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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口干舌燥,翻身起来,想要下床去倒杯水来喝,突然间听到门边传来一阵细微的窸窣声。
她顿了动作,竖耳细听,那声音却再也没有响起,正当她以为是错觉的时候,一股异香扑鼻而来。
什么味道?还不等她分辨清楚,意识一沉,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火光冲天
百里川批阅完最后一本奏折,靠在椅背上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
“万岁爷,时辰不早,歇息吧!”小榛子一边归置着散乱的奏折,一边劝说。
“嗯!”百里川点了点头,明天是大朝,他把积攒的奏折全都批了,还真是累了。站起身来,又想起什么来,“对了,她怎么样了?”
小榛子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贼笑起来,“您是问郁彤史啊?”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百里川着恼地瞪了他一眼。
“您不是让郁彤史休息了吗?她今天没来,奴才也不知道!”小榛子不再开玩笑,实话告诉他说。
百里川皱了一下眉头,“不是说烫得不轻吗?明天让太医再去给她看看!”
“奴才知道了!”小榛子应了,眼神闪了一下,“皇上……”
“怎么回事?”百里川蓦地皱起眉头,“外面怎么那么吵?”
小榛子侧耳一听,果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之声,似乎是从轻涟斋传来的,赶忙扬声喊道:“外面出什么事情了?”
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皇上,不好了,轻涟斋走水了!”
“什么?!”百里川大惊失色,拔腿往外就奔,小榛子赶忙追了上去。
火光冲天,整个轻涟斋都笼罩在火海之中,空气膨胀着,带着灼热的温度,充斥着刺鼻的烟味和东西烧焦的味道。
住在轻涟斋的女官宫女在侍卫和禁卫军的协助下,哭号着奔了出来,衣衫不整,狼狈不堪。
百里川不顾小榛子的阻拦,冲到轻涟斋门口,扯住被救出来的人挨个查看,却没有一个是他想找的人,“郁子宁,你在哪儿,回答朕!”他大吼了起来。
小榛子见状赶忙四下打听:“你们看到郁彤史了吗?”
“没有!”所问之人均是摇头,在这样的生死关头下,逃命都来不及,谁还会去关心别人呢?
“哎呀,不好了,郁彤史一定还在里面!”人群中突然有人惊呼了一声,正是已经安全逃脱的袁彤史。
“怎么回事?”小榛子赶忙问道。
“郁彤史白天一直在发高烧,昏迷不醒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百里川已经疾奔而去,一头扎进了火海之中……
火海营救
小榛子阻拦不及,咬了咬牙,扯过一个宫女披着的薄被,在她的惊叫声中奔到水道边,浸湿了披在身上,追着百里川冲进了火海。
几名侍卫正在忙着救人,见一个明黄的身影奔了过来,吓了一跳,赶忙过来阻拦,“皇上,里面危险,您不能进……”
“滚开!”百里川怒吼着,闪过他们直奔郁子宁的房间而来,一脚踹开哔啵作响的房门。
火势已经蔓延到了房中,家什物具无一例外地包裹着火苗,随着门被踹开,一股浓烟卷着火蛇扑面而来,逼得百里川后退了两步。
他穿过烟火急急地往里张望,隐约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影,她果然在里面!
“郁子宁,醒醒,快醒醒!”他一边大叫一边往里就闯。
“皇上!”小榛子几个闪身来到他跟前,将身上的薄被扯下来,连头带上身地裹住他,“您在外面等着,奴才进去救她……”
不等他说完,百里川已经冲了进去,他无奈,只好跟了进去,一路踢开燃烧的桌椅,为百里川开出回来的路。
火苗攀援着床帏,向床上那个蜷缩的人影舔食而去。
“子宁!”百里川顾不得多想,扯下薄被将床边的火苗扑灭,裹住床上的人抱着往外就冲。
“皇上,让奴才来!”小榛子伸手想要把人接过去,却被百里川避开了,紧紧地抱住怀里的人往门口冲去,似乎怕丢了一样。
这皇城内外都是水,被大火一烤,顿时对流形成风。火借风势,烧得格外欢畅。不多时便将屋顶梁柱烧断了,断木残瓦带着火苗纷纷落下,直奔百里川和小榛子砸了下来。
小榛子顾不得自己,挥舞着手臂将砸向百里川的东西尽数拨开,一路护着他出了奔出房来。
他们前脚出门,那房子后脚便哗啦一声坍塌了。
好险,再晚一步恐怕就把皇上埋在里面了。小榛子暗叹一声,放声大喊,“来人,保护皇上!”
几名侍卫应声过来,架住百里川冲出轻涟斋,来到安全的地方。
“子宁!”百里川将怀中人放在地上,掀开薄被,只见她满脸焦黑,已经看不出模样了,嘶声大吼,“太医!”
尤其是……脸!
银双闻讯赶来的时候,轻涟斋大火已经基本被扑灭。
那个清净典雅的小院不复存在,只剩下一堆堆黑色废墟,袅袅地冒着白烟。虽然侍卫们切断了桥梁,大火还是波及到了若水宫,舔黑了一面墙壁,烧毁了周边的几个亭榭。
银双看着这火后的残景,脸色苍白着。眼神失去了平日的锐利,带着掩饰不住的恐慌和痛苦。双拳不由自主地紧握着,浑身都在簌簌发抖!
缨儿知道这情景唤起了她不愿意记起的回忆,揽住她的肩膀,“姑奶奶,我们还是回去吧!”
“没事!”银双强行压下心头翻腾的种种情绪,神色镇定了些,“伤到人了没有?”
“禀姑奶奶,已经清点过人数了,除了一名女史和一位典赞,其余人都救出来了。已经妥善安置了,不过有不少人受了伤,太医们正在全力救治!”一个侍卫口齿伶俐地禀报道。
“郁姑娘呢?”穗儿急急地问道,“郁姑娘有没有受伤?”
那侍卫眼神不自然地闪了一下,“如果您问的是郁彤史的话,皇上亲自救她出来后,直接带回若水宫了,似乎受伤不轻!”
“啊?”穗儿焦虑地低呼了一声。
银双眉眼一凛,“你说……皇上亲自去救她?”
“是的,姑奶奶,皇上不顾阻拦,冲进火海去把郁彤史救出来的!”侍卫如实禀报。
银双眼色沉了又沉,“缨儿,穗儿,走,去若水宫!”
“是!”穗儿急不可耐地应着,她正想去看看郁子宁呢。
帮百里川挡开落下的断木残瓦,小榛子两条手臂多处烫伤,腿上也有一两处擦烫伤。相比之下,百里川反倒好得多,除了额头一处划伤,身上只有零星几处烫伤,并不严重。
让太医给他简单处理过,便奔到床边来,急急地问道:“她怎么样?”
“回皇上,着火之时郁彤史不知道什么原因出于昏迷状态,因此并没有吸入多少浓烟。不过烧伤很是严重,尤其是……脸,很有可能就此毁了容貌!”
“什么?!”百里川脸色大变……
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从小生活在女人堆里,他清楚地知道,毁掉容貌对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看了一眼床上那个面目全非的女子,心痛如刀绞。
如果她知道自己失去了容貌,会是怎样的心情?
“朕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她的伤治好!”他沉声地吩咐着。
“是,臣等自当尽力而为!”太医应着又赶忙去忙活了。
“皇上!”不等守在外面的人开口通传,银双已经一脚迈了进来,拉住百里川急急地打量,“皇上,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
百里川努力地对她笑了一下,“皇姑母,我没事,只是一点小伤!”
穗儿顾不得给百里川见礼就跑到床边去,看到太医正一点一点地将郁子宁烧焦的头发剪下来,眼泪就忍不住落了下来,“郁姑娘……”
缨儿远远地看了一眼,脸上有了不忍的神情,别过眼去。
银双见他没什么大碍,松了一口气,又忍不住板起脸来训斥,“你是一国之君,怎么能那么冲动,跑到火里去救人呢?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
“皇姑母,我这不是没事吗?”百里川满心满脑子都是郁子宁,没心思听她念叨。
银双见他不住地瞟向床上,脸色愈发阴沉了些,扭头吩咐道:“缨儿,一会儿太医处置完了,找个妥当的地方安置她。”
“不用了,她留在这里就好!”不等缨儿答应,百里川便开了口。
“皇上!”银双语调严厉起来,“这里是你的寝宫,怎么能让受伤的宫人住进来?成何体统?再说那样会给你带来晦气……”
“皇姑母不必多说!”百里川皱眉打断她的话,“在治好她的伤之前,我不会让她去任何地方的!”
“你……”银双气得脸色铁青,“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你倒是说说看,那丫头到底有什么好?让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护着她,