,母子平安。是个漂亮的女娃。”
“女儿?女儿好啊,多可爱。”阮筠婷回过身,胳膊肘碰了韩肃一下。挤眉弄眼笑逐颜开。
初为人父的喜悦让韩肃咧着嘴大笑,“是啊,女儿好,我喜欢女儿。”快步往厢房走去。
阮筠婷看着他的背影,心情渐渐跌落谷底。
韩肃都有自己的孩子了。可是将来她和君兰舟呢?兰舟现在已经不理她了。
戴雪菲顺利生产之后。裕王爷带着王妃亲自来徐家道歉致谢,安排了舒适的马车将戴雪菲接了回去。
人走之后,王元霜体贴的命人来将静思园从里到外打算一新。
阮筠婷心情压抑,也并不注意这些,如此过了两日,风寒也好了。只是身体越发的虚弱,或许是中毒之后亏空了身体,又或许是心病所致。不但懒得吃饭,更是连床都不愿下。
临近六月十八,府里忙着张罗君召英与徐凝巧的婚事,老太太、大太太和二太太忙的不可开交,等在意起阮筠婷时。她已经在床上躺了两日。
“好端端的,如何就病成这样。”大太太坐在阮筠婷床畔拉着她的手。“想吃什么,大舅母去给你预备。”
阮筠婷摇头,“多谢大舅母挂心,婷儿没事,着实不用麻烦了。这几日舅母辛苦了,该去好生歇着。”
“再辛苦,也不能不顾婷儿的身子啊。”大太太摸了一把阮筠婷消瘦了许多的脸蛋:“可怜见的,脸颊都塌下去了。”回头问婵娟:“你们姑娘病成这样,怎么不早来回?”
“是我不让他们去的。我没有病,兴许是中暑,过几日就没事了。”
“怎么会没事,大夫瞧过了吗?”
婵娟道:“瞧过了的,大夫也没有办法,只说让静养,身体底子亏了,要好一阵子才能养好。”看了一眼阮筠婷,婵娟抿了抿唇,把心一横,道:“奴婢想,不如让神医的弟子来给姑娘瞧瞧,兴许就好了。”
阮筠婷蹙眉,偏大太太在这里,她又不好说她,只道:“不用了,那不是有药么,吃两贴许就好了。”
“婵娟说的对,婷儿不要讳疾忌医,只是请神医弟子,不如直接请水神医来更加妥当,想来水神医对你一向很好,应该不会不理会的。”
婵娟忙摇头,笑着道:“太太说的是,不过水神医江湖中地位尊贵,若是总麻烦他,怕以后再有大事找他他会不愿意来。姑娘的身体虽弱,可精神上佳,想来没有大碍,再说她的身体也一直是神医弟子在照顾的。”
婵娟说了这些,大太太如此精明的人还能不懂?眼神揶揄的看了眼阮筠婷,竟将婵娟说的当成了她的意思。
阮筠婷如今有了地位尊贵的生父,她们往后说不定还要有求于人,就算不是,好歹大家面上欢快,大太太最会做人,自然顺水推舟,“好,就依着你的意思,去请人来吧。”
婵娟面上一喜,行礼退了下去,飞奔着离开徐家,往会同馆赶去。
大太太又说了一些安慰的话,还说让她快些好起来便可以参加七姑娘的婚礼,便告辞离开了。
大太太一走,阮筠婷强自挂着的笑脸便绷不住了。翻了个身,面朝墙壁躺着。
红豆见状,担忧的道:“姑娘,您没事吧?”
“他不回来的。”
“什么?”红豆不懂阮筠婷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阮筠婷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鼻音:“婵娟多此一举。他不会来的。”
红豆坐在床畔,推了推阮筠婷:“姑娘……”
“我没事。”阮筠婷闭上眼吸了口气,不就是被甩了吗,难道还不活了?她纵容自己低落了这么久,已经够了。
红豆看着阮筠婷侧躺在床上,纤腰楚楚、胯骨明显的消瘦身影,心疼的道:“姑娘从前和中身量,多好看,瞧瞧您现在……您到底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去?婵娟虽然没有说明,可看她刚才那样。想必前日姑娘定然是和君大人有什么误会了?”
红豆说着话,见阮筠婷仍是一动不动的躺着,便有些生气:“姑娘是金玉一样金贵的人。长着七窍玲珑水晶心肝,如何连这事都看不明白?您从前是泰山崩于眼前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当初小戴大人对你不起,你不是一样用手段退了亲事,潇潇洒洒的过日子?您若是与君大人有误会。那就去说明白,话不吐不快,若是他对你不起,你只消想想能否包容,不能包容,以您的聪明还不怕报复不了?可您现在。郁郁寡欢已经多久了,您自己算算?日子不是这样过的啊,若所有日子都这样浑浑噩噩。哪里对得起自己?”
红豆的长篇大论,字字撞击阮筠婷的耳膜,两日来的伤感虽无可消除,但她仿佛看到新的希望。就好比站在一条被毁的路上愁眉不展之际,发现一旁还有其他的小路通往目的地。
她爱君兰舟。不会放开他的手,那么他所做的一切就都值得包容。他疏远她。她接近他就是了。况且君兰舟对她说的那些话并非出自真心本意,她明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怎么还自己钻牛角尖?
阮筠婷转过身,拉着红豆的手感激一笑:“谢谢你,红豆。”
红豆赧颜,见阮筠婷灵动眸子中又注入了神彩,开怀又羞涩的笑着:“姑娘说的哪里话,奴婢跟着姑娘,自然为姑娘着想。”
婵娟回来时,果真没有带回君兰舟,而是将水秋心带了回来。
阮筠婷见了一点都不惊讶,笑着问:“兰舟请你来的?”
水秋心点头,给阮筠婷瞧过之后又斟酌了一幅方子,让医童下去煎药。
“你怎么回事,到底为了什么事在憋闷?”
“已经没什么了。”阮筠婷释然而笑,即便再度面对君兰舟的冷淡她没有自信不难过,可她也作好了决定,“兰舟没事吧?”
“跟你一样,郁结在胸,不思饮食,吃下去的东西完全不能消化。才刚慌脚鸡似的去请问来看你。自己却不肯来。”水秋心很是无奈,“你们若是有什么不愉快,把话说明白也就是了,不要凭白蹉跎了岁月,对不起彼此。”
“我知道。钻了两日的牛角尖,我也想明白了。”
她的笑容如释重负,水秋心问:“你要放弃他了?”
“不,不放弃。”
水秋心不知为何,心中有喜悦的情绪升腾起来。如果站在阮筠婷的角度,他应当不希望她和君兰舟在一起,毕竟那对阮筠婷不公平。可是看到阮筠婷和君兰舟,他无端端会联想到自己和凌月。好似他不能和凌月在一起的遗憾,都能由他们两人来弥补。
心结既解,水秋心给的调理方子就是最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