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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也心痛啊!
只是如今,恐怕骑虎难下了。
“哎呀何必呢!一点小事而已!我看你们各退一步就算了!”
“是啊是啊,闹到公堂之上多伤和气!”
“小姑娘你啊还是太天真了,那县衙大堂可不是那么好进去的?一顿板子下来皮开肉绽,没准儿半条命就没了!”
“对对,那位兄台说的有理!我看这事儿你们双方都有责任,一人担一半就算了!”
众人七嘴八舌纷纷劝起来。
“阿霞!周老弟,发生什么事了!”一个洪亮的声音忽然从门外传来,话音未落,一个穿着半新不旧藏青长袍、高底皂靴的年轻人走了进来。此人五官俊朗轮廓分明,浓浓的眉毛下一双眼睛深若寒潭炯炯有神,说话时眉梢微微一扬,英气朗朗逼人,不是杭东南又是谁!
“东南!”
“杭大哥!”
春霞和周经又惊又喜。
“你,你怎么来了!”春霞脸上控制不住的展露出大大的笑容,一双眼睛也瞬间变得亮晶晶的。被一阵无可名状的欢喜兴奋之情击中,差一点便要上前奔过去扑在杭东南怀中,好不容易生生忍住了,望着他只是笑。
在看到他的这一刹那,春霞那原本有些低沉沮丧的心立刻就踏实了起来,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虽然她知道,这件事情他完全不了解,就算了解他的口才也不好,肯定帮不上她什么忙,可是看见他,她就是喜悦、安心,有一种天塌下来也不怕的感觉!
因为她知道,哪怕他什么也不清楚,什么也做不了,但他一定会保护她。
“哟,东南你回来了啊!”贺老板勉强挣出一个笑容朝他点点头。
“贺老板!”杭东南抱拳点头回礼,向春霞道:“发生什么事了?”
不等春霞说,周经迫不及待将事情经过简单跟杭东南说了一遍,信誓旦旦表示自己和春霞绝对没有疏忽,然后剩下的就是苦笑。并且充满期待的望着杭东南,希望他能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虽然小霞说起进衙门坦然自若,周经也习惯了相信她的一切决定,但是,衙门那种地方,进去了总会沾晦气,能不去还是不去的好。
“这事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相信阿霞绝不是那种人。”杭东南朝贺老板和赵公子望了过去。
所有人都不做声了,有些怔怔的看着杭东南。
明明是一句简单得再简单不过的话,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但是从杭东南的嘴里说出来,似乎天生就带了一种令人信服的因子。凡是听到的人,似乎想也不想就理所当然的觉得他说的是就是事实。
贺老板嘴唇动了动,想要反驳竟一个字发不出来。
赵公子也愣住,不由自主有些怀疑的瞟了贺老板一眼。
“杭镖头,左姑娘是你的未婚妻你当然维护她了!这事儿并不清楚首尾,这么说是不是有失公平!”最先回过神来反驳的竟然是金三。
杭东南抬眸瞟了他一眼没出声,而是径直来到那四脚朝天翻仰在地的长案跟前,蹲在地上细细看了看那道倒削过的痕迹,伸手摸了摸,说道:“很明显,这刀痕是长案做好之后才削上去的。当时的情形应该是一人将长案倒立扶着斜靠墙壁或者别的支撑,另一人拿刀从中削过,那把刀刀刃长应该将近一尺,宽应该在两寸左右,却不是特别锋利!下刀之人也是个外行!”
“你怎么——”金三脸色大变,“知道”两个字生生刹住,改口道:“杭镖头这话有些言过其实了吧?倒像你亲眼所见一样!”
众人也都狐疑,小声的交头接耳嘀咕起来。只有春霞微笑着看着杭东南,眼底充满着毫不遮掩的骄傲。此刻,她信心大增,她相信,他的解释肯定能令众人信服的!
果然,杭东南淡淡一笑,说道:“何必要亲眼所见?这刀痕已经说明了一切!你们不信自己看,上深下薄,中间有一处明显的转折,说明是从上方斜斜往下而过。而从这痕迹的大小长短自然可推断出刀刃如何。若是特别锋利的刀刃或者下手之人是个内行,便不会有中间这处明显的转折。而这上边不但有转折,这刀痕也非一刀而成,显然经过休整,这人的手法,实在不怎么样!还有你们看旁边的竹片上,其实也有刀锋带过的细细痕迹,虽然被人擦拭过了,但仔细看仍不难看出!用手用力按在上边来回摩挲,很明显可以感觉得出来!若这事儿是我未来媳妇和周老弟做的,你们觉得他们有必要这么做吗?”
当然没有!
“那躺椅上的竹钉呢?又是怎么回事!”众人听得眼界大开,迫不及待忙又问起。
那个就更简单,杭东南过去蹲下看了看,便道:“竹钉钉进去之后,无论松紧,入口定是平滑紧凑,你们看看,这个入口明显有外翻内折的痕迹,而且比竹钉显得大了一圈,显然是有人拔竹钉的时候因为竹钉太紧而左右上下摇晃造成的痕迹,这根本就是有人故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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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勉强皆大欢喜的结局(8000+)
根据他的话众人想象着自己有时候在家中拔钉子,不正是如此吗?钉子钉得太紧拔的时候左右上下摇晃,在入口处肯定会留下痕迹!那处刀痕不好说,这个确是不难想象与理解的。 一时不由纷纷点头称是,小声的议论起来。
春霞朝杭东南微微一笑,那笑容如融融东风拂过,顿时冰雪笑容,山花灿烂,杭东南胸中立刻涌起一股***辣的暖意,望着她也扬眉笑了起来。
“杭大哥,杭大哥!”周经见他二人根本把众人统统当做背景墙眉目传情不由大为尴尬,重重咳了一下不管用,只好伸手去拉扯杭东南的衣袖。
好吧,如果不是金三又在那厢叫嚣,而杭东南置若罔闻只顾望着未来媳妇笑,他是不会多事管他们有没有把众人当做背景墙的。开玩笑,当事人都不在乎,他一个外人有什么在乎的呀!
杭东南偏头看了周经一眼,暗含谴责,似有不悦祧。
金三气得眼前一阵眩晕: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合着他说了半天人家根本没搭理!分明不把他们贺记当对手啊!
“这些只是你的猜测而已,谁敢保证一定就是这样!我们店里人人清清白白,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丧心病狂的人?反正共事这么久,我是没觉得谁有这么坏!”金三忍不住哼了声又说了一遍。
赵公子却没有再做声,只是眸光有些深沉的瞥了他一眼,而那蓝衣小厮更是识趣,默默站在一边置身事外咴。
“这也不难证明!”杭东南笑道:“把这两样东西抬到衙门里去,让衙门里经验老道的公人一看便知!这真是不是什么难事,稍微有点经验的人都能看出来。我的话你们不信,衙门里的公断,总信了了吧?”
县太爷身边自然有善于破案、精于收集物证之人,这一点众人没有怀疑。
春霞眼睛一亮,早在心里不知骂了自己多少回!是啊,这就是妥妥的物证,人可以撒谎,但物证是怎样就是怎样,做不得假的!她一开始怎么就没想到呢?
见金三不说话,杭东南又道:“若要去,最好现在就去,这两件东西众目睽睽之下也无人动的了手脚,若再放哪儿一晚上,只怕又会生出事端来,贺老板,你看如何?”
贺老板心里已经不能用懊悔两个字来形容了,恨不得想去撞墙!他真的是鬼迷心窍了!
他还没答话,只见一名贺记的伙计突然双腿一软瘫在了地上,瑟瑟发抖。
这一下发生得太突然,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被吸引了过去。那伙计抖得更加厉害了,脸色惨白,牙齿咯咯作响。
春霞下意识朝贺老板瞟了一眼,见他满脸松了口气的表情,便知此事只能到此为止了。她不禁心中暗叹:到底是老狐狸啊!商场上打滚了一辈子到底不是白滚的!什么准备他都做齐了,这伙计,就是他事先备好的替罪羊吧?
那伙计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用不着众人再问。
……
事情就此解决,贺老板将那伙计狠狠教训了一顿命他给春霞周经和赵公子磕头赔罪,当场开除了他。自己和金三也对春霞和周经抱歉不已,直言自己有眼无珠,居然被这小人给蒙蔽了!
这伙计“陷害”春霞和周经的理由也很说得过去:嫉妒东家对他们好,担心东家会将他们招进来分薄了自己的工钱!
众人闻知鄙夷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