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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能把那么坚硬的楼梯拐角,也给撞破。我已经联系工匠修补了,工匠说要收我五两银子,就在你这个月工钱上扣好了。”
“……”画师闭嘴,他发现说得越多,自己越惨。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画师不再说话,钟宸惜也觉得无聊。肚子很饿,钟宸惜看看画师的身板,觉得他不肥不瘦,还有骨头,要是杀了烤来吃应该美味。画师在钟宸惜目光的沐浴下,生生打了个寒颤。
“现在离我们掉入井里,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了吧?”钟宸惜道。
画师摇摇头:“我别的不擅长,但对时间还是很敏感的,我确信你,大约才过去一刻钟。”
“囧……”钟宸惜再次无语。看来前世爱因斯坦爷爷的相对论果然说得很有道理呀——如果你屁股坐在火炉上,哪怕一分钟,你也觉得如一小时那么难熬。反之,如果你和情人在一起,哪怕一小时,你也觉得如一分钟一般短暂。
哎,可惜画师不是自己情人,否则,能干点别的,井下生活就丰富多彩了。钟宸惜知道,这种感觉,就叫做饥渴。
夜幕降临,钟宸惜正要伸个懒腰,感叹一下“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却听见外面传来嘈杂地声响:
“你确信人是在这里?”
“是啊,我腿都跑断了才追到这里的!主子说了,如果拿不到他的死尸,就要我的命!”
“啊呸!老子还没吃晚饭,你他妈就不能换个时间点?”
……
钟宸惜和画师顿时安静下来,惊出一身冷汗。上面的人,明显不是要找他们的。但那些穷凶极恶的人,可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万一发现他们在这里,连累起来……
两个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静静等待着上面的人过去。
哪知上面的人估计是争吵上瘾了,就围着他们枯井的附近徘徊不去。钟宸惜和画师一动不动太久了,身体也受不住。特别是画师,他本来就受了伤,此刻难受的紧,就悄悄动了动腿。
岂知上头的人也是反应灵敏的,马上道:“附近有声响!”
“谁在?他妈的火把呢?”
“好好探查一下!”
钟宸惜看了画师一眼。然后开口了。
不过,她说的,可不是人类语言:“吱吱,吱吱吱,吱吱——”
她竟然是在模仿老鼠叫!那种窸窸窣窣地声音,倒是装得很像,外人听起来,就是一只老鼠在墙角啃坚果。
“原来是一只该死的耗子!”
“真是浪费表情!”
“走了走了!还得继续找人,都愣着干什么?”
……
一切终于又归于寂静。
钟宸惜心脏跳动很快。为了活命,她今天可是连老鼠都装了,杯具。摊手,对画师道:“我已经有所表示了,你呢?”
画师点点头。从袖袋里掏出一支烟花,道:“等晚些,真的安全了,我们就把它放了。有人看见这种烟花,就会过来救我们的。”
钟宸惜磨牙:“为什么你不早点说你有这个?害我白担心!”
“我怕你和薛公子杀人灭口……”
“……”
那晚的结局,是烟花绽放于天空中,美丽无比。
果然来了几个人,把钟宸惜他们从井里拉了出来。火把下,钟宸惜看这些人的相貌,长得和本朝人很是不同。虽然很吃惊画师怎么会认识异族人,不过也不好多问。
她不知道的是,她刚被人救出,一则关于她通敌的奏章,就被送到了皇上案头。
人品荡漾卷 第七十八章 以命作保
嫔妃通敌,这是一个相当相当相当大的问题。
如果只是宫斗,那还可以被定义为嫔妃内部矛盾,皇上还可以宽宏大量看在两个冰雪聪明的孩子的份儿上,最多也就让钟宸惜住住冷宫。
然而一涉及到通敌这种事情,便是皇上,也不能擅自做主了。虽然还没调查清楚,不能随便给钟宸惜定罪,但投入监牢,暂时拘押,却是免不得。
钟宸惜也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看看天空,它怎么就不六月飞雪来昭自己的冤屈呢?
她已经知道,给皇上上奏,说她通敌的,是刑部一个侍郎。此人钟宸惜也熟悉,行事高洁,刚直不阿,从政多年,基本上没有做过什么贪赃枉法丧天害理的事情。他举的证据,则是那晚上,她和画师在树林里,被异族人救出来的情景。
他说得没有错,那几个异族人,正是目前和狐王爷开战的国家的敌人。
一个嫔妃,大晚上出宫,和异族人待在一起,怎么看怎么都有问题。
当然,这里面也有堂堂一个刑部侍郎,晚上在哪儿待着不好,偏偏要去京郊树林逛逛,还这么碰巧地看到钟宸惜的一幕的问题。
刑部侍郎对此也毫不避讳,说是有人提前通知了他,告诉他那树林晚上有件大事要发生。出于职业敏感,他就去了,然后就抓住了钟娘娘。
钟宸惜毕竟是娘娘,在皇上的关照下,在监牢里其实过得还不错。没有冷着,没有饿着,没有被用刑,慕轩兰慕轩南甚至还可以过来探监。
然而她始终不安。
推动这一切的背后的那个人,肯定不会这么简单罢手。
特别是当皇上在三日之内,最终调查清楚,那几个异族人就是来本朝打工挣钱的,让钟宸惜和通敌划清了界限,可以出狱了的时候,这种不安尤为明显。
大费周章诬陷她通敌,结果就是为了让她在监狱里仅仅待满三天?没有人会这么傻。
在疑惑和懵懂中又过了半个月,一天清晨,钟宸惜像往常一样醒来,却忽然感到腿部一阵刺痛。
她低头察看,却悚然而惊!
原本白皙无暇地腿上,此刻却蒙上了一层妖异地粉红。
钟宸惜急忙召太医诊断,哪知太医一听说钟宸惜的症状,第一反应不是开药,而是隔离!不光是慕轩兰慕轩南,就连太监宫女,也统统不许和钟宸惜有所接触。
而太医自己,怎是从头到脚蒙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浑浊地眼睛在外头,这才小心翼翼地对钟娘娘进行进一步诊治。
最终呈现给皇上的报告,让皇上都倒吸一口凉气。
钟宸惜得的病,有个很艺术的名字,叫“粉红妖魔”,并不是一种常见病。这个病通过皮肤接触传染,如不及时治疗,致死率很高。依照钟宸惜目前的状态,不出七天,如果不用药,必死无疑。
“那还等什么,还不用药!”皇上很不耐烦。
太医却无奈回禀:“陛下,这病不是不可治,而是需用到特殊药材‘七星草’。七星草很稀少……”
“再怎么稀少,也是有的对不对?找宫廷内务府拿钱买就是!”
太医低头,反问皇上:“陛下可知,宫廷内务府目前,存银几何?”
皇上看了看自己的贴身太监,同时也是宫廷内务府总管。太监忙上前一步回道:“大约……一百万两银子。”
一百万两,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足够养活宫廷这么多人,整整一年了。而要是在普通人家,五两银子就够过一年的。
太医闻言苦笑:“七星草太珍稀,太昂贵了。一百万两银子,看着很多,可也只够买十株七星草的。而钟娘娘的病,若要转危为安,则至少需要五十株!”
这下子,连皇上也哑然了。
他纵然是一国之君,但也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对他来说,可以动用的钱,分为三个部分:
一个是宫廷内务府的钱,那算是皇上的私人财产,哪怕全拿给钟宸惜治病,也没有人敢说三道四;
一个是国库的钱,那个钱是国家的财政,要动用它,不仅需要皇上点头,还需要吏部、户部、工部等等部门的讨论审核。毕竟那些都是用于国家建设的银子,偏偏这年头,
天灾人祸的又多,无数灾民正等着国家救济,如果因为一己私利,而不管其他百姓死活,到时候有人揭竿而起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还有一个,便是军费。军费虽然数目不菲,但狐九昀那里正在打仗,几十万士兵要吃饭,军工厂要生产各种武器,花钱如流水,哪里能抽出钱给钟宸惜?
如果是慕轩南得了这个病,看在他是唯一皇子的份上,还可以动用国库财力,压缩军费,倾力相救。但钟宸惜就不行了。
钟宸惜虽然是皇子母亲,但地位跟慕轩南比,差了好大一截。在其他人眼中,甚至是普通百姓眼中,没了慕轩南,那是影响江山社稷的大事,而没了钟宸惜嘛……一个嫔妃而已,无足轻重。
触怒整个国家的决定,皇上犹豫了很久,终究没有胆量去做。
他只能下令,先想办法购买五株七星草,然后封锁一切真相,特别是不能让钟宸惜得知自己的真实情况,免得心情焦躁之下,加重病情。
所以,一个人躺在鸦杀堂的钟宸惜,还很乐观,以为自己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