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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娥眉螓首,一片温柔,那双眉眼柔得几乎要滴出水来。果然是个亭亭玉立的美人儿。
男子眼前不由浮现出另一张面容,同样的眉眼,同样的身姿窈窕、骨肉均亭,但内中透出的神采却完全不一样!两人可谓是春兰秋菊各有所长。
不过,的确是像,非常的像!
“如此说来,那楚王倒是个情种!”男子轻轻嗤笑起来,无不嘲讽的说道:“只可惜,年夫人与永安侯伉俪情深,那年夫人我也见过两次,是个外柔内刚、极有主见的,呵呵,楚王这腔心思,我看是白费了!”
那属下听了忍不住唇角也浮出几丝笑意,小声说道:“那也不一定呐,就算年夫人不贪羡荣华富贵,可楚王乃天之骄子,照目前的势头来看,问鼎皇位亦未尝可知。若他真要难为永安侯和年家,年夫人心中岂能不掂量一二?”
“说的不错,有长进了!”男子朝属下轻轻点头赞道。
“主子,”那属下精神振了振,说道:“这件事楚王防的密不透风,楚王府中从前见过流霜姑娘的老家人都被他死死的警告了一番绝不敢多言。如果此事在京城中宣扬了开来——”
男子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瞥了一眼画卷上的女子,淡淡说道:“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自然是要暴露出来的!只不过,不是现在。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主子……”
男子轻轻嗤笑,缓缓说道:“再怎么样,也得等永安侯大获全胜返回京城——你说呢?”
到了那个时候,这件事情一旦捅出来,想必不但永安侯,整个京城中上上下下都会震惊吧?包括宫里头的那位!
到时候,就不知永安侯该如何面对皇室,或者说,皇帝该如何对永安侯了!
太子和楚王互相不顺眼了这么多年,小打小闹的,也是时候该闹到明面上来了……
再这么不温不火的,谁等得起?
“主子英明!”那属下眼睛一亮,心悦诚服拱手说道。
第276章 中秋赏灯意外
永安侯打了大胜仗回归,势必会受到皇帝和朝廷的热情夸赞,这件事情如果正当那时抖出来,这就不单单是一盆冷水兜头给永安侯浇到头上那么简单了!
“不过,为了到时候让众人更加相信此事,现在咱们还是要做一些事情的。”
男子微微仰头,眸光淡淡的凝着前方糊着雪白窗纸的菱花窗格,仿佛能够透过这窗欣赏外边的风景一般,淡淡说道:“咱们埋在宫里头的暗线,也是时候启用了……”
那属下抬眸朝自己的主子瞥了一眼,神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拱手垂头,低低应了声“是”正欲退下,却又被自家的主子叫住了瑚。
“主子还有何吩咐?”他抬起头,却看见自家主子背着手,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桌案上的那幅画卷。
忽然,只见主子将那幅画卷迅速卷起,手一扬,画卷朝自己飞了过来。
他慌忙将手一抄,将那画卷稳稳的接在了手中,便听得主子沉声说道:“你仔细瞧瞧这画像,可有没有觉得眼熟?”
“眼熟?”那属下慌忙展开画像,细细的看去铄。
“你不觉得吗?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男子微微蹙眉,语气中带着迟疑和不确定。
“属下……看不出来!”那属下努力将眼睛睁得老大,滴溜溜的瞧了半响,摇了摇头,无不遗憾的说道:“属下真的没有看出来!啊对了,年夫人跟这位流霜姑娘长得很像,主子别不是要说这个?”
男子瞅了他一眼,眼中暗含着“白痴”的意思,心道若是这样还用你说?我自己不会看吗?
“不是。”男子摇摇头,脑海中努力的想要抓住什么,最终不得不放弃了。
“罢了,也许真是我想多了!下去吧!”
那属下无声施礼,慢慢退下。想了想,将手中的画卷轻轻搁在一旁的桌案上。
转眼就到了八月十五这日,这日临近傍晚,春霞带着方嬷嬷、金桔、银杏等人循规蹈矩的进宫,准备参加今晚宫中的中秋晚宴。
然而万万没有料到的是,到了晚间,却是狼狈万分的出宫。
众人赏灯的时候,皇长孙手里玩着弹弓,恰恰打中了春霞身边的两盏宫灯,霎时燃起了大火,连带着其他的宫灯都烧了起来。灯油四溅,溅到了春霞的身上,顺带又被随风带过来的火星撩上!
霎时间,她身上的衣裳便着了火,众宫眷及宫女太监们亦惊得尖叫哭喊四处乱窜,混乱中幸亏金桔、银杏眼疾手快,将春霞救到了一旁,扑灭了她身上的火。
饶是如此,她也够狼狈了!狼狈不说,手臂上、肩膀上还烧伤了不小一片……
披着皇后赐下的披风回到年府,敬一堂中娇红、绿袖等见了又是一阵惊慌,将那衣裳褪下,胳膊上、肩上的伤处露了出来,只见雪白的肌肤上比巴掌还大的一片红紫,撩着水泡,除此还有不少指甲盖大小的伤处,见之触目惊心。
这是在宫里头受的伤,众人也不敢说什么,默默的替春霞擦拭伤口、敷药。
不一会儿,便有宫中的小内侍前来,奉了皇后口谕问情况如何,送了消肿止痛生肌的碧玉膏。春霞忙谢过,亲送了那小内侍至二门处。
原本她叮嘱了悄悄回院子,不必惊动年府中人。可这宫里的小内侍一来,事情哪里还隐瞒得住?
老太君、大夫人、蔡氏、廖氏各自都派了人前来探望关心是怎么回事?除了老太君是真心关切,其他人怀着怎样的心思和目的就难说了。春霞一一打发了这些人,足足闹腾了大半响才得以歇下。
碧玉膏虽好,可胳膊上的伤处也不小,躺在床上,很快她便感觉到伤处发起炎来,火烧火燎的疼得难受。
春霞连动也不敢动,生怕牵动了伤口痛得更甚,只得咬牙硬撑着,忍得额上、脸上、身上都是汗。不知过了多久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晚,不但年府,东宫和楚王府、长公主府都不得安宁。
太子怒极,取了戒尺将不成器的儿子教训了一顿。
永安侯那边才刚传来了捷报,正大得父皇的青睐,父皇施恩永安侯夫人,实际等同笼络永安侯,哪曾想永安侯夫人却在宫里头发生了这等意外,所幸不曾伤及面容,否则,永安侯岂能不心生怨怼?
再想想楚王最近的风头,太子心里的火气便控制不住的直往上拱,一边训斥那戒尺一边朝皇长孙白嫩的手心下得又快又狠。
这熊孩子,迟早有一天他会叫他连累死!
太子妃在一旁看着,想劝又不敢劝,看着儿子白嫩的手心被打得通红几乎要滴出血来,听着那一声声清脆的啪啪声,太子妃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揉碎了,白着脸、咬着唇,泪水在眼眶中直打转。
皇长孙手心钻心撕裂的痛,却仍旧伸直着手掌半点不退,咬着牙紧紧的绷着小脸忍受着,任由父亲手中的戒尺一下一下的打下来。
听到轻轻的抽气声,皇长孙下意识偏过脸去,便看见自家母妃那惨白的脸色,正心疼的望着自己。
皇长孙便咧了咧嘴勉强朝太子妃扯出一丝笑容,以此安慰母妃他没事。
不料太子恰好看见了他这一丝笑容,只当他冥顽不灵,受了教训不说虚心接受反而还敢嬉皮笑脸,不由心中大怒,厉喝一声“混账东西!”手中戒尺“啪啪”直下,比先前更快、更狠。
皇长孙的手本来就被打得不成样了,这么突然的一下加重哪里受得了,脸色大变“啊!”的惊叫了起来。
太子妃更是痛断肝肠,哭叫一声“太子爷!”猛的扑上去将儿子拉入自己怀中护着,含泪向太子道:“太子爷,牧儿是有错,您教导儿子臣妾也不敢说什么!只是牧儿身娇肉贵,哪里受过这种罪?太子爷您若把他打坏了,那可怎么办呀!牧儿还小,您好好教导便是!”
“还小!”太子冷笑道:“做出这种事来你还护着他,还小能做出这种事来吗?你给我闪开,要不是你一味溺爱,他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让开,今天不打死他难消我心头之恨!”
“太子爷!”太子妃哭着跪了下来,扯着他的衣袍哭道:“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没有好好教导牧儿!臣妾明日定会好好安抚年夫人,今晚的事只是个意外,牧儿跟年夫人最要好,是打心眼里当她是师娘一般敬重,怎么可能会害她呢!年夫人不是是非不分、黑白不辩的人,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